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與阿科薩齊被幾個侍衛推拉進了別院的大門,來到楊幕雨的麵前。皇上見到人已經帶到,於是上前問楊幕雨道:“這兩個人對你來說能應該不陌生吧?”


    皇上的用意很明確,就是要逼迫楊幕雨交代出王爺在京城設定這個雲來客棧的真正目的,這可是皇上的一石二鳥之計,隻要楊幕雨將鑲王的事情給揭露出來,即便是鑲王沒有和所說的那些事情,也不會對一個背叛自己的人再有好感了,從此楊幕雨和鑲王之間那些千絲萬縷斬不斷的關係,也會很自然的隨著楊幕雨的背叛而產生破裂,甚至將再也沒有辦法愈合,從而皇上是可以從中漁利的;


    第二鑲王現在的戰功卓著,不光是滿朝文武都十分的忌憚他,就連皇上自己都覺得會有點鎮不住他,其實這些都不是皇上最擔心的,皇上擔心的是鑲王真的得勝還朝,對朝廷對整個國家或許都是件好事情,可惟獨對皇上卻不是什麽好事,那三個月之約就必須兌現了,他是皇帝,說出去的話是不能反悔的,畢竟天下臣民都等著眼睛看著他,因此在見到和彈劾鑲王的奏章後,正好拿來做文章,好好的整頓鑲王一番,要是能逼鑲王讓步的話,那就正好合自己意了。


    要不是因為這兩點的話,他這樣聰明的人,怎麽可能相信和所說,榮朗會通敵叛國的事情呢?因此在這個事情上,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不惜一切手段的將所有罪過都安插在榮朗的身上。


    “香草、阿科薩齊……”楊幕雨本來一再告誡自己要鎮定謹慎的,可是等自己一見到香草和阿科薩齊被五花大綁的推到自己的麵前時,就再也沒有辦法冷靜了,她有點失控的叫出了他們兩個的名字,然後走到皇上的麵前,挺起胸膛質問著道:“他們兩個究竟犯了什麽罪過?為什麽要這樣對待他們?”


    “他們所犯的罪過就是聽從了你的吩咐而去了雲來客棧,這個話你不該來問朕,而該問問你自己才對!”皇上冷冷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種漠然的感覺幾乎讓快感到窒息了,隻是說了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從話語裏楊幕雨根本就聽到到半點的熱情和在乎,有的僅僅是那種冰冷的質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楊幕雨很清楚自己這個時間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的,否則一切就成為了事實,即便是想再辯解,恐怕也不行了,所以她隻能是堅持到最後,哪怕這段時間內會發生什麽樣艱難的事情,她都必須堅持著,並且不能有任何的怨言,這就是她在京城的使命,是香草和阿科薩齊以及她自己所必須承受的代價,他們別無選擇。(.)


    “那好,朕就找一個能讓你明白在說什麽的人來和你說!”皇上見到楊幕雨那一臉堅持的樣子,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麽說也沒有用,楊幕雨是不會有任何屈服的,所以他必須使用更加厲害點的殺手鐧了,於是他說著朝外麵叫道,“和愛卿,你也該出來說話了吧,這個事情可是全權由你負責的,你不出來,難不成要朕幫你擔待著不成?”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進來解釋清楚!”和在外麵一臉慌張的跑進來,大概是聽到了皇上的叫喚吧,所以不敢有絲毫的耽誤,立刻來到了別院客廳,跪在皇上的腳跟前說道。


    “起來吧,快點將這個爛攤子給朕收拾了,否則朕絕對不饒你!”皇上可不想多廢話什麽,於是在見到和進來立刻說到,要是現在的問題沒有解決的話,這個禍是和闖的,那麽一切的後果就自然該和自己承擔,更何況現在罪證確鑿,要是和沒有辦法擺平的話,那麽和這個軍機大臣就不要再幹了。


    “喳”和起身,然後走到楊幕雨的麵前說道,“蘭馨格格,其實這個事情皇上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奴才奉勸您還是將事實真相如實給說出來的好,爭取皇上寬大處理,否則這個事情交給刑部大理寺查處的話,那就沒有了任何的轉還餘地了!”


