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趙昕輕輕呼出口氣,壓抑住自個內心的躁動,道:“銀子的事,本宮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秦可卿聞言,欣喜道:“奴家謝過太子殿下。”


    趙昕頗為不自在,見秦可卿還跪著,於是擺手道:“起來吧。”


    秦可卿聞言,趕忙起身,連聲道謝。


    聽著這柔柔膩膩的聲音,頗有江南吳儂軟語的味道,趙昕難免心猿意馬。


    輕咳一聲,趙昕眼神飄忽,詢問道:“你夫君臨行前可有交代過你什麽?”


    秦可卿聞言一愣,低頭不語,雙手死死地捏著衣角。


    趙昕見狀亦是了然,他知道秦可卿聽懂了他的話,畢竟賈蓉臨行前對秦可卿交代過。


    雖說是朋友之妻,趙昕有些尷尬之色,不過本就是賈蓉許諾過的事,又何必煩擾。


    更何況,照如今形勢,秦可卿難免遭到賈赦的毒手,與其便宜那個老不死的,還不如便宜趙昕。


    雖說同是好色,可趙昕定不會虧待秦可卿,更不會讓她落個“命喪”的下場。


    見秦可卿低頭不語,趙昕無所謂地說道:“此事看你,本宮絕不會逼迫於你。”


    “以後有難處亦可派人尋本宮。”


    “你體己錢的事,本宮亦會支會一聲,你盡管放心。”


    趙昕如此決定,也是為自個圖個心安,畢竟賈蓉對自個畢恭畢敬,臨行前的一番肺腑之言,亦是讓趙昕感動,對於秦可卿,他讓她自個做主。


    秦可卿不同意,那便隨她,該給的幫助不會少,可若是同意,那趙昕便心安理得的收下。


    即使有多此一舉,或是掩耳盜鈴之意,可這樣讓趙昕心裏舒服一些,全了賈蓉信任之情,說白了就是給自個找個理由。


    見秦可卿半天不回話,趙昕心裏難免失望,畢竟這麽一個大美人,實在可惜。


    不過趙昕不是非她不可,身邊絕色不少,缺她一個無甚大礙,隻是有些可惜罷了。


    趙昕砸吧砸吧嘴,道:“既如此,待會本宮讓人把銀子送來,你先回去,本宮還有些事做。”


    話罷,趙昕便邁步離開。


    趙昕剛邁幾步,秦可卿幽幽道:“夫君既有安排,奴家便順著夫君的意。”


    秦可卿內心一歎,做出此等決定亦是無奈,其一,賈蓉把她送給趙昕,若真要計較起來,她已然是屬於趙昕的人,隻是沒有簽訂文書,不過這種事怎可簽訂文書,若有文書,打的便是賈府的臉,堂堂賈家嫡孫,明媒正娶的妻子竟典當於他人,這不是想讓賈府被人活活啐死。


    其二,賈府裏,自家婆婆嫌棄她是個禍水,一向不待見,榮國公府的賈母、王夫人等都不待見,若不是怕她會丟了賈家的臉麵,又怎會養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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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賈寶玉癡迷上了秦可卿,王夫人可沒給過好臉色。


    其三,娘家亦是不景氣,家中長輩與幼弟生活艱難,若不尋個靠山,怎麽幫襯娘家,若不是今兒個趙昕前來,秦可卿都打算襯了賈赦的意了。


    其四,賈珍覬覦秦可卿美色之時,賈蓉唯唯諾諾,屢次遷怒與她,甚至於深惡痛絕,以至於夫妻之情盡散。


    綜上所述,秦可卿才會同意。


    趙昕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對於秦可卿的同意,他亦是滿意,至於秦可卿是否愛慕自個,他並不在意,情情愛愛地以後培養便是,所謂日久生情,趙昕身邊的女子哪個不是如此。


    不可否認的是,趙昕貪圖秦可卿的身子,這不需遮掩,既然有這種權力,遮遮掩掩地作甚。


    趙昕走上前,伸手捏住秦可卿的下頜,低聲道:“可兒,以後私底下喊本宮叔叔。”


    不過秦可卿是個柔性子,思慮片刻便柔柔弱弱地喊道:“叔叔……”


    趙昕嘴角彎起,秦可卿這軟軟的聲音極為好聽。


    秦可卿怯懦地看著趙昕,倒是把趙昕的火氣引了出來,雙眼熾熱地盯著秦可卿,貌似想要吃了她一般。


    片刻之後,趙昕便鬆開了手,道:“你先回去,其他的本宮會安排好。”


