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那副驚恐的模樣,容爵的唇角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心情一下子變得大好。


    看來,關了她幾個小時,她該是知道他的厲害了,以後就不會不聽他的話。


    他走過去,在她身前蹲下,輕輕地將神誌有些呆滯的溫暖擁入自己的懷裏,溫暖真是被嚇到了,一點兒反抗也沒有,任由容爵把自己緊緊地摟在懷裏。


    容爵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也隻有在麵對溫暖的時候,自己身上才會展現出眾多在別人麵前不曾展露過得情愫。


    譬如現在,本想著再狠狠嚇唬嚇唬她,可是一見到她這副嚇傻了的表情,他就不忍心再欺負她了。


    “知道錯了吧?這就是你欺騙我的代價,以後記著,不要動不動就惹我生氣,知道了嗎?”他的聲音很輕柔,像是在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見她傻傻地點頭,他滿意地勾唇,牽起她的手替她取掉止血貼,輕問,“手還疼嗎?”


    她搖了搖頭,卻不說話,容爵歎了口氣,說道,“我抱你上樓吧,給你上點兒藥。”


    雖然溫暖沒有說話,但腦子卻是清醒的。她實在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一會兒對她那麽惡劣,一會兒又對她這麽溫柔?


    唯一的解釋是:他這是在報複她。


    容爵一向是個小心腸的男人,七年前家裏發生一場變故,她沒有來得及赴約,他一直懷恨在心,如今終於有機會報仇,他就變著法子折騰她!


    所以,她絕不能因為他一時半會兒的溫柔而被他迷惑。


    對,絕對不能被他迷惑!


    她想要努力抓回心裏那種揪心揪肺的痛,可是男人卻把她一直抱在懷裏,直到來到二樓主臥室。


    推開門,入目所見的是一張兩米寬的大榻時,溫暖無法淡定了,“容爵,你快放開我!我不要來你的房間!”


    容爵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說道,“別亂動,隻是幫你包紮一下手而已,我還沒有機渴到強殲一個來月事的女人。”


    “真的?”她鄙夷地撇了撇嘴,臉上明顯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想起晚上在洗手間裏發生的事,她就覺得難以啟齒,許是看出她的想法,容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隻要你不再犯錯,不再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搞七撚八,我就不會懲罰你。”


    話到這裏,他把她放在床上,仍然摟著她的細腰,臉上卻浮現出滿滿的溫柔,那眼底的神色隻能用言情小說裏用濫了的一個詞來形容——寵溺。


    他說,“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舍得隨意懲罰你呢?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的口味很重,我不介意和你……”


    “容爵,你個牛氓!”


    她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剛才他還綁著她野外飛車,還把她關進地牢裏打算酷刑伺候,現在居然又能跟她調起晴來了,為什麽氣氛突然變得這麽詭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說得出如此嚇流的話來?


    而且,被她罵,他依然還能笑得出來,“我就是喜歡對你耍牛氓。”


    溫暖無語凝咽。好吧,她說不過他,隻能任由他包紮自己的手。


    隻是,他的動作那麽輕柔,就好像她是被他珍愛的女人一般,溫暖有好一會兒看出了神,漸漸心馳搖曳起來。


    直到手上傳來一股刺痛,溫暖驀然清醒。


    不!這都是錯覺!


    她使勁兒搖了搖頭,並告誡自己:不能被他刻意製造的煙霧彈給迷蒙了雙眼,不能原諒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彈、笑裏藏刀,還有他的四兩撥千斤給迷惑了!


    見他包紮完畢,她豁然起身,“好了,你已經幫我包紮好了,我得休息了。”


    轉身就要走,卻被他猛地拽住手腕,一扯,便跌回他的懷裏,“今晚就在這兒睡。”


    “容爵,你不是說了隻給包紮傷口而已嗎?!”


    “嗯,陪我睡覺一會兒。”


    他敷衍著,並抱住她往後一躺,溫暖頓時如同一隻遭遇危險的小野貓,全身都處在戒備狀態中,四肢不住地揮舞,又踢又拽。


    容爵惱了,“別動!再動,我馬上吃了你!”


    聽他這麽一說,溫暖嚇得魂飛魄散,幾乎快哭了,“容爵,你忘了,我月事還沒……”


    話音未落,他的唇便落了下去。


    她應該要反抗的,可為什麽全身會覺得亢奮呢?而且,她剛剛還被他關在地牢裏,這會兒卻在這裏和他親親我我?她感到無比羞恥,可身體裏那股不斷躥升起來的火苗無法抑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是感覺到她的不專心,容爵突然抬離自己的唇,靜靜地看著懷裏的她。


    看得出來她的心裏一定是很矛盾的,她緊緊地閉著雙眼,眉頭微蹙,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似乎並不願意沉溺在他的臂彎裏。


    但,她卻沒有如預料般那樣掙紮,並沒有發狠地踹他或是打他,她隻是這麽緊閉著眼,默默承受著。


    他想,或許她的內心並不如想象的那般排斥他。


    思及此,容爵微微勾唇,心情莫名地好起來,戲謔地道,“你怎麽還沒完?這都幾天了?早該完了吧?你以為我不是女人就不懂?”


