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權利看得和性命一般重,若不找一個讓他沒有退路的理由,怕是他絕對不會承認的。[]


    月光已經淡退了下去,怕是不一會兒,他的小壞蛋要醒來了。想到這裏,他也進屋,坐到床上,把意薏抱在懷中。


    意薏原本是迷迷糊糊的,被他這麽一折騰,帶了一點小不滿,但也懶得睜開眼,隻是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真是一頭豬!


    呂灝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濕濕的吻,意薏轉了一個身,喃呢了一句別鬧,然後又繼續睡。


    呂灝睡不著,自然想著法子折騰意薏,一下動動她的發尾,一下子又問問她的麵龐,意薏原本睡得好好的,這個樣子,還怎麽睡得著,一掌拍開那張靠近自己的臉,然後睜開了迷離的雙眼。


    “呂灝,你敢在弄我一下試試?”帶著起床氣,還有一些慵懶,即使說出這樣威脅的話,呂灝也隻把它當成了撒嬌,動作越發頻繁起來。


    意薏一把坐起了身,哀怨委屈地眨了眨眼,扁扁嘴看著他問道,“還早啊,你不困嗎?我很累啊,你不要煩我,讓我再睡一會兒,你睡不著自個兒玩去,不要鬧我。”


    說了這麽多話,其實意薏的睡意也全無了,隻是心裏還有怨氣,依舊撲到被子上,蒙頭就睡。


    呂灝還未從她撩人呆萌的樣子中走出來,一低頭,就看到她又睡去了,這個小壞蛋,自己放了一把火,還想安然睡覺,做夢。


    “起來了,今天還要進宮。”


    “到底是做什麽啊,嫁給你怎麽這麽累~最討厭進那個死人宮了。”意薏再一次坐了起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聲音裏都帶著哭腔,幽怨地說著。


    呂灝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笑了出來,調侃道,“怎麽,後悔了?”


    “腸子都悔青了。”意薏已經完全醒了,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氣得發指,這就是那些人擠破腦袋都要過的王妃生活,怕是原來就腦子壞了吧,什麽聞雞起舞,懸梁刺骨的把戲,天天上演。


    懸梁刺股,說的是現在她正被呂灝捉著,對,是捉住,對著他冒火的眼眸,她除了不在意地撇撇嘴,便是在澆淋了一桶油,“怎麽了,好不準我後悔是不……唔唔……”


    竟來這招,卑鄙。


    意薏這一回死咬著牙關,不讓呂灝得逞,怎料他那環著她的腰的手,輕輕一擰,她便驚呼出聲,自然,這是沒有障礙的情況下,現在,她隻是張了一下嘴,呂灝的奸計便得逞了,他的舌頭長驅直入,一番糾纏之後,意薏再一次癱倒在床。


    看了一眼微微喘息的意薏,他覺得還是不夠解氣,這到底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自己,身體越發燥熱起來,對著意薏帶水的委屈眸子,他也是一陣無力,他比她還要痛苦好不?


    要不是想到今天他們要進宮,竟然她這麽不想起床,他也很樂意在床上陪她一整天,頓時有些挫敗,到現在他還沒有把這小壞蛋給吃到肚子裏,可是就有這麽多人覬覦著了,想到這裏,死死地盯著她,然後便是吧咂了一下嘴,又低頭吻了她一下,不過這一次是蜻蜓點水,很快便放開了,他實在是自個兒找虐啊!


    意薏帶著點小迷糊,卻已經看出了端倪,壞笑著對他說道,“怎麽,燒到身子了?”


    她雖未經曆情事,但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完全陌生,那是因為,她不是清風閣的閣主嗎?


