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晉?”楊幕雨注意到此刻已經昏倒在地的大福晉,驚訝的從嘴裏擠出了三個字,這才醒悟剛才自己聽到外麵有人在叫自己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疲倦而產生的幻覺,也不是香草他們所說沒有休息好兒暫時的神誌不清,所有的一切都是阿昌和香草他們三個在搞鬼,合起夥來哄騙自己。至於他們為什麽這樣做,目的究竟是什麽,這些她都不打算追究了,可現在耽誤之急是要弄清楚大福晉為什麽會在這裏昏倒,王爺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因此她轉身繼續詢問著眼前的四個人,非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不可,“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個人都支吾起來,誰都不敢首先說出真相,盡管現在的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麽作用,可是他們誰也不敢承擔起這個責任,因此他們一個個的都支吾起來,找不到辦法再搪塞下去了。


    “你們還這個那個的,都什麽時候了?難道真的把我當成了三歲小孩嗎?”楊幕雨既氣憤又無奈的望著他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眼下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要是再這樣耽誤時間,出了事情怎麽辦?他們一個個都不是傻子,這點道理他們都比自己懂,可是她卻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肯將所有的事實給說出來?難道他們之間的那種兄弟姐妹感情,再加上戰場上的過命之交都不存在了嗎?她朕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該這樣懷疑他們。


    “主子……”香草實在是有點扛不住了,於是立刻跪倒在地上說道,“事情是……”


    她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隻有這樣才能知道主子對這個事情究竟是怎麽看待的,老是這樣隱瞞下去,也不會是長久之計,遲早有一天主子是會知道真相的,因此她不想等到主子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自己再說,那樣的意義遠要比現在小很多。再說主子向來就沒有把大家當成奴才,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在王府,乃至於戰場之上,他們這些奴才在主子的心裏都是兄弟姐妹,從來沒有將他們當成過外人、當成下人的,所以要隱瞞主子,這簡直是在讓她的良心受煎熬,因此她才會沒有辦法抗住楊幕雨的質問,甚至打算將所有的事情都全部給說了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就在她要說出真相的時間,卻被阿昌他們給阻止了。


    “香草……”阿昌用那種極其嚴厲的眼神瞪著香草,很顯然是不許香草再往下說了。這個事情他們當中誰都可以知道,但是主子卻不行,主子的身體很虛弱,病情才稍微有點好轉,要是再出點什麽意外的話,他們幾個可就是罪孽深重了,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他們寧肯欺騙主子,也不讓主子知道真相。(.無彈窗廣告)


    “昌哥,你可是我們的大哥,在人前我們雖然是主仆,可是在人後我可一直當你想親哥哥一樣,難道你就是這樣對妹子的嗎?”楊幕雨含著眼淚說道,她心裏似乎已經有點眉目了,大福晉平時是不會來到別院的,就算是來尋麻煩,也該是和皇後娘娘一起來,可是現在她是一個人,還弄得昏倒在這裏,因此楊幕雨大膽的猜測,大福晉來這裏的目的很顯然是因為王爺出事了,她求救無門,所以才會想到來自己這裏的。


    遇上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大福晉那個皇後姐姐,恐怕也唯恐避之而不及了,怎麽敢出麵幫她?在整個皇宮裏能幫得上忙的,也就隻有皇後姐姐和楊幕雨了,既然姐姐那邊沒有希望,那麽她來尋楊幕雨幫忙也算是理所應當。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闖進了別院的大門,卻沒有辦法見到楊幕雨,所以她隻能是一直跪在門口,用自己的身體和語言請求著楊幕雨,希望楊幕雨能出來見麵,這段時間大福晉並不知道楊幕雨已經昏迷,擋在外麵的僅僅是阿科薩齊和阿昌。


    這些雖然是楊幕雨自己的猜測,但是她相信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能證明自己的猜測,所以她才急切的需要阿昌將一切都給說出來,至少不要隱瞞自己。


    “主子……”阿昌實在是很為難,要是沒有大福晉來別院,或許他們也就不會有諸多的阻攔了,王爺的事情他們會毫不保留的說了出來,可是現在大福晉的到來,實在是讓他們幾個沒有辦法不隱藏真相了,因此才會一直哄騙著主子,希望主子好好的休息,等到他們幾個將大福晉給打發走了,才能把所有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你還不說?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才肯將全部真相告訴我?”楊幕雨見到阿昌還在猶豫,於是立刻說道,她此刻是不管什麽樣的手段都要使用了。


