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妖嬈:墨少是個醫學天才


    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壞事做的多了,終究有一天會變成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叫罵。


    忙得天昏地暗,難免有些事情就會被忽略,如果不是堵在門口的一大幫記者,我還真的就忘了前天晚上的驚險探秘。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消息怎麽傳得這麽快!


    夜色妖嬈最近可謂是出盡風頭,一周的時間內,穩居各大小新聞媒體頭版頭條。隻要輸入“夜色妖嬈”四個字,網絡中出現的消息更是鋪天蓋地,各位網友的評論更是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奇葩。


    我的小座駕一到酒吧門口,我還沒有來得及下車,記者們就一窩蜂的擁了上來,將我們困在了車裏。敲玻璃砸門子,哪像是新聞采訪,怎麽看怎麽像打砸搶燒。


    傑哥很淡定,伸手那麽一拉,擋風玻璃上竟然出現了一件類似窗簾的東西,這麽一遮,大家誰也看不見誰了。當然,一些聲音還是能聽到的,不過對我的影響不大。


    愛敲就敲,愛砸就砸,敲壞砸爛了,剛好讓他們賠一輛新的。於是我心安理得的坐在車裏,上網瀏覽各家網站,搜集了解各方信息,以便於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看來看去,我唯一的感覺就是,又是有人故意泄漏消息。


    魏董住所外的樹林裏驚現無名屍骨,我都不敢斷定屍骨是誰,網上已經列出一份死亡名單。還寫著什麽據某某部門知情人透露,看起來有憑有據,一般人還真看不出是真是假。


    雖然都是臨時員工,可是景非的隊員顯得有能力多了,不但不給惹麻煩,而且還能為我解決麻煩。在我們被困幾分鍾後,我們偉大的黑衣保安將我們成功解救。至於各位記者朋友們,那就不在我考慮的範疇。


    “世界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畫畫!”景非將一份報紙摔在我的辦公桌上,差一點就砸到我的爪子。我撫摸著差點被殃及的手,有些茫然的看著景非。這一看不要緊,景非差一點就對我下毒手,多虧傑哥阻攔及時。


    “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解決?我這幾天記性不好,不用跟我客氣。”我不是給自己找借口,我是真的記性不太好。這記性一不好,事情的輕重緩急就容易搞不清楚,誰催促我做什麽,我就先急著做什麽。


    “外麵那群記者怎麽解決,這些報紙雜誌網站怎麽解決!還有,外麵那些死者家屬怎麽辦!”景非氣憤的卷起報紙砸桌子,我為了避免被殃及,隻好抱頭躲在傑哥的身後。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這樣,你發脾氣也是沒有用的。不過這句話我不敢說,說出口的後果很嚴重,這個我還是很清楚的。不過景非能被逼成這個樣子,也的確是難得而罕見。


    “你和警方聯係過嗎?事情的大致經過,案件的大致進展,你現在清楚嗎?對於這件事,警方的態度是什麽?”


    “他們說,案件正在調查過程中,不方便透露任何信息!”


    “告訴記者,我們接受采訪。安排幾名家屬一起參加,一定要注意會場安全。這些事情交給葉子青去處理,讓你們的人配合一下。”


    “那我負責做什麽,陪你在這裏閑坐著!”景非很不滿的看著坐在我身旁昏昏欲睡的師帥,而後者絲毫沒有察覺那銳利的眼神,依然保持那種神遊天外的狀態。


    “你如果想閑坐著,我也不介意。不過你也可以抽空給警方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這裏有重要情報,想要的話,就趕緊派人過來。”


    “那他做什麽?”


    “他嘛,一會兒負責招待那些記者。對了,告訴那些記者,任何電子設備不允許帶入現場,不然後果自負。”


    聽了我的安排,景非還想再說些什麽,不過我卻急著催促他趕快去安排,所以他什麽都沒來得及說。景非出門之前還是不忘瞪師帥兩眼,不過師帥依然是毫無反應。


    “你說,他該不會是生病了吧?”傑哥好奇的推了推師帥,本來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沒想到人竟然被推倒了。不偏不倚,剛好撲到我的身上。讓我無語的是,他竟然抱著我不放手了。


    無論出於哪方麵考慮,一直放任他這樣下去,實在不是什麽好辦法。尤其是他不但自己罷工,而且還不讓我工作。任由傑哥怎麽用力,這家夥就是不肯撒手。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向他的兄長們求救。


    這個辦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大家好像都很忙,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接我的電話。我給小米打,手機是關機狀態,於是隻好改撥師迪的號碼。我決定,如果師迪也聯係不上,那就直接找李校長,讓他去找人當麵問清楚。索性的是,師迪的電通了,而且很快就接通了。


    “又出什麽大事了!”師迪略顯慌張,聽聲音好像還沒有從睡眠狀態徹底清醒。這兄弟倆的狀態,還真是驚人的一致呀!盡管身處兩地,兩人連睡覺這種事情都能做到不約而同,我隻能說,真不愧是親兄弟!


