唐曉又仔細的收好銀票,赫然發現屋子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紅木大箱子。出於好奇,走過去把箱子打開一看。


    金光閃閃,銀光燦燦,珠光寶氣的各種光亮差一點晃瞎了唐曉的眼。


    天啊,這就是隨口讓銀翹拿大箱子裝起來的各路賞賜和探望的禮品!


    太過癮了,哇哈哈簡直太過癮了。


    電視裏說的不錯,果然國家的錢都在老百姓的手裏。


    就好比現在的宮裏,皇上哭窮,各宮哭窮,總管苦窮。可是一到打點,走後門的時候,各家才紛紛亮家夥。而且,這裏很有可能才是各宮小金庫的一角。


    畢竟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能給她們帶來什麽好處,她們就更不清楚。所以啊這些可能還隻是一個投石問路的石頭。


    如果,以後自己多多和他們走動走動。然後她們信任自己了,那自己不就慢慢掙一座金山了,還要別人的什麽金山銀山幹屁!


    唐曉拿起一個金花簪插進頭上,又拿起一對手鐲套上,又把是個手指頭都帶滿。然後又抱起一個金元寶啃了一口……


    美滋滋的當了一回有錢人半晌,唐曉突然驚醒。不行,這些玩意兒可不能放這屋裏。萬一讓那個小賊惦記上了,那還得把自己的命搭上。畢竟現在搶劫都是和殺人聯係在一起的。


    於是唐曉在屋裏轉起來,想著怎麽把這些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轉了半天,靈機一動,唐曉就往床下爬去了。


    來來回回十幾趟,才把箱子裏的東西搬空,然後埋到地窖鬆軟的沙土下。


    做完這一切,唐曉累得不輕,上床呼呼就睡。


    月黑,風高,雲遮天。(.)


    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進了宮裏一處廢棄的宅子,冷宮。


    “回大人,您讓小的來,不知有何吩咐。”黑影對著麵前身披大氅,頭臉都躲在帽子裏的人恭敬的一彎腰。


    “去了這麽久了,可看出什麽情況麽?”


    “有,慶王爺身體不好,時常心口疼,不怎麽出屋。對禦膳房提供的食材也接受,沒有意義。”


    “不對,最近看他的臉色明顯是不錯的。”大氅男人的聲音驀地陰冷。


    “回大人,那是唐醫官給了慶王爺一種藥。說是能延緩生命的。”黑影嗦了一句。


    “那你看慶王爺和唐醫官的關係怎麽樣?”


    “不好。唐醫官今天去給王爺紮針,被慶王爺打了。走的時候急匆匆的,雖然掩飾很好,但明顯很委屈的樣子。”


    “打了?很好。”身披大氅的人一擺手:“下去吧,留心點。有什麽情況及時給我,好處少不了你的。”


    “是,大人。”黑影躬身慢慢退下。


    大氅身影一晃,從雜草叢生的後宮隱去不見。


    不一會兒,消息已經匯總到明月閣。


    弘在殿中軟榻上靜坐,麵前焚著一爐上好的沉香。


    他慢慢睜開眼睛,眸中帶著一抹精光一閃即過。


    弘雋真是命大,居然找到可以續命的東西。


    但是為什麽唐曉給他續了命,卻依然被打呢?


    弘雋慢慢起身,踱步到床邊百思不得其解。但慢慢的,這個消息的本身卻被慢慢忽視。腦子裏反而總是想著一個事情。


    唐曉被打了,唐曉被打了……她的傷還沒好,自己都沒舍得打過他!你憑什麽打她!


    良久之後,弘轉身,看到王總管在不遠處探頭探腦,想進來又不敢進來的樣子。


    “什麽事?”弘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回皇上,皇後已經第三次端著湯來問皇上是不是已經看完奏章了……”


    王總管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說道。


    “讓她進來吧。”弘煩不勝煩,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今晚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之前打發走了,居然不知進退,又來。


    她以前不管怎麽樣,還知道看臉色,今晚這麽執著,難道是知曉自己做錯了事,所以來請罪來了?


