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紫諾伸出一指,指向了鬱華錚。因為憤怒手指竟然有些許的顫抖。


    “我怎麽了?”鬱華錚挑眉反問她,看著漲紅的臉色更加覺得好笑。“是公主不承認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放肆,竟然敢如此同公主說話,不想活了是嗎?”旁邊那個胖胖的嬤嬤突然厲聲開口,看著鬱華錚的模樣,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放肆?”鬱華錚反問著,不屑的繼續說道:“真不愧是主仆,說話的口氣一樣的臭。你們就隻會說放肆,找死之類的嗎?莫非這偌大的棉城皇宮,人人都找死?還是,隻有公主一個人嗜殺呢?”


    季紫諾怒氣衝衝,她從那個高個子的嬤嬤懷中掙脫下來,站定在鬱華錚的麵前,冷聲說道:“本公主是否嗜殺用不著你來管,本公主要殺就殺,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


    “逃?”鬱華錚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身子和季紫諾拉開了一點距離,說道:“我從來不知道逃,是什麽意思。公主想要殺我也簡單,隻要想好,如何跟皇上解釋,在賞菊大會殺人見血的理由就可以了。”


    鬱華錚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彈掉自己身上沾染上的一點脂粉渣滓,很顯然,這些脂粉渣滓是從季紫諾的身上掉下來的。她眉心皺起,帶了一抹嫌惡的表情。


    就是這明顯毫不掩飾的嫌惡表情,讓季紫諾再一次氣結,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她說話,更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心中的那團火似是帶了一股發酵的味道,開始在心中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父皇疼我,我想殺誰就殺誰。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死了還會驚動我父皇?有本事報上名字來,也讓本公主瞧瞧,是個什麽貨色。”


    季紫諾小小年紀說話卻不客氣,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看著麵前這張稍顯稚嫩,卻又狠辣的臉,鬱華錚淡然一笑,嘴角微勾,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向前走去,很顯然,是不再理會季紫諾的意思。


    季紫諾看著鬱華錚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一副完全無視她的樣子,頓時覺得怒氣衝頂。她塗著淡粉色唇紅的小嘴輕啟,卻殘忍的吐出三個字來:“你找死。”


    隨即以手化爪,直接對著鬱華錚的後背心抓了過去。別看季紫諾年紀小,但是功夫的架勢卻是十足。這一招算是用的出神入化,又快有狠。


    鬱華錚感受到她的勁力,嘴角便已經扯開。她快速向左邊側了側身子,同時腳跟一旋,便轉了個身,而後伸手一探,學著季紫諾的動作,以手化爪。同樣的出神如化,卻比季紫諾剛剛那一招更加快更加狠。直接探到季紫諾的後背心上,“嘶”的一聲,季紫諾後背心的一塊藕色布料便被鬱華錚給抓了下來。


    季紫諾轉過身去,隻覺得背心一涼,待定睛一看,便看到鬱華錚手心裏握著的那一條藕色布料,正是自己的衣衫,絲光錦。


    這一看不要緊,硬是差點沒讓季紫諾吐出血來。要知道,這絲光錦不僅僅是料子最為難得,重要的是,這件公主羅裙可是皇宮裏的繡娘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為她訂製的,每一針一線都是極其小心翼翼,都是最為仔細的陣腳。


    如今,鬱華錚這一抓,竟將這一個月的努力全部抓破,更讓她堂堂一個大禹國的公主顏麵盡失。想她從小到大,沒有得不到的,更沒有人敢反駁自己。如今,麵前這女人竟然敢這般對待自己,當真是氣死人了。


    季紫諾氣的鼻息裏開始噴著熱氣,她如今更是顧不得說什麽,也不再理會麵前的女人究竟是哪家的小姐。隻知道,得罪了她季紫諾的人,都得死。


    她抬手,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彎曲,最後放在了嘴邊,用力的吹出了一聲悠遠的哨聲。頃刻間,一隻小小的紫貂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似是一道閃電般,直接跳到了季紫諾的身上。而後在她的肩膀上竄下跳,沒有一刻安寧。


    鬱華錚眯起了眼睛,看著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紫貂,隨手將手中的藕色布條仍到了地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說道:“怎麽,還找來幫手了?不過,一隻畜生,能幫得了你嗎?”