    楊幕雨的身份到底是要比和高貴,即便是和想將楊幕雨、鑲王和雲來客棧的事情牽連上關係,也不敢公然對楊幕雨無禮,所以他說話比較委婉,還一味的讓自己在楊幕雨的麵前充當好人,並說明是自己想給楊幕雨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讓人看到就惡心的半個月都沒有胃口吃飯了。


    “你無非是想要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在我和王爺的身上,少擺出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樣子,讓我看了惡心!”楊幕雨可是沒有一句客氣話,說明都沒有開始她就首先開罵了。畢竟這和可不是說明好鳥,她完全沒有必要給這家夥一點好臉色看的,否則都覺得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了,因此她在罵和的時間幾乎是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給對方,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對麵的這個小人出來要錢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是不要的,就更別說是臉麵了。


    “你~!蘭馨格格,奴才不合您逞一時之口快,說,這個時間阿科薩齊和香草為什麽會同時出現在雲來客棧的?這雲來客棧究竟隱藏了些什麽秘密!”和像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詢問著楊幕雨,不管楊幕雨的嘴巴究竟有多硬,他都必須將她的嘴巴給撬開,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否則再這樣耗下去的話,別說是皇上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就算是自己的耐心也沒有辦法受到自己的控製了,到時說不定還能鬧出什麽更加難以控製的事情出來,因此他不管是出於私心也好,還是出於公事也罷,總之是不能幹等著而什麽也不做了。


    “你不是已經將他們給抓了嗎?要是不知道這些的話,那你憑什麽抓人?難不成你們是在無中生有的情況下胡亂抓人的?甚至還驚動了你這個軍機處首領大臣,這不是讓天下人嘲笑皇上用人不善嗎?虧你還是給皇上辦差的,這就是你給出的成績?”楊幕雨指著這說道,現在是喧賓奪主了,在自己處於下風的時間隻能是先發製人,否則一切都隻能是被動而是去先機了。


    “你~蘭馨格格,嘴巴刁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奴才作用問您隻不過是想給您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並不是說奴才沒有掌握到任何的證據,再說奴才要是沒有掌握好證據的話,又怎麽能得到皇上的首肯呢?所以您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免得等到奴才在您的麵前亮出證據來,那個時間您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和差點被楊幕雨氣的臉肺部都炸裂了,要不是因為他在官場混了作用多年,對任何問題都有隨機應變的能力,恐怕這會已經是啞口無言了,所以在這個時間和在給楊幕雨打心理戰術,他要讓楊幕雨在最短的時間內走到崩潰的邊緣,否則他就真的無可奈何了。


    “這就不必了,您還是亮出您的證據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裏究竟掌握了一些什麽樣的證據!”楊幕雨根本就沒有將和的話放在心裏,在她看來和隻不過是卑鄙無恥的笑容,除了好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要是掌握了真正的證據的話,說話的語氣也就不會作用的軟弱了,而是會理直氣壯的在自己的麵前大聲叫囂起來,甚至揚言要親自治罪於自己的,因此楊幕雨相信和現在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根本就什麽證據都沒有掌握。


    “舅舅,您看看她,就像茅房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就不買您的情分,您還和她客氣什麽?直接將她拿下治罪就好了!”錦貴人就愛你到楊幕雨那高傲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裏,於是立刻說道。他此刻是一刻也不想等了,楊幕雨要是因為作用的拖延而逃脫這次為楊幕雨精心準備的計劃的話,那就等同於縱虎歸山,後患無窮了,因此她不管和手裏究竟是不是有證據,都覺得必須先下手為強,畢竟這個丫頭的能力實在是不能小視,否則在楊幕雨進宮的短短時間當中,也不會成為皇上後和自己的眼中釘與肉中刺了,非要拔掉不。


    “錦妃娘娘請稍後,微臣知道該怎麽處理!”和朕的好像給自己這個外甥女一個耳光,要不是因為她是軍而自己是臣才沒有動手的話,這會說不定就已經開始責罵起來了。她簡直是意氣用事,什麽都不懂,要是自己真的有什麽證據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裏和楊幕雨廢話嗎?直接將楊幕雨和香草他們抓起來丟進大理寺的天牢就行了。真是的,一點腦子也不用,所以在他的心理很是埋怨自己的外甥女不長進,讓自己平白操心了出少。


    錦貴人被和這樣敷衍的話弄得很是氣憤,但因和是自己的舅舅,再加上他是軍機處的首領大臣,地位和身份在整個大清朝廷都是不容小視的,所以她隻能是將那種悶氣壓抑在自己的喉嚨裏,不敢有絲毫的暴露出來。


