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欽的話,立時讓蘇熙曖和大龍都言語不出,隻有彼此驚訝的對望。


    難道,他知道了?


    “天賜,你的真名或許應該是大龍吧?反正剛才,她是那麽叫你的。”冷子欽的聲音依然在繼續:“我現在隻想和你說,雖然你設局騙我很可恨,但看在你還是個男人有擔當的份上,我選擇原諒你,我的人會把你們帶到一處偏僻的別墅裏暫住,那裏會有人照顧好你們的,你們請為了我,委屈上兩周吧,兩周之後,我保證一切都會結束,而你們如果聰明的話,就要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你到底是誰?”大龍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他看著周遭的人問話。


    “我是冷子欽啊。”冷子欽的聲音非常的平靜。


    “那你怎麽會,會……”


    “會弄出這些事來嗎?嗬嗬”冷子欽的聲音輕笑著,沒有嘲意,有的倒是一份愉快:“我是一個商人啊,無奸不商,你可別說你沒聽過這個詞。”


    “那你又怎麽知道她,她不是……”


    “因為,我愛的人她現在叫夏可可啊。”冷子欽的回答非常的簡單,但大龍卻瞬間明白了:“你知道了內情?”


    “沒錯。”


    “你怎麽會知道呢?我做了那麽多的事,布置了那麽多的煙霧彈,你沒道理……”


    “沒道理會識破是嗎?”冷子欽的聲音有了一些拔高:“你呀你,你確實把我帶進了溝裏,否則,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情況,但是,我相信,是我的,終歸是我的,不管中間有多少曲折,多少阻礙,她依然會是我的。”


    “可是她需要我的幫助。”


    “從前需要,但從現在開始,她不需要你了,因為有我。”冷子欽說著嗬嗬一笑:“你還是把心思用在怎麽挽回身邊的愛人上吧,別在讓你的愛人為你流淚。”冷子欽說完這話電話裏傳來一聲響指的聲音,口罩男立刻上前就要去拿電話。


    “等一下!”蘇熙曖此刻開了口:“冷子欽,你,到底有沒愛過我?”


    “抱歉,從來就沒有過。”


    蘇熙曖聞言徹底的低下了頭,而口罩男抓起了電話,走去了一邊:“兄弟,恭喜你,丟開包袱……”


    “真要恭喜我,那就得再幫我一個忙。”


    “說吧,反正也被你使喚慣了。”譚林無奈而言。


    “你得幫我……”冷子欽的話語一字一字的灌入了譚林的耳中,譚林那無奈的臉漸漸變得充滿苦澀,而當冷子欽的話語終於結束時,譚林已經捏著電話有些無力了:“你丫的,你這是綁架綁上癮了嗎?”


    ……


    “你怎麽了?”夜輝看著心不在焉的夏可可不解的出言輕問:“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整整一個上午,你都魂不守舍似的。”


    夏可可眨眨眼,艱難般的一笑:“我緊張。”


    “緊張什麽?儀式嗎?”


    夏可可點點頭:“對啊,一想到那麽多的賓客來這裏,我生怕萬一有點什麽,會,會出醜……”


    “不會的,上流圈子的人雖然眼睛都是盯著別人的,但當你到了一個高度的時候,就算你出錯,他們也隻敢在背後議論你,不會當麵點出的,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些,更何況,那是我們歡喜的日子,你不需要為一些小事而讓自己這麽,不安。”


    夏可可聞言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的確不該這麽緊張,可是,心裏頭還是會有點無法控製的那種……”


    “那叫興奮。至少我就是。”夜輝笑著言語:“我很期待後天你美麗的樣子,更期待你與我定下婚約。”


    “我也期待。”夏可可微笑著言語,努力讓自己天衣無縫,可是心底裏,卻依然揮之不去那濃濃的不安。


    她在擔憂,擔憂著冷子欽是否會聽話的避開危險,擔憂大龍和蘇熙曖到底怎樣,因為兩個人她都失去了聯係。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開,夜夫人拎著一個名貴的小皮箱走了進來。


    “媽,早上您去哪兒了啊!”夜輝當即起身問話,謝欣笑著拎了皮箱來到客廳的沙發跟前,把小皮箱放到了茶幾上:“給你拿好東西去了啊!”


    “好東西?”夜輝詫異的去瞧望那小皮箱,謝欣便是伸手將其打開,立時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絨盒疊放在一起,竟是把小皮箱完全塞滿了的。


    “這個是給你準備的。”謝欣說著拿了一個較大的絨盒出來:“我想你應該會希望在訂婚儀式上,為你未來的妻子帶上耀眼的珠寶。”


    絨盒推到了夜輝的麵前,夜輝當即把它打開,便是一整套的鑽石飾品在眼前奪目璀璨。


    蝴蝶形狀的耳釘上鑲嵌著四枚切割美麗的梭狀鑽石,寬大的項鏈則是上百顆鑽石精心組合而形成的蝴蝶鏈子,除此之外,還有一枚漂亮的戒指,莫大的鑽石旁邊則是一隻小而精美的白金蝴蝶。


    “哇,好漂亮!”夜輝立時讚歎出聲,並興奮的端給夏可可瞧看。


    夏可可掛著一臉驚豔的表情,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漂亮的首飾瞧看,儼然一幅被吸引的模樣,可內心卻忍不住猜疑這些鑽石的真假,以及它們是否是謝欣留給自己的“死神”。


    “喜歡嗎?”此刻,謝欣笑看著夏可可那雙眼緊盯珠寶的樣子輕聲發問,夏可可自是趕緊地點頭:“喜歡,它們很漂亮啊,不過,這個一定很名貴吧?”