    “你,你竟然膽敢說我的閃電貂是畜生?”季紫諾小小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等著鬱華錚的眼神似是要噴出火來。她從小寵愛這隻紫貂,甚至為了養它的毒性,用人血作為引子,每日讓它吃毒蟲,甚是寶貝。就連她最為敬重的二皇兄,她都不讓碰一下。如今竟然被這個女人說是畜生,這簡直比罵她更加不可原諒。


    “難道不是嗎?閃電貂,它再如何閃電,也是畜生。看看你身邊那兩個嬤嬤嚇成這個樣子,想必也知道,這畜生便不是什麽好東西。”鬱華錚下巴努了努,讓季紫諾看看跟隨在她身邊的人的反映。


    季紫諾眼神一怔,隨即便惡狠狠的瞪視了兩個嬤嬤一眼。頓時,兩個人立即嚇得癱軟在地上,開口求饒道:“公主饒命啊,公主饒命。”


    “誰讓你們跪了,都給本公主滾起來。沒出息的東西,一隻畜生你們也怕成這樣。現在還讓別人看笑話嗎?”季紫諾氣的口不擇言,竟然也說閃電貂是一隻畜生這種話,可是她自己卻還沒有自覺。


    鬱華錚輕輕勾起一抹笑意,隨即便毫不留痕跡的迅速隱去。


    季紫諾氣的手有點顫抖,轉過頭來瞪了瞪鬱華錚和柳兒二人。就見柳兒依舊畢恭畢敬的站在鬱華錚的身邊,沒有一點慌亂和懼怕。相反,看看她手下這兩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其中高個子的那個嬤嬤抬頭看了一眼閃電貂,竟然誇張的用膝蓋倒退了一步,而後繼續瑟瑟發抖。


    季紫諾真想一巴掌將兩個人給拍暈過去。伺候她這麽久,竟然還怕閃電貂,不就是偶爾拿她們的血來喂一下閃電貂嗎?那麽點血又死不了,怕成這樣,當真是沒出息。她的身邊可留不得這樣的人,賞菊大會結束之後,她便會將二人打發去刑堂服役。


    想到這裏,她又狠狠的瞪視了二人一眼,見她們依舊跪在地上,季紫諾冷聲喝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連本公主的命令都不聽了嗎?如果再不起來,當心我讓閃電貂將你們做了點心。”


    這一句“點心”果然好用,就見二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站了起來,隨即很有默契的倒退了數步,離那閃電貂遠遠的。最後恭敬的站立在了一旁,不敢再說再動。


    鬱華錚冷眼看著麵前的三個人,最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閃電貂。就見那隻紫色的小貂全身皮毛鋥亮,全身上下,隻在尾巴上有一條似是閃電一樣的白色毛發之外,沒有其他一根雜毛。


    這樣的一隻小貂當真是可愛,可是奈何,從他們剛剛的言語裏,她似是也已經看出來了,這隻閃電貂不同於其他的貂。它定有自己獨特的厲害之處,否則不會讓季紫諾如此在乎,更不會讓季紫諾身後這兩個嬤嬤如此膽戰心驚。


    “喂”季紫諾冷冷的看著鬱華錚,大聲喝道:“你到底是哪家的閨女,等會你死了,也好讓本公主做個好人,將你的屍骨給你家裏人送回去。”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殺我?還是說,你要憑著自己公主的頭銜,用這勢力才能打敗別人?”鬱華錚斜斜的睨著眼前的季紫諾,話語裏充滿了不在乎和輕蔑的口氣。


    仗勢欺人,說的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女孩呢?階級觀念如此明顯的古代,如果上輩子做了好事,這輩子投對了胎,就可以呼風喚雨一輩子。如果反之,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裏,是不是這輩子就隻有被人踐踏的份?


