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的秘密！”
“思過崖的秘密？”令狐衝愣了一下。
“多年前, 五嶽劍派高手和日月神教十大長老埋骨之地啊！你不是和你的小師妹一起發現的嗎？”上官丹鳳眨了眨眼道, “或許是你的小師妹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嶽不群也不一定啊。”
令狐衝不由吃了一驚。
要知道五嶽劍派高手和魔教十大長老在思過崖石洞中同歸於盡的事情，是令狐衝被逐出師門前，嶽不群罰他思過崖麵壁無意間發現的。
那個時候，令狐衝心中他的師父嶽不群還是仁義無雙的君子劍，五嶽劍派中除了左冷禪為首的嵩山派囂張跋扈,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 同為正道的想法深入心中。
在思過崖發現那個五嶽劍派高手和魔教十大長老力拚的山洞，看到魔教長老臨終前留在石壁上的刻字是令狐衝第一次意識到五嶽劍派並非他想的那麽正義凜然。
原來正道中人也不是全然光明磊落。
那個山洞的石壁上不僅有那次正魔之戰的敘述，還有五嶽劍派失傳的武功和魔教長老刻在石壁上的破解之法。當時, 令狐衝的三觀第一次遭受了衝擊，便一個人封了洞口, 連自己的師父師娘都沒有告知，上官丹鳳怎麽會知道呢？
“雖然不曉得上官你如何知道思過崖上的密洞之事, 但是我並非和小師妹一起發現的，也並沒有告訴小師妹。”令狐衝苦笑道，“我以為封起洞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呢！”
“咦~是你一個人時發現的？”上官丹鳳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嶽靈珊也知道呢！不過，既然當初你會發現這個秘密, 我也能夠知道，誰又能確定嶽不群和其他華山弟子不會發現呢？”
“你說的有道理。”令狐衝道, “至少我想風太師叔也是知道的, 華山之上很少有事情能夠瞞過風太師叔。雖然風太師叔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其他華山弟子。”
上官丹鳳：怎麽這話聽著風清揚像個偷窺狂？
“那個密洞對於像我和七童這樣的人自然是什麽都不是, 不過是埋屍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還不如杭州城外的田園風光有趣。”上官丹鳳道，“不過，若是對於五嶽劍派來說，就比較有吸引力了。畢竟裏麵有五嶽劍派失傳的劍法嘛！”
“五嶽劍派失傳劍法？”花滿樓有些意外。
“對呀！你以為五嶽劍派一直都像現在這麽三流子啊？以前也是風光過的。”上官丹鳳道，“隻是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的仇恨由來已久，雙方護鬥，很多長老級人物死了，許多高明劍法失傳，才淪落至此。說起來當年也是華山派，嗯~就是令狐衝的師祖和師叔祖引起的呢！”
“師祖和師叔祖？”令狐衝不解。
“知道華山劍宗和氣宗之爭從何而來嗎？”上官丹鳳道，“名字我不記得了，隻知道其中一個應該是嶽不群的師父，另一個是劍宗的。兩人在莆田少林寺偷看《葵花寶典》，一人負責記錄一半。隻是回去後兩人看不懂，紛紛懷疑對方藏了一部分，所以鬧掰了！”
“這和魔教有什麽關係？”花滿樓不解。
“當時的莆田少林方丈還是天峰大師的師父紅葉禪師。紅葉禪師覺得《葵花寶典》乃是不祥之物就派弟子渡遠去華山勸兩人不要修煉《葵花寶典》。沒想到兩人卻向渡遠請教裏麵的內容，這渡遠也是非常厲害，一邊隨口解釋一邊將兩人說的心法記錄下來，便是《辟邪劍譜》，渡遠就是林平之的祖父，嗯~不是親生的。練《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的都是太監麽！”上官丹鳳嗤笑道，“其實嶽不群拿了林家《辟邪劍譜》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再說，華山那兩個和渡遠一來二去，華山派有《葵花寶典》的秘密就泄露出去了。於是日月神教十大長老來犯，搶走了《葵花寶典》，華山那兩位也戰死了。再後來的事情，令狐衝也該知道了吧？”
