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張開眼,眼神犀利,哪裏還有剛才假寐時的倦意呢。[]李勤在他身後小聲吐槽了一句什麽,被方力強製住了。


    一手搭在程程肩上,敏銳察覺對方一僵,張豐唯佯裝不知,把他推到小斌跟前,指著一左一右兩個人說:“都帶回去,你家少爺可是喝過有料的酒了,讓他今晚快活點。”


    “是。大少。”程程麵色不變,與大少對視一眼。彼此目光中都蘊含了不少心思,誰都不退讓,似乎這還是他們第一回如此正視對方。


    程程被張豐唯不同尋常的目光注視著,隱去鋒芒率先低頭,借著向前一步的姿勢脫開張豐唯的手,目光掃過麵前排成一隊的三人,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特別照顧那兩人的手,頓時兩人寒毛立起立刻撒開,張豐斌失去依托站著的身子微微晃動。他的酒量怎麽鍛煉都比不過張豐唯,往日有程程擋著,今天這樣實在算過量,不用藥也是個任人擺布的主了。


    一向冷清無表情的臉,在炫目的燈光下略帶緋紅,曆來嚴厲冷漠的眼睛此刻迷蒙了水霧,不聚焦的迷離,在程程眼中自然是絕美的一幕,不過他什麽異常都沒表現,伸手搭上張豐斌肩頭,感受到手掌下發熱的體溫,朝著張大少頷首,把人帶出門去。


    兩個大少挑選的人自然有保鏢帶著,坐了後麵一輛車。


    張豐唯似笑非笑回應著,仿佛沒看到悻悻然被隔開的兩個玩物,也沒看到程程占有欲極強的半擁抱姿態,就這麽讓人摸不透底地目送他們離開。


    門關上,張豐唯繼續喝酒,左擁右抱不亦樂乎。明天就走了,張媽媽是意見最大的,說好了要喝湯養生,結果一頓都沒喝上,電話裏好一陣數落,又是心疼他在外受苦,又是數落他做兒子的不讓家人省心。張大少有苦難言,索性今晚就在這邊過夜,明天直接飛回魔都。


    張豐唯隻以為經過這麽一遭,丁澤這個人就會消失掉,心底有點怪異的感覺也就懶得去弄清到底是什麽了。


    增添情趣的藥物,張豐唯嚐過不少,也給人用過不少,隻要是合理範圍內對身體確實沒影響,隻是他不知道張豐斌的體質,偏偏對這種東西反應很激烈。


    程程不是第一回看到張豐斌激烈的反應,因為他們曾經一起受訓過,裏麵就有一條強製提高對各種藥物的反應底線,不僅是春.藥,還有酒精也同樣,隻不過程程從來都是優良過關,而張豐斌偏偏體質對藥物與酒精的抵抗都不行沒一樣過關。這是個秘密,張家不需要一個暴露弱點的繼承人。


    老爺子下了狠心,起碼酒精這一關要過去吧,硬是整整加訓了張豐斌三個月,越到後麵張豐斌越抵抗不了酒精的侵蝕,老爺子才無奈放手,隻好讓他在體能武力方麵加強。


    沒有弱點的人還是人嗎?


    程程每每看著張豐斌一聲不吭再難也按時按量完成訓練,就覺得心底抽疼,更是眼睜睜看著他抵不過藥物侵蝕一次次與老爺子安排過來疏解的女人交.合,原以為那些記憶都在訓練結束後掩藏了,這幾年裏張豐斌做事情更是讓人不可挑剔的完美,卻沒想到在張大少這裏跌了跟頭。


    跌跟頭也是心甘情願吧,隻要是張大少遞過來的東西,毒藥他都會眼睛不眨喝下去。這麽想著,一同坐在車後座上,程程的手收得死緊,論力道平時的張豐斌不是對手,何況此刻還癱軟在自己懷裏,一下就把人箍得生疼,直到躁動不安的張豐斌悶哼出聲,頗像呻吟的悶哼如驚雷劃過,程程驚醒過來,忙放開手掀開他的衣服一看,一圈妖豔的紅痕讓人怦然心動。


    車子開往距離公司總部最近的一套公寓,工作忙時他們就住在這邊,周末才會回張家大宅順便向老爺子請安。


    在車內一刻鍾過後,張豐斌人就不對勁了,程程知道是藥效發作,心裏焦急卻還是忍著,任由司機自己開快開慢,好像不下那麽一個開快點的命令,就能夠讓張豐斌與自己一樣感受相同的痛楚。


    兩個被帶回來的人神色興奮中帶點惶恐,他們可不是出來賣的,但和這也沒什麽不同,算交際圈裏麵有目的的人,而能夠讓他們出場的一般都不是錢,往往是有所求,至於攀高枝躍龍門,這兩人沒想過,何況對象是曆來神秘又高不可攀的張家嫡係,不長眼睛膽敢糾纏的下場每一個好的。


