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丹封竟然快速的將手向夜傾歌的耳際靠去。


    而夜傾歌也不是反應遲鈍的人,已經移向了別處,眼眸錚錚的看著失手的丹封。


    “原來丹太子還有偷窺人麵貌的習慣,難道丹太子沒有聽過‘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嗎?我勸丹太子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夜傾歌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麵紗,語氣很是不善。也是,對於綁架自己的,又試圖窺視自己容貌的人,夜傾歌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不善的。


    丹封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即放下,轉眼睨向夜傾歌處,道:“看來夜小姐的反應實在是不錯,隻是夜小姐太過緊張罷了,本太子隻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的真麵目。”


    丹封確實沒有想到夜傾歌防備自己那麽嚴,自己的速度他不用懷疑,他現在懷疑的是夜傾歌怎麽躲得過自己的手下,當今世上,不超過三個人能在自己的手下逃脫,她是怎麽做到的?


    夜傾歌冷笑,道:“丹太子的念頭還是打消為好,要是我的真容嚇到了丹太子,那我可就承擔不起了。”


    夜傾歌對於丹封這種人,依現在的情況,說實話,沒有一絲的好感,隻是更多的反感。


    “世上還沒有本太子害怕的東西。”丹封不打消,反而更加有興趣想要知道夜傾歌的真容了。


    丹封不是什麽都不怕,隻是他承受了太多的害怕,到現在已經麻痹了。


    “說吧,什麽目的?”夜傾歌放開捂住麵紗的手,不想再糾結這事情。


    丹封嗤笑,撩起垂在肩部的發絲,“本太子的目的很簡單,隻是為了不讓王妃打擾本太子的皇妹辦喜事而已,”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本太子倒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你。”


    夜傾歌麵色冷峻,朝丹封睨去,“丹太子認為我會相信,或者說丹太子的目的不止這些吧。”


    丹封不出聲,隻看著夜傾歌。


    “丹太子先是想要和炎國聯姻,這會又想著要和詡國聯姻,而且還幫助炎國攻打詡國,我不想知道炎國什麽目的,但是我卻知道丹太子的目的,丹太子的目的無非就是這個天下而已。”


    夜傾歌一語道破,這個真相,其實她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那張藏寶圖,至今還未得下落。


    現今,阮倩為摩羅家族的人,而這個丹太子也是摩羅家族的後代,究竟他們是什麽關係,這還未得分曉。


    星眸一凜,一個閃身,丹封已經掐住了夜傾歌的脖子,夜傾歌毫無抵抗力。


    “有沒有人和夜小姐說過,聰明的女人是好,但是太聰明的女人不討人喜歡,而且知道的越多,那麽她消失的也就越快。”


    丹封此刻眼眸爆睜,身上寒意漸起,仿佛這箭房間都放置了冷氣般寒冷,也充滿了殺機。


    夜傾歌兩手放置丹封的手腕,想要掙開,但奈何丹封的力道太大,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頓覺眼前發黑,呼吸困難,腿腳發軟,胸口越發的難受起來,夜傾歌似乎看到了有人在向她招手。


    “快…”說一個字都覺得困難無比,掐住的地方似乎要被捏斷。


    丹封聽到,殺機逐漸的隱去,慢慢的放開了掐住夜傾歌的手。


    “咳咳――”


    夜傾歌右手輕拍鎖骨位置,終於感覺到空氣的進入,呼吸漸漸的正常起來。


    丹封這時已經背對著夜傾歌,平淡的語調,“你就在這休息,等會有人來伺候你。”


    說完,便留下一個冷然的背影,出去了。


    夜傾歌看著他的背影,揪起眉頭,思忖著,他,似乎很不對勁。


    ……


    錦王府內。


    “他現在怎麽樣了?”岑焰側身在床邊站著,問著旁邊的洛衡。


    洛衡幸好是在譯城,莫羽一受傷,岑焰即刻就將洛衡給‘抓’了過來,這會莫羽已經是躺在床上被洛衡剛剛診治過了。


    洛衡摸了摸胡須,沉聲道:“此人如若不是內力高強,有底子,那麽這會躺在這裏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洛衡心裏想的是,這個臭小子,每次有急事才找自己,自己要找他卻是難上加難。


    岑焰輕笑,“我問的是他現在怎麽樣了?”


    完全沒有被洛衡影響。


    洛衡瞪了一眼岑焰,這個徒弟。


    “他隻是氣急攻心,很快就會醒來了,隻是他這次傷得的確不輕,外傷雖然是沒有,但是卻被一掌震及五髒六腑,最起碼得調休半個月之久。”


    “那讓他趕快醒來吧,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岑焰應道。


    洛衡皺了下眉,問道:“他是誰?”


