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慧宮。


    一四十多歲的女子,穿著華服,頭戴九鳳步搖,潤滑的皮膚,直俏的鼻梁。拿在手中的茶杯,朝著跪在地上的男人丟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三天了!還沒有找到皇上。”


    檀濤跪在地上低著頭,茶杯正好打著他的腦顱了。


    “太後娘娘,息怒!微臣一定傾盡權利去找。”


    “這句話,你在哀家耳邊說了多少次了?結果每一次都沒找到。”寧馨惠惱怒的盯著檀濤。


    真是廢物,一個,當初自己怎麽讓鈺兒給他升官了呢?


    “太後娘娘,再給我一天,我保證,一定會找到皇上的。”檀濤嚇得一身冷汗,他就納悶了,皇上在皇宮呆著好好的,可是前些日子卻意外不見了,今天才發現。


    “那如果沒找到呢?”


    “臣、、臣甘願一死。”檀濤隻得給太後下個定心丸,這樣他的命就可再多保一日。


    “哀家,且信你。馬上帶著你的人馬去城外搜,要是皇上有一點兒損傷,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是,是!微臣領命。”檀濤快速出了慈慧宮,呆在那裏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一句話沒說對,就有可能被斬頭。


    寧馨惠當朝景帝的生母,這一年來太後一直是垂簾聽政,她的兒子隻是她獲得權利的一個工具。


    她從不曾把母愛給過顏鈺,她也不想給。


    要是景帝不見了蹤影,她這個太後終究是不能幹出點什麽。


    所以即便自己再怎麽不喜歡他,還是會去保護他。


    “惠兒,有鈺兒的消息了。”來人是寧文雄,經過幾天的巡查終於找到了顏鈺的蹤跡了。


    寧文雄沒有喊太後為‘妹妹’,這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關係太過親昵了吧。


    太後輕撫著紅色丹蔻,紅豔的嘴唇微微勾起:“說。”


    顏鈺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兒子罷了,她還不信他能弄出點什麽事出來。


    “在城門的一家酒肆裏,那裏的夥計見過鈺兒,鈺兒恐怕、、”寧文雄昨夜拿著顏鈺的畫像盤查的時候,恰巧到了顏鈺去過的酒肆,那裏的夥計對他影響很深,第一是長的好看,第二是喝了一杯酒就匆匆離開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怪的客人。


    “無事。他走不了多遠。”


    “但是,根據那裏的夥計描述,鈺兒恐怕是著了別人的道了。”寧國公一臉憂愁的說道。


    “什麽?鈺兒他、、”太後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了,要是顏鈺死了,目前隻有顏瑾之和顏銘能繼位。


    想起她曾經對李皇後所做的一切,她不敢想,要是顏瑾之做了皇帝,那她的下場豈會好。


    要是顏銘當了皇帝,她同樣也是。


    太後雙手抓著寧國公的手:“哥哥,你一定要找到鈺兒。


    要不然以後國公府的日子不好過啊。”


    “你放心。我會的。”寧國公反握住寧馨惠的手。


    而寧馨惠卻是一臉的厭惡。


    ……


    啊溫靜靜的守在方雲淺的身邊,看著她粉撲撲的臉蛋,紅潤的嘴唇,忍不住想要撫摸,手快要接觸到方雲淺的臉時,方雲淺突然轉了一個身子,棉被被踢開了,啊溫上前拉住棉被給她蓋在身上。


    天已經大亮,方雲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綠荷,我口渴了。”


    “你說什麽?”方雲淺沒有聽到楓雪的聲音,而是男子溫柔的疑惑聲。


    她警惕的縮在床的角落,輕掀棉被,長噓一口氣,還好還好。腦中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頭痛的使她忘記了昨晚啊溫一不小心親到了她。


    啊溫被方雲淺一係列的動作逗樂了,一大早就看到方雲淺在犯神經,實在是美好的一天啊。


    “不用看了,我昨晚已經把你、、、”啊溫挑動著冷削的眉,眼裏是遮不住的笑意。


    “你胡說,我衣服還穿的好好的呢。”方雲淺瞪了啊溫一眼,有些許疑惑,也有些許肯定。


    “我的傻雲淺啊,自然是今早我給你穿上的咯。”看出了方雲淺的疑惑,啊溫低頭,不知道在弄些什麽。


    啊溫守在方雲淺的床邊睡了一夜,不得不說他很君子。


    “你、你個無恥下流之徒,你怎麽可以幹出這樣的事?”方雲淺心裏是真的害怕了,要是自己不幹淨了,瑾哥哥還會要她嗎?


