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弘卻依然一動不動,好像在等著她給脫。[]


    唐曉心氣難平,沒好氣的上前就去解弘的衣襟盤扣。


    弘感覺到唐曉的眼神和動作都好像透著不耐煩。眉頭一鎖,看了門口一眼。門口的王總管頓時冷汗淋漓。


    弘剛剛的好心情忽的跑的無影無蹤,感情這女人不是服軟主動來給自己換藥,是王總管找來的。怪不得她那麽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這幾天可有想明白?”弘心裏有氣,便直接挑明。


    唐曉手上動作不停,把弘外袍脫了,裏衣脫了,露出一身精煉的肌肉才說道:“小的每天趕路,吃飯,睡覺,日子很充實,沒有時間胡思亂想。”


    弘眸子一凜,周身氣壓猛的變冷。


    這女人的到底想倔到什麽時候。王公公每天都按時按點回報她的情況,甚至她今天吃了幾碗飯,腳上磨了幾個泡都稟報的仔仔細細。弘一天盼著一天,這女人會扛不住,主動來找他。可是四天過去了,她居然是沒有胡思亂想!


    唐曉感覺出弘的不對勁,手腳麻利的把要發炎的傷口迅速處理好,重新包紮,就想趕緊退出來。省得他一會兒突然發火,咬到自己。


    可是還沒等唐曉把藥箱子背到身上,弘突然起身,一把拽過唐曉,就壓到了身後雕祥雲的紫檀木大床上。


    唐曉一個不防,驚呼一聲,門口的王公公極有眼色的立即關門,還把門外的侍衛內侍都給遣散了。


    “皇上請自重!”唐曉躺倒床上,身上壓著一個鐵板似的男人,察覺這姿勢要命的要不得,掙紮幾下無果,隻好寒了眸子冷聲提點一句。


    “自重?天下女人都是朕的,朕想要誰都可以,為什麽要自重!”弘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一個限度,不需要再忍。本想回宮才對這女人用強的,但是現在看這女人拒絕的態度如此明顯,實在是觸了他的好戰因子。所以,他不在乎時間提前。


    而且,自從皇宮出來,看著跟來的陳芙兒又倒足胃口,就一直沒碰女人。眼前女人明顯剛剛沐浴完,明眸粉腮,發梢潮濕還低著水珠,渾身一股女人香,勾的他小腹裏早就憋著一股邪火。


    弘說著俯身就來親吻唐曉的紅唇。但隻是一低頭,就猛的抬起。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摸唇角,一抹猩紅躍然在指尖。


    弘眸子驀地陰沉起來,伸手便掐上唐曉的脖子:“敢咬朕!誰給你的膽子?”


    唐曉一瞥頭,隻是不理。她打賭,狗皇帝不會殺了自己。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線還沒拆,這些,別人是不太敢做的。


    弘被唐曉的動作徹底激怒了,脖子上的手一滑,狠狠捏住唐曉的下頜。逼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喜歡別的男人才不準朕碰你是不是?喜歡誰?慶王爺?你知不知道,弘雋這次必死!”


    唐曉本想漠視這人的一切,也猜到弘雋的下場,可是如今親耳聽到弘雋這樣說,還是震撼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唐曉咬牙說出這句話,才發現是多可笑。皇後曾隱晦的說過,弘不是先皇的親生兒子。那他和弘雋就是沒有一點關係的陌生人。此刻說什麽同根生,真是滑天下大稽。


    “好,朕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慶王爺的生死如今就看你怎麽做!”


    “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你就放了慶王爺?”唐曉的瞳孔緊縮。


    “聰明!”弘板著唐曉的手開始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鎖骨上遊移。


    唐曉滕然變色,想不到有朝一日弘雋的生死會握在自己的手上。她想點頭答應,眼睛一閉,就當是被狗咬了。


    但是,狗是說話算話的麽?


    狗皇帝把弘雋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甚至寧可毀了祭天,也要設計害她。會因為自己的一個點頭就把一切的準備都付之一炬?