令狐衝點了點頭：“華山派死了好多高手，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也是受傷而去。於是雙方的仇恨越結越大，最後五嶽劍派的告訴和魔教十大長老相約思過崖比鬥。五嶽劍派用了一些計謀，但是魔教長老也將五嶽劍派的那些高手前輩悉數留在了山洞中。最後雙方高手全都力鬥而亡。死前，五嶽劍派的前輩怕劍法失傳將各派武功心法刻在山洞中。魔教長老又在牆上留下了破解之法。”
“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世上的仇恨若是這麽容易放下，又何來許多愛恨情仇？”
花滿樓點點頭道：“丹鳳覺得嶽不群如果知道了這個密洞，可能利用這個密洞裏的各派武功秘籍作為誘餌，令眾人推舉他為五嶽盟主？”
“嶽不群已經練成了辟邪劍譜。這辟邪劍法雖然很邪門但不失為一門速成的厲害劍法。”上官丹鳳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左冷禪已經不是嶽不群的對手。解決了左冷禪，嶽不群掌握著其他四派失傳劍法，又知道各派劍法的破解之法，想要合並五嶽劍派絕不是一句空話。”
“就算如此，其他各派也未必願意心服口服。”花滿樓歎息道。
“那又如何，嶽不群才不會在乎他們是不是真心誠服，對於左冷禪和嶽不群這樣的人，素來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聽話的殺掉便是，他們才不會在意什麽殘不殘忍。”
“這個世上有這麽美好的事情，為什麽總有人喜歡打打殺殺呢？”花滿樓忍不住道。
令狐衝抱著懷裏的酒壇，隻希望這麽醉死過去才好。上官丹鳳說的他不是不懂，可是有時候他寧願不懂。
自古以來，背棄善惡底線去追求名利的人能夠善終的又有幾人？他們有的死在陰謀未成，有的或許得到了他想要的名利，最終卻又失去了更多更珍貴的東西。
無論嶽不群對他做過什麽，令狐衝也不希望嶽不群走這樣一條絕路。並非他對嶽不群還抱著某著期望，而是華山派還有他惦念的人。
對他如母親一樣的師娘，比一般人家的妹妹都要親近幾分的小師妹，還有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令狐衝不想看到這些人因為嶽不群的野心喪命。
“這個世上有太陽，又有月亮，可是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有它們照不到的黑暗。可是沒有黑暗，又何來的光明之說。”上官丹鳳道，“因為總是有這些人的存在，才讓我們明白珍惜陽光珍惜生命的奧義啊！”
花滿樓沉吟道：“我總是希望看到美好，不想看到任何醜陋。如今想起來，卻是沒有你看的透徹。”
“這話不是我說的！”上官丹鳳撇了撇嘴道，“哎，令狐衝，你還喝啊？別喝了，還是快走吧！”
“你這是嫌棄我打擾你們了！”令狐衝道。
“我是怕你趕不上三月初三嵩山五嶽劍派合並大會。”上官丹鳳道，“你可以不管嶽不群的死活，難道也能看著你師娘、師弟師妹們被嶽不群的愚蠢連累死掉嗎？其實，也沒什麽可煩惱的，隻要你能夠殺了左冷禪和嶽不群就一勞永逸了。左冷禪和嶽不群雖然還算厲害，但是你的獨孤九劍一對一殺他們沒問題。”
“丹鳳，你怎麽能夠叫令狐兄去殺人呢？”花滿樓哭笑不得道。
“像左冷禪和嶽不群這樣的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尤其是左冷禪動不動就喜歡滅人滿門。這樣的人死了，也能少幾個可憐人。”上官丹鳳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殺人，但是你若知道一個壞人即將去殺死好多無辜之人，你殺不殺啊？不要和我說什麽導人向善，那是他們的父母老師和和尚該做的。可惜，這世上隻有一個西門吹雪，要是能多幾個像西門吹雪這樣子不要回報給陌生人報仇的，世上就能少很多不平事了。”
