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隊的那位,說實話,他真不想與他有任何接觸。


    如歌喝了下放在眼前的牛奶,吃了個白麵饅頭,才掏出帕子擦擦嘴,淡淡道:“嗯,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楊斯放下手中的餐具,正色道:“屬下希望主子能得到第三隊的承認,不可否認,沒了第三隊的存在我嘯天騎也不會存在。少了第三隊,嘯天騎將軍寸步難行。隻不過,第三隊的首領不好相處,如果可以,真不想與他碰麵!”


    “……”如歌正準備說話,大門被大力推開,幾道人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還能聽到女子清脆不滿的話傳來:“不想與主子見麵?主子還不想來呢!”


    極為任性的話語,上大廳上響起。


    如歌的視線同樣也被走進大廳的三個身影吸引了視線,準確來說,她被其中一人的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視線與一雙冰冷卻帶著淡笑的雙眼對視上,幽黑如墨,冰冷可以凍結一切,極為的冷酷,好似世界上一切都不在他眼中,如此的冰冷可以生生凍住所有接近他的人,如雪中的冰蓮花,冷漠無塵,隻可遠觀,不可觸碰。


    路墨!


    如歌怎麽也沒有想到,路墨竟然會來到這裏,在這種地方相遇。


    “主子,這位就是第三隊華嚴將軍,路墨!”楊斯走到如歌的身邊,小心說著。


    與暗一一樣,靜靜站在如歌的身邊,明顯,他的舉動是告訴路墨,他選擇了認主。


    如歌掩下眼底的異色,衝著路墨輕輕一笑:“原來路家主是嘯天騎的一員,真是失敬了。”


    路家,極富傳奇的家族,沒想到是嘯天騎的一脈。還是隻有他路墨一人,才是真正的嘯天騎一員?


    陪著路墨進來的是琴兒與羽,兩人看著主位上的如歌,眼中閃過震驚。倒不是他們認出了如歌,隻不過是在訝異上百年沒有認主的嘯天騎如令有兩位認了主,而且對象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她是誰?


    時過三年,如歌的變化極大,若不是細心觀察,當真很難認出眼前的她就三年前那個瘦小又滿臉病容的秦如歌,壓抑下了寒毒,撿回了前世了武功,她的氣色比三年前好了太多,再加一係列事情與時間的磨礪,她的身上少了稚嫩,多了成熟。


    “在下也覺得十分有緣,接到兩位將軍的消息說是己經找到了主子,本來在下一直猜測是誰,不想是永夜郡主。”路墨眼中異光閃過,看著如歌有禮的點點頭,甚到還揚起一抹不算熟練的微笑。


    雖然是極淡的笑容,但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


    從未見過他的笑容,也從未見過他有別的情緒,今日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天空下雨紅了?


    路墨的話出,點明了如歌的身份,讓不少不知道她身份的嘯天騎士兵們神情一凝,大膽在的她身上下打量著。


    如歌神情不變,坐直了身體,優雅的衝著路墨淡笑道:“時過三年,沒想到路家主還記得我,真是榮幸!”


    兩人隻有見過一次,並沒有正式交談過,也沒有相互自我介紹過,但他們卻熟知對方。特別是路墨,他可以完全確認,祁王身後之人就是她秦如歌,兩次在他眼前動了他的棋子,而且還動得光明正大,讓他第一次嚐到了為名失敗的果實。


    之所以確認,因為自她傳出死訊之後,祁王的能力完全又回到了以往,也沒有人再從他的眼前利用翼王,原本隻是懷疑,之後他完全確認,她就是一直在暗中與他對弈之人。


    “原來兩位是認識的啊,那更好辦了,我與暗一都認主了,路墨你呢?”楊斯看著兩人一直在打著太極,極為不耐煩的插嘴嘴。


    他的性格而言,不喜歡與路墨相處就是他心思太重,不動聲色吃人不吐骨頭,對於他而言,不喜歡動腦的他自然也不喜歡與心思太過深沉之人相處。


    路墨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一眼,冷冷與如歌對視道:“永夜郡主,你得到嘯天騎後,你想做什麽?”


    沒有說願不願意承認,路墨反而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歌緩緩站了起來,食指輕輕劃著桌麵,緩緩走到路墨的麵前,輕輕淡笑,卻同樣冰冷與路墨對視著:“路家主,你希望我如何做?”