    “是有一件大事,你弟弟睡得有些不省人事,我要不要把他送進醫院治療一下?”


    “這種小事呀,你嚇死我呀!他最近作息很不規律……他今天早晨是不是做什麽劇烈運動了?”


    “哪種運動對於他而言,屬於劇烈運動?”我覺得我理解的劇烈運動,和師迪口中的劇烈運動,應該不是同樣的概念,如果我們的理解是相同的,那師帥應該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比如跑步,就有點不適合他。跑步之後會昏昏欲睡,這種狀況也不是經常發生,不過他一般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今天他發什麽神經,竟然想到去跑步!”師迪嘀嘀咕咕不停數落著他的弟弟,他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在聽他嘮叨的人是無辜的我。


    “師探長,您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到底還有沒有救呀!”我忍不住有些脾氣暴躁,聲音拔高後,師迪很聰明的選擇結束自己的嘮叨。我不是故意要對他發脾氣,隻是不這樣做,師迪明顯就準備沒完沒了呀!


    “濕毛巾蓋臉上,一會兒就好了。記住,要用涼水!”師迪不放心的囑咐一句,深怕我心腸狠毒的用開水。我沒和他再羅嗦,直接結束了毫無意義的通話。


    既然要用這種方法刺激他,不然直接用冰塊,這效果絕對更明顯。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傑哥商量,景非就推門進來。我覺得他應該十分樂意幫我,所以我就和他講了這個要求。


    景非聽後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高高興興的去找冰塊。我沒等多久,景非就拿著碎冰和一塊毛巾回來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景非已經將透心涼的白毛巾折疊後,直接捂在了師帥的臉上,那架勢,好像要人性命似的。


    “你想,捂死我呀!”


    “為什麽我感覺自己好像惡毒的老巫婆,一不小心就破壞了王子吻醒睡美人的戲碼?”


    “沒關係,你可以代替王子去親吻睡美人。來吧,別客氣!”我拽住準備離開的景非,很不客氣的向他推薦我的想法,不想卻遭到景非和傑哥集體投白眼。


    兩人可能覺得看著我鬧心,所以很默契的轉身背對著我,理都不理我。(.無彈窗廣告)我在心裏嚴重鄙視兩人,真是太沒有幽默感了,開個玩笑而已,真是一點兒都不配合。


    沒人理我更好,我繼續忙我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的鉛筆正準備動工,忽然趕緊有人湊近,我轉頭去看,淺淺的吻很自然的落下。


    “有沒有什麽工作安排給我?”


    “你和葉子青去應付那些麻煩,警察來找證據的話,就讓他們找記者和那些家屬。記者要是再逼問,讓他們去找警方要說法。”我繼續修改完善這些圖紙,將一堆麻煩事丟給他們。


    “就這麽簡單的安排?”


    “你們想搞複雜,咱們就搞複雜。去搜集證據,差不多的話交給我,我幫你們賺一筆外快!”我十分樂意這麽做,畢竟我們現在資金緊缺,能賺一分是一分呀,一分錢也是錢呀!


    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警方找到了新的調查思路。記者被警方告知,事情正在調查,具體細節不便透露。至於那些家屬,全部由警方出麵進行安撫。那些家屬暫時沒有鬧事,因為警方告知,發現的屍骨尚未確定身份。


    整改計劃的第一階段總算完成,我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方玨又來了。多虧他來不是為了大事,隻是為了給我講解事情經過的。


    事情還要從前天晚上說起,當時我和師帥離開之後,傑哥和方玨可能因為好奇我之前的舉動,所以就在我刨土的對方挖了幾下,不出意料的發現了屍骨。


    方玨之所以通知自己的同事,也許是因為他也察覺到了異樣,而且又發生了偷襲事件。警方的人員趕到後,挖掘工作也就開始了。說來真是慘不忍睹,想想更是毛骨悚然。在那片樹林裏,到處都是被殺害的人,那場麵,還是不要想的好。


