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王爺呢?讓我進去見王爺!”楊幕雨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這些小兵敢這樣大膽的為難自己,自然是依仗著什麽的,隻是她剛回來,具體情況也不明白,所以繼續要求著。(.好看的小說)自己回來的事情要是不告訴那個無賴王爺的話,他肯定會擔心壞的,要不是看在王爺在戰場上為了他甘犯軍紀的話,她也不會一回來就第一時間來見他了。


    “去去去,這裏不是你們幾個該來的地方,王爺不在裏麵,要找去其他的地方找!”那士兵一把將楊幕雨推開,一點麵子也沒有給她留下。大概是覺得現在一切都變了,不是眼前這個女人所能理解的了,所以他們都不需要過分在意這個女人。


    “大膽!你們敢在意跟側福晉說話,不要命了嗎?”杜月平見到這些小兵的囂張氣焰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容忍下去了,於是一下子擋在了楊幕雨的麵前,對那小兵大吼起來。眼前的事情可是惡奴欺主,即便是楊幕雨可以容忍,但是他們三個卻一個也不容忍不下。整個進藏的清軍都是鑲王爺蘇統領的,所有的士兵都是奴才,不管怎麽樣,楊幕雨也掛了個側福晉的名頭,他們這些士兵這樣做不是惡奴欺主是什麽?


    “你才大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們幾個竟敢在這裏喧嘩,小心本小爺將此事稟報給監軍大人知道!”那小兵聽到杜月平的吼聲後,也跟著吼叫起來,那聲音較之杜月平還要大,還要底氣足。看來這小兵是完全的有恃無恐,根本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你――”杜月平本來還想再說點什麽的,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楊幕雨給拉住了。楊幕雨似乎已經感覺到不對勁,軍營裏的事情有了新的變化,盡管她還不是很清楚這個變化會是什麽樣的,但是她相信這個變化足以顛覆整個入藏官兵。


    楊幕雨雖然衝動,腦子也不會多想什麽事情,但是聽到那小兵說要告知監軍大人,這就讓她感到處事情了,所以她立刻拉住杜月平,不讓他再繼續再這裏鬧出什麽事情來。


    “他們太囂張了,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一會你就將這個事情告訴王爺,讓王爺摘了這小子的腦袋!”杜月平很不服氣的說道,全然沒有將小兵之前所說的那些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事情當一回事,也不相信,他隻是知道王爺是軍中最有權威的人,沒有誰敢拿王爺怎麽樣,小兵這樣說無非就是在敷衍和欺騙他們,至少杜月平現在這樣認為,因此他沒有半點依從楊幕雨的意思,而是繼續要和那小兵好好的爭執一番,非要對方在楊幕雨的麵前跪下認錯不可,否則大有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杜月平,你別鬧了,聽楊姑娘的沒有錯,咱先回去再說!”阿昌這個時間說道,他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但具體情況怎麽樣,得到晚上找機會茶清楚,現在就算是再怎麽在這裏鬧,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這些小兵也鐵定不會多說什麽,因此他覺得隻有暫時離開這裏比較好,免得惹出什麽事端還不知道該怎麽收拾呢。


    “回去?回哪去?我們幾個應該和楊姑娘在王爺邊上伺候的,不是嗎?”杜月平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自從上戰場後,他從來就沒有佩服過誰,王爺是他第一個感到佩服的人,以追隨王爺左右為榮耀,但是現在這些兵卻不讓進,這不僅是對楊幕雨的不尊重,也是對他自己的不尊重,當然他就不願意離開而非要討個說法了。


    “夠了,聽昌哥的話吧,先回去再說!”紀東臨這個時間也說道,雖然他不知道昌哥和楊幕雨在懷疑什麽擔心,但隻要是他們說不允許做的事情,不管是他們當中的誰,也不允許違背,這是他做人的一貫準則,所以在見到這樣的情況後,立刻對杜月平說道。


    “住嘴!誰讓你們對鑲王側福晉無理的!”就在他們爭吵的時間,裏麵走出來一個身穿戰甲,腰間挎錦瀾雕花大刀的將軍。此人身材嬌小,秀眉俏目,是個十足的粉麵郎君,除了身上穿的那身行頭,在軍隊根本就無一可取之處,根本就和這個將軍身份形成鮮明對比。