    “蘭馨格格,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奴才可就不客氣了。”和見楊幕雨是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不但不交代與雲來客棧那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反倒將他這個朝廷一品大員推到了前台,一副非要給她說清楚不可的樣子,弄得和不得不趕鴨子上架了,於是他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說道,“這些日子奴才已經注意到雲來客棧裏麵有幾個人行蹤詭秘,害怕對京城乃至於對皇上的安外造成危害,因此奴才就讓福康安率人盯住了,不出兩天,果然見到這個客棧裏麵有人出京,並在城郊有一個快馬坊,專門負責送雲來客棧的人和邊疆鑲王聯係,傳遞關於京種的一切情報,這是福康安大人在出京傳遞消息的人身上搜出的密函,蘭馨格格,您要不要看看!”


    和說著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了一封已經密封好的信箋,擺在大家的麵前,看來是要以此為證將鑲王爺說成是圖謀不軌之人,那樣子、那氣勢簡直說的和真的一樣,讓人不敢去質疑他手裏的那份東西


    “這信箋都密封得這樣好,你專門就能證明裏麵傳遞的就是關於京城中的一切?”楊幕雨可沒有理會和為這個事情做了多少的準備,她隻是知道這個事情不能讓和得逞,否則不僅是王爺要有麻煩,就算是自己也脫不了幹係的,因此她隻能是想盡辦法去拖延時間或者逃避這些沒有必要的糾纏,因此她才開始質疑和手裏這份密函的真實性和其內容的可信性,更何況此時此刻,這封密函依舊是密不透風,封口處的蠟都沒有動過,怎麽也不可能是有人看到裏麵內容的樣子,因此楊幕雨就更加有理由懷疑這裏麵存在的問題了。


    “好,你說的沒有錯,但是你敢不敢當著皇上的麵醬密函拆封看看?要是沒有的話,奴才和甘願在您的麵前賠禮道歉。”和是一點也不慌不忙起來,仿佛這個事情並不是他自己經辦的一般,似乎全和他沒有關係,所以他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站在大家的麵前說上這樣一些話。


    密函裏麵是什麽,和自然是比楊幕雨清楚的,此刻他這樣所無非就是想和楊幕雨玩玩心理戰術,要是成功的話,不但楊幕雨會在這場爭鬥中成為落敗一方,甚至覺得顏麵無存,還能讓遠在邊關的鑲王爺感到恥辱和百口莫辯,到時整個京師重地,就會變成唯和命是從,地位和身份都在無形中攀升了不少。


    “大人既然想打開當眾看看,馨兒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免得別人說馨兒仗著皇上和老佛爺寵愛,就在皇宮裏無法無天,目無法紀了。”楊幕雨說道。她盡量的讓自己穩重下來,然後再與和周旋。


    整個事情雖然說是很危險,但她卻別無選擇,所以隻能是接受和的提議,當眾看看那密函裏麵究竟寫的是什麽,要真是關於京城布防圖,那隻能是緣自己的命不好,落在了和的手裏,要殺要刮隻能是看和來執行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心理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楊幕雨的頭上還是冒出了很多的冷汗,畢竟她不知道那密函到底是不是和在送信出京的人手裏奪得的,也不知道那密函裏麵所寫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所以恐懼和擔憂必定是有的。這大概是因為阿科薩齊之前在楊幕雨的麵前曾經提到過有關雲來客棧設定的目的和宗旨有關係吧!萬一和手裏那份東西真的是從客棧人身上弄到的話,那就很有可能讓和掌握一點東西,那就是關於皇宮裏的一切,這樣一來自然是剛好給和準備了一個千載難逢的理由,將王爺和自己都置諸死地了。因此她才會感到害怕起來的。


    “那好,奴才也不用和你客氣了,不過奴才不是在嚇唬您,這東西要是微臣給念出來的話,鑲王爺窺視京城,對皇上不滿的全部事實都會被揭露出來,那可不僅僅是個死字就能了解結的,說不定還要牽連很多的人,這裏麵包括你和香草,甚至是還要包括你那年邁的阿瑪、額娘和你妹妹的生命安全,你確定還需要奴才念下去嗎?”和接著說道,看來是一定要在楊幕雨的心裏埋下那種心驚膽戰的東西,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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