“我知道你說的沒有錯！”花滿樓略有些酸，“不過，我一直以為你最崇拜的是西門夫人。”
“我當然最喜歡琴姐姐了，琴姐姐是我的偶像！”上官丹鳳雙眼閃閃發光道，“其實我以前不太喜歡西門吹雪，怕有一天他發現自己最愛的還是他的烏鞘劍，讓我琴姐姐傷心。不過，西門吹雪做的很多事情真是大快人心。”
花滿樓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的情敵是個女人，還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不過七童你也不要難過了，你不殺人也有不殺人的好處。對有些人來說，殺人很難，可是對江湖人來說，不殺人有時候更難。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行事方法的自由，不是嗎？”
“你說的不錯！”花滿樓點頭。
所以，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意誌強加到另一個人身上，無論是親友還是愛人。
以前，他並不喜歡西門吹雪，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西門吹雪其實再好不過。這世上有很多人不喜歡身染鮮血，可是有些人手染鮮血卻能夠拯救更多人。隻要他不是為了殺而殺，隻要他站在正義和公義的一方，有時候以殺止殺也是必要的。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殺了左冷禪和嶽不群？”
“咦~令狐衝，難道你也讚成這個釜底抽薪主意啊？有眼光！”
“……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我知道這種事情，你是做不出來的。”上官丹鳳道，“你的心太軟！”
“……”
“不過你也不用自責，我知道正派俠士總有許多道德約束。雖然有時候讓人覺得可笑，但是這種約束在大多數時候是值得肯定的。”上官丹鳳道。
“所以，你剛才說的都是廢話吧！”令狐衝靠在椅子上道。
“我隻是提供了我認為可行的建議，具體實施的人是你啊？你執行不了不能怪我沒出主意。”上官丹鳳一臉無辜道。
“誰想和你吵架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很多人都這麽說！”上官丹鳳小小的憂鬱了一把，自言自語道，“在某種方麵來說，果然無敵也是一種寂寞啊！哎~我竟然有點理解葉孤城的心情了。”
令狐衝看向花滿樓：你的未婚妻腦回路好生清奇！
花滿樓會以微笑：謝謝讚賞，丹鳳很好！
上官丹鳳完全沒有理會兩人的眼神交流：“令狐衝，你去嵩山後，除了暗中保護你師娘師弟小師妹之外，如果恒山派的人也去了。就順便關照一下恒山三定吧！那三個老尼姑也算是五嶽劍派屈指可數的好人了。五嶽劍派我就覺得四個人真是不應該死的。”
“除了恒山派的三位師叔，還有誰？”
“你師娘！”上官丹鳳道，“其實莫大先生也不是壞人，不過我不喜歡他的明哲保身。”
“師娘——”越是知道嶽不群的不堪，令狐衝越擔心師娘和師弟師妹們，“恒山派三人師叔武功高強，哪裏需要我保護？”
“正大光明，恒山三定聯手，左冷禪隻怕都奈何不得。我是擔心你那個無恥前師父會偷施暗算。”上官丹鳳道，“哎~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七童你賠他喝吧，令狐衝不要忘了最遲明天一定要走了，三月初三沒幾天了。”
“令狐兄不要在意，丹鳳說話有時候是不太中聽。”
“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坦誠相待！”令狐衝道。
