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話並沒答出來,而是繼續又道:“還有哦,我這相貌也奇怪,我每天照鏡子也不知道像誰,這鼻子還是挺像爸爸的,可是媽媽……還是薄煙像些。(.無彈窗廣告)”薄荷來來去去的打量薄煙和蔡青奕,薄煙看不出什麽,蔡青奕倒是臉色有些煞白,薄荷抓住了這一點兒,問題果然是有的,至少心虛了。


    而爺爺奶奶薄光都是一怔,沉默的看著薄荷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發此言。


    薄荷歎了口氣不急不緩的又道:“我覺得應該像奶奶。奶奶的臉型也小,我也是。五官應該也是咯?”其實奶奶的臉上已經長滿了皺紋,五官哪裏看得清楚。可是薄荷這話一出,幾個人都暗暗的鬆了口氣。


    “是呀,像我,你小時候我就說了像我嘛。這叫隔代遺傳來著。”奶奶忙著應和,可是那眼底的心虛卻還是遺漏了出來。


    薄荷偏了偏頭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有多假隻有她自己知道,真眼說瞎話的功夫原來也是家族遺傳。


    薄荷哪裏知道,自己這一笑完全煞住了對麵的兩個男人。花延曲和容子華很少見到薄荷笑,應該說薄荷這個人很少笑,十根手指都數的出來。所以薄荷此刻偏著頭望著自己的爺爺奶奶那樣甜美的一笑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不常見,都是非常美的……薄荷本就是個美人,臉小,皮膚白,五官精致。如今又做了頭發,染了發色,雖然白天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在檢察院裏蕩來蕩去,可是晚上回到家裏隻不過換了個運動居家服披著還不太幹的頭發卻已經完全另一個模樣了,給人一種恬靜而又舒適的感覺……


    “姐,我看花大哥很關心你呢,你們從前是不是……”薄煙突然插了一句話,像是來了興趣八卦似的,薄荷卻是一愣,薄煙,你想挑撥離間麽?這伎倆也太沒用了,關鍵是……沒搞清楚事實,更沒挑對人!


    薄荷挑眉,爺爺和奶奶也望來,他們的確從一開始就覺得這花檢察官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薄荷身上。所以他們心底也不是很樂,這薄荷畢竟已經許了親事了,而且前兩天家裏才大鬧了一場,他們是不希望有變動的!


    “煙兒!”容子華低頭蹙眉,有些不快的看著薄煙。


    薄煙在容子華的懷裏扭捏了一下,手掌似有若無的摸著自己還平坦的小腹滿臉微笑無害的道:“人家八卦一下嘛,反正姐姐現在還沒結婚……姐夫也不在。”說完薄煙還無比調皮的衝著眾人吐了吐舌,還真沒辦法讓人責怪於她的無禮。


    “煙兒!”薄光也低聲的警告了一聲,這雖然都是自己人,但是薄荷的麵子也還是要的。


    薄荷譏誚的笑了笑,看向花延曲又伸腳輕輕的踢了踢:“欸,不是明天請你和陳妃,還有我幹女兒吃飯嘛,你怎麽今天就跑來我還沒問你呢?”


    花延曲眯著眼睛一笑:“迫不及待了,也想見見子華的老婆不是。現在是見著了……”花延曲的視線溜向臉色已經變得有些不對經的薄煙,“是,弟媳?”


    兩個人這一問一答就把問題給說明白了,感情是薄煙多想了,原來薄荷都是人家孩子的幹媽了。


    薄煙自知自己出了醜說錯了話,人家都是已婚婦男還是個有孩子的她竟然也調侃,如果有外人在隻怕都要拿鄙夷的眼光看她了。[]雖然現在隻有家裏人,可是薄煙剛剛那小家子氣的表現頓時讓爺爺奶奶心裏都覺得不舒服,也有些明白薄煙剛剛是不是故意給薄荷找難堪呢?


    薄荷麵無表情的折身往樓梯走去:“我先睡了。”雖然明天是星期六,可她也忙著呢。


    薄荷先行離開再也沒人說什麽,可薄荷今天的態度讓薄家的人心裏都有些疑惑,薄荷今日和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樣?


    薄荷把頭發吹了吹便躺床上,拿起電話看了看有些失望的放下,這麽無聊的時候湛一凡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她已經不再和薄家人客氣,不再戰戰兢兢,而是拿出真正的自己時時刻刻的和薄家戰鬥著……這樣反而不覺得那麽累了。


    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今晚的事情,薄荷嘴角嚼著笑意沉沉的睡去,以後這個家裏,誰也甭想再欺負她!