    “主子……”阿昌無奈之下,也不諸多該怎麽辦了,畢竟不能讓主子跪在自己的麵前,那樣自己還怎麽當這個差,還怎麽去麵對王爺,於是他隻能將真相給說了出來,“事情是這樣的,前天夜裏,也就是王爺被抓進宗人府大牢的當天晚上,大福晉突然闖進了別院,要求見您,說是隻要您肯救王爺,她願意在您的麵前認錯受罰,就算是需要她的那條性命也在所不惜,所以她就直接跪在了您的房間門口,您醒來時聽到的說話聲,就是大福晉的,那個時間她已經在門口跪了兩天三夜了,奴才們怕她餓著,吩咐禦膳房送來點吃的東西,可是她什麽都不吃,說是不見到你絕對不吃東西。結果就……”


    阿昌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隱瞞了下來,卻惟獨仔細的將大福晉在門口跪著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畢竟大福晉已經暈倒,這是楊幕雨親眼見到的,就算他們幾個想隱瞞恐怕也沒有辦法隱瞞,因此他隻能是說出著一切來。


    “跪了三天?你們啊!”楊幕雨不知道是該責備他們好,還是該怎麽樣,可是眼下這個已經成為事實了,就算是追究責任也沒有什麽意思,所以她隻是抱怨了一句,然後對香草說道,“來幾個人,將她攙扶下去休息,好好的照料,將王太醫宣來!”


    “格格……您忘記她是怎麽對待咱的了嗎?當初在王府的時間她可是相近辦法找外麵的麻煩,就算在咱進宮後,她都沒有放過咱,暗中與她個皇後姐姐勾結,幾次三番的算計您,她很不得格格您將姓名丟在皇宮呢,可是您呢,卻偏偏不和她計較,還要請太醫給她瞧病?格格,您是不是被她欺負上癮了啊!”香草驚訝的望著楊幕雨,像大福晉這樣總愛算計人的女人,早就該吃點苦頭了,就算她活活餓死在這裏,也算罪有應得,別院的人都沒有理由去幫她的,否則就是在拯救敵人。香草很清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所以依照她的脾氣,別說是不會幫主大福晉了,還恨不得踹上兩腳才解恨呢。


    “她是愛王爺的,否則以她那高傲不肯低頭的性格,怎麽可能跪在我門口兩天三夜呢?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唯一緊要的事情救出王爺,否則……”楊幕雨說道,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在這個事情上表明自己態度的話,香草是絕計不會善待大福晉的,更別說是要香草像照顧其他主子那樣用心的照顧了,所以她才會對香草說這樣一番話。


    “可是她……”香草很清楚楊幕雨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但是更加清楚的是她更加了解這個女人的行徑,所以盡管楊幕雨說要她找太醫幫著大福晉瞧病,她也不敢不從,可是她卻不會心甘情願的。


    “別可是了,找幾個人將她給攙扶進去,好好的照料下,好歹她也是王府的人,就算平時是和咱有些過節,但此刻正是王府遭難的時間,咱們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在窩裏反了的!”楊幕雨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很多事情對方是做的很出格,也沒有留下一點餘地,但是這個時間卻不是算舊賬的時間,更何況大福晉對王爺的那份心還是值得尊重的,因此楊幕雨壓根就沒打算和大福晉計較了。


    “喳……”香草無話可說,主子都能將這樣久的仇怨給化解掉,她自己還能說什麽?與其這樣還不如順著主子的話去做,且看後麵的,隻要是大福晉敢再做對不起主子的事情,他們幾個不管是誰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了,昌哥,你們剛才說大福晉找我是說我能救王爺,她有沒有告訴你們要我怎麽做?”楊幕雨問道。大福晉的事情已經吩咐香草去處理了,此刻她才想起阿昌在回答自己詢問的時間說的一些細節,覺得很重要,說不定大福晉已經向好了要怎麽做,隻是需要自己的配合而已,因此她才會再次詢問阿昌道。


