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馨兒還什麽都沒有說呢!”楊幕雨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自己隻不過是說了個開頭,王爺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因此她有點好奇卻又有點拋淘氣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和我經曆過戰火的熏陶,一起從廝殺聲中走來,這份情分當然不僅僅是哥們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王爺說道,其實一直以來王爺就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女人了,因為她那特殊的性格以及那讓他著迷的品行,讓他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就深深的迷戀上了,所以才會發生著後麵一係列的事情。這會楊幕雨要在他的麵前所說的話,就算楊幕雨沒有說出來,他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們之間有這心靈上的溝通,所以語言上的表達就顯得有點單淡薄了,因此王爺才會在楊幕雨說了前麵那幾個字,後麵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王爺……馨兒要說的是……”楊幕雨聽了王爺的這番話,再看到王爺眼睛裏的那份真誠,實在是不想再欺騙王爺了,一股要將自己不是基爾泰蘭馨、也不是基爾泰雲心的真相給說出來的衝動湧向胸口。王爺現在已經被陷害到了這個地步,能不能過明天堂審那一關都不知道,或許今天別後就生死兩茫茫了,要是自己再不將自己是楊幕雨而不是蘭馨的事情說給王爺聽,恐怕王爺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她不想王爺有什麽遺憾,畢竟她不知道王爺喜歡的究竟是楊幕雨、還是基爾泰蘭馨?相信這個答案不僅是自己需要知道,就算是王爺也不願意一直被蒙騙著。


    “主子,時間到了,再晚的話,和的人就要來換班了!”就在楊幕雨想和盤托出的時間紀東臨進來說道。看他的神態顯得很著急,他們花錢買通的是大理寺大牢的獄卒,這些人是直屬於大理寺卿管轄,要買通他們當然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像鑲王爺這樣重要的任人物,和又怎麽放心讓大理寺卿一個人看押?這在和看來就是在冒險,所以為了穩操勝券,和鐵定是要換自己的親信前來的,隻是因為鑲王爺才剛被帶到大理寺大牢,和還能沒有準備好,因此才會讓紀東臨的收買鑽了空子。


    可是現在楊幕雨和王爺在裏麵已經聊了有一會了,獄卒這才來告知即將換班的事情,所以紀東臨才火急火燎的朝著裏麵走進來,一邊讓主子盡快將話說完,一邊還四處的打量著周邊的環境。


    “時間不多了,我隻要你答應我意見事情,不管你做得到還是做不到,都必須做到,知道嗎?”王爺聽了紀東臨的話後,於是將那雙滿是擔心的眼睛望著楊幕雨說道。他這不是在請求她,而是在命令她,他需要她無條件的答應自己,並保證做到。


    “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的,您隻管吩咐就好!”楊幕雨也沒有理會王爺究竟要給自己下達什麽命令,隻要是能幫到王爺的話,那即便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頭腦也在所不辭的,因此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思慮就立刻應答著說道。


    “好好的照顧好自己,記住!鑲王府的事情不管大小你不要參與,就算是有人將這個事情硬扣在你的身上,你也要堅持否認,總之要將你自己保護好!”王爺的那雙眼睛透出無線的憂慮和害怕。曆經戰場上數場你爭我奪的生殺場麵,對於他自己個人的生死,他早就沒怎麽看重了,隻是因為不能和楊幕雨在一起,讓他感到有所遺憾,可是不管怎麽樣,要保護好楊幕雨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不允許楊幕雨為了營救他而將她自己送進這個萬劫不複的深坑當中。所以他才采取了這種命令式的方式,不管楊幕雨是不是答應,都必須照著做,否則受煎熬的不僅是楊幕雨,更加有他自己了。


    “不……這不行?我是王府的側福晉,是您從佟王府名正言順娶進門的,怎麽能說我和王府沒有關係?你這是對我的不負責任!你這是懦夫的行為!”楊幕雨聽後立刻抗拒著說道。要她眼看著王爺身陷囹圄而自己卻置身事外,這她絕對是做不到的,從他們那或多或少的交往當中,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光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沒有辦法抗拒,就算是楊幕雨自己也沒有辦法去抗拒,所以她自然是不肯答應王爺的這個要求。