    警方還沒有開始調查樹林裏房屋主人信息時,阿馳主動交代了,什麽那裏是魏董的住所,那些人都是魏董殺的,什麽他要坦白從寬,他要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他告訴警方,他隻是知情人,並沒有參與魏董的違法行為。阿馳還向警方透露,魏董其實就是當年聚義堂的三當家。


    魏董的身份,那是公開的秘密,如今鬧出這種事,當然不能再放過他,警方當即下批文逮捕魏董。人要捕,該查清楚的還是要查清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警方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魏董沒有抓到,犯罪現場沒有處理好,消息就不脛而走。我們酒吧外的記者多,犯罪現場的記者更多。於是乎,事情亂到了史無前例的程度,造成的影響也是非常嚴重的。


    方玨講述時,聲音很飄忽,講完之後他就沒了聲音,我仔細瞅了瞅,他竟然趴在我的對麵睡著了。我自我反省之後,還是招呼傑哥和師帥把人抬到沙發上,讓他好好睡覺去吧。


    “可憐的魏董,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卷土重來?”我忍不住一聲歎息,結果差點被景非揮來的手掌打到頭。我勉強躲過之後,抱頭去角落裏麵壁思過,順便將幾件事湊一塊想想,說不定能想到什麽。


    首當其衝的第一件事,就是陳偉偽造假文件辭退員工。好像不對,第一件事情應該是師帥在酒吧遭襲,接著才是陳偉借假文件辭退員工。員工因為不滿,所以才到我的辦公室鬧。


    抗議是正常行為,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想討要一個說法。至於那個女人對我動手,純屬是故意而為。背後主謀的真實目的,隻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將這些人統統趕出酒吧。隻有他們被正式辭退,那下麵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在進行下一步行動前,魏董的助理陳偉身份暴露。整件事的感覺好像,有人在幕後操縱,這些人隻不過是和我們交手的傀儡。事情過後,失去利用價值的棋子就會被棄掉。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做法也算幫了我們的忙。


    警察帶走陳偉的當天,顧岩破天荒的去出差了,而且目的地是東市。顧岩在離開前,將小童托付給我,那感覺好像自己九死一生似的。難道顧岩知道了什麽,或者說他的出差,本來就是某人計劃之中的事情?這個猜想不無可能,說不定這個某人,就是同樣身在東市的蕭墨色。


    除了蕭墨色,東市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匆忙趕過去的師迪。從上次的通話中,我能夠確定一件事,蕭墨色和師迪已經上了一條賊船。如果顧岩的離開是蕭墨色的安排,那現在顧岩也在他們的賊船上。


    師迪為什麽要去東市,那是因為他要去調查淩風。淩風是什麽人,我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顧岩和淩風關係匪淺。就憑顧岩告訴我,我調查他的事情,是淩風泄漏給他的,那就證明淩風身份不一般。


    說到淩風的身份,也確實不一般,李校長不是說了,他是多年前這種毒劑的受害者之一,也是唯一一個幸存者。那就說明了,這種毒劑早年就出現過,而且造成過死傷。可是,為什麽這種毒劑又會出現呢?


    探究這種毒劑出現的原因,就應該探究它是如何又一次粉墨登場。據我所了解到的信息,毒劑的第一次出場是在饅頭和歡歡身上。當時我沒有注意到,所以隻救下了饅頭,卻忽略了歡歡。我們送饅頭去搶救,在這個過程中,歡歡毒發身亡。


    和歡歡一起死的,還有魏董的兩個助理。這其中,我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比如饅頭辦公室裏的人是怎麽死得,衛生間裏的那一位又是怎麽死的。我一直等到著警方的結果,所以這件事情上,我完全沒有主動思考,這一點有些不太好。


    既然了解不是太全麵,那就挑撿著能拚湊在一起的用吧。在這個事件中,我隻能暫時從歡歡身上尋找一絲啟發。提到歡歡,不可避免的是和歡歡有關係的人。


    據我所知,和歡歡有特殊關係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她的未婚夫強者,一個應該是魏董。強子堅稱歡歡是個好姑娘,對此我不發表任何評論,人品問題和感情問題,不能摻雜在一起。如果強子沒有和歡歡發生過什麽親密行為,那麽歡歡所懷的孩子,應該是魏董的。


