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偷笑。


    哈哈,小雪再高冷,也忌憚情敵呀。


    在她麵前稍稍提一提林小姐,比什麽甜言蜜語都好使,連生氣都忘在腦後了。


    冷幽雪害怕燕七去找林若仙,將燕七拉在一邊,迫不及待催促:“咱們現在就去喝茶吧,讓捕快先把陶安帶走。”


    燕七搖搖頭:“喝茶不急,帶走陶安,更加不明智,說不定會惹禍上身。”


    冷幽雪翹著紅唇,忿忿不平:“陶安下毒殺人,還不能帶走?這什麽道理!我都恨不得一劍宰了他。”


    燕七輕輕捏了捏冷幽雪的臉蛋:“你啊,有時候太天真了,虧你還是捕司呢。”


    “我哪裏天真了?”


    冷幽雪近乎撒嬌的狡辯。


    沒辦法,被燕七捏了捏臉蛋,身子酥麻,光顧著爽了,還哪有心思生氣。


    換成別人捏她的臉蛋,那真是活膩歪了。


    燕七反問:“雖然是陶家故意下毒,但你能肯定,就是陶平主使下毒的?亦或者,是陶平親自下毒?”


    冷幽雪愣了一下:“這個……當然不能確定。”


    燕七道:“既然不能確定是陶平主使,甚至於是陶平下毒,你現在就武斷的把陶平帶走,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冷幽雪眨了眨美眸,想一想,也有些後怕。


    燕七道:“退一步說,就算是陶平主使的,陶家拿出銀子,也能有人替陶平頂罪。要抓,隻能抓那個頂罪的,想要抓陶平,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冷幽雪不服氣,驕哼道:“那我要抓陶平,陶平怎麽不知道辯解,隻知道逃跑?他定然是做賊心虛。”


    燕七撇撇嘴:“陶平那廝不過是個草包,外強中幹,經不住嚇,屁滾尿流,就知道逃跑,哪裏還知道爭辯?”


    “但是,陶家人都是人精,有幾個似陶平這廢物一般,除了裝叉,屁都不會?陶家換個人,陶安,陶東山,亦或者陶東海,哪裏會怕你抓人?”


    冷幽雪泄氣的跺跺腳:“那就這麽算了?”


    燕七滿臉賊笑:“算了,那可不行!七哥我可不是好說話的主,縱然抓不了陶安,也要給陶家扒一層皮。”


    冷幽雪美眸放光:“那你說說,怎麽給陶家扒皮?”


    燕七滿臉得意:“這一招,叫半渡而擊。”


    冷幽雪蹙眉:“半渡而擊?我不懂,你趕緊說,我可沒時間聽你繞彎子。”


    燕七道:“我剛才故意放走了陶家的家丁,我若所料不差,那個家丁一定是去請陶東山鎮場子去了。”


    “咱們就扣著陶平,既要抓著不放,又不能關到衙門去,就帶著陶平遊街,說抓不抓,說放不放,讓陶東山抓不到把柄,卻又急的火燒眉毛。嘿嘿。”


    “時間一久,弄的人盡皆知,陶家丟人現眼,如何受得了?你說,陶東山除了服軟,還有別的選擇嗎?”


    冷幽雪激動的探出粉拳,捶打燕七健碩的胸膛:“真有你的,壞人,你果然名副其實,壞的流膿。”


    燕七這廝可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家夥。


    冷幽雪捶打他的胸膛,這廝二話不說,伸手,就在冷幽雪的胸上拍了幾下。


    那手感,能把燕七舒服的尿了褲子。


    冷幽雪身子劇顫,紅著臉瞟著燕七:“你幹什麽?你拍哪裏呢?”


    燕七一臉‘無辜’:“幹什麽大驚小怪的,你拍我的胸膛,我都沒說什麽,怎麽我拍你的胸,你就大呼小叫的?你這人一驚一乍的,好無聊。”


    冷幽雪身子酥軟,滿臉紅醉:“那能一樣嘛?我拍你的胸膛可以,你拍我的胸,絕對不可以。”


    燕七不屑:“憑什麽不可以?大家都是胸,我的能拍,你的就拍不得?你的胸不就是比我大一點,軟一點,彈一點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混蛋!看我不砍了你的手。”


    冷幽雪被燕七突如其來的鹹豬手給爽得措手不及,為了遮掩害羞的心思,抽出寶劍‘追殺’燕七。


    燕七不給冷幽雪絲毫機會,一貓腰,衝進了人群之中。


    冷幽雪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發飆,咬了咬牙,捂著胸,體會剛才那驚鴻一模,身子湧上曼妙滋味。


    陶平渾身篩糠,臉如土色,真心害怕被冷幽雪帶走。


    萬一,給他上個老虎凳,辣椒水,那可就慘了。


    冷幽雪這個小妞兒心狠手辣,什麽事幹不出來。


    尤其是,這妞兒是燕七的駢頭,啥事不聽燕七的?燕七這廝更壞,更可惡。


    陶平患得患失之際,就聽到遠處馬蹄飛揚,傳來一陣咆哮之聲:“大膽,竟然敢在我陶家門口撒野?還不快放了我兒?”


    陶平聽著那聲音,心中大喜,激動的流出眼淚:“爹,爹,快救我,快救我啊。”


    眾人回頭望去。


    塵土飛揚。


    陶東山騎著快馬,帶著一幫保衛,急匆匆趕了回來。


    陶東山身邊,竟然還跟著府兵司的官員。


    冷幽雪和燕七對望一眼。


    冷幽雪道:“下麵,就來個半渡而擊?”


    燕七點點頭:“必須的。”


    陶東山和那個府兵司的官員下了馬,徑直闖了進來。


    陶東山看了一眼涕淚交流的陶平,冷冷的哼了一聲,想著老子智慧超群,怎麽生出這麽一個飯桶呢。


    真是給陶家丟死人了。


    這麽一點事,連一點應對的章程都沒有。


    如此愚鈍,如何繼承陶家的產業?


    陶東山沒有理睬陶平,氣勢洶洶質問冷幽雪:“你這是幹什麽?我兒到底犯了什麽罪,竟然刑具加身?冷幽雪,我告訴你,你可不能仗著權勢,知法犯法。我陶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是不是,劉兵司?”


    陶東山身邊的官員,就是府兵司的頭頭——劉同。


    劉同輕咳一聲,對冷幽雪說:“冷捕司辦案,還當仔細一些,萬萬不能莽撞,有些事情,還是問的詳細一些比較好。”


    陶東山趕緊說:“沒錯,有些事情,就是要問的詳細一些,焉能胡亂抓人?冷幽雪,你趕緊把人給放了。”


    冷幽雪故意思考一會,點點頭:“劉兵司、陶二當家,我覺得你們說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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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東山大喜:“算你還有些理智,那還不快把陶平放了?”


    劉同也鬆了一口氣:“冷捕司,你果然從善如流,願意放人,也算是給我個麵子,劉某先表示感謝。”


    冷幽雪滿臉輕蔑,看著劉同和陶東山:“你們兩個理解錯誤吧?我什麽時候說過放人了?”


    “啊?這……”


    陶東山和劉同愣住了,心裏超級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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