    弘坐到桌案後,裝模作樣的拿起一本奏折看著。


    皇後趙素錦手捧托盤,一步一步很慢的走來。


    “皇上,夜深了,臣妾見皇上還沒睡,特意讓廚房燉了湯。”趙素錦說著把托盤放到一邊,雙手端起一個小小的燉盅放到桌案上。“溫度剛剛好,皇上歇息一下用一些吧。”


    弘把奏章往旁邊一扔,力氣有一些大。“砰”的一聲,嚇了趙素錦一跳。


    弘抬頭,看著如小鹿一樣惴惴的女人,有些意外。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一身正裝,到哪兒都穿著大紅,帶著鳳頭釵。恐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皇後一樣。


    可是今天,她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打扮。


    而是一件紫色肚兜,外罩素色撒花煙羅衫。簡單的發髻沒有朱釵遍布,臉上也是輕施薄粉,倒顯得有些清秀好看。


    弘索性也不喝湯了,身子往後倚靠,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的好皇後。眸眼深邃,讓趙素錦猜不透皇上此刻的心思。她開始是有些臉紅,慢慢的她有些膽怯,再後來,直接跪地了。


    “皇後,這是為何?”弘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清淺的問道。


    “皇上,是臣妾錯了。臣妾不該聽信錢秀的話,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唐醫官送去宗人府管教。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宗人府已經變成那樣是非不分的地方的。還請皇上饒了臣妾這一次吧。”


    趙素錦無限哀憐的說著,眼窩不由的都紅了起來。


    她其實也是很委屈的。自己送唐曉去宗人府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當初想著把唐曉送去宗人府,不僅能給錢秀一個交代,還能嚇唬唐曉一下。然後自己再去宗人府親自把唐曉保出來。這樣唐曉感恩戴德之後,就會給自己專心治病,那她生兒子的事也就指日隻待了。


    甚至為此,趙素錦還特意讓喜順去打點宗人府,讓他們就嚇唬嚇唬她,別動真的。


    可是,誰曾想,千算萬算,卻不知道高人居的兒子也在宗人府。高人居直接找了上位把唐曉真的用刑了。


    這一切,自己也是受害人啊。


    弘聽了趙素錦的辯解,這才慢慢端起燉盅,拿勺子舀了一點湯喝了。


    “湯不錯。”


    “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趙素錦這次直接以額觸地。


    “你錯了?你說宗府是非不分,那你就是非分明麽?為什麽不等朕回來,再問過朕的意思呢?”弘說到這兒不由的動氣。把燉盅狠狠的往桌案上一放。


    “皇上,臣妾知道是自己思慮不周了。可是臣妾也是沒有辦法啊。錢秀不管怎麽樣,還是臣妾七姨娘的哥哥。臣妾若是不給錢秀一個說法,錢秀就會去找他妹妹。而七姨娘若是生氣,再去找我爹。我爹現在病重,臣妾是做子女的,實在不能看著我爹病中還不得安寧。所以才草率做了一回主。”


    皇後聲淚俱下,說的至情至理。連弘都佩服這女人其實有時候也不是太笨。


    至少知道關鍵的時候把她的老爹抬出來。


    弘壓下心頭的火。


    其實趙素錦不提他爹爹,她或許隻是跪一會兒就沒事了。但提了趙年喜,弘反而暗暗攥緊了拳頭。


    不錯,是趙年喜幫助自己登基的。可以這麽說,沒有趙年喜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但是,也正是因為趙年喜功勞太大,所以獨攬朝中大權,時而還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他早就想趙年喜快死,快快的死了才好。這樣沒有人給自己臉色看,自己也能真正的專權專政。


    但現在趙年喜畢竟還沒死。而且他朝中的黨羽眾多。


    弘攥著拳頭好一陣,才慢慢鬆開。陰厲的臉色也慢慢平靜下來。


    “是啊,宰相大人不上朝已經有些日子了。朕忙,也沒有時間去看看。這樣吧,等唐醫官身體好了,朕就讓她去府上給宰相大人看看。表表朕的心,也讓皇後不要那麽憂心。”


    “不,皇上!太醫院的太醫那麽多,為什麽單單要派唐醫官去?她畢竟年紀輕……”


    皇後猛的抬頭,不敢相信,皇上怎麽會提出這個建議。


    她剛剛得罪了唐曉,雖然送了厚禮表示歉意。但是唐曉不可能這麽快就不介意這件事。而此時若是讓她去給爹爹看病,那他爹的命就真的是倒頭了。


    弘心裏大爽,就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就想看到這女人痛苦,就想看到趙年喜趕緊翹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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