    今晚他們算是長見識了什麽叫做頂級權貴的派頭,兩人呆坐在豪華車寬敞的後座上,拘謹了兩分鍾就興致勃勃交流起來,不管他們說什麽,前麵的保鏢都不幹涉,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敢放肆,不過八卦從來就是他們這種人的心頭愛。


    “沒想到是張大少和張二少。”大波女子媚眼一挑,特意壓低聲音說。


    “我也沒想到,這家店經理給我電話時,我還在王少的宴會上。”男人一臉慶幸,能被挑中那可是與有榮焉的大好事。


    “你說他們兩誰更厲害?我聽聞大少曾有過一夜和四個人玩的記錄。嘖嘖,真厲害,嘻嘻。”曖昧地笑意浮現著。


    男人忽然想起什麽,神色一變,“沒聽說二少找過人……”


    “啊?”女人一愣,捂著小嘴偷瞄了保鏢之後,聲音更低了,“二少身邊的特助,你沒覺得可怕?我們會不會……”


    兩人齊齊發抖,這才想起來二少與張大少不同,他們光顧著想起大少挑人之後的好處,忘記二少在商場上暴君的名頭了。


    眼睜睜看著到手的肥鴨子飛掉了,兩人目光頓時哀怨起來,剛才怎麽沒想起來搶到張大少身邊去呢,說不定這會兒都可以爽上了。


    就在他們的嘀咕聲中,車子停下來,保鏢盡責地下車來開車門,神色嚴肅地請他們下來。


    與多數權貴一樣,他們的公寓一直都是多套連通,保鏢和傭人各自有房,日夜都有人服侍,張豐斌與程程的房間差不多大小,幾乎分不出主次,也隻有程程這麽一個人是這種待遇。得到老爺子認可的可不多,一旦通過就可以擁有自由身,可以獲得的權利大的嚇人,也自然能夠建立自己的派係,附屬在張家之下開枝散葉。


    程程是自己要求跟隨在二少身邊做一個特助。


    老爺子那雙仿若看透人世的眼,深深注視了他五分鍾,慎重同意他的請求。


    現在張豐斌醉酒了,保鏢自然是聽從程程調度。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房間,張豐斌的情欲按捺不住了,在酒精和藥物的催發下更加來勢洶湧,哪怕就是為了他的身體,也不能再等了,帶回房間這麽點距離,張豐斌的力道大得出奇,好幾次要把程程當下就壓到身下去。


    保鏢敲門請示怎麽安置那兩個人時,程程正要讓他們把女人帶進來,冷不防張豐斌熱乎乎的嘴唇一下撞上來,帶著醇厚的烈酒回甘和津液的甘甜,呼哧呼哧的熱氣噴在鼻尖上,撕拉一下得體的黑西裝就被粗暴地扯開,扣子無辜地滾落到地上去。


    滾燙的手熱切得占有欲極強,給人一種錯覺,仿佛這渴望是從心底發出來一樣。


    溫熱的觸感就像是引線,張豐斌毫不溫柔撕咬開,程程的嘴唇一下破了好大的口子,就連舌尖都被撞得生疼,生理性的淚水迸出兩滴,他隻默默地把口中混合著血液的津液都吞咽回去,盡量配合著不讓張豐斌傷到,可張豐斌的手力道輕重不分,一把就掐在程程的小弟弟上,讓他差點痙攣到昏過去,無力推拒對方的粗暴動作,也舍不得出重手,隻好乞求快點恢複點自控力。


    估計是不得其門而入,張豐斌下手更重了,粗重的鼻息和不滿的哼哼,手指頭很快找到程程身後的地方,像是確認般猛然按了幾下,嘴裏沿著程程的下巴向下走,手扶著自己的凶器就要貫穿。


    忍耐,長久的忍耐仿佛一刹那爆發了出來,一直壓製自己不要越過最後一條線,程程不能保證越過這條線之後會如何選擇,但張豐斌突如其來的吻刺穿他的保護膜,情潮來得如此凶猛。


    手指強勢的按壓劃破嬌嫩的皮膚,刺疼清晰地傳導在末梢神經上。


    理智的弦砰然炸開,掙脫開一點縫隙,程程吞下再次湧出來的新鮮血液,鹹腥味兒,深吸一口氣朝著門口說:“把人帶走,明早打發掉。所有人撤離!”


    窸窣聲很快消失,程程從來不懷疑這批保鏢的素質,全部是他一手挑選出來的人,或許就是張豐斌這種發自內心的信任,才會織就一張網讓自己逃不出去。


    沒有外人在場,心中束縛去了大半,雙手發力擰身扳倒張豐斌,與他發紅的雙眼對上,不顧他意味不明地叫喚,程程鎖住他胡亂踢的腳,一邊撫摸揉捏張豐斌的凶器讓他好過點,一邊半是渴慕半是無奈地喃喃問:“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看得到我嗎?斌,你看的是我嗎?”