    七點還不到薄荷就被敲門聲給驚醒,田媽在門外低聲的叫著:“大小姐?大小姐……”


    薄荷記得自己昨晚進房間門是反鎖過的,所以田媽才不得而入。


    揉了揉頭發,薄荷從床上懶著身子坐起來。下床穿了鞋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便已經走到了門邊,開了門對著田媽有些急切的臉:“怎麽了,田媽?”難得一個周六,她竟然連個懶覺也睡不安穩。


    “大小姐,湛先生來了。”田媽望了望樓下,知道自己打擾了薄荷的睡眠也有些愧疚,不過還是繼續道:“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是老夫人讓我來喚您起床……”


    薄荷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無力的答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關了門折身回到床邊撲在床上,薄荷原本還想眯一會兒,可是越睡腦袋越清晰,就像一個生物鍾,每天這個時候也該醒了。哎……薄荷暗暗的歎了口氣,抓了抓頭薄荷又爬了起來看向床頭的時鍾,湛一凡六點半就來了麽?說是早點兒來,來的還真的是很‘早’!


    薄荷洗漱打理了一下自己,穿著昨天晚上的運動服便下了樓。


    “小荷啊,一凡早就來了,你怎麽才下來?”奶奶經過那晚的事情已經肯定了湛一凡的身份,對待湛一凡的態度自然也就不一樣了,由此責怪薄荷起床起的晚。


    可這也讓薄荷心裏也有些小小的不平衡,便想也沒想的掙口道:“是他來得太早!”說完還埋怨的瞪了一眼正從沙發裏緩緩站起來的男人。


    湛一凡朝著她笑了笑,薄荷扭頭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紮起頭發道:“我去跑會兒步。”


    “這孩子,讓我們給寵壞了……”爺爺沒想到薄荷又頂了嘴,訕訕的向湛一凡解釋。


    薄荷其實並不像和奶奶頂嘴,爺爺和奶奶畢竟算是家裏對自己最好的人,可是一想起爺爺和奶奶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瞞著自己,甚至在偏心方麵並不輸給爸爸媽媽他們時,心裏的感激也就消失殆盡了,這算是嫉妒。


    況且,寵,說得上嗎?這個家裏的人,沒有一個人寵過自己。


    薄荷快步的走了出去,出玄關下了階梯便漫步的跑了起來。現在她很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健康,她不想再發生嘔心吐血那樣的事,她再也經受不住那樣的折騰。


    慢跑的薄荷並沒發現身後跟來的湛一凡,直到出了大門的十米外,手臂被身後的一股拉力拽住,薄荷的身子一個回旋踉蹌便跌入了一個堅硬的懷裏。


    “我昨天不是說過要來早早接你?”湛一凡的嘴唇輕輕的落在薄荷的額頭上,薄荷聽到不知道是自己還是湛一凡的強烈心跳聲,心裏卻在想著,他怎麽跟來了?


    “看到我還有氣呐?”湛一凡似是有些不滿的咕噥,薄荷一下子推開他氣哼哼的道:“還說呢,好好一個周六,懶覺都沒有。哼!”


    原來是因為睡懶覺的問題……湛一凡似笑非笑的摸摸薄荷的頭歎氣:“好啦,好啦。以後你想睡多少懶覺都可以,行了?”


    湛一凡這說話的口氣反倒讓薄荷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他哄人的態度竟像哄個孩子一樣。


    “我……跑步,你回去。”薄荷轉身又要跑,湛一凡立即拉住薄荷:“散散步。”


    薄荷搓了搓手臂:“可是不運動我冷啊!”她就穿了這麽一件運動服而已。


    湛一凡今天穿的大衣裏麵是有貂毛的,當即也不猶豫就脫了下來給薄荷披上,衣服裏麵有湛一凡的體溫,所以特別的暖和。但是隻及湛一凡大腿的大衣落到薄荷身上險些拖了地,薄荷一把拽起來隻怕自己不小心會弄髒了,看的湛一凡眼底一片溫暖之色。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手,薄荷沒有辦法,看到他這執著的都把外套給她了便由他拉著,兩個人散著步向山下走去。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樹叢,熟悉的一棟棟別墅,隻不過不再是自己一個人走。


    薄荷彎了彎嘴角抬頭向湛一凡側目望去:“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上高中的時候每天都要走這條路?”