令狐衝被許多人騙過，他的師父嶽不群一騙就是騙了二十幾年。也被朋友騙過，他將向問天引為知己，向問天將他騙去梅莊。若非小明菲，他或許現在還關在梅莊地牢。
正因為如此，令狐衝更喜歡坦誠的朋友。
上官丹鳳的話雖然太過直接，卻是一個真正將他當做朋友的人才會說的。
“思過崖的秘密？”令狐衝愣了一下。
“多年前, 五嶽劍派高手和日月神教十大長老埋骨之地啊！你不是和你的小師妹一起發現的嗎？”上官丹鳳眨了眨眼道, “或許是你的小師妹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嶽不群也不一定啊。”
令狐衝不由吃了一驚。
要知道五嶽劍派高手和魔教十大長老在思過崖石洞中同歸於盡的事情，是令狐衝被逐出師門前，嶽不群罰他思過崖麵壁無意間發現的。
那個時候，令狐衝心中他的師父嶽不群還是仁義無雙的君子劍，五嶽劍派中除了左冷禪為首的嵩山派囂張跋扈, 五嶽劍派同氣連枝, 同為正道的想法深入心中。
在思過崖發現那個五嶽劍派高手和魔教十大長老力拚的山洞，看到魔教長老臨終前留在石壁上的刻字是令狐衝第一次意識到五嶽劍派並非他想的那麽正義凜然。
原來正道中人也不是全然光明磊落。
那個山洞的石壁上不僅有那次正魔之戰的敘述，還有五嶽劍派失傳的武功和魔教長老刻在石壁上的破解之法。當時, 令狐衝的三觀第一次遭受了衝擊，便一個人封了洞口, 連自己的師父師娘都沒有告知，上官丹鳳怎麽會知道呢？
“雖然不曉得上官你如何知道思過崖上的密洞之事, 但是我並非和小師妹一起發現的，也並沒有告訴小師妹。”令狐衝苦笑道，“我以為封起洞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呢！”
“咦~是你一個人時發現的？”上官丹鳳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嶽靈珊也知道呢！不過，既然當初你會發現這個秘密, 我也能夠知道，誰又能確定嶽不群和其他華山弟子不會發現呢？”
“你說的有道理。”令狐衝道, “至少我想風太師叔也是知道的, 華山之上很少有事情能夠瞞過風太師叔。雖然風太師叔不可能將這件事告訴其他華山弟子。”
上官丹鳳：怎麽這話聽著風清揚像個偷窺狂？
“那個密洞對於像我和七童這樣的人自然是什麽都不是, 不過是埋屍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還不如杭州城外的田園風光有趣。”上官丹鳳道，“不過，若是對於五嶽劍派來說，就比較有吸引力了。畢竟裏麵有五嶽劍派失傳的劍法嘛！”
“五嶽劍派失傳劍法？”花滿樓有些意外。
“對呀！你以為五嶽劍派一直都像現在這麽三流子啊？以前也是風光過的。”上官丹鳳道，“隻是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的仇恨由來已久，雙方護鬥，很多長老級人物死了，許多高明劍法失傳，才淪落至此。說起來當年也是華山派，嗯~就是令狐衝的師祖和師叔祖引起的呢！”
“師祖和師叔祖？”令狐衝不解。
“知道華山劍宗和氣宗之爭從何而來嗎？”上官丹鳳道，“名字我不記得了，隻知道其中一個應該是嶽不群的師父，另一個是劍宗的。兩人在莆田少林寺偷看《葵花寶典》，一人負責記錄一半。隻是回去後兩人看不懂，紛紛懷疑對方藏了一部分，所以鬧掰了！”
“這和魔教有什麽關係？”花滿樓不解。
“當時的莆田少林方丈還是天峰大師的師父紅葉禪師。紅葉禪師覺得《葵花寶典》乃是不祥之物就派弟子渡遠去華山勸兩人不要修煉《葵花寶典》。沒想到兩人卻向渡遠請教裏麵的內容，這渡遠也是非常厲害，一邊隨口解釋一邊將兩人說的心法記錄下來，便是《辟邪劍譜》，渡遠就是林平之的祖父，嗯~不是親生的。練《葵花寶典》和《辟邪劍譜》的都是太監麽！”上官丹鳳嗤笑道，“其實嶽不群拿了林家《辟邪劍譜》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再說，華山那兩個和渡遠一來二去，華山派有《葵花寶典》的秘密就泄露出去了。於是日月神教十大長老來犯，搶走了《葵花寶典》，華山那兩位也戰死了。再後來的事情，令狐衝也該知道了吧？”
