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居然是、、


    “禁魂散!淺兒快過來,有毒!”顏瑾之想也沒想,直接把方雲淺拉出了屋裏。


    這一幕太像了,太像了。


    跟他母後死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下了禁魂散,親眼看著自己母親的遺體一點一點消散,要不是舅舅拉著他,他可能早就中毒死了。


    可是幕後的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不是手刃了仇人嗎?


    難道凶手另有其人?


    顏瑾之深邃的眼眸中一道陰戾的光芒劃過,調查了這麽多年,始終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


    方季林和謝婉流的屍體一點一點化成一攤水,看著爹娘姣好的容顏一點一點腐爛這是多麽痛心!


    冰冷包含著絕望的淚珠奪眶而出,她好心痛她的爹爹和娘親,那些可惡的幕後人,連屍體也不給她留下,讓她眼睜睜看著她的親人在她眼前消失,而她卻無能為力。


    不一會,一對恩愛的夫妻以水的形式永遠的融在了一起,永遠的、、永遠的離她而去。


    顏瑾之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動靜。看來是早就放好的藥。


    禁魂散是南秦國的禁藥,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不見蹤影了,可它現在出現在聖天,這又代表著什麽?


    十幾年前的那場腥風血雨又要席卷重來了嗎?


    兩人群樹,一縷清風。


    狐裘被風揚起,墨發隨風飄逸,蒼白無力的麵孔,打濕了的眼眶,泛紅的鼻尖。


    她哭的很傷心,但是出奇的安靜、、


    這一次顏瑾之沒有伸手去擁抱她給她安慰,她亦沒有去尋求安慰。


    風靜靜吹過,兩人都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麽。


    “雲淺,這是怎麽了?”不似少女嬌氣的聲音,反而帶著一絲曆盡滄桑的意味。


    莫小昔水藍色的身影出現在方雲淺的麵前。


    “小昔,我爹我娘,他們、、、他們、、”一想起就難過,這是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痛,隻要它還在記憶中,她就會悲傷。


    莫小昔望內屋看,卻隻看見了一灘水和血跡,她奔走江湖這麽多年還是當然是知道發生什麽了。


    莫小昔惡狠狠的瞪著顏瑾之,她認為方季林和謝流婉的死是顏瑾之造成的。


    “顏瑾之!方叔和謝姨到底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將她們殺人滅口?”


    一雙含淚的眼眸不解的看向莫小昔。


    “雲淺,你爹你娘就是顏瑾之給害死的!”


    “小昔你在說什麽?”


    “信我!真的!我沒有騙你。”


    “顏瑾之就是在利用你啊!雲淺,你快醒醒吧!眼前的這個人他是惡魔,他害的你家破人亡,快來我這裏!”


    而她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嗯,沒有動。


    她在等顏瑾之說話。


    “淺兒,難道不信我嗎?”隻這一句,她便感覺快要窒息了。


    他的語氣平平的還帶著淺淺的憂傷。


    “雲淺!你別被他騙了!”


    “別說了!小昔,我相信瑾哥哥。”她低下頭沒有看莫小昔。


    “難道你就不信我嗎?”


    “我信!但是……”


    “不用說了,我累了想要去休息。”她害怕聽到接下來的話。


    她就知道,她和顏瑾之之間,方雲淺肯定會選擇後者。


    莫小昔轉過身大步的朝外走。


    “小昔……”


    沒有回頭。


    她一點一點向顏瑾之走近,保住他的腰,頭靜靜的依靠在他的胸膛。


    “別怕,你還有我。”


    皇宮。


    “主……主子,何事勞駕您親自來一趟皇宮呢?”慈慧宮一女子跪在黑衣人身旁。


    “哼。還知道我是你主子?我還以為你做太後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呢?”嘶啞的聲音在寧太後耳邊響起。


    感覺他說的話就像死前的咆哮一樣難聽。


    “主子,屬下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怎麽可能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呢?”寧太後渾身瑟縮,自從三年前見過這個男人,此後便再也沒見。


    可是他…現在又為什麽出現呢?


    男子不悅的揮揮手,“夠了,聽說顏鈺要娶方雲淺為皇後,可也是?”