    如果孩子真的是魏董的,那麽他知不知道?歡歡是在來酒吧前得到診斷結果的,她會選擇來酒吧,很可能不是來和我討論該不該辭退她,她應該是來告訴孩子他爹,自己有了的消息。如果從時間上來猜測的話,歡歡應該沒有和魏董說這件事。


    因為吧,歡歡去醫院拿化驗單,然後再來酒吧。這個時間算下來,歡歡到酒吧時,魏董應該在包間裏為難小童,順便陪陪貴客。說到這個貴客,我一直把他給忘了,他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巧了吧?如果正如小武哥推斷,是有兩個人聯手,那麽這兩個人會不會是魏董和這個貴客傅老板?


    拋開兩人不說,再來說說歡歡的未婚夫強子。強子是警察,強子很重視歡歡,歡歡的媽媽卻不喜歡強子。不要問為什麽,如果未來的丈母娘待見這位準女婿,女兒出事之後,她一定第一時間通知這位正直的警察叔叔。至於歡歡媽媽為什麽不待見強子,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和魏董有一點點關係吧。


    強子是一個正直的警察,可並不代表他不會衝動行事。因為他太重視歡歡,所以當他聽說我是罪魁禍首時,他毫不猶豫的將我收監審訊。不過他還算有些理智,沒有衝動到要了我的小命。


    在這個案子中,我本來就不是凶手,所以我隻能被無罪釋放。不過這其中還有玄機,那就是曉曉作證這件事。因為有了曉曉作證我沒有對歡歡做任何迫害,我才得以真正洗清。在我以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時,其實他們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下一步,那就是對曉曉下手。


    太多的巧合匯聚,那就不會是單純的巧合。仔細推敲的話,不難發現人為的證據。比如歡歡,比如曉曉。魏董想要羞辱小童,為什麽還要帶上曉曉,單純隻是想讓她給我通風報信嗎?如果曉曉沒有在包間裏,她就不會給我報信了?答案很簡單,她在於不在,這個信是肯定要報的。


    要不說這個布局的人了解我,知道我肯定會出手救人,而且是兩個都救。就因為這個原因,他給了曉曉一個繼續留在包間裏的理由,因為她是來陪客人的,所以不能走,所以才能替小童求情,所以我才能一起走。


    這樣的話,那杯酒在計劃之中,阿馳灌酒也是在計劃中,阿馳被我打傷,更是在計劃之中。他們的目的,隻不過是為了讓阿馳更自由的行動。他們這樣做,是斷定我不可能下死手,因為我還有所顧慮。


    阿馳被送進醫院,以重傷的名義被包成了粽子。之後他們又花錢雇傭了一個人假冒阿馳,阿馳借機得以自由活動。事情終究會暴露,他們不怕暴露,因為這個人不知道他們的秘密。隻是這個人有些小聰明,如果他不嚷嚷著要揭秘換取我的原諒,也許那些人不會浪費那顆子彈。


    阿馳之後的行動,和曉曉這個案子有些關聯。之前提到了,他們是故意讓曉曉入這個局,其實也是為了之後的計劃。因為在小童的身邊,隻有曉曉符合一個條件,那就是那天她必須回家。


    小武哥想得周全,怕曉曉遭人報複,原本想著景哲能夠幫她渡過此劫,不想還是遭人算計。曉曉被人害死,她經曆的一切痛苦,被那些施暴者用手機全程記錄下來。而景哲也被重傷,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這裏有一點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選擇那個地方,要選擇那種手法。曉曉和景哲的經曆,與當時饅頭和小妍的經曆有著驚人的相似。而後他們將那部手機交給我,讓我親自去發現這件事。


    對方知道我的身份,同樣也清楚我的經曆,那個地方我很熟悉,隻要一眼就能夠判斷所在的具體位置。那種似曾相識的畫麵,那些人想要傳遞給我的信息,可能不隻是了解我那麽簡單。也許,他們是想通過這件事影射另一件事,或許,這就是吳局長緊抓不放的原因。


    那種毒劑在兩件事情中都發揮了作用,而這兩件事做下來,魏董身邊的手腳被清理的隻剩下葉子青和阿馳。其實我很想問問葉子青,他到底算是酒吧裏的助理,還是g探社裏的臥底密探,或者是魏董留在酒吧裏的爪牙。不過我覺得吧,葉子青來這裏,可能和我們的目的差不多,那就是整垮魏董。