    湛一凡勾了勾唇角搖頭:“沒有。你好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


    “那你自己去發現。”薄荷才不會主動告訴他自己的事情呢。


    “看來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去挖掘寶藏哦。”湛一凡滿是興奮的道,薄荷卻紅了臉,她才不是寶藏呢。


    “那個時候家裏的司機騰不出空來送我,所以我就去山下坐公交車。每天都要走這條路……這個別墅區,除了我就是傭人的孩子們才坐公交車,但是沒人知道我是薄家的大女兒,沒人知道我反而輕鬆自在些……而且也不算苦,是另一種人生體驗,反而慶幸那段日子,不然今天哪裏會那麽輕易的稱為檢察官?”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當初她要是沒有經曆這些,今天還真不一定能成為檢察官。


    湛一凡微微的收緊薄荷的手指:“要早些遇見你……就好了……”


    薄荷嗤嗤的笑,是嗎?早些遇見湛一凡,也許真的會改變命運……至少,早些被他纏上,早些知道有個未婚夫,當初也就不會喜歡容子華了。


    沒一會兒薄荷和湛一凡就回去了,湛一凡把外套了薄荷他自己就隻穿了針織毛衣。早上還是有很冷的,薄荷擔心湛一凡會因為自己感冒所以走了一會兒便拽著要回去,進門前當然把衣服還給了湛一凡。


    容子華昨晚和花延曲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去的,可是薄煙還在睡懶覺。但是薄光、奶奶和爺爺都起來了,蔡青奕倒和薄煙一樣還在樓上休息。


    “一凡啊,來的這麽早?快來,坐下來吃早餐。”薄光見著湛一凡很是熱情。


    薄荷一進屋就感覺暖和了,搓了搓手跟著湛一凡走到餐桌邊還是向爺爺奶奶打了招呼問安:“爺爺奶奶早安。”這是薄荷在湛一凡那裏學來的禮貌,隻不過他今天早上似乎沒和自己說這兩個字啊?薄荷隨抬頭望向湛一凡,湛一凡目光正向她投來,輕輕的眨了眨又轉了過去。


    薄荷憋著笑,薄光卻憋著一股氣。


    這薄荷,是不打算叫自己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一句‘爸爸’都沒再叫過!一次兩次他也就罷了,可這第三次她還如此態度,他不得不想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薄荷!你什麽態度?”薄光不是個能憋住氣的主,臉色很差的瞅著薄荷便是質問。


    “嗯?”薄荷反而一臉的意外,沒想到薄光逮著她說話。


    薄光見薄荷那迷茫的樣子反倒有些無力,看了自己的父母一樣才無奈的又問:“為什麽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沒有叫過我和你媽!”


    “是嗎?哦……爸。”薄荷不經意的坐下,又不經意的低喚了一句,整個就一副漫不經心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態度。讓薄光很是一陣鬱悶卻又無法發作,畢竟薄荷叫也叫了,但是這聲爸……還不如不叫,更讓薄光添堵!


    薄老爺子和薄老夫人也發現了薄荷的不對勁,薄老夫人遂問:“小荷啊,你這是怎麽了?從昨天回來就一直不對經,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湛一凡垂眸,隻是低頭吃早餐,全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薄荷原本還在喝熱熱的湯,聽到奶奶這樣問自己便也停頓了下來,抬頭望向奶奶和爺爺詢問的視線,薄荷心裏還是覺得可笑的。她不過把內心深處真正的自己表現出來他們就覺得不對經了?還是那個聽話而又不叛逆,那個隱忍了自己一切情緒對他們聽之任之的薄荷更得他們心願?


    “奶奶,十年不見了,我也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我沒有發脾氣,也沒有發生什麽事不對經,我就是這樣的……真的,我一直是這樣的。”說完薄荷便垂下眸子認真的吃早餐,現在一天三頓對她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


    薄老爺子看著薄荷,盯了一會兒才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低頭繼續用飯,也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薄老夫人高高的蹙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薄光也看著薄荷一陣陣的沉默。


    整個飯桌很奇異的陷入某種沉默之中,直到用完早餐,薄荷剛剛擦了嘴站起來還沒給湛一凡打招呼樓上就傳來蔡青奕的聲音:“聽傭人說一凡來了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的來這麽早啊?你們兩個感情發展倒是順利的讓人意外哦……”