    不管眼前的這個男人長的有多正氣,始終壞了她的身子。


    “你都說我是無恥下流之徒了,肯定會幹出這樣的事啊,不過這次是你賺了。”


    方雲淺不說話一下子鑽進被窩中,她現在心裏滿心滿眼都是顏瑾之。


    要是瑾哥哥知道她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他會不會很厭惡我?


    會不會疏遠我?會不會、、方雲淺越想越難過,眼淚一發不可收拾的流出。


    而啊溫卻沒有看到繼續說著:“真的是你賺了!就說你的相貌吧,還沒有我十分之一好看,長的一張江南女子都有的臉,再說說身材吧,你這小胸小屁股的真沒什麽好摸的。”


    方雲淺越聽越氣,原來自己是這般庸人,無相貌無身材還外帶無才無德。自己真的很不配去做瑾哥哥的妻子、、


    萬幸,啊溫終於把手中的東西弄好了,轉頭一看,就看看方雲淺拿被子捂住自己的頭,還發出斷斷續續的哭聲。


    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天水喝多了,怎麽這麽容易流眼淚呢?


    啊溫輕輕扯開被子,因為他怕他重了會扯到雲淺的頭發。


    “雲淺,你怎麽又哭了?”啊溫溫聲細語的說道。


    方雲淺不語,仍舊趴在枕頭上哭。枕頭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有點熟悉,卻記不起在哪裏聞過。


    啊溫看出方雲淺還在為剛才的事介懷於是道:“剛剛,我是騙你的。


    昨晚隻趴床邊守著你的。”


    果然方雲淺一聽到這話,停止了哭泣,馬上坐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剛流過淚的杏花眼,就像被雨洗過的大地一般朦朧,透亮。


    啊溫摸著自己的胸口假裝很疼的樣子說:“原來,我在雲淺心中是這樣的人?居然都不信我說的話。”


    方雲淺輕輕錘打了一下啊溫的手臂:“你的話一句真一句假,我怎麽分辨得出來嘛!”方雲淺拿出懷中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


    啊溫舉起右手溫柔的笑道看著雲淺道:“那我向天發誓,我這輩子隻對方雲淺說真話。


    如若違背,一輩子都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結果,他還是對方雲淺撒謊了。


    “一輩子都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個誓言好惡毒啊!我要是不能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我一定會傷心死的。”方雲淺睜大美眸看著啊溫,她很佩服他能夠發出這樣的毒誓。


    卻絲毫不帶一絲感動。


    眨眼一下兩下,為什麽他發誓管她什麽事?方雲淺突然覺悟。


    昨晚她隻記得她後退時,腳沒站穩一不小心就倒在地上,然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其實,你不用這樣,這個誓言太殘酷了,你我隻是萍水相逢,不用對我做出這麽大承諾。真的!”


    “什麽萍水相逢,我們是患難與共!”啊溫有點懊惱,為什麽這個女人總想著和自己撇開關係呢?


    方雲淺撇撇嘴不再說什麽,她知道她是說不過啊溫的。


    “這個,吃不吃?”啊溫把一束花遞給方雲淺。


    “這個,是什麽?可以吃?”方雲淺好奇的盯著啊溫手中的東西。


    “嗯。這個叫槐花,可以把花瓣撕開,嚼裏麵的花蕊。是我姑姑跟我說的。我去外麵看了隻有這個我敢保證能吃。”


    “我還是頭一次吃生花呢!你先吃,試試好不好吃。”方雲淺怕苦,她不知道花蕊甜不甜於是就想讓啊溫先吃。


    “我姑姑說,這裏麵的花蕊很甜的,我姑姑不會騙我的!”說著隨手拿了一小朵槐花,辦開花瓣,露出裏麵白裏帶青的的花蕊,啊溫把它放在門齒之間,細細咀嚼,淡淡的甜由舌尖蔓延到心裏。


    他又想起了以前跟姑姑在一起的日子。


    姑姑教他吹簫,教他武功,偷偷帶他出宮玩、、、


    “好吃嗎?”方雲淺的聲音打斷了啊溫的回憶。


    “嗯,你嚐嚐。”正說著,啊溫把剝好的花蕊輕輕放到雲淺嘴邊,方雲淺也不猶豫就那麽吃下去了。


    “嗯。雖然沒有特別甜,但是還有有點甘甜的味道了。對了我剛剛聽到你提你姑姑,感覺好厲害啊!”方雲淺好奇的看著啊溫。


    “我姑姑是一個聰明勇敢的女人。騎馬射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京城的男子有不少向姑姑提親,可是姑姑沒一個看上眼的。


