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這裏大吼大叫的,還有點規矩沒有?差點將老娘給嚇死!”這個時間大福晉聽到楊幕雨的那醫生叫喚,嚇得立刻止住步子,詢問管事太監道。著牢房裏要是有其他的什麽動靜或許大福晉還不會覺得怎麽樣,雖然牢房裏麵的事情她見的不多,可多少還是能想象得到,但是像這樣一驚一乍的叫喚,她還是頭一次聽見,所以不被嚇死已經算是萬幸了。


    “啟稟主子,想是那些剛關進大牢裏的人還沒有習慣這裏裏邊的環境,所以才會嚇成這個樣子的,您不必理會,咱還是走著吧!”管事太監覺得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麽大不了,剛進來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要想他們適應這裏的環境,得需要時間,因此他覺得主子沒有必要為這個事情而壞了心情。


    “不對,著聲音我怎麽聽著這樣耳熟,你們難道不覺得嗎?”大福晉在侍婢的攙扶下停下了腳步,一副好奇的摸樣望向楊幕雨所藏的那個囚牢,似乎要打量個清楚明白不可。


    這可將楊幕雨給嚇壞了,於是立刻用自己是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邊驚恐的望著在自己雙腳邊跳動的老鼠,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鎮定下來都不可能,所以盡管她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可到了最後關頭還是時空了,被那一群可惡的老鼠給打敗,這真是她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了。


    “是啊,聽主子這樣說,奴婢也覺得很耳熟,好像是……”蘇嬤嬤這個時間說道,似乎楊幕雨的那個聲音不光是大福晉聽出來了,她也聽到了,隻是暫時還不敢確定而已,所以才這樣猜測般的說道。


    “那咱去看看!”大福晉似乎沒有打算再離開了,而是直接對前麵的管事太監說道,“得官,前麵照著點,著黑漆漆的,讓人滲得慌!”


    “喳……”得官公公自然是不敢怠慢,在前麵打著燈籠給主子照明,蘇嬤嬤和幾個侍女攙扶著大福晉朝著楊幕雨這邊走過來,看情形是不看個究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天啊,他們要過來?這可怎麽辦啊?楊幕雨心神不定,本來自己往這裏麵一躲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事情的,都是這些令人惡心和害怕的老鼠搗的亂,否則哪裏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現在可怎麽辦才好?怎麽辦才好?


    大福晉他們的腳步聲是越來越近,楊幕雨那慌張的的心就愈加沒有辦法停頓下來,心裏一直在默默祈禱著,希望自己不要被發現才好,但是這些在眼下看來和奢望沒有什麽區別,因此她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渾身變得冰冷,甚至連看到身邊隨意跳串的老鼠也沒有了感覺,一切都變得麻木了。


    “呀什麽東西?”突然間聽到大福晉大聲的嚎叫,那動靜簡直比半夜鬼哭還來的可怕,看樣子是被什麽東西給嚇著了,否則一項注意儀表和風度的她怎麽可能讓自己這樣有失儀態?她那身為鑲王嫡福晉的高傲又往哪裏擺?


    “主子,您別怕,奴婢幫您護駕!”而蘇嬤嬤在大福晉大叫那一聲的時間,早就已經撲向了大福晉,打算用自己的身體幫著大福晉擋住那不知道什麽可怕的東西,可結果因為她的這一撲,中心點全部都撲向了大福晉,於是兩個人雙雙摔倒在地上,最慘的是體態肥胖的蘇嬤嬤壓在了大福晉的身上,這讓原本就因為驚怕和心驚膽顫了的大福晉又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痛的哎呦直叫喚。


    “該死的奴才,你往哪裏撲啊?摔死我了!”大福晉這一摔下來,已經感覺很痛了,可是身上還要頂著這樣一個肉球,更覺是慘不忍睹,於是一把將蘇嬤嬤給推開,然後慢慢爬起來大聲斥責道,“也不減減肥,你這一下子下去,誰能受得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蘇嬤嬤見狀立刻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她要不是護主心切的話,又怎麽可能摔得這樣狼狽呢?可是在主子的麵前這不但不算是功勞,反倒算是罪過了,著對她而言是多冤枉的一件事情,然而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害的主子摔倒就是奴才的罪過,所以她必須為自己沒有照顧好主子的事情而領罰,因此立刻跪在地上說道。