    薄荷抬頭看了眼蔡青奕,也不知道自己從前究竟忍下來的,她這麽惡劣的態度她還曾一度的以為隻不過是嚴厲罷了,今天心裏清楚了自己的身世再看這女人,隻覺得這幅嘴臉……讓她是真的厭惡,沒有了尊重,沒有了血緣的那絲羈絆,薄荷再看這些事竟然像個旁觀者一樣瞬間清楚了。從前對蔡青奕的怨到如今……隻怕快要變成恨了。


    薄荷不是個善良的人,她自己也清楚。從前的軟弱是因為她渴望親情,可是那渴望已經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無情撕碎,她不再期盼,自然也就沒有了軟弱。


    於是原本要給湛一凡說讓他在下麵等著自己的話也給咽了回去轉口一變道:“一凡,和我上樓去?”


    湛一凡自然很樂意,那可是他吃豆腐的好機會,況且薄荷很難主動邀請自己去她的閨房,他怎麽能錯過這機會?於是湛一凡跟著站了起來,兩個人也沒和在場的長輩們打個招呼便一起上了樓。


    蔡青奕氣得臉都白了,氣哼哼的走過來坐下道:“這丫頭是越來越沒禮貌了,現在敢當著我們的麵就把男人給領進房,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薄光冷哼一聲,心裏卻知道薄荷是沒把蔡青奕放在眼裏的,因為她也是從昨晚叫也沒叫蔡青奕一聲。剛剛還直接給無視了……薄光心裏漸漸有些不安起來,薄荷的態度為什麽瞬間轉變叛逆?


    同樣的薄老爺子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薄老夫人反而沒好氣的瞪了蔡青奕一眼:“你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究竟我們是公婆,還是你才是?”起的比她還晚,剛剛要不是她的言語刺激薄荷能帶著個男人在眼前消失?薄老夫人一怔,她剛剛竟然能理解薄荷的心思?難道薄荷真是被蔡青奕這個女人給刺激的?隨即薄老夫人看蔡青奕的眼神便更不滿了。


    蔡青奕雖然平時刁鑽刻薄,但是卻絲毫不敢在自己公公婆婆麵前放肆。曾經她年輕的時候趁著自己懷孕的時候給過薄老夫人難堪,當即就被薄光給訓斥大罵了,絲毫不給麵子。薄光說的理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都像捧祖宗一樣的尊敬著,從不敢違背半點兒意思,這做兒媳還敢欺負到老人頭上去?從此蔡青奕規規矩矩的也不敢再越矩,說到底心裏還是最怕薄光。


    被薄老夫人一瞪一訓,蔡青奕表麵上不敢說什麽,心裏的不滿統統記到薄荷的頭上,要不是那個死丫頭她能被婆婆給瞪嘛?所以現在也是越來越討厭薄荷了,早些嫁出去也好,留在家裏礙眼。


    薄荷帶著湛一凡回到臥室,剛剛轉身想說讓湛一凡等一下自己去換個衣服,湛一凡手腳卻麻利的一把抓住了薄荷,薄荷還沒個反應他就已經把薄荷壓在了門板上,薄荷一聲低呼剛剛出口就被他給堵了回去。


    他早在見到她就想這樣做了。偏偏剛剛出去散步也沒得逞,回到薄家更不容易,所以這個臥室才是好地方啊……湛一凡進自己房間幾次都得發生點兒什麽,薄荷心裏多少有點兒陰影。偏偏湛一凡吃她嘴吃的正舒服痛快,一口口的將她吞的險些憋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低著頭輕輕的舔著薄荷嘴角的濕潤,湛一凡眸如星光的盯著薄荷迷蒙媚人的眼睛低聲道:“今晚,去出租屋?”


    薄荷一頓,傻傻的問:“幹嘛?”


    “圓房。”湛一凡正兒八經的道,“再憋下去,你以後的性福生活隻怕就要沒了。”因為他一定會提前因為那個不得消解而憋死。


    薄荷的臉瞬間紅如櫻桃,一把推開湛一凡羞羞的道:“我還樂意著呢。”每天都被這隻色狼纏著,薄荷雖然有時候也覺得他還是挺可憐的,但是她又有些害怕……還沒完全做好準備呢!


    “老婆……”湛一凡又上前來抱著薄荷,啃了啃薄荷的嘴巴,有些無賴的道:“你再不給我,我就要死了,真地,是真地!”說著還把自己往薄荷身上蹭了蹭表明自己的狀況,薄荷自然感覺到那突兀,頓時更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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