    “稟報監軍大人,這些人故意鬧事,所以奴才才”那小兵見到他一出來,立刻變得謙卑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也不敢那樣的驕橫跋扈了,大概因為這個人是自己的上司吧,他在和上司說話的時間底氣不足,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的。


    “混蛋,側福晉會鬧什麽事情?是你們對側福晉無理在先,居然還敢說是側福晉的不是,你不想活了還是怎麽的?”那將軍大聲吼叫起來,看那氣勢,是將監軍將軍的架子給擺足了。


    “奴才該死!”那小兵立刻跪倒了地上對他說道,之後轉身跪在楊幕雨的麵前接著認罪,“奴才該死,不知道是側福晉駕臨,奴才有眼無珠,冒犯了側福晉,還請側福晉恕罪!”


    “起磕吧!”楊幕雨很不屑這小兵假惺惺的說詞,但是為了場麵上的事情卻不得不敷衍了事。自己在打算進這個軍帳的時間,杜月平是將她身份告訴了這小兵的,但是這小兵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裏,此刻能在她麵前認錯,完全是因為這個監軍的緣故,這些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隻是眼前她不想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是一心想知道王爺究竟出什麽事情了,因此沒有打算和這小兵一般見識。(.)


    “這小子是剛到監軍營報道的,不懂事,所以才冒犯了側福晉,還請側福晉就看楊如亭的薄麵上,不要和這不懂事的東西一般計較了!”那監軍此刻說道,他說話間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的姓名,這是因為大家對軍隊裏的將軍王爺都是了解的,但是卻沒有誰會去在意監軍是誰,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監軍究竟是何方神聖,他在意介紹下,也是想讓大家對他有一個初步的認識,畢竟他覺得自己的權利才是軍中最大的,該有的地位也該是最大的。


    “楊監軍是嗎?我可沒工夫和你們在這裏瞎咧咧,快點讓我見王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爺說!”楊幕雨見到他既然出來了,於是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而是直接詢問起王爺來,畢竟很多事情還是要見到了王爺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因此她就隻能是要求先見王爺了。


    “不好意思,您還真的不能見王爺!不過您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和我說也一樣的!”楊如亭聽後稍加思索說道,他顧慮著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東西都不會公布給誰知道的,他能說的似乎也就隻有這樣多了。


    “什麽?她和她丈夫之間的事情和你說得著嗎?真是的,還不快點讓側福晉見王爺?”阿昌聽了楊監軍的話後立刻說道,這家夥顯然是在找借口故意不讓楊幕雨見王爺,無奈之下他隻能是這樣幫著楊幕雨說話了,反正現在見到王爺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再計議。


    “側福晉和鑲王爺之間的事情,在下自然是不敢過問,也沒有資格去過問,但是王爺戰場上違背軍紀,擅自將敵將莫邪衝放走,造成我軍收複藏區的巨大障礙,本將軍依照軍法軍規,暫時將鑲王爺拘押在軍帳之內,在朝廷處理王爺的聖旨沒有下達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與王爺見麵!”楊如亭似乎對於阿昌的話感到氣憤了,原先在楊幕雨麵前擺出來的那份微笑此刻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卻是冷眼相對,沒有半點情麵可言,即便站在他麵前的是鑲王大福晉、當朝的一品夫人,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之前,也不能進到軍帳裏麵去,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是個側福晉而已。


    “你――王爺一生戰功赫赫,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樣為難王爺?”杜月平早就聽不下去了,要不是因為阿昌和楊幕雨阻攔著,這會恐怕已經衝到了那姓楊的麵前,一巴掌打在對方的臉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家夥,讓他也知道知道該怎麽做人。


    “你這話本監軍可擔待不起,鑲王爺戰功赫赫的確是事實,但是今天戰場上放敵將離開也是事實,在下隻不過是依法將王爺拘押,即便是到了當今聖上的麵前,恐怕也不會有人說本監軍做錯了什麽的,要是各位再在這裏無理取鬧的話,在下就對你們不客氣了!”楊如亭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幾乎是無懈可擊,讓所有人都沒有辦法辯駁了。但是他卻不滿足於眼前的這些,非要將他們幾個驅趕離開這裏,免得在這裏給他惹出什麽事端,到時他不知道該怎麽樣去善後了。


    “你等著,有你好瞧的!”楊幕雨見到眼下的情況不宜和他們硬來,畢竟軍隊現在都在這個家夥的手裏,他們隻有四個人而以,真要發生什麽衝突的話,吃虧的隻能是他們自己。楊幕雨平時雖然衝動,但是卻不愚昧,對於隻有懸殊的差距是自然明白的,於是隻能決定暫時先離開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打算,正所謂來日方長嘛,何苦去爭一日之長短?