    接下來說說阿馳,他的身份到底應該怎麽定位,他到底是不是魏董的人。我認為他不是,他和葉子青目的相同,都是為了整垮魏董。可是阿馳和葉子青是同一類人嗎?這個問題,我也不好判斷。


    如果之前的猜測正確,那麽阿馳應該是傅老板一方的人。網上都那些消息是阿馳故意散布的,還有那些視頻,也是他故意透給我的。目的嘛,可能和後來這個案子有關聯。


    我在網上發現的視頻,整理出了那份失蹤名單,是魏董電腦中發現視頻的一部分。當時視頻是師帥整理的,據他講那部分視頻是被單獨收集在一起的。既然如此,那就說明有人故意想要引我們發現什麽。我不清楚師帥有沒有發現,不管我選擇主動忽略這個線索。


    再後來,我們從灣灣手裏得到了魏董的那處住所位置,很配合對方的計劃,發現了那裏有死人的驚天大秘密。對於灣灣為什麽會有那個地址,我一直沒有追問她。我覺得吧,這種事情問與不問都沒有意義。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魏董算是脫不了幹係。如果沒有抓住阿馳,或許警方還需要花一些時間。現在阿馳主動招供,魏董這算是徹底暴露了。這一下好了,魏董算是被他們整垮了。說不定呀,魏董的合作夥伴傅老板,一開始就是想除掉魏董的。


    要不說嘛,大家合夥做壞事,不要找比你聰明的人合作,因為你可能被他算計死;也不能和比你愚笨的人合作,因為他經常拉你的後腿,會讓你產生想要殺人滅口的衝動。找和自己智商相等的,那也要根據自己的情況做事情。總結下來就一句話,壞事不好做,還是乖乖做好事得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我不得不考慮一件事,前一段時間在石泉大學鬧事的那一幫子人,又要卷土重來嗎?看到那晚那人自殺的場景,我就想到陪安教授一起赴黃泉的人。既然都是被捕,為什麽阿馳怎麽不去自殺?難不成,有蹊蹺?


    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那麽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麽?這是在變相幫我們嗎?如果是幫忙,那他們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毒劑再傷人?他們的局為我而設的話,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拋開各種猜想和疑問,如何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現在對我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答案顯而易見,那就是救醒饅頭。那他們的真實目的,會不會是為了拿到李校長口中的那份資料?


    看似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有關聯,可是真正讓我牽腸掛肚的,還是那些中毒者的安危。我不忍看著他們死去,所以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李校長有辦法,可是萬一他的辦法沒了希望,我會怎麽辦?


    不行,我必須要給李校長打個電話,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向他確認一下。我不能慌亂,我要鎮定,我要冷靜!對,馬上給李校長打電話。


    “我要借用你的手機!”我從角落裏竄到師帥的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向他索要手機。師帥茫然的看著我,不過還是沒有忘記將手機交給我。


    如果我用自己的手機打給李校長,搞不好他會拒絕接聽,其中原因很可能是怕我問什麽不該問的事情。所以我要用師帥的手機,因為李校長不會躲避他。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李校長接他的電話很不猶豫的。


    “小帥呀,有什麽事嗎?”


    “不許掛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李校長聽到是我在說話,一下子就不再說話,剛才和藹可親的態度一下子就沒了。我說什麽來著,他明顯就是在躲我嘛!有什麽事情呀,至於要這麽隱瞞我嘛!再說了,我又不打算問他這個。


    “我不會逼你,我隻是想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你問吧。”


    “如果那份資料拿不到,你覺得我會怎麽做?”


    看吧,我就說我不會逼問他什麽。姐姐和舅舅了解我,可是我不敢去問他們,我隻能旋轉同樣了解我秉性的李校長。我在不衝動的時候會非常理智,可是我一旦失去理智,那我就會絕對的瘋狂。


    我無法判斷,我的瘋狂到底有多瘋狂,所以我要向他求證。沒想到這個問題也令李校長十分為難,他絲毫在考慮,說出口後,我會不會真的去那樣做。


    “校長,我現在很清醒很理智,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已經害小滿躺在裏麵,我不會再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了!”