    半蹲在路墨的麵前,如歌輕輕的笑了起來,十分柔和的看著路墨,可愛的偏偏頭,再配上她那絕美的容顏,顯得十分活潑又充滿柔意,她的笑容,讓在大部分的人都對她產生了鬆懈,少了防備,少了敵意。


    路墨久久的與如歌對視一眼之後,才冰冰道:“是看郡主想要如何做,得到在下的承認很簡單,隻要郡主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便好。”路墨掩下眼中神色,看著如歌淡漠道。


    緩緩起身,如歌大力轉身,純白的裙擺在空中畫出一個大大的圓圈,快步走上最高處,看著眾人道:“我恨嘯天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在場人為這一驚,看著如歌站上樓梯上白衣飄飛的模樣,震驚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恨嘯天騎,恨沉氏血脈,因為這兩樣,我的親人們如今下落不明,因為這兩樣,我被迫與世隔絕生活了三年。而且,因為嘯天騎,我的世界發生了你們想象不到的災難,獨自一人在世上苦苦掙紮。雖恨,但我也想要你們,你們是絕對實力的象征,是世人都要得到的存在。”如歌神情絕決,雙眼寒茫閃過,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霸氣,純白有衣裙無風自揚,好似九天皇者降臨,讓人心生敬懼。如歌毫不畏懼的看著在場所有的將士,沉聲接著道:“我想要得到你們,我的世界,必將充滿爭鬥與血腥,與我一起,將會與西越,東元兩國為敵,與我一起,將會遊走在修羅戰場之中,與我一起,少不了的血腥與戰鬥,你們,可願一起?”


    如歌的一襲話,深深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從她的身上泄露出濃濃的殺氣與暗夜的幽暗陰森之色,冰冷的雙眼空靈又無情,甚至還殘酷的眯了起來,唇角一抹無情又血腥的笑意,渾身籠罩著一層幽暗的氣息。同樣還是如皇者降者的霸氣與尊貴,真正的暗夜之皇。


    深深的被吸引,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群生活在戰場的瘋子,他們所希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遇到一個懂他們的主子,他們不需要信任,不需要認同,他們隻需有人能懂他們。


    等了快百年,終於等到了麽?


    真正懂他們之人。


    “屬下願追隨主子,願為主子利劍,為主子斬殺所有攔路之人。”率先跪下的,是暗一。暗一跪在地主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如歌,眼底閃著狂熱。


    這就是他的主子,他一生早己決一生要追隨的主子。


    “屬下願追隨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楊斯的心中澎湃,看著宛若暗夜神明降臨的如歌,神情同樣狂熱。


    這時的他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她就應該站在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接受萬人的頂禮膜拜。


    “屬下等願追隨主子,征戰東元,屠戮西越,揚我嘯天軍威!”一時之間,在場所有的將士全部跪倒在如歌的腳下,看著高高站立在樓梯上的女子,全身好似被暗夜所籠罩,散發著優雅與貴尊,這一瞬,他們心甘情願折服。


    路墨坐在輪椅上了,抬頭靜靜看著擁有傾世容顏和風華絕代氣質的女子,心,奇異般出現一絲波動。


    伸手緊緊捂著胸口,路墨眯著眼看著如複仇女神般的如歌,這個女子注定引起殺戮,讓無數人瘋狂,讓無數人為她屠戮,其實,她隻需要安靜的站在一邊,就會有人心甘情願的將江山奉上,無聲的散發著誘惑,明知是死,卻依舊會有無數人甘願前赴後繼。


    惑亂江山!


    而他,似乎同樣也被吸引,也被誘惑。一瞬間,他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想法,想到跟隨她的腳步,替她屠戮,替她奪取。


    如歌用眼角輕輕掃了一眼路墨,看著他那微微皺眉的模樣,似血的紅唇輕輕勾起,淡淡的笑容不似平常的溫暖,此時如盛開的彼岸沙華般妖豔,明知是毒,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明知是毒,卻心甘情願吞下。


    “路家主一起麽?”陰唳的語調,卻帶著絲絲沙啞的魅惑。


    路墨抬頭看著上方的她,挑挑眉:“跟隨你,對在下有什麽好處?”


    唯獨他,沒有臣服,而是保持著理智,優雅淡笑。


    “路家主不覺得以軒轅為棋盤太小了點?以整個大陸為棋如何?來一場別開生麵的雙人對弈,對手嘛,就是西越與東元。”如歌雙眼帶著,紅唇微揚,似邀請,似引誘。


    在她的眼中,整個世界就是一般棋局。


    聽著如歌的話,路墨仰著頭,靜靜審視著,對上她那雙無波又冷漠的雙眼時,突然,他笑了。


    似冰山雪地之中的雪蓮花,頓時怒放,驚豔了在場所有人,大大揚起的笑臉,神情愉悅又帶著寒意,似冰山融化之後,沒有人敢接近他,因為他們明白,這冰山融化之後所帶來的毀滅性破壞。


    路墨雙手推動著輪椅,一直笑著走到樓梯之下。


    如歌見狀,緩緩而下,白衣飄飛的模樣,好似正從雲端而下的仙女,渾身的煞氣,一步一步,走向凡塵。


    走到路墨麵前,站立!