    “主子您別怕,奴才剛剛看見了,是那該死的老鼠呢!”得官見到主子那氣憤的樣子,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氣了,擔心真的要責罰蘇嬤嬤,於是立刻上前插話說道。畢竟自己和蘇嬤嬤都是大福晉身邊的老人了,伺候主子都不容易,因此在能關照的地方自然是要多關照的。其實在見到主子驚叫的那一刻,他自己早已經嚇得連手裏的燈籠都丟到了一邊,連正眼都不敢看一下,此刻卻卻為了蘇嬤嬤壯著膽子在主子麵前說道,多半是和自己的猜測聯係在了一起才給主子這個答案的。


    大福晉聽了得官的話,立刻想起老鼠那猙獰的麵目,和剛才貼在自己臉上那冰涼的感覺,於是說話都不太清楚的吩咐道:“走……快點走……快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我討厭老鼠……”


    其實誰會喜歡老鼠呢?但是此刻的大福晉卻是深有體會了的,所以她才會在這個時間說話都沒有辦法連貫起來,一句很簡單的話,被她硬生生的分成了好幾句來說,而且還說的不是很清楚,要不是因為身邊跟隨她的都是多年的老人的話,此刻恐怕還沒有誰能理解這如同天書一般的命令。[.超多好看小說]


    “喳……”蘇嬤嬤和得官都不敢怠慢,於是立刻將大福晉攙扶著逃也似的離開這裏,甚至連頭都不敢回,這自然就不會再去理會楊幕雨是不是躲在裏麵了。


    這次的事情是因為老鼠所引起的,卻也是因為老鼠而結束,直到這個時間,楊幕雨才稍微放心下來,隻是因為那些老鼠在自己的腳上已經過了無數次,此刻盡管聽到大福晉他們離開的聲音遠去了,卻還是沒有辦法走,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腳已經開始麻木,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啊~”好一陣她回複過來,將身邊的老鼠踢開,立刻從那牢籠的後麵跑了出來。要是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選擇再躲在哪個老鼠窩裏麵了,此刻她能留下自己的一條性命走到這裏,已經算是自己的幸運,所以不管怎麽樣,她都不肯將自己再置身在那個恐怖的地方了。


    她逃出了老鼠窩,來到了那條狹窄的過道裏麵,著才稍微的冷靜下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在戰場上見到過那樣多人廝殺場麵的自己,卻會被這樣一堆不起眼的老鼠給打敗了,而且還敗得那樣的狼狽,這要是說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她接著吵裏麵走,當來到一間看上去比較豪華的囚牢時,楊幕雨慢慢的走到了那囚牢的身邊,看著那個背靠著銅柵欄的男人時,眼淚不走到怎麽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但是卻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用手撫摸著那冰冷的閘門,對著裏麵的人抽泣著。


    “你瘦了,一定……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我……我在外麵卻……卻什麽忙都幫不上,我……我真的太沒有用了!”楊幕雨夾雜著微微的抽泣聲斷斷續續的將這句話說完,便輕輕的用手擦拭了下自己眼睛裏的眼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難過,那種壓抑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是怎麽了,在沒有見到他的時間,她覺得還很輕鬆,可就在自己經曆過老鼠襲擊的驚人一幕,再見到他身上那滿是血跡的樣子,心就自然而然的疼了起來。


    雖然她的聲音在周邊回蕩著,顯得特別的清楚,但是他卻沒有回答自己,甚至連應付她的一句話都沒有,隻是依舊靠在那閘門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你說過不想見到我,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斷了,再也沒有瓜葛了,但是那隻是你不想牽連我,你這樣處處的為我想,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沒有你了,剩下的日子你要我怎麽過?”楊幕雨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畢竟在第一次來這裏的時間,也是在這個閘門邊,他就將自己罵走過,甚至用那些讓她最不堪的話來傷害她的尊嚴,可她卻從來沒有怪過他,因為她理解他的想法,隻是不能認同而已,因此現在對她的冷漠,她相信依舊是這個原因,所以她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從鑲王府,到西藏,再到皇宮,這一幕幕的過去,你讓我怎麽忘懷?難道你能忘記嗎?這都是騙人的鬼話,我不會相信,你也不會相信的,不是嗎?”