    如此想來,她鬱華錚上一世定是沒有積什麽德,乃至她才會被人遺棄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小偷。(.)這還不算最慘,竟然還被自己所愛的人在背後給一槍,進而穿越到這什麽勞什子古代。這也就算了,如今,更要麵對這長不到卻氣勢淩人的公主的叫板。她上一世,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啊,老天要這麽整她。


    “你以為,本公主就沒辦法治你嗎?”季紫諾陰狠的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撫摸了一下紫貂的後背,慢慢順著它鋥亮的皮毛一下一下的摸著。那紫貂似是享受這撫摸一般,安靜的趴在季紫諾的肩頭上,悠悠然閉上了小小的圓眼睛。


    鬱華錚點了點頭,看著那一人一貂,開口道:“既然你說不用公主的頭銜來壓我,那我們便約定一下。如果你以自己的能力動不了我,那麽從今以後便要對我畢恭畢敬,隻要有我在的時候,不可大聲喧嘩,不可亂用公主權利,不可對我忤逆。如何?”她有言在先,也好省了以後的麻煩事情。


    季紫諾剛剛有些陰狠的臉色,因為聽到鬱華錚的提議而有微微的變色,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鬱華錚反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還不明顯嗎?我說的話,你哪句沒聽懂,說來我給你再解釋一下。”鬱華錚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很難得心情大好的同季紫諾說笑著。


    “你,你竟然拿我當弱智。”季紫諾氣的沒暈過去,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她似乎用盡了她這十幾年來所有的力氣來生氣了,這女人,真是可惡。


    “公主是弱智?這我可沒聽說過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說公主還算是可愛型的,雖然沒有本小姐漂亮,風華絕代,但是也還算過的去。可是真是沒想到啊,竟然是個弱智。也難怪啦,如果不是弱智的話,誰會如此瘋癲的跑出來,明明是你撞了別人,卻非要賴別人撞了自己。這麽想來…………”鬱華錚眸中忍著那股笑意,轉頭看了看柳兒,作恍然大悟狀,道:“還真是弱智啊。嗬嗬。”


    話說著,她露出了強忍已久的笑意,但是也隻是一瞬間,便慌忙掩口,挑眉看了看季紫諾。


    柳兒看著鬱華錚的模樣已然嚇呆,自從小姐醒來之後何曾笑過。這樣傾國傾城的容顏,就連她這個小小丫鬟都看的麵紅耳赤,心裏突突的跳著,更何況是一個男人見了。回去之後,她定要好好囑咐小姐,千萬不可輕易在人前露出笑靨。


    那樣清雅絕美的銀鈴之聲在空氣中久久回蕩著,季紫諾臉色發黑。她冷眼看著鬱華錚的容顏,突然心中升起一股酸澀的味道,這種酸澀的味道她從未嚐過,那是一種名叫嫉妒的味道。


    偌大的大禹國,她雖然不算是第一美女,她的表姐連碧更加貌美。但是卻從來不會嫉妒別人,因為她知道,即使連碧比她漂亮,但是那種沒有自我的人,根本連對手都算不得。


    可是這個鬱華錚,容貌不僅勝於她,就連她清冷的氣韻和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都把她這個公主給比了下去。如今,她就算是穿上了母後的鳳冠也未必能讓所有人的目光從鬱華錚的身上調轉到自己的身上來。一種嗜殺的念頭就在看過鬱華錚的笑靨時開始在她的心裏紮根生長。


    “你膽敢笑話本公主,今日,便讓你去見閻王。”季紫諾咬著一口銀牙,眼睛瞪得圓圓的,頭發因為憤怒而有些微微晃動飛揚。


    她肩膀上那個閃電貂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警備的站起身子來,全身戒備的看著眼前的鬱華錚。


    “公主,您…………”那個胖胖的嬤嬤開口說道,即使害怕那閃電貂,卻也不得不說。“公主,今日是賞菊大會,實在不宜出任何岔子,還請您三思啊。”


