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蘇卿憐坐在堂屋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書籍,杏兒伺候在旁。


    趙昕剛踏入屋內,蘇卿憐急忙放下書籍,將書籍反扣,起身福禮道:“王爺。”


    趙昕見怪不怪,這蘇卿憐雖是臉色淡漠,可趙昕逐漸摸清了蘇卿憐的性子,這是個外冷內熱的傲嬌女。


    “憐兒,用了早膳沒?”趙昕開口道。


    蘇卿憐心裏一暖,回道:“奴家吃了些糕點。”


    趙昕挑了挑眉,這蘇卿憐明明是等著自己一起用早膳,這話說一半便不說了……


    沒辦法,女人不主動,得了便宜的自然得主動一些,不然某人怎麽好實施自己的調教計劃。


    於是趙昕說道:“憐兒,陪本王吃些,本王還餓著哩。”


    話罷,趙昕便朝著飯桌走去。


    蘇卿憐示意一番,杏兒便下去吩咐將熱好的膳食端上。


    趙昕的早餐也就是一碗粥以及幾個小菜,而蘇卿憐亦是如此,不要小瞧這幾個小菜,那可是很有講究的,一碟需要幾兩銀子哩。


    若真要計較起來,趙昕的早餐真的是不一般。


    不是趙昕奢華,而是王爺本就如此。


    趙昕用膳速度較快,沒一會的功夫便吃完了,瞧了瞧蘇卿憐,細口慢嚼,頗為優雅,隻是速度太緩,趙昕都喝吃完了,蘇卿憐的碗裏還剩一大半哩。


    見趙昕放下碗筷,蘇卿憐便也放下,用繡帕擦了擦櫻唇。


    趙昕司空見慣,他與元春剛成婚,元春也是這般模樣,還是趙昕三番四次地勸說才搞定元春。


    看著蘇卿憐如此模樣,趙昕作為老手,那可是經驗十足。


    於是趙昕端起蘇卿憐麵前的需要,勺了一匙,遞到蘇卿憐唇前。


    蘇卿憐愣了愣,試探著張唇,趙昕便喂了進去。


    趙昕見狀道:“憐兒,本王麵前不需那麽多規矩,你若餓著了,怎麽有氣力。”


    頓了頓,趙昕道:“雖說本王昨日操累,可若是憐兒需要,本王還是能讓憐兒嚐嚐瓊漿玉液。”


    蘇卿憐不解其意,疑惑地詢問道:“可是皇族貢品?”


    趙昕愣了愣,自己說的這麽明顯,蘇卿憐居然不知道,嘴角微微上揚,轉而輕笑一聲,道:“本王的確是皇族貢品,改日讓你嚐嚐鮮。”


    蘇卿憐聞言不置可否,溫和道:“奴家謝過王爺。”


    趙昕滿意地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憐兒,你這可是應下了?”


    蘇卿憐輕蹙眉頭,預感此事貌似不太對勁,保守地說道:“些許貢品,想必無甚大礙。”


    “隻是不曉得貢品是何名稱?”


    趙昕思索片刻,悠悠道:“國窖。”


    “國窖?”蘇卿憐喃喃道。


    疑惑的蘇卿憐不由地開口問道:“這東西是何物,奴家從未聽說過有此等貢品?”


    趙昕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憐兒沒聽過亦屬正常,改日本王拿出來與憐兒嚐嚐便是。”


    蘇卿憐回道:“那奴家先行謝過王爺。”穀


    趙昕放下碗筷,伸手撫了撫蘇卿憐的櫻唇道:“國窖雖好,可別貪杯哦……要不然,本王很為難的,總不好冷落了你。”


    蘇卿憐微微蹙眉,心道:“不過是些身外物,哪裏會稀罕。”


    不過瞧著趙昕一臉笑意,似等著她回答,蘇卿憐便回道:“奴家曉得,王爺放心便是。”