    這裏是在廊坊,不好下手,此時無人,不代表辦事的時候沒人,更何況,秦可卿剛剛答應,自個便猴急吃肉,實屬不應該。


    反正都是自個碗裏的肉,晚些時候吃也是一樣的,不急於一時,更何況,還有一位佳人在深閨之中,可不能冷落了,她的抗拒,更是勾住了趙昕的心神。


    秦可卿聞言心裏也放鬆不少,她自己知道自個身子對男人的誘惑力,賈珍、賈赦都不是想著法的想要得到她,本以為麵前這位太子會馬上要了她,可竟沒想到今兒個會放了自己。


    大緩一口氣,秦可卿福了福禮,轉身離開,至於銀子的事,趙昕身為太子,亦不會食言,秦可卿自是明白這個道理。


    待秦可卿走後,趙昕盯著秦可卿曼妙的身姿,眼神逐漸火熱。


    細柳腰,蜜桃臀,這滋味,定然銷魂。


    待佳人離去,趙昕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此時的趙昕心血澎湃,隨後便順著廊坊走去……


    翌日。


    一大早,榮國府東路院。


    黑油大門內,從昨日起,連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雖然賈赦在賈薔乃至賈母眼中都如此不堪,但他自己還是感覺很美很良好的。


    可昨天趙昕登門,打著賈蓉的名義,一副凜然大義的模樣,明裏暗裏地警告自個注意分寸。


    折了那麽大的麵子,回到家後,一連砸了不知多少頑意兒,讓人打了四五個奴仆,連平日裏喜愛的桃紅姨娘,都被他狠狠掌捆了一耳光。


    邢夫人一句話都不敢說,隻當個泥菩薩,就這樣,也挨了不少臭罵。


    賈赦惱怒的一宿沒睡,本來馬上就要嚐鮮,誰知被橫插一杠。


    “定然是那霪婦尋了過去。”趙昕好色,誰人不知,秦可卿如此嬌豔,兩人定然有染,賈赦的懷疑亦事有理有據。


    隻不過,趙昕身為太子,他賈赦又能如何。


    今日一大早就起來了,賈赦也不要旁個伺候,一個人獨自前往書房,想把玩收藏的名扇,來解解悶。


    結果到了書房,卻發現書桌幾案上居然放了一個賬簿。


    賈赦本來就一肚子怒火沒處發,見此愈發勃然大怒,正要叫人來大罵,卻忽地發現賬簿上寫著絕密二字。


    他皺了皺眉頭,勉強壓下怒火後,上前打開看了起來,隻見扉頁上寫著:


    “真奇妙,真奇妙,賈家上下皆蠢貨,奴才吃肉主子喝湯。奴才在主子家偷了十萬八千兩,不還本金不還息。主子倒如狗,借五千兩來度日,還不起來被人嘲。可笑可笑真可笑!”


    賈赦見之大怒,就想把賬簿撕碎了,然而心裏總覺得不對勁,再往後翻,眼睛登時睜大,就見那一頁一頁上,記著賴家、吳家、單家、周家等諸多管家,用賈家的銀子,置辦的一處處產業,並標明了價值多少銀子。


    越看,賈赦眼睛越紅!


    野牛肏你祖宗十八代的雜碎們,不過是賈家的奴才,一個個居然生發的比主子還要氣派,還要有錢!


    還有王法嗎?


    關鍵是,這賬簿上寫的明明白白,這些家業,都是用從賈家偷出去的銀子置辦的!


    想想他為了五千兩銀子,被人羞辱作踐到甚麽地步!


    他堂堂榮國公長子,當朝一等將軍爵,一品武臣,也不能輕易去動官中的銀子,這銀子卻被這起子忘八雜碎給黑了去!


    賈赦差點沒氣出血來!


    不過,即使再惱火,他也知道這些管家背後站著甚麽人。


    若沒有真憑實據,鬧開了,還真未必能將他們如何……


    念及此,賈赦強按下心頭怒火,大聲朝外麵叫道:“來人,來人!”


    連個青衣小廝忙從外麵進來,跪地道:“老爺有何吩咐!”


    賈赦大罵道:“一個個黑了心的下流種子,就知道偷奸耍滑,老爺喊人也聽不見,看我打不爛你們一口牙!”


    二人唬個半死,心裏雖冤枉,卻不敢狡辯,隻能磕頭。


    賈赦這會兒也沒功夫真的計較,罵道:“去,喊賈璉來!”


    二人慌忙連滾帶爬的出去,轉了一柱香的功夫,天可憐見在前麵書房找到了賈璉,急急喊了過來。


    賈赦看到賈璉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頭上都快冒熱氣了,冷笑道:“看你這一臉的浪樣,這又是到哪去嫖了?”


    賈璉賠笑道:“哪裏也沒敢去,就在書房睡著。”


    賈赦聞言,罵了句:“沒出息的東西,連個女人也管教不好,憑你也配做我兒子?”


    賈璉喏喏不敢多言,賈赦將賬簿摔到他跟前,道:“你暗中去查,仔細著,別走漏了風聲。一定要一樁一樁查實了,我倒要看看,這起子忘八混帳們,這些年到底貪去了多少銀子去!”


    賈璉撿起賬簿,打開一看,也變了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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