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衝似乎沒有打算回答楊幕雨的問話,此刻他隻是顧著自己說下去,於是他隻是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楊幕雨,然後對那個牽馬的副將說道:“給楊姑娘換匹好點的馬!”


    “是!”副將聽後立刻回應著,然後朝著掌管後勤的將領叫道,“牽一匹好馬過來!”


    “戰場上比較亂,沒有一匹好點的馬是不行的!”莫邪衝見到副將已經將自己的意思傳達下去了,於是轉過頭來,看著此刻還騎在馬背上的楊幕雨說道。(.)他很清楚,她現在所騎的馬是部都的戰馬,且不說部都沒有了自己的坐騎就沒有辦法上陣殺敵,單就戰馬和輜重馬匹的區別就不適合楊幕雨現在騎。戰馬爆發力強,提速快,但是耐力不足,沒有辦法進行長時間的奔跑,而輜重馬就不一樣了,主要是運送糧草輜重等物資的,需要的就是長途跋涉的耐力,這種馬現在這樣的環境在適合楊幕雨騎乘,因此莫邪衝才會有此一吩咐的。


    楊幕雨不知道究竟是該謝他還是該戰馬得,反正他覺得他說這話的目的就是想留住那匹部都的坐騎,畢竟那是戰場將軍的依靠,沒了好馬,將軍就沒有辦法在沙場逞威,說什麽換匹好馬,純粹是撿好聽的說而已,不過莫邪衝沒有打算為難她,依舊讓她離開這個地方,回到朝廷的陣營裏麵,這足以讓她感到欣慰了,於是她也沒有計較那樣多,直接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然後對她說道:“我是被你們強行擄掠來的,別以為你這樣做我會感激你!”


    她生硬的言語沒有半點領情的意思,柔細的頭發隨著微風在俏麗潔淨的臉龐上飄拂,一雙水眸下意識的看向莫邪衝,展現出那些塞外女子所沒有的清純和美麗,銀白的牙齒在淡紅色的朱唇裏輕輕開啟,將一句強橫而不講道理的話說得讓人很享受。


    要不是礙於馬匹是莫邪衝所有,她沒有理由不問自取的話,她才不會這樣輕易就從馬背上下來,將馬匹還給他們。


    “沒關係,我根本就沒有打算得到你的感激!”莫邪衝聽到她那生硬卻又夾帶著微微怨言的話語後立刻說道。他很清楚自己和她的身份是對立的,而且她是自己的夙敵榮朗的女人,即便是有再多的好感也不敢有任何的越軌行為,況且他也從來沒有打算這樣做去討好她,隻是因為他在榮朗的麵前答應過不傷害她的,所以他必須先幫她設想好這所有的一切,免得她在回去的途中再發生什麽意外而讓大家感到後悔莫及。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違背自己的內心,但這卻是他現在所必須做的事情,他沒有理由也不能拒絕,因此他說完這些話後,就立刻轉過臉去,擺出一副不屑討好她的樣子,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了。(.無彈窗廣告)


    就在莫邪衝說完這些話後,後勤將軍已經將馬匹牽到了楊幕雨的麵前,交給了那個副將,這是他交代的事情,交給他自然是順理成章的,否則交給你誰都不合適。


    副將結果那將軍遞過來的韁繩,將馬拉到了楊幕雨的麵前,對楊幕雨說道:“楊姑娘,馬匹準備好了,請上馬吧!”


    “莫邪將軍,那小女子就先告辭了!”楊幕雨聽了那副將的話後立刻對莫邪衝說道,好歹人家對自己還算禮貌,總不能不告而別,所以她打了聲招呼就爬上了這匹淺白色的馬,坐在了馬背上,然後揚起馬鞭,驅馬前行了。


    看著楊幕雨遠去的身影,莫邪衝對副將說道:“派飛騎沿途保護好他的安全,不能讓她受到以點點的傷害!”


    “是!”副將應聲下去了。可是這個時間部都剛好來到了他的身邊,當聽到他的命令後立刻質疑著說道:“將軍,這恐怕不妥吧,這個是榮朗的女人,咱送馬匹讓她回去就已經對的起榮朗那小子了,您再派飛騎去保護她,是不是不太合適?再說我們的戰事吃緊,身邊的人本來就不多,飛騎更加是咱軍隊的主導力量,經過這幾次的戰鬥,我們的飛騎已經損失殆盡,所剩無幾了,您再分兵出去,對軍隊乃至於整個巴勒布都會是一種不可估量的損失,您真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部都是跟著莫邪衝一起衝殺戰場多年的忠實部下,對莫邪衝的脾氣秉性也相當的了解,在這個女人沒有出現之前,莫邪衝可從來沒有這樣亂方寸,如今出現這樣的事情,他真擔心這個女人會毀了這位戰場上的英雄,因此他勸說著道。