    路墨伸手,纖細如玉的大手拉起如歌柔軟的小手,低頭,緩緩印上一吻:“這場遊戲,我接受了,主子!”


    說完,路墨抬頭,衝著如歌一笑,放下如歌的手,緩緩後退……


    路墨之後,琴兒與羽與紛紛跪在地上,直到路墨後退之時,緩起身。


    笑著看著麵無表情如神砥臨世的如歌,路墨笑得極為開心。


    消失了三年,這三年來,他一直沒有找到可以與她匹敵的對手,少了樂趣,多了無聊。


    以大陸為棋麽?果然是她的風格,要玩就玩大的麽?


    這場棋局,雖不能與她成為對手稍為有些可惜,但是,以大陸為局,三國為子的棋局,他怎麽可以錯過?如此瘋狂,又如此愉悅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拒絕?


    早膳之後,看著紛紛離去的嘯天將士,如歌也緩緩走出了大廳。


    外麵一望無際的綠草地之上,一隊又一隊的嘯天騎在進行訓練著,如歌緩緩在草地上行走,感受到早晨獨有的溫柔陽光,愜意的坐在顆樹上,靜靜觀察著四周嘯天騎的訓練。


    細細觀察之後,如歌發現嘯天騎的兵種極為的複雜,槍兵,短槍兵,步兵,騎兵,重甲兵,弓箭手……各種兵種,一一分開訓練,挑出了為精通的一項,組成固有的小隊。這種訓練方法,可以訓練出各種精兵。


    隻不過,對於很久沒有上過戰場的他們,光有能力還是不夠。現在的他們看起來能力比鬼軍還要高一點,可真正與鬼軍那支鐵血之軍比起來,他們不一打得過,他們不缺模擬的戰鬥,而是少了血腥與殺戮。


    “現在的嘯天騎是不是如溫室的花朵?”


    突然,下方路墨那清冷的聲音響起,如歌收回視線,看向了下方。


    路墨坐在輪椅之上,抬頭淡笑看著如歌沉思的模樣,出聲主動搭話。


    低下頭,靜靜看著路墨,如歌淡笑問:“你有辦法?”


    確認,這支嘯天騎就是溫室中的花朵,多了觀賞性,少了存活的韌性。外麵的危險數不勝數,可他們從未見識過,或許隻是從教官的口中說出來而己,沒有親自見過,也不會明白那些潛伏的危險。


    “我可以替他們製造一些假身份,讓他們出去曆練一下。”路墨淡淡道。


    “沒用,嘯天騎數十萬,你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時間一一替他們偽造身份。”如歌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突然,如歌神情一亮,從樹上跳了下來:“暗一,去請楊斯將軍過來。”


    “是!”


    路墨看著如歌隨意指使暗一的模樣,又聽到她對楊斯的稱呼,心中頓時了然。


    看來,之前她與暗一就是認識的!


    這一任的榮威將軍叫暗一?


    不怪他不知道,嘯天騎中,偵察隊平時都是蒙著麵,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全部分散在大陸各處進行諜報,潛伏的活動,算是一支極為神秘的小隊。當然,這支小隊的將領自然是更加的神秘,不被人知道也是常事。


    如歌主動上前,推著路墨,朝著陰影下走了過去,而楊斯,也很快跑了過來……


    “主子,什麽事?”楊斯正在訓練,耳邊就聽到了暗一的聲音,這是偵察隊獨有的能力,隻有他一人聽見。


    如歌招招手,暗一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我看了一下嘯天騎的實力,果然是精兵,至少是我見過能力最高的一支軍隊。隻不過,就目前為止嘯天騎而言,看著他們,我很難想象他們就是百年前那支以鐵血之姿蕩平六國的神兵,少了唳氣,少了經曆,也少了血腥。”如歌靜靜看著楊斯,毫不留情的說著嘯天騎的缺點,聽著楊斯心生一陣不甘起來。


    這是他接過上任驃騎將軍的位置,訓練了幾十年的軍隊,如今被否認,心思可想而知是不甘又沮喪的。


    如歌看著楊斯不甘的樣子,倒也沒有過多的計較,隻是淡淡道:“你知道夜王的鬼軍麽?對於他們,你們怎麽看?”她的這番話,問得不止是楊斯,更問向了路墨與暗一。


    “攻擊力不算最高,但存活能力極強!”暗一率先說出了他的觀點,在他的心中,那支鬼軍就好像十分全麵的軍隊,沙漠,高山,冰境……隨時轉換戰場,他們能快速適應並活下來。


    “路家主怎麽看?”如歌把視線轉向一直靜坐不語的路墨身上。


    “不用叫我路家主,叫我名字便可!”路墨抬眼,看著如歌淡淡道,語中罕見的似乎帶著一絲不滿,好像在不滿如歌對他如此客氣的稱呼。


    如歌點點頭,不在意道:“路墨你怎麽看?”