    於是楊幕雨撂下了隻有一句話後,立刻和阿昌拉著杜月平一起離開,打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說不定等到夜色降臨的時間,他們就有辦法處理問題了。因此他們幾個離開了中軍軍帳駐地,朝著後勤輜重帳篷走來,和管事的要了一頂帳篷,找了個地方正要安紮起來,可就在這個時間,楊幕雨發現有一隊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個角落商談這什麽,因為離他們有點距離,所以聽不清楚這些人究竟在商談著什麽。


    楊幕雨立刻給阿昌使了個眼色,讓阿昌和自己去查看下究竟怎麽回事,那些人到底是監軍的人,還是王爺的舊部,因為此刻的軍中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了,軍權落在楊如亭的手裏,王爺的舊部是肯定不服氣的,楊如亭也不會輕易將自己奪得的權利交出來,兩邊的矛盾愈演愈烈,稍有不慎,就能爆發內部的爭鬥,弄不好還要發生內戰,這事情可不小,鬧成這樣的話,別說是這仗沒法打了,說不定還要讓敵軍有機可趁,因此楊幕雨不敢放鬆警惕。


    阿昌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將手裏的事情放到了一邊,朝著楊幕雨這邊走了過來,卻被幾個守在邊上的士兵攔住了去路:“你們要去哪裏?”


    “怎麽?側福晉要去哪裏還要向你交代不成?”阿昌見到這樣的情況,於是立刻說道。


    這些人顯然是楊如亭的人,看來他們幾個是被楊如亭給監視了,不準他們擅自離開軍營半步,哪怕是走出自己的軍帳都不允許。


    “這些小的當然沒有權利過問,但是監軍大人交代過,非常時期非常對待,為了避免敵軍細作混進我軍盜走我軍機密,特別安排執法隊駐守各個營帳,除訓練和出戰外,所有的士兵和其他人等皆不可以擅自離開自己的軍帳半步。但你們對在這裏的住宿和飯食問題有什麽不滿意的話,還是可以向軍需處的將軍說說的,他們會盡可能的幫你們改善。”這個士兵就像一塊石頭一樣矗立在他們兩個的麵前,沒有一點讓開的意思。


    “這算是在軟禁我們嗎?”楊幕雨氣憤的道,原本以為自己回到了軍帳裏麵,是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幫王爺的,哪怕是能和王爺見上一麵也好,至少那樣的話,她就能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手握軍權的王爺會突然間被楊如亭給拘押了?就算王爺是違反了軍規軍法,但是軍中再怎麽也沒有誰敢動王爺分毫的,因為王爺的身邊有著許多忠實的部下,他們是不會容忍誰對王爺不敬,或者是不禮貌的,更別說的奪取王爺的軍權了。而那個所謂的監軍,實際上是沒有任何實權的人物,充其量能在軍中了解一些情況,然後直接快報給軍機處,再呈報給當今皇上。可是這裏和京城遙隔數千裏之外,就算是八百裏加急快報,一來一回怎麽著也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可是王爺私放莫邪衝離開的事情是發生在今天的上午,怎麽可能這樣快就收到京城快報而將王爺的事情處理下來?這裏麵肯定有文章。


    楊幕雨似乎感覺到了裏麵不平常的東西,但是卻沒有辦法確定究竟是怎麽回事,現在又被這些人軟禁,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出去了,這實在是讓她的心裏著急起來。


    “隨您怎麽想吧,反正這是監軍大人的意思,小的不敢有任何的違背,您還是回到您的營帳裏,好好休息吧!”那士兵聽了她的話後立刻說道。他們要怎麽想是他們的事,他隻是一個小兵,既管不著也不能管,所以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什麽都不過問了。


    “你――”麵對這個士兵的話,楊幕雨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了,自己想出去,想去找王爺弄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眼下這一切卻似乎都被這個士兵給攪黃了,隻能暫時藏著自己的迷惑,等待更好的機會出去,否則她非要在這裏鬱悶而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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