    沒有回答,得到的是不滿足的拳打腳踢想要征服的對待,張豐斌久攻不下,光是摸摸肯定不夠舒爽刺激,春藥與酒精侵蝕了神經,這也是訓練到後麵不得不停止的原因,壓製越久反彈的後遺症越大,他倏地爆發出巨力一把掀翻身上的人,迫不及待重手重腳繼續暴虐地摸索著溫暖的穴口,碰到什麽撕破什麽,衣服碎片漫天飛,程程的皮膚表層劃出一道道血印子。


    張豐斌即使是脫光了衣服失去理智,還是有著睥睨一切的氣勢,精壯的胸膛猛烈起伏著,充滿侵略性的誘惑,換個人肯定早就乖乖就範,何況往常這種時候,那些女人個個都提前打理過,張豐斌從未在床事上多花費丁點精力做前.戲。


    眸光一暗,身體的躁動不下於張豐斌,程程無奈又甜蜜地臣服,這甜蜜興許是甜到極致了隻品嚐到苦澀的回味。隻要是這個人,他就無法真正反抗,更不會像對方這樣施加暴怒傷痕,罷了罷了,這樣也算求仁得仁。


    程程用著平時絕對不會用的語氣,哄著張豐斌暫時安靜躺著,沒有猶豫俯身含住他硬梆梆的凶器,費力吞吐起來,實在太大了含不進去的地方用手揉搓著,嘴唇和口腔剛才被劃破的地方生疼,摩挲在對方脹疼的粗大上竟有種變.態的滿足感,聽著上方張豐斌別樣的舒爽呻吟聲,腰腹有力的往深喉抽.插,程程陣陣難受到惡心卻做得更加賣力,生澀的動作漸漸熟練起來,直到手酸嘴酸,還有著藥物刺激的幫助,張豐斌在溫暖嬌嫩的包裹中釋放掉第一次。


    合著血液吞咽下去,程程恍惚了一下,胃裏翻騰得厲害,他壓了下去。這幾天工作太忙平均每天隻睡覺四個小時,胃口也變得很差,今晚陪大少吃飯也隻有兩位少爺上桌,他一個人沒有和李勤他們同吃,隨便喝了點牛奶就躲一邊去了。


    張豐斌一次肯定發泄不掉,沒有多想,趁著張豐斌失神的短暫時間,程程疾步到浴室取來沐浴液,以前從沒想過給他找男人,此刻也來不及去準備東西,隻好將就了,為了自己不受傷,更為了不讓張豐斌在這種時候找人解藥,或許這也是唯一的一次張豐斌失去神智的機會,程程倉促給自己做開拓。


    程程是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忍得住一身狼狽的傷痕滲出血絲,忍得住多年來絕不找人舒解欲望,寧可沒日沒夜工作來打發多餘的精力,這時候他的身體各處同樣叫囂著想要進入到張豐斌體內,卻還是咬著唇死死地守住,忍不住了就拉過張豐斌的手擼幾下。


    在張豐斌再次撲上來時,程程沒有反抗隨了他的強勢甘願伏身在下麵。


    猛烈刺穿的瞬間,程程隻覺得腦海中翻湧過無數往事。


    在程程的記憶裏,從來都隻有一個人,全部都是一個人,再也沒有其他,分擔他的重擔,扛下打在他身上的懲罰,更願意先他一步做出狠厲的決策,隻為不讓他心頭再增加負罪感……而現在,一輩子渴慕的人與自己貼合得如此緊密,刺疼也那麽真實,不停加快速度的挺動讓心口貪婪渴求溫暖的縫隙越來越大,程程幾乎要淪陷其中。


    溫熱的血液還是弄出了些,全身無處不在疼,比起訓練的疼深刻多了,就好像身在地獄的煉油鍋內似地翻騰炸著,程程覺得很好,慶幸有著疼痛。


    就該這樣的疼才對,隻有疼痛是可以用身體記住的回憶,甜蜜什麽的太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文習慣在敘事裏加入心理,所以字母君看著有點長實際很清水啦,表去舉報哦,對手指賣個萌~~


    改了好幾遍這章,想要把程程的形象豐滿起來,這是個隱忍又狠厲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但這種人卻也是最專情最忠誠的人。在我眼裏沒有非黑即白一說,我覺得人應該是混沌的灰色,有黑有白還有著彩色,混在一起就是混沌色了。


    張大少乃真是無心插柳啊,這下可怎麽收拾才好,底線是不能隨意越過去滴。丁澤很快就會出現並且大幅度增加出場次數o(n_n)o


    ps:明日不更後日v,養文黨快看快看,不知道倒v與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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