    就算是自己救不了王爺,她也不想一個人活著了,那可是一種無盡的煎熬,她那脆弱的心靈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得了。這個時間她倒是羨慕自己在三百年後的世界裏了,那個時間自己沒有感情經曆,過得是那樣的自由自在,可是現在有了牽絆卻活的這樣的痛苦,然而她除了感慨卻沒有了任何的辦法,因為她已經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了。


    “側福晉?你還什麽側福晉?我早在皇上的乾清宮就將你給休了,你和我們鑲王府早就沒有什麽關係了!你這女人怎麽這樣不要臉?滾……快點給我滾出去……”王爺是了解楊幕雨的人,知道自己再怎麽勸說都沒有用,她根本就不會聽下去的,所以他對楊幕雨大罵起來,他希望以此來阻止楊幕雨參與鑲王府的任何事情,更加不允許她去救自己。


    “王爺……”楊幕雨的心在痛,她很清楚王爺為什麽會這樣說,所以王爺那些顯得極為難聽的話,卻不但沒有引起她的憎恨,反倒讓她的心一陣陣的劇痛起來。


    “王爺,主子為了你的事情已經昏迷三天了,在這三天裏她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你,好幾次都在夢中呼喚著你,你怎麽能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你還有沒有良心?”紀東臨聽了王爺的那番話,再見到主子的委屈模樣,他真的像衝進牢門裏麵,對這個王爺拳打腳踢一番,否則心理的那份恨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平衡。


    “你瞎嚷嚷什麽?這裏什麽時間有你說話的份?你也和她一道滾出去,永遠不要讓本王見到你們!”王爺說道。他很清楚紀東臨的脾氣,在牢裏的時間也聽聞了楊幕雨為了救紀東臨的事情,所以他相信自己將紀東臨和楊幕雨一道趕出去的話,紀東臨見到楊幕雨沒有了依靠,自然就更加不會離開楊幕雨了,反而會盡心盡力的保護楊幕雨的周全,因此王爺才會在這個時間對楊幕雨和紀東臨說上這樣一些狠話,幾乎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榮朗,你算個什麽東西?忘恩負義、活該你有今天的下場,虧我家主子還千方百計的想救你出來!”紀東臨實在是看不貫鑲王爺的做法了。在聽了王爺那接近羞辱楊幕雨的話,他就恨不得將王爺碎屍萬段了,此刻在建王爺說出這番絕情決義的說詞,心裏倒真的為主子感到不值了。


    王爺這樣做不僅是在傷害楊幕雨的感情,更是用針在紮楊幕雨的心,他要是能再放任不管的話,就顯得太不是東西了,所以他要為主子出出氣。楊幕雨對他是有恩的,因此這個時間在王爺的麵前,他幹脆將王爺的稱呼都給省略而直為楊幕雨討要個說法。


    “對,你罵的不錯,本王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怎麽樣?本王勸你還是快點離開的好,免得在本王的麵前自取其辱!”王爺自然是明白紀東臨是為了主子在恨自己,也了解這份恨在自己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但是自己卻不能去做任何的改變,因為這是救楊幕雨、避免楊幕雨受到牽連的唯一可行之法,所以他依舊得堅持領受著紀東臨對自己的辱罵。


    “你簡直無恥到家了!”紀東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罵他了,一個人臉皮厚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他再怎麽漫罵也會無所謂了的,所以他不在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了,於是一把拉起楊幕雨就往外拽拉道,“主子,咱們走,像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您為他那樣做!”


    “王爺……”楊幕雨的手雖然被紀東臨拉著,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被拽了起來,但是她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王爺,在這一輕聲聲的呼喚中,完全暴露出她的心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是和王爺在一起的,因為她能從王爺的眼睛裏看到王爺的心裏,知道王爺的心意,所以才會露出這種依戀和不舍的眼神。


    “主子,咱走吧,算咱看錯了這個人!”紀東臨很不齒的說道,雖然自己隻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奴才,是幾萬大軍中的一名逃兵,但是再咱們不好也明白什麽叫做義氣,什麽又叫做情誼?王爺竟然能狠心的將楊幕雨趕出來,那麽他自然是要為主子說話的。他很清楚主子的心軟,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接受被王爺離棄的事實,所以他就得堅持原則,至少要為主子爭得做人最基本的尊嚴。