    那些官宦之家的貴婦來找小倌,她也曾見過,還被驚到了,那些三十幾歲的老女人,在家裏得不到滿足,便在外麵找小倌,可是竟然是這麽生猛。曾有一個女人,點了五個小倌,他們清風閣本來就不便宜,看來夫家或是娘家相當有錢的,然後一查,竟然是孟相的夫人。


    那一次稷塍和阿墨都在,阿墨說她這誰胡鬧,而意薏隻是笑笑,那些小倌,都是他挑的人,但也都是自願的,她並不曾逼迫他們什麽,況且,青樓裏的消息不好打探,而這些女人,卻沒有什麽防備,隻要哄哄,什麽話都套出來。


    最後,他們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了,不過,他們的清風閣,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隻是在上流的婦女嘴裏流傳,至於男人,若是真心想要查,也不難查到,而表麵上的閣主,是一個三十歲女人,婷姨,教意薏琴和舞的姑姑的貼身婢女,根本查不到她的頭上。


    看著意薏那副似笑非笑還神遊地模樣,呂灝頓時是一肚子的火,“是啊,王妃可是有責任滅火哦~”說著,眨了眨那雙妖孽的眼睛。


    意薏看得有些失神,她不隻一次想要和呂灝提清風閣的事情,若是呂灝去坐鎮,天啊!銀子情報還是問題嗎?


    但是,呂灝現在是自己私有的,她連孟昕蝶都忍不了,又怎麽能容忍那些老女人,哎,算了,改天和稷塍再說一下,琉菁教的教主,這個身份對那些貴婦的吸引程度應該也不低,再說,隻要自己的誠意真,功夫深,說不定,還真的能夠打動他呢?


    當然,意薏若是有勇氣再提,稷塍就有把握把她的清風閣夷為平地,他早就看這裏不順眼了,若非真的有點用,若非意薏一直護著,他絕對做的到。


    “怎麽,還在想本王的話的可信度嗎?”呂灝噴了一口熱氣在她的臉上,意薏頓時睜開了半眯的雙眼。


    “啊?沒……沒有。”這麽會調情,算了,還是勸他去坐鎮吧,隻要不賣身就好了。可是可是,到底要怎麽開口呢?


    “呂灝,是不是我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啊?”意薏靠到他的懷裏,柔柔地問道。


    呂灝不想進宮了,真的不想了。


    “你想說什麽?”他的聲音,已經變得低沉,而意薏卻還在考慮自己的大計,該怎麽讓他知道,正準備心一橫地說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腰上的手很不安分。


    “你不要進宮啦?”呂灝的吻一路向下,而手卻一路向上,意薏推了他一把,卻叫他捉住了手。


    “呂灝,你……你別鬧了……”她的聲音,不似往日的清冷,帶著略許嫵媚的低沉,卻更叫呂灝心猿意馬。


    意薏呼了一口氣,頭腦也清醒了一些,今天他們是必須進宮的,現在還不能抗旨不尊,更何況,也該去見見太後和母妃的。


    心下一橫,一使勁地推來了呂灝,眼底是一片的清冷。


    呂灝沒有防備,卻是被她推下了床,一抬頭,對上她的眸子,心底和身體都冷了下來,他都忘情到能夠忽略了進宮的事情,而她卻能冷靜清冷的推開他,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去想,她應該是替別人守身如玉,說到底,愛的不是自己。


    意薏看到了他眼底的受傷,急忙伸出手,“拉你上來。”


    而呂灝隻是錯開了她的手,自己起身,往衣櫥那裏走去,即使平靜如往常,意薏還是能看得出他在壓抑著什麽。


    天已經亮了,她本想和呂灝解釋一番的,可是他穿戴好了,便自己走了出去,意薏也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挑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套上,然後讓紫晴進來幫自己梳妝,今天要進宮,自然不能太樸素了,打扮好後,意薏便準備先出去用早膳,宮裏的東西,她可不敢亂吃。


    一開門,卻正好對上呂灝一臉沉靜的樣子,意薏頓時覺得好笑,也笑出了聲,“怎麽,還在生氣?”


    呂灝沒有回答,隻是怔怔地望著她,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麵,明豔不可方物。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意薏看他這個樣子,怕是餘怒未消,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自己又跑不了,就不等等一兩天?


    她伸手拉過他的袖子,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呂灝聽後,雖然沒有馬上說話,但也不擺著一張臭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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