    “我知道你不拿別人的小命開玩笑,那並不代表你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呀!如果沒有那份資料,你肯定會選擇自己動手研究。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小腦袋能負荷嗎?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了什麽事,我們這些人怎麽辦!”


    “校長……”


    “校什麽長!你這次能老老實實待著,這個校長的位子我讓給你!”


    李校長可謂是怒吼一聲,我不得不將手機挪遠一些。李校長這火發得,會不會有些莫名其妙。我有那麽可惡嗎,至於讓李校長以職位來威脅我?


    “校長……”


    “不要叫我校長,你是我的校長!”


    “校長你不能不講理呀!學校又不是我們家的,就算世襲也輪不上我呀!”


    “輪不上你,怎麽就輪到我的頭上了!”


    “校長,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你應該去問上一任校長,或者冷靜一下,仔細回憶你是任何走上校長這條不歸路的!”


    “我想了這麽多年,我一直覺得是被你逼得!”


    “校長,你越來越不講道理了!你什麽年紀,我什麽年紀,我們兩個人的年紀跨度都快趕上銀河的寬度了!”


    “你是按光年算得吧!”


    “別牢騷了校長,大不了我答應你,隻要你能讓我徹底恢複之前的狀態,我就接替你的職位,怎麽樣?”我很體諒的退了一步,這也算是對校長多年來照顧的一個小小的回報。前題是,我能恢複,否則的話,我也愛莫能助。


    “你接不接這個班,我現在也無所謂,隻要你別再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李校長的氣憤中帶著無奈,由此可見,我給他帶來過多少麻煩。


    “我保證,我看到危險一定繞著走!”


    “你的保證最不值錢!掛嘴上沒有用,要記在心裏!沒事就掛了吧,我還忙著呢!”


    “沒事了,您……”我那個忙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李校長已經果斷的掛掉了電話,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李校長有事瞞著我,這是不爭的事實,看他的反應就知道。


    “你到底有多能闖禍,才能把你們校長氣成這個樣子!”傑哥和景非站在一起,有些幸災樂禍的對著我笑。我看看手裏的手機,隻能撇撇嘴。


    “景非隊長,你要找得那個人,是不是個醫學天才?”我考慮了好半天,我才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那些人搞那麽多事,又是圍繞著我下的圈套,無非還是為了一個理由,那個真正的墨少。


    李校長說的那份資料,恐怕就是在墨少的手裏。墨少待的地方地理位置凶不凶險不知道,不過這個局勢挺凶險的。被豺狼緊盯著,難免是九死一生。如果是這樣的話,去取資料的人應該是蕭墨色。他的身體不好,這一趟更加莫測呀!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情,小心哪天被人滅了口!”景非故作凶狠的嚇唬我,我很配合的捂著胸口做怕死了的動作。景非很滿意的笑著點頭,嘴裏念叨著,孺子可教。


    “你們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我處理吧?”我認真地看著他們,景非和師帥都搖搖頭。想想也是,統共就那麽點兒事,解決完了隻能等著別人繼續來找事。


    “沒事我給你們安排點兒事情做!工作也挺簡單的,你們兩個自己選。去給員工們開個會,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人以任何形式威脅他們,馬上向領導報告,不要有任何顧慮,馬上報警。第二個任務呢,就是留下來和我……景助理,我還沒有說完,你怎麽跑了!”


    “我拒絕和你一起加班工作!”景非飛似的消失了蹤影,可能是見識了之前龐大的工作量,也可能他真的不喜歡和我一起工作。不管是何原因,反正他將這個任務丟給了師帥。


    “這次的工作挺簡單的,我也不打算拉著別人一起加班呀!算了,既然他不想去,咱倆走吧,帶上紙筆和那張圖紙。”我將要帶的東西羅列,師帥一一搜羅,真的也沒有幾件。


    “傑哥,你還在這裏守著他,警隊裏能明著幫咱們的,也就剩下他了,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可是……”


    “放心吧,如果是動手打架,一般人不能把我怎麽樣。再說了,這裏守備森嚴,壞人也進不來的。你放心,在危險的時候,我不會離開你的勢力範圍的,你現在就好好守著他吧!”