令狐衝點了點頭：“華山派死了好多高手，日月神教的十大長老也是受傷而去。於是雙方的仇恨越結越大，最後五嶽劍派的告訴和魔教十大長老相約思過崖比鬥。五嶽劍派用了一些計謀，但是魔教長老也將五嶽劍派的那些高手前輩悉數留在了山洞中。最後雙方高手全都力鬥而亡。死前，五嶽劍派的前輩怕劍法失傳將各派武功心法刻在山洞中。魔教長老又在牆上留下了破解之法。”
“冤冤相報何時了！”
“這世上的仇恨若是這麽容易放下，又何來許多愛恨情仇？”
花滿樓點點頭道：“丹鳳覺得嶽不群如果知道了這個密洞，可能利用這個密洞裏的各派武功秘籍作為誘餌，令眾人推舉他為五嶽盟主？”
“嶽不群已經練成了辟邪劍譜。這辟邪劍法雖然很邪門但不失為一門速成的厲害劍法。”上官丹鳳道，“若是我沒有猜錯，左冷禪已經不是嶽不群的對手。解決了左冷禪，嶽不群掌握著其他四派失傳劍法，又知道各派劍法的破解之法，想要合並五嶽劍派絕不是一句空話。”
“就算如此，其他各派也未必願意心服口服。”花滿樓歎息道。
“那又如何，嶽不群才不會在乎他們是不是真心誠服，對於左冷禪和嶽不群這樣的人，素來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聽話的殺掉便是，他們才不會在意什麽殘不殘忍。”
“這個世上有這麽美好的事情，為什麽總有人喜歡打打殺殺呢？”花滿樓忍不住道。
令狐衝抱著懷裏的酒壇，隻希望這麽醉死過去才好。上官丹鳳說的他不是不懂，可是有時候他寧願不懂。
自古以來，背棄善惡底線去追求名利的人能夠善終的又有幾人？他們有的死在陰謀未成，有的或許得到了他想要的名利，最終卻又失去了更多更珍貴的東西。
無論嶽不群對他做過什麽，令狐衝也不希望嶽不群走這樣一條絕路。並非他對嶽不群還抱著某著期望，而是華山派還有他惦念的人。
對他如母親一樣的師娘，比一般人家的妹妹都要親近幾分的小師妹，還有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令狐衝不想看到這些人因為嶽不群的野心喪命。
“這個世上有太陽，又有月亮，可是無論是太陽還是月亮都有它們照不到的黑暗。可是沒有黑暗，又何來的光明之說。”上官丹鳳道，“因為總是有這些人的存在，才讓我們明白珍惜陽光珍惜生命的奧義啊！”
花滿樓沉吟道：“我總是希望看到美好，不想看到任何醜陋。如今想起來，卻是沒有你看的透徹。”
“這話不是我說的！”上官丹鳳撇了撇嘴道，“哎，令狐衝，你還喝啊？別喝了，還是快走吧！”
“你這是嫌棄我打擾你們了！”令狐衝道。
“我是怕你趕不上三月初三嵩山五嶽劍派合並大會。”上官丹鳳道，“你可以不管嶽不群的死活，難道也能看著你師娘、師弟師妹們被嶽不群的愚蠢連累死掉嗎？其實，也沒什麽可煩惱的，隻要你能夠殺了左冷禪和嶽不群就一勞永逸了。左冷禪和嶽不群雖然還算厲害，但是你的獨孤九劍一對一殺他們沒問題。”
“丹鳳，你怎麽能夠叫令狐兄去殺人呢？”花滿樓哭笑不得道。
“像左冷禪和嶽不群這樣的人，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尤其是左冷禪動不動就喜歡滅人滿門。這樣的人死了，也能少幾個可憐人。”上官丹鳳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殺人，但是你若知道一個壞人即將去殺死好多無辜之人，你殺不殺啊？不要和我說什麽導人向善，那是他們的父母老師和和尚該做的。可惜，這世上隻有一個西門吹雪，要是能多幾個像西門吹雪這樣子不要回報給陌生人報仇的，世上就能少很多不平事了。”
“我知道你說的沒有錯！”花滿樓略有些酸，“不過，我一直以為你最崇拜的是西門夫人。”