    她知道大福晉找自己幫忙,總歸是依據著什麽的,不然以大福晉的穩重,根本就不會做這樣衝動的事情,可想而知是總歸事是事出有因的,既然整個事情都是阿昌告訴自己的,那麽阿昌一定明白這當中的緣由,所以她詢問阿昌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主子,那些話您不信也罷,大福晉害咱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說的那些話不一定能救王爺的,說不定也會是個陷阱,目的就是設計陷害咱們!”阿昌顯然是不願意將那些話給說出的,畢竟他覺得大福晉所說的那些話別說是楊幕雨沒有辦法坐了,就算是王爺恐怕也不會允許的。然而以他對楊幕雨的了解,要是楊幕雨知道這個可以拯救王爺的方法,不管有用沒有用,她都會去做的,因此他怎麽都不肯說出來。


    “到底是什麽話?你快點說!”楊幕雨以命令式的口吻問道,盡管自己還不知道大福晉所說的究竟是什麽方法,也不知道這個方法究竟有沒有用,但是有一點卻很肯定,那就是自己必須完整的聽聽看,為了救王爺,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是自己做出裁決,不能任憑著他們幾個自作主張,因此她才以她這輩子最為嚴厲的語氣詢問道,這氣勢仿佛是阿昌不說,就要與阿昌絕交一般,殘忍無道和沒有商量。


    “主子,您別為難阿昌了,還是我來說吧!”阿科薩齊立刻跪在楊幕雨的麵前,對楊幕雨說道,“大福晉的意思是要你答應您和皇上的事情,隻有這樣才能讓皇上消弭心中的那份恨,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的!”


    阿科薩齊不忍心阿昌一個人受到主子的責罰,於是自己立刻挺身而出,不過他不是阻止真相的出來,而是將所有的真相都給說了出來。畢竟這個事情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了,該發生的事情始終還是回發生,誰也阻止不了,與其因為這個事情而合主子翻臉,倒不如和主子一起麵對的好,一切全看主子自己的意思了,反正大家的命都已經和主子綁定在了一起,隻要有需要的話,他們誰都肯為了主子而犧牲的,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主子該怎麽做主子自己會想清楚的,他們大家沒有權利,也不能幫助主子決定一切。


    “阿科薩齊,你……”阿昌想阻止阿科薩齊說下去的,但是阿科薩齊卻不聽他的,所以他的聲音隻是出了喉嚨,又被咽了回去,隻能無可奈何的接受那個似乎他早已經預期到了結果。


    “算了,這個事情格格是遲早要知道的,咱還是讓格格自己決定吧!”香草說道,這個時間她很明顯的站在了阿科薩齊的一邊。現在什麽事情都算不得,隻要王爺沒有辦法躲過大難的話,他們誰也沒有辦法躲過災難。


    “好了,都不要說了,我知道該怎麽做!”楊幕雨說道,似乎在她的心裏已經決定了怎麽辦,於是走到紀東臨的麵前說道,“你和我去一趟大理寺大牢!”


    “大理寺大牢?”大家都感到有點吃驚,很迷惑楊幕雨的決定,這個時間楊幕雨突然提到要去大牢裏,大家覺不相信是去探望王爺,反而相信這裏麵隱藏著楊幕雨的什麽決定而他們大家不知道而已。


    “你們這是做什麽?看看你們一個個的,以為我是想做什麽嗎?”楊幕雨發現了他們的不對勁,於是立刻說道。這些家夥平時還人五人六的,可是真的遇到了大事情,就不知道怎麽應對了,如今自己做出一個決定,他們就會冒出那樣多的想法,她都不知道就究竟該怎麽樣去理解他們的心裏了。


    “您不是想去劫獄吧?”香草膽子稍微大點,所以直接將自己內心的擔憂和害怕給說了出來,越是這個時間就越加讓她沒有辦法放心了,她擔心主子會一時間想不開,而做出一些衝動的決定。


    “劫你個大頭鬼啊!大理寺監獄守衛森嚴,咱幾個人就算是劫獄成功,能逃出大牢,可是能走出京城嗎?就算能走出京城,又能走出整個天下嗎?開什麽玩笑?我像是腦袋進水的人嗎?”楊幕雨說道,她很清楚自己在這個時間是不能衝動的,所以才不會去做那樣的傻事請,因此她覺得香草他們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腦子怎麽可能進水的?是灌進去的嗎?”香草一頭霧水,一番話聽了個大概,卻沒有明白裏麵的任何意思,依舊迷惑不解的問楊幕雨。


    救命啊,這丫頭也真是的,死腦筋!楊幕雨抱怨的瞪了香草一眼,無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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