    “嗯,主子要是不想讓方雲淺當皇後的話,屬下定會截下這件事。”


    “賤人,我說話的時候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難道還想嚐嚐月毒的滋味嗎?”男子帶著鬥笠,亦聽不出這一路是玩笑話還是真話。


    但寧太後卻隻知道,三年前月毒的滋味,使得她受盡折磨,容顏盡毀。


    “主子饒命,屬下知錯。”寧太後光潔鬆弛的額頭朝著冰冷的地板磕了幾個響頭,黑衣人才繼續開口道:“不擇手段,在這個月內讓方雲淺入宮為後,你不得刁難她,相反你要對她很好。懂了嗎?”


    “屬下遵命。”寧太後隻得咬牙,一口的怨氣往肚子裏吞。


    再而就沒了聲音。


    寧太後抬頭望去,偌大的宮殿隻有她孤獨的身影。那個男人她始終沒有見過他的麵,從他的聲音也找不到半點認識的感覺。


    三年前那個男人突然找到她,給她下了月毒。如果沒有解藥,每到月圓之時月毒就會發作。


    這幾年她一直在找尋解月毒的藥方,何奈月毒裏麵有好幾味毒藥不認識。隻有那個男人有解藥,所以她不得不聽從這個男人的話。


    寧太後起身拖著華服朝著貴妃塌走去。陰狠的微笑從她臉上流露出來了,按時間方季林和謝流婉已經化成了一灘水。


    “哈哈哈哈…方季林,沒想到吧,你居然死在我手裏。你不是隻喜歡謝流婉?現在你們死在一起,永遠,永遠在一起了,你可要感謝我啊!”說著說著一顆滾燙晶瑩剔透的淚珠,從她的臉龐劃過:“為什麽?為什麽當年喜歡的不是我?我…為你放棄了那麽多,可你卻隻愛謝流婉那個賤人!我不甘心,我哪裏比不過她?死了都死了好啊!哈哈哈哈…。”


    顏瑾之從方府回到了賢王府,遠遠的就看到一身深紫錦袍的男子坐在石凳上品茶。


    “瑾,我來了。”


    葉尋南微笑著看著顏瑾之。顏瑾之漠視掉他眼中的暖意,薄唇微啟:“方雲淺的事不勞你操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葉尋南早就料到顏瑾之會這麽說,因為綠荷的動向顏瑾之已經查清楚了。


    出奇的是他也不惱,隻是對著顏瑾之笑,要是換做別人這樣的口氣,他早就一掌劈過去了。


    何奈他是顏瑾之,正因為他是顏瑾之,他才會對他如此。


    “嗯。可以,不過綠荷必須留在方雲淺身邊。”


    “為何?”顏瑾之疑惑的問道,綠荷這個丫鬟似乎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要不然她在方雲淺身邊呆了那麽久,他肯定會發現。


    那麽…綠荷應該是沒有內力,那葉尋南為什麽要把她留在方雲淺身邊呢?


    “綠荷,會一種特殊的灌念法,對你的計劃很有用。以後你如果有什麽事需要她來做的,就盡管去吩咐她吧。”


    “灌念?”顏瑾之的心中終是有些疑惑。那個已經消失已久的絕門秘法,為何會出現在一個普通的丫鬟手中。


    聰明如他,怎麽會看不出顏瑾之的疑惑呢?


    “你以為方雲淺與柳瑤的交鋒,方雲淺能完勝,真的是因為她聰明嗎?”男子如玉石之聲響起。


    沒錯,他也懷疑過。


    就算方雲淺絕頂聰明,可是從小就在溫室生長的花,怎麽可能一下子能完敗暴風雨呢?


    “那是因為綠荷事先調查出了一些事,給方雲淺灌輸了一些信息,方雲淺的夢中才會出現那些畫麵。而綠荷又恰到好處的說出了經書與玉佩,諒方雲淺再聰明,也會相信的。因為畢竟沒有人能夠操控夢。”


    顏瑾之不語算是默認了。


    他承認綠荷會有大用處,會讓他省去很多布局。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顏瑾之的人就是葉尋南。


    世人隻道他是儒雅無權的賢王爺,隻有他知道他的心承受了多少痛苦過後,才變成現在的麻木。


    他最遺憾的是,那次發生的事他沒有即是出手。


    那是他一輩子對他的愧疚,所以他,現在要彌補。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有什麽事就派你屬下到暗花門暗號地——錦繡閣。找我,我會在帝京一直等到你解決好所有。”葉尋南拍拍顏瑾之的肩膀,繼續朝門外走去。


    “你為什麽要幫我?”


    這是這幾年來顏瑾之一直想問的,他們是朋友,但是朋友可以為之付出那麽多嗎?