    “我已經決定了,不必多言!”莫邪衝命令式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坐到了自己的戰車上,陪同所有的軍隊一起朝自己的營地走去,將部都一個人傻傻的扔在了一邊。


    楊幕雨騎著馬一直朝回去的路上趕,但是因為之前是隨巴勒布軍隊一起行走,如今換成她自己一個人,在辨別方向上就出現了問題,在一片開闊地上步知道該怎麽走了。就是這個時間,前麵飛奔過來三匹戰馬,三人三騎,楊幕雨大吃一驚:“難道是莫邪衝的人?”


    也許是從莫邪衝決定抓她當人質的時間起,她就開始不信任這個番邦將領了,一有什麽狀況,隻要是懷疑威脅自己的,她首先就會本能的認定是他搞鬼。[.超多好看小說]


    “怎麽是你們?你們怎麽會到這裏來的?”那三匹馬即將靠近楊幕雨的時間,楊幕雨立刻認出是自己人,心裏的那份擔憂顯得是多餘了,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也平靜了下來。這三個人身穿輕身戰甲,手持金環大刀,雖然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但是卻掩藏不住那熟悉的麵孔,他們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拉著王爺從執法隊手裏救出來的阿昌、杜月平和紀東臨,她見到是老熟人了,於是上前打招呼道。但是心裏的迷惑卻愈加深重了,這三個人這個時間應該是在軍帳中養傷的,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這樣巧的在路上遇到她,簡直是有點不可思議了。


    “楊姑娘,你怎麽在這裏?不是應該”杜月平首先靠近楊幕雨,當看到她的時間,頓時覺得也由定意外,於是很不理解的說道,似乎一時間還沒用辦法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他也沒有顧及楊幕雨的疑問,隻是詢問起自己心中的不解來。


    “一言難盡,你們怎麽會來這裏的?”楊幕雨從軍帳被行刺後就沒用見到了他們三個,而這中間又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將一切給說清楚,所以她隻能是將這些故事留到有時間的時候說,眼下她最想知道的是他們為什麽不在軍帳裏養傷而直接跑到了這裏?


    “上次在執法隊的軍帳裏時,你和王爺趕到,打算救我們,後來和那些士兵大打出手起來,直到執法將軍到來,事情才稍有平息。然後執法將軍將我們幾個帶到帳外等候發落,結果沒多久就聽到了你和王爺的爭吵聲”杜月平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事情,想想那天的經曆,就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從他被釋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獲得了新生,再也不會沉淪在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當中了,因此他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啊,之後我們因為太過疲勞,不久就再次暈倒過去,等到我們有知覺的時間,軍帳附近的人都不知去哪了,整個軍帳外麵都變得空蕩蕩的,除了我們三個就沒有了一個人,靜悄悄的有點怕人。可是沒過多久,我們就聽到了執法軍帳裏麵一陣狂笑聲,然後就是你呼救的聲音,我們三個沒敢耽誤,直接衝了進去,這才知道是納蘭齊豫對您下毒手。於是我們三個同時伸手將納蘭齊豫握住匕首的手給抓住,往回掰,好不容易將他手裏的匕首都過來,將您的危險暫時度過。可是納蘭齊豫到底是將軍,力量驚人,一把就將奪匕首的紀東臨和杜月平甩到一邊,然後一腳將我踢出了軍帳大門,準備用手再對您下毒手,紀東臨眼見他要得手,立刻奔到了他的麵前,拽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有落下去的機會,杜月平也過來幫忙,就這樣他們三個人扭打在了一起。我怕他們兩個堅持不了多久,於是拔出自己的刀,衝進大帳裏麵,朝著正和紀東臨他們扭打在一起的納蘭齊豫背部一刀劈下去,可那小子一個閃身就躲開,並掙脫了杜月平他們的糾纏。”阿昌這個時間也來到了楊幕雨的身邊,將自己所知道的喝自己所經曆的一些事情給說了出來。本來這些他原本是不打算說出來的,畢竟他沒有打算在楊幕雨的麵前邀功什麽的,他也不屑於那樣做,可是杜月平那小子藏不住話,直接將所有的一切都給說了出來,他自然是找不到理由再隱瞞了,於是接著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給說了出來。


    “也許是納蘭齊豫這家夥覺得有我們在,就沒有辦法下手吧,所以決定先對我們,再去找您的麻煩,於是他全力以赴的對我們三個下手。我們三個隻是個小兵,也沒有多大的本事,當然是打不過他的,我們見到您已經脫離危險,這家夥的目標轉道了我們兄弟幾個的身上,於是我們就直接跑出了軍帳外麵,準備逃走。