    “當然,不名貴的東西,是沒資格進入我夜家的。”謝欣昂著下巴言語,而夏可可的目色瞬間有了一抹暗淡。


    “媽!”夜輝一看夏可可的眼神變得失落,便明白敏感的她感受到了母親話語裏的輕視,急的衝著謝欣叫了一聲。


    謝欣抿了一下唇:“我又沒說她,是她自己多想,再說了,有了這套首飾掛在身上,她不名貴也會名貴的。”


    謝欣說完合上了箱子,拎著剩下的起身往樓上去。


    “可可,你別在意,我媽應該也就是隨口一說。”夜輝見狀趕緊的去寬慰夏可可,夏可可則是吸溜了一下鼻子說到:“我知道,但是,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說完便也起身,快步的走回了她的房間。


    聽著房門被鎖上的聲音,夜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繼而看著那精美又明貴的飾品還是笑了,畢竟這代表著母親的認可。


    隻是此刻的他,卻沒看到已經上樓的母親目色裏充盈的輕蔑。


    而關上房門回屋的夏可可,則急忙的鑽進毯子裏,打開了筆記本,把自己的疑惑與不安統統都發給了九叔,隻不過,九叔卻不在線,沒有給她任何的回複。


    無奈,她隻好打開監控瞧看,便看到夜夫人在屋內動手挪開了床頭之上擺設的一幅油畫,當油畫取下後,牆上便顯露出一個暗櫥來,她把那小皮箱裏的珠寶盡數放進了裏麵,而後才把油畫掛回去給擋上了。


    看到這一幕,夏可可的眉鎖在了一起。


    這些被她收起來的飾品,應該是真貨,而且非常名貴,否則是不會被她這樣藏起來的,更何況那位置還是那麽靠近她的床頭。


    她做了那種飾品炸彈意欲炸死夜友天和圖明霞,一旦成功,夜家就會發生突變,財產都會有個過度,如果沒什麽人冒出還好,倘若再冒出點私生子,情人什麽的,那可就多少要被分割掉點……嘶,她應該是為了怕出現什麽變數,才把這些珠寶先拿回來藏起來的。


    夏可可想到這裏,忽然有了個想法,如果她把這些珠寶都給拿走的話,那麽謝欣應該會損失慘重的吧?


    ……


    臥室內,收好了名貴珠寶的謝欣隨手拿起了放在桌幾上的報紙一通翻看,而後在社會版麵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個非常小塊的報道,說的是在新安醫院昨晚發生一起死亡事件,死亡的原因等都在調查之中。


    看著這個不慎模糊的報道,謝欣轉了轉眼珠子,隨即就把報紙丟開了,口中輕喃:“一個假名,就連大點的版麵都搏不到啊……”她言語之後,打開衣櫃,取出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換上後,便出屋離開。


    半小時後,她已經站在了那個殘破不堪的墓碑前,依然是一朵白色的玫瑰在手,由她輕輕地放在了墓碑之前。


    “你看到小熙的時候,你可別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進深淵,我能做的報複,便是如此,既然我的人生已經毀了,你們都得萬劫不複。”她說著轉身離去,空留下那朵白色玫瑰在斑駁的墓碑前孤單蕭瑟……


    一晃便是周六的晚上十點,夜家的客廳燈火通明。


    此刻謝欣,夜輝,還有夏可可都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而他們麵前的電視屏幕上,則是記者手持著話筒站在一棟雄偉的建築物前,激動的言語著。


    夏可可大多都是聽不明白的,但不妨礙她觀看,因為她知道這是關於訴訟庭審的法院外景,作為一個跨國的財經案件,所有的媒體人都是不能入內采訪的,隻有在外圍采訪並收獲一下最新的消息而已。


    此刻,她擔心的已不是庭審的結果,而是冷子欽和小曖的安危---和九叔聯係的結果,就是終於在今天早上的六點多,收到了九叔的回複,他表示明白危險的情況,而他也會做出對應的手段,可是具體是什麽,九叔卻根本沒有提及,她也沒時間再細問了,因此,她隻能把擔心藏在心裏,瞧望著電視畫麵。


    而此刻,電視畫麵裏有了一些騷動,緊跟著一輛車停在了附近。記者們蜂擁而至,可以看到夜友天和圖明霞一道從車上下來,被圍著往法院裏進,而中途有記者纏問時,夜友天和圖明霞都是全程微笑並不回答。


    而在他們兩人消失在入口處後,一輛商務車也停了下來,當車子上走下來被大龍攙扶著的蘇熙曖時,謝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兩眼瞪的溜圓:“她怎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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