    唐曉冷笑,自人為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狗皇帝現在不過是在試探自己對弘雋是真心還是假意。或是得到自己將弘雋該殺還是殺,你一點招也沒有。再說,即使狗皇帝真的出殺招,弘雋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是那麽絕頂聰明的人,身邊又有那麽多能人幫襯,即使有危險,也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弘的手越來越肆無忌憚,不在滿足裸露在空氣外的肌膚。竟然從領口慢慢的探進去想附上那柔軟的渾圓。


    唐曉渾身一緊,在弘一個情動疏忽的瞬間,反手兩枚銀針紮在弘的背上。


    探進去的手沒有繼續,弘也滿是不可思議的一動不能動的趴在床上。


    唐曉起身,在弘恨得要殺人的眼眸中起身,整理好衣襟和頭發,不屑的說道:“慶王爺的生死和我沒關係,我還沒偉大到犧牲自己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


    接著徑直去開門,然後對門口的王總管說道:“皇上累了,需要休息。暫時不要打攪。”


    王總管探頭看看,錦帳垂下,看不出裏麵的情景。應了一聲,關門送客。但心裏卻是狐疑的,皇上什麽時候這麽不經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唐曉照常和銀翹布行上路。


    唐曉曾擔心,皇上恢複行動後,會不會第一時間過來殺了自己。但還好,一夜平安過去,她便知,狗皇帝還顧及著麵子,也沒有暴斂到極致。


    這一天是回皇城的最後一天。幾天的奔波,終於有個結果,也終於和弘雋離得更近。唐曉忍不住激動起來,恨不得一步就到宮裏,快點打探到弘雋的下落。所以,腳底上的水泡磨破,都不覺得疼。


    終於在日暮的時候,她們這些走路來的粗使才從玄武門的一個小門依次回宮。皇上怎麽回宮,怎麽盛大的歡迎儀式,唐曉不知道。隻是回到禦醫院,第一時間去找宋寒肖。


    一方麵是惦記跟他問點慶王爺的事,一方麵是惦記他手上的母子刀。


    此時,宋寒肖正在自己的房間裏書。唐曉不顧一路的風塵仆仆,上前就問:“你回來早,可有聽到慶王爺被關在哪兒?


    宋寒肖看了看唐曉的灰頭土臉,又看了看她走路時極不自然的腳,抬頭:“我是不是問過,你好像對慶王爺格外關注?”


    “額……有麽?或許是吧。誰叫當初是我把她從天牢拉出來的呢。現在看他又入大牢,自然是惦記著的。”唐曉撓著頭,極力掩飾自己過分的焦急。


    宋寒肖放下手上的一本《本草經》,一直都是沒有表情的臉,此時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但卻是起身拉過椅子讓唐曉坐下。唐曉為了聽到弘雋的消息自然是乖乖的坐下。


    宋寒肖特自然的又彎腰把唐曉的腳拿起,放在自己腿上,一點不在乎唐曉的鞋子上全是塵土。“慶王爺早兩天已經回到皇城,現在據說是在宗人府看押。”


    “啊?!宗人府!”唐曉驚恐的大叫一聲,那裏是什麽樣的存在,沒有人比唐曉更知道。裏麵的刑具一樣比一樣恐怖滲人,弘雋那樣的清貴消瘦的身子會挨不住的。


    唐曉的心一時間好像有一個手在狠狠的捏著她的心髒,巨疼難忍。


    “啊?!”又是一聲驚叫過後,唐曉猛然看著自己的腳。


    慘不忍睹的腳啊,因為連日趕路,腳上水泡變血泡,血泡又潰爛。血水沾到白布襪子上,把傷口和襪子融為一體。而宋寒肖這狠心的家夥,居然是一聲不吭一把就將襪子拽下來了。腳底頓時血糊糊一片。


    唐曉顫抖著身體,都要哭出來了。


    宋寒肖的眉頭登時緊皺,“怎麽會這樣?”


    “我……嗚嗚……和銀翹是走路回來的。內務府不分馬車給我們……”


    唐曉之前是要哭,現在是真哭了。唔唔出聲,眼淚也霹靂啪嗒好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此刻真的很疼,卻不是因為腳上的疼,而是心口劇烈難忍的疼。對弘雋的擔心一直隻能是隱忍,有什麽樣的心情也不能表露。現在,擔心到極致,終於能借著腳上的疼痛快的哭一場了。


    宋寒肖見過很多女人哭,曾經都是鄙夷不屑。但現在唐曉的哭卻很是讓他不知所措,甚至提起的手都不知道是該把她按在懷裏,還是該給她抹眼淚。


    他刻板嚴肅,不解風情,現在才知道,這不是什麽好事。至少,他不知道怎麽能讓一個女人不哭。


    “別……別哭了……”宋寒肖急的滿腦門子汗。


    唐曉是淚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女誘邪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兮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兮同並收藏醫女誘邪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