    楊幕雨到底是女人家,力氣自然不會有紀東臨的大,所以在紀東臨的拉拽下終於被帶出了牢房,那幾個獄卒見到他們兩個出來了,於是立刻將門給關上,畢竟交接的時間快到了,要是讓和派來的人發現有什麽異常的話,那要惹麻煩的可就是他們這些人了,所以他們不得不謹慎行事。


    “不行,我不能再讓王爺在走來受苦了,我一定將王爺給救出來!”楊幕雨掙脫紀東臨的手,擦了下自己的眼淚,然後說道。


    王爺將自己趕出來的目的是什麽,她比誰都清楚,因此她的心才會這樣的痛,幾乎快到了她沒有辦法忍受的地步,所以她一掙脫紀東臨拉拽自己的手後,就會說出要去救王爺的話,從那語氣上完全可以看得出她內心的堅決。


    “主子……您沒事吧?您看看,那個什麽王爺的,他是怎麽對待您的,可您倒好,不但不怪罪他,反倒要去幫他脫離牢獄之災?”紀東臨表示不理解了,王爺在裏麵說的那些話他是每一個字都聽得很真切的,從頭到尾沒有一點領情的樣子,反倒說那些故意傷害楊幕雨的話,有些幾乎算得上是侮辱了,然而楊幕雨卻一直傻愣愣的要幫著拿家夥脫離苦海,這究竟是為什麽?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你沒經曆過,你不明白的!”楊幕雨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和紀東臨解釋清楚,這個事情本來就存在著很多的誤會,現在加上王爺的那些話,就更加是誤會上再加誤會了,就算是自己想在紀東臨的麵前解釋清楚這一切,相信也不會有什麽用的,紀東臨根本就不會相信她的話,而會一意孤行的認定自己被王爺過去的那些給迷惑住了,所以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完全不理性的,因此她這個時間隻能是這樣對紀東臨說了。


    “我是不明白,他能說出那樣的話來,根本就連個人都算不上,您又何必為了他再去冒險呢?再說,就算是您想去救出他來,又該從什麽地方著手?這個事情連皇後娘娘都不敢過問而避而遠之,否則大福晉就不會來到咱們別院求咱了,更何況咱在皇宮可是沒權沒勢的,也沒有後台靠山,能有什麽作為?”紀東臨一方麵為主子抱委屈,一方麵在提醒主子,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管,畢竟皇上要殺的人,不管是誰都嗎,沒有辦法逃過這劫的。


    “對,大福晉!”楊幕雨之前卻是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的,但是當在紀東臨那話裏聽到大福晉三個字的時間,腦子裏立刻想起了阿昌他們對自己所說,大福晉請求她救王爺的辦法,於是仿佛砍到了希望一般的叫出了大福晉三個字。盡管這個方法是要自己做出犧牲,但隻要是能將王爺給救出來的話,那對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麽了。


    “主子,你在說什麽?您不是想……”紀東臨見到楊幕雨那樣的表情,似乎也明白了楊幕雨的意思,畢竟阿昌說這些話的時間,自己也是在場的,如今楊幕雨提到大福晉三個字,再聯想起主子說要救王爺的事情,就很顯然楊幕雨的表現是和大福晉提出的那個方法有關係了,因此他有點慌張起來了。


    這王爺要是和之前一樣,將主子的感情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話,那楊幕雨這樣做,他當然是不能說什麽的,但是眼下這個家夥不但看上去和主子的感情破裂,居然還說出那番傷人不淺的話來,實在是讓他覺得楊幕雨這樣做不值得,因此他想試著阻止楊幕雨這樣的傻行為,可是他的話還在喉嚨裏,就被堵回去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請你不要攔著我,這是拯救王爺唯一的辦法,我不能放棄!”楊幕雨說道,她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想清楚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自己該怎麽處理,為了王爺她願意做出任何犧牲。


    “這不行,絕對不行!那很有可能是大福晉的陰謀,咱不能上當啊!”紀東臨明白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但是卻不能放任不管,畢竟這個事情關係到主子的一生,要是為了王爺而將主子的一聲給斷送了,這太讓主子委屈了。更何況大福晉在這個事情上的動機不明,也不清楚她究竟是什麽意思,萬一裏麵有什麽陰謀的話,那主子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白白的被算計了嗎?他不甘心,他相信整個別院所有的人都會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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