    在我再三保證下,傑哥重要不在執著,答應留下來看著方玨。不能怪我多慮,有些時候小心謹慎點比較好,如果方玨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去哭。不是因為他是警察,而是因為我不想他受傷害。


    今天的工作真的挺簡單,就是有些費腿力。我拿著酒吧大樓的結構圖,從地下車庫,一直轉到天台,每一處都要進行比對。因為後期多次裝修,所以很多處都進行了改掉,更有不少處有嚴重安全問題的改動。


    我負責記錄對比,師帥負責給我東西。我已經盡快趕了,沒想到又到結束時,太陽又落山很久了。等我們回到辦公室時,方玨已經離開了。不過我的辦公室裏也不冷清,因為有三個人在玩撲克牌,傑哥、景非和葉子青,沒錯,的確是葉子青。


    “你們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偷偷溜走約會去了!”


    “你這盤贏不了。”我沒有理會景非的調侃,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牌,又瞅了一眼桌子上的牌,很好心的提醒他。不過好心沒有好報,景非不但不感激,反而要抬手打我。


    “我要下班了,你們走得時候記得鎖門。”


    “等等我!”


    傑哥毫不猶豫的拋下兩人,跟著我們選擇下班回家。今天我學聰明了,在傑哥下手之前,我鑽進車裏不肯出來。我決定了,我今天晚上不要吃雞蛋羮!


    “我要喝雞蛋湯,不然我就絕食!”


    “行,咱們去喝雞蛋湯!”


    “我回去自己去做!”


    “你自己做,能吃嗎?”傑哥一臉懷疑的看著我,好像我會做飯是天底下最大的謊言似的。我就納悶了,我會做飯這種事情,真的就讓人難以接受嗎?


    “我自己做自己吃,難不難吃,又不讓你吃!”


    “她做的飯能吃,就順著她吧!”師帥隻好選擇去勸說傑哥,傑哥依然是懷疑的態度,師帥沒有好辦法,隻好將傑哥硬推進吃了,然後示意我不要再頂嘴。


    我也不打算怎麽樣,閉著嘴專心研究今天下午的工作成果。傑哥心情還算不錯嘮叨了一路,師帥還算給麵子,時不時的插幾句話。總體氣氛還是不錯的,前提是傑哥不看我。


    回去第一件事不是換衣服,也不是吃飯,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各個病房看望病人。大家的情況差不多,不好也不壞。沒有惡化,這其實就是好消息。最後一站是看望淩風,我去的時候,他又睡下了,手臂上的傷口漂亮多了,看來他是扛過來了。


    轉悠了一圈後,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傑哥的樣子,應該已經坐在沙發上等我很久了。他的身邊是師帥,而在兩個人的麵前,放了三個白瓷碗,每個碗裏放著一枚雞蛋。


    “傑哥,你這是打算幹嘛?”


    “剛好我們也沒有吃飯,算我們一份。做得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乖乖給我吃雞蛋羮!”傑哥將碗和雞蛋都交給我,示意我趕快去廚房做飯。


    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考慮穿著這套衣服做飯,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傑哥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將碗接過去,催促我趕緊去換衣服。


    “外麵等著去吧,馬上就好!”我手上加調料,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人說。身後的人沒有動作,應該還在那裏。我忍不住回頭看,師帥倚在門口看著我。


    “這裏有什麽好看的,趕緊出去吧!”


    “我是為你好,如果讓傑哥看到你做飯的樣子,他肯定會逼著你繼續吃雞蛋羹。”


    “我做飯有什麽問題嗎?”


    “程序沒有問題,就是看起來很不用心。不過,你不用心做得飯也挺好吃的!”師帥接過我手中的勺子,湊到嘴邊嚐了嚐味道,給了我一個很不錯的評價。


    “我覺得我做飯挺用心的,至於好不好吃,還真沒有人評價過。你這麽誇我,我還是挺開心的!”我將師帥手中的勺子拿過來,稍稍淋了幾滴香油,關火直接盛飯。


    傑哥終於接受了我做的雞蛋湯,也終於答應我暫時不用吃雞蛋羮。吃完遲到的晚飯,傑哥自告奮勇的去洗碗,我和師帥各自忙各自的工作。


    原圖紙已經被我塗改的不成樣子,原本想去再找一張重新畫圖,抬頭一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快十一點了。想想還是算了,明天早晨再去拿,上班再畫吧。


    “你看我幹嘛?”我偏頭看著師帥,不知何時,他已經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我看。我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確定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你臉上的傷,還疼嗎?”師帥突然伸手,我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師帥的手一僵,停在半空中。我又摸摸自己的傷處,沒有太痛的感覺。我其實是一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所以我很不長記性。


    “傷好了,就不疼了,已經沒事了。”


    “對不起!”師帥又一次向我道歉,盡管我表現的有些抵觸,可是他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展開雙臂將我擁進懷裏。帶著歉意的聲音不絕於耳,可是我不想聽。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想再聽你說對不起。饅頭出事和你沒有關係,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是我考慮問題太簡單,是我沒有想到兩全的辦法。我以為那是對他好,不想卻害了他。”


    “你為什麽不恨我?”