    “是真的,我比一般女生的周期要長……”


    他卻不管不顧,“就算這樣,我輕一點兒做也沒有關係吧?”魅惑的言語帶著蠱惑的情韻,輕柔的嘶喃聲在溫暖耳際響起。


    她招架不住,隻能使用緩兵之計,苦苦哀求,“求你,容爵,再等等……就再等兩天,好嗎?兩天後,我一定給你。”


    “再等兩天?”容爵蹙眉低喃,整張俊臉擰得有些變形,好似在思考一個至關重要的決策似的。


    想到兩天後自己又有一次出差計劃,他得和覃正龍去一趟日本,這一去就是一個星期,這麽一想,心頭不禁煩躁起來。


    “那不行,三天後我又得等上十來天了!萬一趁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占星辰又搞七撚八,給我弄出一頂綠帽子怎麽辦?”


    “不會的!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乖乖等你回來,而且會盡快從占星辰的公寓裏搬出來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溫暖很狗腿,她知道容爵在擔心什麽,也知道該說什麽樣的話去迎合他,所以她很明白,隻有完全打消了他的顧慮,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隻是,容爵憋了好多天了,可就是不能要她,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如同一塊覬覦已久的鮮肉,到了嘴邊都被舔了好幾遍,可就是不能咽進肚裏!


    這麽一想,容爵眸底的潭色變得越來越深,“不,我等不了了,我現在就想要。”


    說著,大手開始作惡多端起來,並且口無遮攔地道,“你瞧,你的兩顆果子都變硬了,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說明它們喜歡我,喜歡我的觸碰,它們在告訴我,其實你也很想要!”


    溫暖驚得麵紅耳赤,“容爵,白天我才幫過你,現在又要發晴了嗎?!”


    “廢話!白天那事兒根本就不算數,我現在才要開始。”容爵邪氣凜然,埋首就直切正題。


    “呃,容……容爵!別這樣!”溫暖被他咬得難受,忍不住輕哼。


    他的動作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深入,她好幾次想要用手擋住他的侵犯,卻都被他全然攻占,不是這邊失了防守,就是那邊丟盔棄甲,幾番攻防下來,溫暖終於急哭了。


    她的哭噎聲令他的動作愕然一頓,眉頭不由得緊蹙成川形。


    什麽時候起,他變得這麽沒有自控力了,竟然想強~要了她?!容爵低咒一聲,撿拾起地上的衣物,飛快地穿上。


    溫暖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側頭盯著容爵的一舉一動,見到他穿好了衣服往臥室門口走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容爵突然扭頭看向她,令溫暖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兒裏。


    “我今天可以放過你,可是作為補償,明天我的早飯就有你負責了。”陰霾暴戾的聲音從他口內逸出,溫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然心裏極不情願,可是看見他那副駭人的表情,她還是決定暫時什麽都不要回答比較好。


    “怎麽,不願意?”他敏銳地回首,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的眼。


    他的臉是極力隱忍後的鐵青變形,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一副恨不得一口吃掉她的模樣,溫暖趕緊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哪有不願意。”


    和他簽訂那份契約書,是短期內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她別無選擇,可明知自己逃脫不掉自己的宿命,可她依舊想要做最後的掙紮,說到底,她就是放不下心裏那份矜持和驕傲,不想就這樣屈從於他。


    腦子裏忽然靈光乍現,對了,要不要在他的早餐裏放點兒料,不要芥末,而是別的,能讓他吃下去後至少三天都起來的那一種。


    比如……


    思忖間,他玄寒的聲音乍然傳來,“溫暖,我警告你,別妄想像上一次那樣,在我的早餐裏下料,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出我的臥室!”


    溫暖愕然一愣。這臭男人,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竟然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


    他冷哼一聲,陰寒著臉揚長而去,溫暖趁機趕緊關上門鎖,他的聲音卻從門外傳來,“不用費心鎖門了,反正我有鑰匙。”


    “……”她語遏,一張臉變成苦瓜相。


    可是,必須的防範措施還是要有的!


    溫暖離開找來桌子凳子,全都搭在房門後,容爵在門外聽見臥室內一陣翻箱倒櫃的響動。


    大致猜得到她在做什麽,頓時氣結,“我勸你別折騰了,趕緊早點兒休息吧,不要忘記明早八點以前給我做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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