    “是啊,公主。這女人不知道是什麽來曆,您貿然動手,恐怕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高個子的嬤嬤也開口勸阻。


    “你們兩個別說了。”季紫諾猛地一揮手,一道淩厲的勁力直接掃向了兩個嬤嬤,瞬間,兩個人直接向後麵倒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好在季紫諾出手並不是太重,兩個人隻是墩了一下屁股,手掌有一點擦傷,並無別的地方受傷。


    “父皇那裏我自會交代,這女人我見都沒見過,想必也不是富貴家裏的小姐,死就死了。至於今日見血之事,我自會向父皇母後請罪,想必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庶民而為難我。”她自認為是父皇母後的掌上明珠,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可謂毫不擔心。


    “可是…………”


    “好了,再嗦,你們兩個就都去慎行堂服役去,免得日日在本公主麵前嗡嗡亂叫。不知道的,還道是本公主好欺負,連你們兩個老媽子都可以說三道四,管教本公主了。”季紫諾似是對這兩個嬤嬤動了氣,雖然是從小就在身邊的奶娘,卻也不可逾越。她這是借此告訴鬱華錚,讓她好有所收斂。


    果然,季紫諾一頓脾氣之後,兩位嬤嬤當真不敢再說什麽,隻得恭恭敬敬的退後在一邊。


    鬱華錚看著這主仆三人,慢騰騰的說道:“公主真是好大的脾氣,難道弱智,也能發這麽大的脾氣嗎?”她再次提起這兩個字來羞辱季紫諾。


    今日賞菊大會,定是豪門宅府的小姐們爭相比美的舞台。她不想出什麽風頭,所以便一定要將季紫諾收服。不然,她當眾以公主身份挑釁的話,她勢必會成為焦點。她可不想被別人當作猴子一樣看,隻為滿足這些所謂主宰者們的好奇心。


    “你…………”季紫諾已經氣到要吐血,無論如何也萬萬不能忍受下去。她怒目而視,肩膀上的閃電貂同樣戒備,看著鬱華錚的目光如炬,似是一道閃電。


    原來,這閃電貂不僅僅行動像閃電,就連這眼神也一樣犀利,怪不得季紫諾要叫它閃電貂了。


    “行了,你氣也氣夠了,接下來便是我們兩人之間的較量了。我剛才說過了,如果今日你動不了我,便要以後對我畢恭畢敬。這個約定,你敢賭嗎?”鬱華錚斜睨著她,挑釁的眉毛再次一挑。


    “如何不敢,如果你輸了呢?”季紫諾拳頭握的緊緊的,一瞬不瞬的她。


    鬱華錚輕輕一笑,輕啟唇畔,說道:“自然一樣,以後我見了公主,也定是畢恭畢敬的。這才公平,不是嗎?”


    季紫諾突然一改氣惱的臉色,現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是公平,但是別怪本公主沒有提醒過你。本公主向來下手不留情,要是傷了你的臉,或是要了你的命,可就怨不得我了。”


    鬱華錚學著她的樣子,同樣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刀劍無眼嘛。”


    “你知道最好,但是,本公主不得不提醒你。你自己是什麽身份,自己應該知道。你的身份和本公主的身份相比,自己也知道差距。所以,你如果傷了本公主,自己便掂量著吧。”季紫諾雙手環胸,一副你無法動我半分的表情。


    鬱華錚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寒冷的氣息。“自然知道,如果我不能控製傷了公主什麽地方,或是要了公主的命,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場。不過,本小姐,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你敢。”季紫諾再次瞪圓了眼睛,看著鬱華錚不動如山的神色,心底裏竟然有一絲絲的擔憂。她知道鬱華錚是嚇唬她,可是沒理由的,她就是覺得這女人說的出做得到。


    “怎麽,堂堂大禹國的紫諾公主,難道還怕了不成?”