    洛衡從來沒有在岑焰的身邊見過這個人,麵生得很。


    “傾兒失蹤了,他是保護傾兒的人。”岑焰說道‘傾兒’這兩字的時候,很輕,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音,因為岑焰隻要他提到,他就會想起夜傾歌。


    “什麽?那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現在才說。”洛衡急聲道。


    夜傾歌相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個孫女般,而且夜傾歌是個重情義的人,前次從炎國回來帶給他的東西他早就已經收到了,待夜傾歌和岑焰大婚,他未來得及送禮,今天才剛剛回到譯城,卻沒有想到夜傾歌失蹤了。


    “現在你也知道了啊。”岑焰低垂著頭道。


    洛衡搖了搖頭,“失蹤多久了?有多少人去找?”


    “已經失蹤快一天一夜了,現在還沒有任何消息。”岑焰語氣失落之意盡顯。


    岑焰現在麵色有些發白,眼圈微黑,滿臉的疲憊之意。不是說他一晚上沒有睡覺就疲憊,隻是因為他太擔心夜傾歌,一晚上都想著她。


    “那你現在就是在等他醒來?”洛衡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莫羽。


    岑焰點了點頭,隻有莫羽是最後一個知道夜傾歌在哪個方向去的人。


    洛衡立刻從衣袖裏掏出一跟針,朝莫羽額頭正中一紮。


    莫羽晃了晃頭,轉醒了,迷糊著眼睛,緩慢的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眨了眨眼,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人。


    “莫羽,你現在怎麽樣?”岑焰見莫羽轉醒,急切問道。


    莫羽似乎掙紮了一下,沉重的聲調,“錦王爺,小姐被擄,對手武功高強,即使是我,也隻能勉強的對一個人,但是他們有兩個,我被擊破,受了傷,你要趕緊去救小姐。”


    莫羽從來沒有感覺到他的身子那麽沉重過,仿佛有千斤重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卻還沒有忘記夜傾歌正處於危險之中。


    “人是往哪裏去的?”岑焰繼續問道。


    “人…人…據我猜測,應該是往城外去了。”莫羽勉強的撐著,說話越發的不利索了。


    城外?他們竟然那麽快就到了城外,連莫羽也隻能勉強的對付一個人,那麽在背後的人到底武功有多高?


    莫羽將手顫抖的伸進衣兜裏,拿出一塊手帕,道:“如果找不到,拿著這塊手帕去找湛城城主,你告訴他小姐失蹤了,他一定會幫忙的。”


    莫羽的觸覺告訴他,他現在身受重傷,他是怕以防萬一,隻得將自己手上的東西交與岑焰,怕岑焰對付不過來。


    湛城?岑焰愣了,真的是麽?難道傾兒真的是…


    洛衡則是驚愕了,這和湛城有關係,而且和湛城城主有關係的一個人竟然是保護夜傾歌的人,那麽…


    兩人心中自有一番思量,不過都得出一個結論,夜傾歌的身世不簡單。


    莫羽說完,便昏過去了。


    洛衡睇向岑焰,“徒兒,現在怎麽辦?據這個莫羽說的,對手很強大,你的勢力一天一夜過去了,竟然沒有一點消息,要不…試一試莫羽說的?”


    洛衡心中想的是:夜傾歌失蹤,岑焰必定是下了命令全力搜索的,隻是現在夜傾歌卻還沒有一點消息,隻能說明,這個對手太強大,以至於岑焰派出的幾隊精銳人馬都找不到蹤跡。


    岑焰拿起莫羽手上的手帕,蹙著眉頭,思索,難道憑著這一塊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手帕,就能得到湛城的相助?要不是先前發現夜傾歌手上戴著的手鐲,岑焰可真是一點都不相信。


    “先讓人去到城外搜索,至於去湛城,我再想想。”


    岑焰想的是,夜傾歌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見的,要是湛城真的和夜傾歌關係匪淺,即使是出手救了夜傾歌回來,那麽他就是太窩囊了。而且他心裏已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應該可能也許綁架夜傾歌的那個人。


    “軻七,你現在就給我確認鵠國太子的下落,查到後,馬上通知我。”


    是的,岑焰想到了皇後,也想到了大皇子,也想到了阮倩,但他最終確定最有可能的地方,那就是鵠國太子丹封。


    鵠國太子丹封這個人他沒有辦法完全查出他的事情,但是大概的狀況岑焰還是知道的,如果他們不是敵對關係,或許他和丹封能交朋友。


    軻七聽到岑焰的命令,馬上就消失了。


    洛衡聽到岑焰的話,不由笑了笑,他的徒兒應該是心中有了定論了罷。


    “徒兒,你真的決定好了?不去湛城?”


    岑焰應道:“去啊,怎麽不去?但卻不一定是為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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