    “我為什麽要恨你?”


    “你為什麽非要離開?因為危險,因為太累,因為我四姐不喜歡你?”師帥的情緒有些激動,力道難免有些加重。師帥也在問這個問題,好像大家都很關心這個問題,為什麽非要離開?


    “你沒有感覺到,我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有問題嗎?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可是我覺得這樣下去對我們都不好。矯情點兒的說法,應該是心累了吧。既然累了,那就歇歇吧!”


    “可是我不想讓你離開怎麽辦?”


    “那就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你覺得,這個方法怎麽樣?”


    “你給我忘一件事試試!”郝優美女氣拔山河的大吼一聲,我的三魂六魄差點被她嚇飛一半。還沒有等我從驚嚇中醒過來,我的右耳已經被一隻纖纖玉手揪住了。


    “不準揪耳朵呀!”


    “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知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我又不是紅綠色盲,我怎麽會不知道呢!哎呀,不準揪我的耳朵呀!”


    “不揪耳朵揪哪裏,你自己告訴我揪哪裏!”


    “再揪就要出問題了!”


    “哎呀,怎麽破了!完了完了,還流血了!”郝優美女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我齜牙咧嘴的護著自己的耳朵。都說不準揪了,她還來勁了!看,真的出問題了吧!


    “別碰,我的血有問題,小心毒死你!”我推開師帥的伸來的手,說話的聲音有些嚴肅,所以聽起來語氣好像有些問題。此話一出,師帥的臉色又有些陰鬱。


    “你的血有問題?”


    “我的血液是各種病毒的溫床,在一段時間內接觸,很容易被感染。如果有機會,你可以親自去看看,看完之後,保證你不想再靠近我。”


    我真的沒有嚇唬他,也不是故意惡心他。那畫麵想起來,我都覺得毛骨悚然。小時候隻知道我的血裏有毒,長大之後才明白,我的血液本身沒有問題,問題是一旦與空氣接觸,那就會被嚴重汙染。


    “沒關係,我膽子大,不怕。手拿開,我隻看看嚴不嚴重,不碰它!”


    “不用……”


    “乖,拿開!”師帥哪是在勸我,直接就去拉我的手。我怕他不小心沾到,所以配合的拿開手。他也算講信用,隻是湊近觀察,並沒有用手碰。


    “怎麽樣,傷得嚴不嚴重?”


    “隻是破皮,可能是被你的指甲劃破的。”師帥解釋時,抬手指指郝優美女稍稍有些長的指甲。郝優美女懊惱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師帥。


    “把她的傷口清洗一下,然後給她打點滴,我很快就回來!”郝優美女交待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不用多想,肯定是去修理她的指甲了。


    郝優美女的指甲和其他美女比起來,一點都不長,可是她卻十分注意,隻要稍長些,她就會修剪。這可能和她的職業有關係,會推拿的人,一般也不會蓄那麽長的指甲,而郝優美女有潔癖,覺得指甲太長很不衛生。


    “你要一步到位呀,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我看著師帥舉著針頭,對著我的血管不停比畫,最後忍不住提醒他。不提醒還好,被我這麽一提醒,師帥更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了。


    “別糾結了,我自己來吧。”我向師帥伸出手,決定還是由自己解決比較妥當。自己紮兩下沒關係,被他紮兩下,我不覺得怎麽樣,他可能就受不了了。


    “你自己怎麽來?”師帥嚴肅的瞪了我一眼,將我伸出的手推開,然後繼續糾結。看著他糾結,我都覺得糾結了。於是伸手又去要,結果又被他推開。


    “我之前試過很多次,成功律很高的!紮錯了也沒有關係,最多就是疼一會兒,出點血而已!以前遇到膽小的護士,我都是自己紮,保證沒有問題!”我向他再三保證,他沒有將針頭交給我,不過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動手。


    “我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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