    在我十歲那年,她教我和五弟武功,騎馬射箭,十六歲那年還教了五弟醫術,本來我是要學的,可是我娘不肯。說那些是粗鄙之人才學的,但是我還是偷偷溜出去,到姑姑那裏去學,怎料十七歲那年,姑姑突然失蹤了,就跟人間蒸發一樣,到處派人去找她也沒找到。就這樣我與姑姑六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啊溫說起姑姑情緒有點低落,因為在皇宮中她是唯一一個給過他溫暖的人。


    方雲淺也感覺到了啊溫情緒的變化,“我覺得你姑姑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不要擔心。”方雲淺對這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女子特別好奇和敬佩。


    “嗯。我隻希望這輩子能再見姑姑一次。”


    “你娘說,醫術是粗鄙之人才學的,那她怎麽肯讓你五弟學呢?”方雲淺回憶了啊溫剛才的話,覺得有點不對勁。


    “五弟和我隻是同父異母,我同父異母的兄弟多了去了,隻是能活到成年的隻有幾個。”啊溫說話時,話語裏盡是恨意。


    他恨他母後,隻想著讓他在父皇麵前表現優秀;他恨他父皇從來沒有給過他半點關心。


    “你爹可真花心,娶了妻子還娶小妾。”方雲淺一邊說,也一邊剝著槐花往嘴裏塞。


    “大概吧,誰知道他是真的喜歡那些小妾,還是為了利益呢。


    不過,我可不會,我今生的女人,隻會是一個,那便是我的妻子。”


    突然敏捷的耳蝸裏接收到了遠處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雲淺,有很多人朝這裏這裏來了。”朝著方雲淺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姿勢。


    檀濤坐在馬車上,四處張望。他還納悶剛剛一個紙條丟在了他身上,他打開一看,上麵居然寫著:皇上城外花穀小屋幽會女子。


    他嚇得趕緊把紙條揉碎了,但是自己隻有一天保命的機會,所以想也沒想就帶著人馬來到了這裏。


    倘若要是自己真的找到了,肯定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升官嘉爵,都有他的份。


    顏瑾之安排楓陽把事辦好,楓陽早就看出檀濤好大喜功,得到消息肯定會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


    “那,現在該怎麽辦呢?”方雲淺著急的問道。要是被人發現她和一男子在外共度一夜,那自己名聲不就毀了?到時候指不定傳的多難聽呢!


    啊溫環視四周,發現這座屋子除了床就是桌子,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但是他卻聽出了檀濤的聲音,或許這一刻他的心是自私的。


    “要不,我們躲到花叢中去吧!”


    “啊?”啊溫遲疑了一下。


    方雲淺拉著啊溫跑出了小屋,蹲著身子緩緩移到了花叢深處。


    一陣風吹過,檀濤看到萬花亂擺,隻以為是風。


    “檀大人請留步。”此時一身穿黑衣蒙麵的男子站在檀濤的麵前。雖說他的話裏帶了‘請’,但點兒也看不出敬意。


    檀濤也不怒,因為他感覺得出此男子的不屑,這樣的人肯定大有來頭。


    “公子,敢問有何事?”他笑盈盈的看著蒙麵的黑衣男子眼裏盡是討好。


    “此花穀,是我家主子的。


    當然我家主子也聽說了皇上失蹤的事,你們盤查這是絕對可以的,隻是你們這麽多人去,難免會傷些花花草草。


    我主子說了,花傷在那裏,人就要斷那裏。”男子隻用了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檀濤說。


    檀濤聽了黑衣人的話,想了想,他怎麽知道皇上失蹤了?看來、、這人的背後有很大勢力。再一想,如果把花擰斷了,那豈不是人頭也要斷?


    檀濤便選了幾個自己的貼身侍衛下了馬走了進去。卻不見了黑衣人。  方雲淺和啊溫離檀濤有些許遠,也就沒聽到。


    檀濤帶著幾個侍衛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花叢中,害怕一個不小心碰傷了花。


    突然一顆石子直線飛出重重的打在方雲淺的頭上,方雲淺疼得驚呼。


    “什麽人?出來!”檀濤聽出了是女子的聲音,難道皇上真的來私會女子?


    或許啊溫此時是有點高興的。


    他早就知道是他母後派人來找他,也知道被人發現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不過他不在意。


    “來人,給我搜!”


