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秋佳節,府內由寶釵一應安排,堂內,元春被趙昕硬生生地按在主位,而趙昕反而是坐在側位之上。


    不是趙昕不懂規矩,而是有意為之。


    王府眾人雖多,可能坐上桌的也就是趙昕、元春、寶釵、黛玉、平兒以及晴雯,這些都是主子,而其他人還屬丫鬟罷了。


    飯桌上,元春開口道:“爺,瞧這場麵,今日可得好好獎賞寶丫頭。”


    寶釵聞言起身道:“妹妹也隻是盡責罷了,若姐姐操持,定然做的比妹妹好。”


    趙昕開口道:“大夫人吩咐了要賞,本王自然從命。”


    元春心裏欣慰,趙昕此舉還是把元春置於主位。


    頓了頓,趙昕對著寶釵說道:“寶丫頭,本王帶回來的那幾個籠箱,你把它收好來,添進庫裏。”


    寶釵福身道:“妾身曉得了。”


    趙昕連擺手道:“坐坐坐,咱們是家宴,哪來的那麽多規矩。”


    寶釵輕笑一聲,道:“禮不可廢。”


    趙昕努嘴一笑,便不再多言,各人有各人的性子,不必要求她們改變,頓了頓,元春提議道:“爺,此等佳時,不若咱們頑些別的。”


    趙昕聞言一想也是,光是吃席確實無趣,於是詢問道:“頑什麽。”


    元春瞧了瞧趙昕,眼裏閃過戲謔之情,道:“咱們便行酒令,如何?”


    趙昕一聽便曉得是怎麽回事了,不就是知道趙昕不善此道,想著瞧趙昕的笑話。


    不過趙昕不帶怕的,無所謂地說道:“好,就行酒令,不過大夫人身子不適,不能飲酒,但若輸了,便以家法代替。”


    這家法如何,大家夥心裏都有數,元春思慮片刻,暗道:“論此道,我最為擅長,怎會輸給王爺。”


    念及此處,元春笑道:“妾身應了。”


    趙昕挑了挑眉,心裏有些發怵,與這些才女比行酒令,貌似有些拖大了。


    元春見狀心中有數,想著也不能太讓趙昕丟麵子,於是建議道:“不若咱們還是猜字謎。”


    環顧一圈,元春說道:“咱們按坐位,由上坐出題,下坐猜謎,若猜不中,便罰酒一杯,以此類推。”


    瞥了瞥左側的趙昕,元春隨即偏頭朝著寶釵說道:“共梧桐,同寂寞,打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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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釵信手拈來,直接開口道:“可是一宋字。”


    話罷,元春便輕輕頜首,隨即寶釵朝著黛玉說道:“春日短,一人遠。離湖心,月相親。打一樂器。”


    黛玉雖小,可也聰慧,當即開口道:“二胡……”


    …………


    沒過一會,晴雯朝著趙昕道:“一點水準,打一字。”


    趙昕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晴雯也有點水準,思索片刻,趙昕說道:“淮字。”


    眾人輕輕頜首,而趙昕則笑著對元春說道:“夫人,可要小心應對,本王可不會因為你有了身子便手下留情。”


    話罷,趙昕盯著元春的翹臀,伸手作勢拍了拍。


    元春蹙眉,想道:“自家爺的文采也就一般,想必也不用怕。”


    於是元春開口道:“爺請說,妾身可不一定會輸。”


    趙昕瞧著元春自信的模樣,頓時邪魅一笑,雖自己想不出什麽好的字謎,不過趙昕還是記得一些出名的字謎詩,今日正好拿出來震震這群小蹄子,於是趙昕念道:“無人不道看花回,打《四書》中的一句。”


    眾人聞言開始思索起來,尤其是元春,心裏震驚不已,這《四書》的範圍可廣了,從中挑出一句合情合境來,可不簡單。


    少頃,元春苦澀地搖了搖頭,一臉委屈地看著趙昕,道:“爺,妾身猜不出。”


    趙昕嘴角微微上揚,道:“既猜不出,還不來接受家法。”


    元春臉色一紅,心中亦是無奈,誰會曉得趙昕有備而來,自個顯然是賠了麵子又折臀。


    元春環顧一圈,扭捏的上前,軟聲道:“爺……”


    趙昕冷哼一聲,道:“妄想使美人計,本王豈是這等貪色之人,真是小覷本王。”


    元春聞言心中無奈,他家爺就是如此,當麵義正嚴辭,背地裏還不曉得胡鬧成什麽樣,寶釵等人隱忍著笑意,在場的哪個人不曉得趙昕的本性。


    趙昕環顧一圈,眾人皆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樣,而趙昕,早已將眾人的神情記住,打算以後一一算賬。


    眼下,還是得好好懲治元春這個主母。


    趙昕雙手摩挲起來,一副登徒子的浪蕩樣,道:“夫人,乖乖過來受罰。”


    正當元春為難之際,黛玉突然出聲,道:“王爺還未說出字謎哩,怎能判元春姐姐輸了,萬一王爺胡言亂語,不曉得從哪裏尋了一句詩來誆騙咱們,咱們去哪尋理說去,就是輸,也得讓咱們服氣哩。”


    元春聞言眼神一亮,剛剛心急,一不小心忘了自家爺是個什麽品性,以趙昕的性子,極有可能幹出這等沒節操的事來,於是元春趕忙讚同道:“玉兒說的沒錯,爺得說出個理來,要不妾身不服。”


    這時,寶釵也加入進來,笑道:“妾身亦是,爺還是說道說道,讓妾身等心服口服。”


    “就是就是……”不要多說,能這樣說話的自然隻有晴雯。


    瞧了瞧一直沒開口的平兒,趙昕心裏不由一暖,好在還有個是相信自己的,可誰知平兒露出狡黠的眼神,道:“妾身也覺得是哩。”


    趙昕不由地嘴角抽搐,實難想象,自己的女人沒一個相信他的。


    也難怪,平常趙昕哪有這等字謎功底,加之趙昕胡鬧起來就不是個人,這品行,值得商榷。


    剛剛趙昕環顧一圈的威脅性眼神,大家夥又不瞎,自然瞧見,此時不聯合起來,更待何時。


    趙昕見狀不爽道:“若本王能說出個一二,是不是就該懲罰你們。”


    眾人被這句話嚇到了,她們雖是幫大夫人解圍,可沒想過把自個都折進去,於是都沉默不語,而元春則開口道:“爺,若你能說出個一二,咱們便受罰,家法什麽的都未嚐不可。”


    趙昕嘴角一抽抽,不由地佩服起賈元春。


    好家夥,不論趙昕是否能解釋,她都不吃虧,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要罰一起罰,這都把剛剛幫她解圍的姐妹給賣了。


    不過,這正合趙昕意,於是解釋道:“謎底是《論語》中的“言有過矣””


    元春等人都是才女,趙昕一說謎底便曉得是正確的。


    瞧著眾人一副等著受罰的模樣,趙昕邪笑道:“眾位佳人,本王要家法伺候了……”


    啪……啪……啪……啪啪……這節奏感,極為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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