    “為什麽幫你?”像在思索,又想在對自己提問。


    “你以後會明白的。”


    顏瑾之凝視著葉尋南離開的方向,繼而看看天空,已經快到傍晚了……


    “稟皇上,方府被屠府了!”青山從朝聖宮殿外進來。


    他得知這個消息時也是震驚了一把,方府幾百條人命啊!說沒了就沒了!


    “什麽?居然有這樣的事,一定要查出屠方府的人。”顏鈺不禁擔心起了那個質若薄柳的女子,不知道她會怎麽樣。


    想也沒想,肯定是哭。


    那個女子除了哭就是哭,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想娶她為後呢?方季林為皇商,雖隻剛到帝京,但畢竟還是為國庫充盈了不少銀兩。


    顏鈺還是有義務為朝廷命官找出殺人凶手的。


    “是,屬下遵命。”青山低著頭出了朝聖殿。


    其實顏鈺早在還幾年就培養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暗部和勢力。


    但是他沒有興趣去用,隻到方雲淺的出現,讓他不想再做傀儡了、、、


    方府。血腥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兩女子落座在空寂的花園。


    “雲淺,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裏不好受。”


    莫小昔心疼的看著眼前呆滯的女子,雖然她走了,但是因為擔心她又回來了。


    她感覺好心疼,她才不滿十四,就麵臨著喪父喪母之痛。


    方雲淺不說話,就靜靜的聽著風聲從耳畔輕撫而過。


    秀逸的墨發從肩膀揚起。


    冬風居然不刺骨!


    難道是因為心太痛,而感覺不到身體上的冷嗎?


    “可是我不想哭。”少女去銀鈴般的聲音似乎蒼老了幾歲,話語裏有些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深沉。


    “真的,你真的不要這樣逼迫自己掩飾情緒。”


    “嗬。哭?有用嗎?我哭,我爹娘就能死而複生嗎?方府就能回到以前那樣嗎?”方雲淺徹底情緒失控,撤掉安靜的偽裝,她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


    說到最後眼睛又開始泛紅了,可是眼中的晶瑩卻被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雲淺看著莫小昔沉默,便再次開口:“哭終究是沒用!我要替他們報仇!我會好好活著替他們報仇!”


    顏瑾之早就來了,可是他還沒打算現身,望著方雲淺,他冰封的心突然感到一絲疼惜,他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症狀。


    “可是,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我真是全天下最傻的人!”空靈的聲音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悲哀。


    “淺兒,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男子性感的磁音響起。


    一點點沁入她的心。


    遠處一身白衣的顏瑾之如果忽略掉眼底的冷意,就像天使踩踏著五彩祥雲去迎接他寶貴的東西。


    “瑾哥哥!”遠處修長的身影一直是她心底的人。


    幹裂的嘴唇展開一絲微笑。


    她自己亦不知道。


    他每一個微笑如她來說,就是冬陽。


    雖然冷但是溫暖……就像飛蛾撲火。


    明知道會死,可還是拚命想要撞上去。


    不知怎麽她每次見到顏瑾之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腿不聽使喚,就想去靠近他。


    方雲淺這一係列的動作全都落實到莫小昔的眼底。


    絕美的臉突然有了一絲苦澀。


    雲淺,她最終還是跌落在了顏瑾之精心編織的溫柔網中…


    她就知道,方雲淺這一生都離不開顏瑾之的。


    方雲淺緊緊的抱住顏瑾之。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就想抱著他。


    鼻尖傳來幽幽的梅花清香,沒錯這是專屬於瑾哥哥的味道。


    纖細的人兒在身,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顏瑾之邪魅的看著莫小昔,像是在嘲笑。


    莫小昔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顏瑾之,“雲淺,我想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


    “小昔,你要離開?”方雲淺的表情有些錯愕。


    “嗯,我…我家中還有一些事需要我回去一趟。”莫小昔對方雲淺撒謊了,這是她第一次對她撒謊。


    方雲淺顯得有些失落,繼而卻扯出一絲微笑。


    “你放心走吧,我還沒給爹娘報仇,所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莫小昔看了一眼顏瑾之:“希望你能照顧好她。”


    她說得很鄭重,他卻聽得很隨意…。


    冬風似乎在為莫小昔送別,越發刮的起勁了。


    如果她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的話,今天無論如何她都會把雲淺帶走,可惜她沒有這種能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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