    趙昕滿意地拿起碗喂起來,蘇卿憐喝了一口,便拿著繡帕擦了擦櫻唇,對於趙昕親昵的舉動,心中頗為受用。


    接著趙昕便又繼續喂了起來,待粥還剩一小半之時,蘇卿憐看著遞上來的粥,皺了皺眉頭,嗔道:“王爺,奴家吃不下了。”


    這撒嬌式的言語,頗讓回過神的蘇卿憐驚諤。


    趙昕輕笑一聲,道:“吃不下便不吃了。”


    話罷,趙昕便將碗中剩餘的粥喝完,順便還舔了舔唇角,頗有回味之意…………


    不知不覺,五日時間悄然而逝,這日,趙昕與溫有容同席而坐,趙昕直言道:“五柳先生,城內這幾日可是風聲鶴唳啊。”


    自溫有容與趙昕不清不楚地交談過以後,溫有容的腳步愈發明顯起來,大肆派人入鄉間重新丈量田畝,對於沒有記錄在案的田畝,一律歸於官府處置。


    此事不遮不掩,揚州豪紳皆回過神來,然而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亦不敢阻止,先前探路的小卒子不是被拿下,便是被抄家,此等敏感時期,大家族們皆有怒而不敢言。


    溫有容回道:“王爺您放心,皆在在下掌握之中。”


    趙昕不置可否,對於溫有容手段如此激烈,趙昕不由擔憂,畢竟這群人在朝堂上亦有不少人脈。


    溫有容看出趙昕的擔憂,解釋道:“王爺,此事不必擔憂,需知民變一事本就惹怒陛下,加之新策本就是陛下支持的政策,他們又能做什麽。”


    “此時他們在朝中的靠山已然避之不及,又怎會搖旗呐喊。”


    “要怪的話,隻能怪他們貪心,鬧出民變一事,被抓住把柄,若是冒頭出去,落得個與白家一樣的下場,那可就得不償失……”


    趙昕意味深長地看了溫有容一眼,民變一事,大家心裏有數,若沒有李惟鈞的推波助瀾,此事絕不會鬧的如此之大。


    而溫有容則是淡定自若,對於趙昕的眼神視若無睹,反而饒有興趣地反問道:“王爺對新策如何看待,在下可是感興趣的很。”


    趙昕見狀說道:“本王尚不了解新策,並無看法。”


    溫有容輕笑一聲,道:“王爺何必掩耳盜鈴,若王爺不解新策,又何至於聽之任之。”


    趙昕沉默不語,不論與溫有容如何投緣,心裏的想法都不能直說,畢竟溫有容隻是個投緣之人,兩人交情其實並不深厚,趙昕沒必要暴露自己的想法。


    見趙昕這般模樣,溫有容便心中有數,趙昕此人疑心太重,若不是親近之人,他都不會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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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此,溫有容直言道:“攤丁入畝,廢除千百年征收的丁口稅,田廣者多攤,田寡者少攤,無田者不攤,均貧富,抑兼並。”


    “待全部丈量罷,分發百姓,既可安百姓之心,又可添朝廷賦稅,何樂而不為。”


    看著侃侃而談的溫有容,趙昕忽道:“興許如你所言。”


    溫有容眉頭一皺,看趙昕這般不看好的模樣,溫有容不禁暗自蹙眉,思忖片刻,詢問道:“不知王爺有何見教,還望王爺賜教。”


    趙昕看了看溫有容,這溫有容雖浪蕩,可也有一份拳拳之心,若不然,他完全沒必要裝作毫不知情,念及此處,趙昕簡單說道:“上有國策,下有對策,朝廷所收的賦稅是會增添,可百姓的日子就一定會好受嗎?”


    前世之中,這句話頗為受用,一項政策若是落實不到位,百姓享受不到政策便沒了作用,而百姓們更有可能因此而增添了負擔也說不定。


    溫有容聞言頓時沉默下來,這些他都知道,隻是,此事若不先撕開一個口子,又怎能福澤百姓。


    瞧著溫有容苦笑的模樣,趙昕便起身離去。


    而溫有容則是斜靠在座椅上,細細品味趙昕的話語,良久過後,溫有容喃喃道:“這果郡王爺雖說是個庸才,可每每會出一些獨特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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