    “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就在楊幕雨一邊抽泣著一邊說話的時間,他終於回過頭來,一頭的披頭散發,滿藍的絡腮胡子,眼神雖然有神,卻不是鑲王榮朗,就在對方說話的時間,她清楚的看清了對方的臉,甚至連那個說話的聲音都令她感到相當的陌生。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楊幕雨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將臉上所有的眼淚都給擦幹淨了,然後質問著說道。沒有想到自己在這裏說了半天,原來是在對一個陌生人說話,這次可真的是糗大了。她清楚的記得上次自己來這裏見王爺的時間,這個囚籠內關的就是王爺,可是怎麽現在變成了這個陌生人?那王爺又去了哪裏?一係列的迷惑都在這一刻寫在了臉上,讓他一時間尋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你以為我想在這裏啊?真是的!”那人將自己的頭發一甩,很不屑的看了楊幕雨一眼,然後轉身沒有搭理楊幕雨了,也許對於他來說,楊幕雨是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他的清夢不說,還在他的麵前哭哭啼啼的,完全影響到他的心情,所以此刻他自然是一點好臉色也不給她了,動不動就粗聲粗氣的說話,那架勢就像是楊幕雨不離開,他就不肯罷手一樣。


    “王爺……鑲往千歲,您在哪裏?”楊幕雨可沒有功夫在這裏看著家夥的臉色,於是轉身朝著其他的囚室走去,到處的尋上一尋,畢竟剛才大福晉也來這裏探監過,那就證明王爺是在這裏的,隻是被轉換的囚室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她堅定的在這周圍四處的尋找著,每一間都靠的很近去看,生怕自己錯過了而後悔。


    在她一陣慌亂和擔心的尋找當中,卻沒有任何的結果,可是這個時間卻聽到一個聲音躲在鐵閘門後麵偷笑著,於是她好奇的朝著那邊走去,果然見到王爺就在那裏,隻是他衣衫整齊,穿著依舊很華麗,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可憐而已。


    在見到他之後,她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轉身就打算離開,沒見過這樣的,她在這裏著急得很,可是他就在邊上傾聽著,就是不出聲,這和在耍著她玩沒有什麽區別,所以她很氣憤,打算不利他而離開這裏了。


    可是她的腳步還沒有走出幾步去,就立刻聽到王爺那命令式的口吻在自己的身後響起:“站住……你閘門可以就這樣離開的?連招呼都不打,不覺得很沒有禮貌嗎?”


    “你說我和你也沒有什麽關係了,以後不要見麵了的,現在我見到你了,當看不見不正好是合乎你的意思?”楊幕雨一副震怒的樣子,似乎沒有打算和他重修於好的意思,總之她非要讓他為剛才奚落自己而付出代價的,否則她就不叫楊幕雨了。


    “但是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那隻是我不想牽連你,好像還說要是沒有我了,剩下的日子你自己就沒有辦法過了什麽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我耳朵背,聽叉了呢?”王爺似乎是在故意和她耍滑,將自己聽到楊幕雨的那一番說詞給說了一遍,用來反駁楊幕雨對自己的抗拒。


    “你……真是個不良王爺,居然學會了在背後聽人家說話!”楊幕雨見他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於是走到了王爺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用哪種祈求的眼神望著她,希望他不要太大聲說話,免得被別人聽去了不好。


    “喂……我那是偷聽嗎?分明是你自己要和我說的好不好?”王爺反駁著說道,在這個事情上,似乎他是占據了主動權的,所以不管楊幕雨說什麽都隻能是出於下風。


    “喂,你小點聲好不好!”楊幕雨見到王爺那一臉欺負自己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是讓他不要再說了而已,“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別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隨便欺負人!”


    “天地良心,要不要找那個大胡子來給咱評評理?”王爺調侃著說道,似乎是吃定了她一般,根本就不給她任何還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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