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魏青青又羞又惱。


    又是跺了跺腳,嬌嗔開口,“臨風姐姐最壞了,我再也不要理臨風姐姐了!”


    言罷,便似一陣風卷過,小跑快步離開了。


    沈臨風含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嘖嘖歎了兩聲,“孩子長大了。”


    話音落下,沈臨風便欲帶三寸丁回去,未料才走出兩步,便見魏懷裘一臉陰沉的推門出來。


    憶起上次見麵,還是在大使館。


    又“不小心”聽了魏懷裘的謀算,甫一見麵,二人麵上都有些不大自在。


    魏懷裘短促的悶哼一聲,到底還是別有深意對著沈臨風微拜了拜,“小娘,天色甚好,不知小娘肯不肯賞臉帶小王在園中逛逛?”


    沈臨風略沉吟半晌,眉峰蹙起,下意識想張口拒絕。


    可不想魏懷裘竟率先開口,堵住沈臨風的話,“小王雖是蠻荒人,可對大梁的風俗卻也了解不少,大梁的待客之道,素來聞名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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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臨風抿緊唇,眸底有了些遲疑。


    若貿然拒絕,豈不是讓燕辰啟沒臉?


    末了,沈臨風微微頷首,麵上擠出笑,“也好,我便領大王子在園中逛逛。”


    她大抵清楚,怕是魏懷裘要尋著借口同她說事。


    所幸沈臨風素來不喜外人,到如今院裏也不過幾個灑水丫頭粗使婆子,貼身伺候的卻是沒有。


    因而她身邊隨行的,除三寸丁外再無旁人。


    自見了魏懷裘,三寸丁便比往常沉默不少。


    魏懷裘也多將視線投到三寸丁身上。


    沈臨風總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陽光很好,照著積雪折起晶瑩剔透的光芒。日光與雪光相互輝映,竟照得園內比往日更加明亮。


    園中雖不如夏日裏鬱鬱蔥蔥,可燕辰啟卻運了不少宜冬日生長的花樹栽種,因而園中也不算荒涼。


    枝丫旁逸斜出,交錯縱橫,倒別有一番韻味。


    走了幾步,便聞魏懷裘古怪開口,“大梁不愧人傑地靈,這許多珍奇異株,小王都從未見過。”


    四海列國,有三國算得上是大國。


    大梁便位列其一,其二便是南荒,另有一處,雖也是強國,卻瀕臨海邊。


    這三國,唯大梁地大物博,物產多豐。


    而其中南荒,因地形問題,國內多生毒草毒蟲,若非南荒之人,怕難適應。


    也正因此,南荒雖靠毒稱霸,卻亦不宜居住,難能再強。


    說這話的時候,魏懷裘正用手扯了一片雲杉的葉子,眸光微閃之際,那葉竟一瞬在其手中化作飛粉。


    沈臨風未將其放置心上,隻含了三分笑意開口,“大王子慣會說笑,誰不知您見識多廣,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大王子怎可能從未見過?”


    她微垂下眸,三分笑意不達眼底。


    吃味嗎?


    確該吃味。


    大梁之地大物博,便也是南荒多年覬覦的原因。


    隻可惜……


    總是差些火候。


    念及那日在大使館聽到的謀算,沈臨風眸底多了幾分冷意。


    表麵上是來談和,可實際上卻揣了那般心思。


    隻是不知,再挑起戰爭,南荒又有幾分勝算。


    魏懷裘挪了視線,不再糾結於眼前這些珍奇異株,又揚了笑在臉上,仿若方才全是沈臨風錯覺。


    再往前走,便是池塘。


    水麵上封了淺淺一層薄冰,卻還依稀可見下頭幾尾錦鯉緩慢遊動。


    二人站定,視線都跟著那幾尾錦鯉遊移動?


    “我家青青……”魏懷裘眸仍看著水麵,話卻繞著魏青青來說,“素來是不懂事的,這些日子在王府,多有叨擾,不如今日,便由小王將其接走,就算同攝政王無緣,也好讓小王給父王一個交代。”


    沈臨風微笑笑,素手搭在池塘的欄杆上,似不經意,可說出來的話卻仍如利刀,直中魏懷裘要害,“若接了青青公主回去,不知青青公主又要為下一個誰茶飯不思了。”


    她瞥了他一眼,眸裏多了幾分譏誚。


    這些男人,從古至今都是這個樣子。


    口裏一邊貶低女子,可國家興亡,卻偏又要拿女子來換。


    國家覆滅,便言紅顏禍水。


    國家興盛,又用女子和親。


    偏生又要給女子定下多少條條框框?


    明目張膽的諷刺,讓魏懷裘陡然變了臉色,微一眯眼,再不同沈臨風多做糾纏,直冷了臉色,“沈小娘!再如何,這也是我南荒的家事!莫說你如今還未同燕辰啟完婚!縱然是已然完婚,成了他名正言順的王妃,也沒有權利插手!”


    “本王勸你,少對青青妖言惑眾!”


    若非受了沈臨風這個女人蠱惑,素來聽話的魏青青又怎麽可能遲遲不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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