    “不用搜了,我在這裏。”啊溫拉著方雲淺一起從花叢深處站了起來,方雲淺糊裏糊塗的跟著啊溫走向了檀濤身邊。


    當檀濤看到皇上拉著方雲淺一起出來的時候,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檀大人,我隻是江湖人士,真的沒有偷拿皇宮的東西!”啊溫對著檀濤使了個眼色,顯然不想讓方雲淺知道他的身份。


    而檀濤也懂了他的意思。


    “拿沒拿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太後娘娘要見你。”


    啊溫心中有一絲喜悅,可以見到母後了,然後就可以讓她做主把雲淺迎娶進宮。當然這也隻是他的想法而已。


    “檀大人,我隻是在這裏遊玩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方雲淺連忙推開了啊溫的手,充滿疑惑的眼光看著啊溫。


    “方雲淺,我管你有沒有關係。來人,一起帶走!”


    士兵們聽著方雲淺的名字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誰知曉就這麽一看,他們就要付出代價。


    啊溫和方雲淺都上了馬車,那麽士兵們就一直議論到了城裏。


    方府。


    “老爺!夫人!有小姐的消息了!”白實慌慌張張從外邊跑回了方府。


    此時方季林和謝流婉還在大廳等待消息,被白實這麽一喊,一顆心都懸到了最高點。


    “快說。”方季林拉著謝流婉的手,以作安慰。


    “小姐回是回來了,可是卻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回來的。”


    “你說什麽?雲淺和一個男人一起回來的?”謝流婉差一點就衝上去揪著白實的衣襟了,還好方季林拉著她的手。


    “嗯。城裏的百姓傳的很難聽。”白實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但是眉間還是有些許愁緒。


    “這怎麽可能,雲淺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當城裏的百姓還沒有看到方雲淺和一個男子被官兵帶回來的時候,流言就已經開始了。不過不是顏瑾之安排人做的,他亦不知道。


    “我也相信雲淺,夫人,我們快去把雲淺帶回來吧。”方季林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他相信雲淺,可能是被歹人劫走的。


    “雲淺現在在哪裏?”


    “回老爺的話,在皇宮。”白實向方季林說明了自己打探到的情況。


    按理說雲淺該在官府才對,怎麽可能會在皇宮呢?寧文雄昨天也出兵了!難道雲淺和那位在一起?


    “白實,去賢王府,趕快請賢王過來一趟。”


    昨天白實去賢王府,但是顏瑾之並沒有見他。


    皇宮有規定,二品以下的官員未經傳召是不得私自入內的,而方季林隻是一個無品級的皇商而已。


    “老爺,您還要跟賢王扯上關係嗎?”白實一臉為難的說道,他亦看出賢王的不懷好意。


    “無奈。我方季林這一生隻在乎女兒和妻子,其他的可有可無。”


    白實不語,急匆匆出了門朝著賢王府方向跑去。


    “主子,事情正在順利進行。”楓陽半跪在顏瑾之麵前,那個石子就是他丟出去了,顏瑾之並沒有那樣吩咐過,但是他還一直埋怨著拜方雲淺所賜在暗房裏呆了三天的事,於是便拿著石子狠狠打了方雲淺的頭。


    “嗯。去把花穀裏的棉被丟了,我不想看到任何關於他們的東西。”顏瑾之背對著楓陽,看不到任何表情。


    顏瑾之突然有些後悔把地點設在自己精心種植的花穀了。


    其實昨晚他走了又回來了,就正巧看到方雲淺倒在地上,啊溫輕啄她唇的樣子,他隻覺得很氣惱。


    “主子還有件事。”楓陽突然想到一路來自己聽到的話。


    “說。”


    “滿城都在傳方雲淺私會男子。”


    “嗬。看來花穀之遇,還有人插手了。”單薄性感的嘴唇微微上勾,笑意沒有落實眼底。


    楓陽連忙告退,往著城外花穀的方向飛去。


    “稟報主子,葉尋南回來了。”這赫然是消失了幾天的楓雪,那日她準備回方府的時候,接到了顏瑾之的安排,便匆匆走了。


    她這幾日離開了帝京去長陽打探消息去了。


    “嗯。你回到方府去,不要讓任何人起疑。”顏瑾之心裏在盤算著葉尋南,他這幾年也算低調,隻是不知道他為何又突然回來了。


    “主子,方府管家白實說,方季林請你去檀府一趟,有事相商。”前來稟報的是暗衛一組的千凡,那個組的名字都是由‘千’開頭的。


    “嗯。讓他先回去吧,就說本王馬上就過去。”顏瑾之走回了書房,拿出陳舊的布。


    上麵寫著:浮華一世,錯失良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妃本驚華之王爺太冷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夢南瑾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夢南瑾並收藏妃本驚華之王爺太冷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