    “怕,我會怕,簡直是笑話。你盡管放馬過來,我要是敗給你,便沒臉在這大禹國繼續待下去了。”季紫諾反唇譏笑著說道。


    鬱華錚輕哼了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話,可不能說的太早。”


    “一點也不早,等一下,你便知道本公主的厲害了。”季紫諾說完,雙手慢慢開始上揚,一股淡淡的紫色之氣也同時隨著她的雙手升起。


    鬱華錚眼眸一眯,收起剛剛那股調侃的神色,專注的看著季紫諾的動作。這樣的起手式,這樣的紫色,好熟悉。好像記憶裏有誰曾經在她的麵前用過這樣的功夫。


    滿腦子中出現的是一個荒山,似乎有一個身穿錦衣的小男孩坐在地上運功,他的周圍到處是淡紫色的煙霧。以至於他的容貌模糊不清,怎麽看也看不到真實的臉。


    這樣的情景隻是一瞬間出現在鬱華錚的腦中,隨即便被隱去。那樣的熟悉而又陌生,倒是是誰?


    想不起來,鬱華錚甩了一下頭,重新專注的看著麵前的季紫諾。既然想不起來那個男孩是誰,那麽她便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想不起來的人而傷神。


    想到這裏,鬱華錚的手慢慢的摸到了腰際,最後覆在自己的鐵鉤上麵。


    季紫諾身邊繼續縈繞著那一縷縷的紫色煙霧,最後那一縷縷的煙霧慢慢的順著季紫諾的手臂聚集到她的雙手上去。


    鬱華錚看到這裏,不覺更是驚訝,驚訝她小小年級竟然有如此功力。天地合一,並不是人人能練就的。首先要打通任督二脈,否則根本連基本功都習不了。再者,體內必須要有十年以上的功力,不然根本駕馭不了它強大的勁力。


    眼前的季紫諾,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可是體內竟然有十年以上的內功修為。也許是二十年,三十年的。總之,季紫諾,並不是空口說大話,光憑著自己公主的頭銜刁蠻任性。


    季紫諾看到鬱華錚眼中的驚訝,最後露出了一抹笑意,開口說道:“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嗎?以為本公主是繡花枕頭,你還真是天真。”


    從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嘴裏聽到“天真”兩個字,還是說她這個嫁過人的女人。鬱華錚突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今日不知是天氣太好,還是自己的心情太過舒暢。雖然明明知道季紫諾是個被寵壞,刁蠻任性的女孩子,也明確自己的心裏想要教訓她的心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就是知道自己不會真的傷害她,相反,她對季紫諾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對剛剛腦海裏的那個男孩一樣,既熟悉又陌生。


    但是不會傷害她是一回事,教訓她又是另一回事。鬱華錚分的還是很清楚的。


    冷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季紫諾,她將覆在腰際的手緩緩的拿下來,再輕輕轉過身去,順手從柳兒的頭上拔下一枚玉簪。


    “柳兒,你退後幾步。”拔下玉簪的同時,她輕聲在柳兒的耳邊說道。


    “小姐,柳兒不走,柳兒要保護小姐。”柳兒雙手有些激動的顫抖了一下,警備的看著鬱華錚身後的季紫諾。


    鬱華錚聽了她的話,輕聲笑了笑。“柳兒,你膽子倒是不小,又來反駁我。你要是不走,等會兒季紫諾殺過來,我還得分神照顧你。萬一傷了我自己,你舍得嗎?”


    她知道這妮子用強的不行,就得來軟的才可以。


    “這…………”果然,柳兒心裏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以她的本事,不要小姐來救就偷笑了,還想保護小姐,真是做夢。一想到自己一點用也沒有,不禁懊惱的很。


    “行啦,你家小姐我還有個麻煩在等著收拾,自傷自憐的心情先收拾起來,等這一天安安穩穩過去了再說吧。”鬱華錚輕聲說道,隨即一揚手便將柳兒送至了幾丈遠。


    柳兒反應過來的時候,鬱華錚已經背對著她,開始慢慢的走向季紫諾了。她一顆心噗噗跳個不停,心裏暗暗的發誓以後定要跟隨小姐學習武藝,好真的能做到自己所承諾的那樣,保護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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