    納蘭齊豫哪裏肯放手,一路追著我們不放,我們三個雖然別的什麽本事沒有,但是這逃跑的技術卻是一流的,出了軍帳我們就朝著一片開闊地跑去,直接朝著那片灌木林的方向逃跑。在灌木林中,我們和他兜了幾個圈後,終於將他給擺脫了,於是哥幾個商量著先回來看看你怎麽樣了,隻是等我們來的時間,你卻不在了軍帳之內,。恰巧這個時間開闊地響起了一片戰鼓敲擊的聲音,我們深感有大事發生,於是就朝著開闊地跑去,可是當我們趕到那的時間,發現巴勒布的軍隊已經撤軍,剛才的那場血戰我們也沒有趕上,不過我們卻從幾個士兵的嘴巴裏知道你已經被”紀東臨補充著說道,關於楊幕雨的下落,他們是從士兵們的嘴巴裏得知的。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就弄了三匹馬,直接追著巴勒布大隊士兵離開的足跡一路追來,但一直沒有辦法趕上,如今在這裏遇上她除了有幾分驚喜之外,剩下的都是迷惑了。


    聽了他們三個的話,楊幕雨這才明白今天在軍帳裏原來發生了這樣多的事情,甚至很多都是她所不能想象的,如今聽完了他們的敘述,一切都明白了,心裏的那份迷惑也可以收斂起來,於是她很感慨的說道:“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聽了這些事實,她頓時有所感悟,難怪她在兩軍陣前的時間,見到兩軍交戰卻沒有見到納蘭齊豫和他們三個,當時她還以為他們是在哪裏休養還是怎麽的,卻沒有想到他們三個正在和納蘭齊豫周旋在灌木林,這真是前線在打打仗,他們三個去在後方打囂張。


    “昌哥,既然我們找到了楊小姐,是不是該回去了?”杜月平這個時間說道,他很清楚現在的情況,這裏隨時都會有敵軍出現的,他們加在一起也隻有四個人,隨便出現一個小分隊,他們也應付不來,所以這個地方是那個不是久留之地,必須先回去了再說,畢竟敘舊聊天的事情隨時都可能,但是在這裏就不行,於是他立刻勸說著道。


    “當然,咱們雖然一直沒有歸隊,但是現在戰事吃驚,王爺很需要士兵,咱沒有理由不回去的,再說憑為什麽三個也不能保護好楊姑娘呀!”阿昌稍微的分析一下,然後說道。杜月平分析的這些她都很清楚,所麵臨的處境也相當的困難,要是再不離開的話,萬一落到了敵人的手裏,那就不管他們有多厲害,恐怕也沒有辦法脫離危險了。與其讓自己陷入危險後再打算逃離的話,那還不如現在就立刻離開,這是明智之舉。


    “那好吧,咱一起回去!”楊幕雨似乎也讚同他們的意見了,雖然她對這片草原還不是很熟悉,但是她卻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逃出巴勒布的控製範圍,敵軍要是來一次大規模的反撲,他們可就全都交代在這裏了。因此她別無選擇,隻能是和他們一道回去,更何況她也想知道王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楊幕雨和阿昌他們回到軍營的時間,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為了不讓王爺繼續擔心這自己,於是楊幕雨打算第一時間去找他,畢竟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在戰場上,王爺為了他不顧一切將抓莫邪衝的機會放走的時間,她就已經在心裏和他講和了,所以此刻不管是自己處於私心還是公心,她都必須和王爺打個招呼,然後再去找香草,準備自己住的地方,但是就在她要緊中軍大帳的時間,卻被看守的軍士給攔住了,說什麽都不讓她進去。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讓王爺知道你們不讓我進去,看你們怎麽吃不了兜著走?”楊幕雨被這些士兵弄得火帽三仗,自從她的身份在軍中被揭露出來後,整個軍中救沒有誰敢對她不敬的,可是眼前這兩根愣瓜青卻一點情麵也不講,根本就是在欺負人呢。


    “王爺?你還是甭提那個王爺的好,現在他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指望他,我看你還是等下輩子吧!”那士兵囂張的氣焰沒有一點點消弭的意思,反倒愈演愈烈起來。


    “泥菩薩過江?什麽意思?”楊幕雨很迷惑,軍中王爺是最高指揮官,一切都是由王爺定奪的,但是現在整個士兵怎麽會說是泥菩薩過江呢?難道是軍中又出了什麽狀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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