“我當然最喜歡琴姐姐了，琴姐姐是我的偶像！”上官丹鳳雙眼閃閃發光道，“其實我以前不太喜歡西門吹雪，怕有一天他發現自己最愛的還是他的烏鞘劍，讓我琴姐姐傷心。不過，西門吹雪做的很多事情真是大快人心。”
花滿樓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的情敵是個女人，還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不過七童你也不要難過了，你不殺人也有不殺人的好處。對有些人來說，殺人很難，可是對江湖人來說，不殺人有時候更難。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行事方法的自由，不是嗎？”
“你說的不錯！”花滿樓點頭。
所以，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意誌強加到另一個人身上，無論是親友還是愛人。
以前，他並不喜歡西門吹雪，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西門吹雪其實再好不過。這世上有很多人不喜歡身染鮮血，可是有些人手染鮮血卻能夠拯救更多人。隻要他不是為了殺而殺，隻要他站在正義和公義的一方，有時候以殺止殺也是必要的。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殺了左冷禪和嶽不群？”
“咦~令狐衝，難道你也讚成這個釜底抽薪主意啊？有眼光！”
“……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但是，我知道這種事情，你是做不出來的。”上官丹鳳道，“你的心太軟！”
“……”
“不過你也不用自責，我知道正派俠士總有許多道德約束。雖然有時候讓人覺得可笑，但是這種約束在大多數時候是值得肯定的。”上官丹鳳道。
“所以，你剛才說的都是廢話吧！”令狐衝靠在椅子上道。
“我隻是提供了我認為可行的建議，具體實施的人是你啊？你執行不了不能怪我沒出主意。”上官丹鳳一臉無辜道。
“誰想和你吵架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很多人都這麽說！”上官丹鳳小小的憂鬱了一把，自言自語道，“在某種方麵來說，果然無敵也是一種寂寞啊！哎~我竟然有點理解葉孤城的心情了。”
令狐衝看向花滿樓：你的未婚妻腦回路好生清奇！
花滿樓會以微笑：謝謝讚賞，丹鳳很好！
上官丹鳳完全沒有理會兩人的眼神交流：“令狐衝，你去嵩山後，除了暗中保護你師娘師弟小師妹之外，如果恒山派的人也去了。就順便關照一下恒山三定吧！那三個老尼姑也算是五嶽劍派屈指可數的好人了。五嶽劍派我就覺得四個人真是不應該死的。”
“除了恒山派的三位師叔，還有誰？”
“你師娘！”上官丹鳳道，“其實莫大先生也不是壞人，不過我不喜歡他的明哲保身。”
“師娘——”越是知道嶽不群的不堪，令狐衝越擔心師娘和師弟師妹們，“恒山派三人師叔武功高強，哪裏需要我保護？”
“正大光明，恒山三定聯手，左冷禪隻怕都奈何不得。我是擔心你那個無恥前師父會偷施暗算。”上官丹鳳道，“哎~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七童你賠他喝吧，令狐衝不要忘了最遲明天一定要走了，三月初三沒幾天了。”
“令狐兄不要在意，丹鳳說話有時候是不太中聽。”
“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坦誠相待！”令狐衝道。
令狐衝被許多人騙過，他的師父嶽不群一騙就是騙了二十幾年。也被朋友騙過，他將向問天引為知己，向問天將他騙去梅莊。若非小明菲，他或許現在還關在梅莊地牢。
正因為如此，令狐衝更喜歡坦誠的朋友。
上官丹鳳的話雖然太過直接，卻是一個真正將他當做朋友的人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