    一個名字而己!


    路墨雙手交疊於膝上,看了眼如歌的側眼,轉頭看著楊斯道:“鬼軍的士兵能力在嘯天騎之下,但如果現在兩方打起來,贏的一定會是鬼軍。更別說是黑玄軍與烈焰騎了,那兩支軍隊能力與鬼軍不差上下,同樣打起來,輸的依舊是嘯天騎。嘯天騎能力是不弱,可問題是經驗太少,雖然在這裏每天都有模擬性的戰鬥,可卻少了凶殘反而多了不必要的仁慈。因為與他們做為假想敵人的是自己的友軍,下手肯定極輕,極為的仁慈,這種模擬雖能增加戰鬥經驗,於戰爭來說,無用!”


    路墨說話時,雙眼一直看著如歌,如歌聽著他的分析,讚同的點點頭,看著楊斯道:“嘯天騎是一支極為鋒利的寶劍,當然,這歸功於打造他們的鐵匠,也就是一代代的驃騎將軍,其中也有你的功勞。打造出了一柄世間罕見的神兵,不開光,未免太過可惜了。”


    如歌話中意思,楊斯瞬間明白,抬頭看著如歌激動道:“主子有什麽辦法讓這柄寶劍開光?”


    “寶劍開光,不見血怎麽行?”如歌喃喃自語,突然身體大力一轉,退開一步,看著楊斯認真道:“將你旗下嘯天騎分成三隊,分別前往北境,東元,西越三國邊境,暗中相助鬼軍保護西越邊境,相助東元軍隊不被侵擾,拿下北境,斬斷兩國的後備勢力,而且不準被任何人查覺他們的蹤跡。”


    楊斯瞬間抬頭道:“主子的意思是讓嘯天騎打遊擊戰,打了就跑?”


    如歌點點頭:“現在的大陸戰爭己停,為了防止有人暗中向軒轅輸入軍隊,嘯天騎的任務是暗中守在邊疆,暗中替我*隊清除後患。我的要求是,不是被任何人發現,記住,不能被人發現蹤跡。”看著楊斯,再三的強調著她的要求,如歌神情認真又嚴肅。


    “是!”久久看了如歌一眼,楊斯這麽點頭稱是。


    看著楊斯離去的背影,路墨輕笑道:“不能讓嘯天騎發現蹤影是在訓練他們的戰場反應能力麽?這麽一支軍隊不被人發現,當真有點困難。隻不過你也太仁慈了,不用特地這般訓練他們,直接派上戰場,就會瞬間成長起來。”


    在他的心中,如歌的行為太過心軟,就如三年前一樣。


    這讓他有些不滿。


    如歌看著遠上的琴兒一眼,便轉身離去,離去之時,留下一句讓路墨呆愣住的話語:


    “北境是兩*隊士兵輸入部落,北境的部落個個英勇善戰,你認為,嘯天騎能短時間拿下?我沒指望嘯天騎能滅掉整個北境,或許會傷亡不少嘯天騎,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最快嚐試到戰場凶險的途徑,把他們送入西越與東元的戰場,隻會死傷更多。”


    就是一句話,讓路墨愣了。


    如此對嘯天騎沒有信心,他從未見過。說起嘯天騎,哪個不是與百年前的鐵血神兵聯係在一起?然而隻有真正見識的人才知道,這支神兵離出鞘還有些時間。


    把軍隊派到北境,就是為了磨利他們麽?


    確實,北境人雖善戰,能力與烈焰騎與黑玄軍還是差了不少,嘯天騎不會因為不適應戰場造成大量的傷亡,又可以磨練他們的能力,如果真與烈焰軍與黑玄軍相抗,隻會死傷更大,更多。


    說做就做,如歌的命令一下之後,整個嘯天騎分為各隊,從暗處出發,分別朝向自己的所屬而去。數十萬大軍要不動聲色的離去極為困難,這多虧了路墨的幫忙。


    路墨是商人,需要的護衛隊,工人很多,一批又一批,跟著不同的商隊,嘯天軍一一運到了他們原本所在的位置。


    相對的,北境的士兵比較好走,他們可以光明正在騎在馬上暗夜趕路,從西越與東元中間的死亡沙漠而走,白天休息,晚上避開各路探子的耳目,整整二十萬的嘯天騎全數到達北境。


    北境與其說是國家,倒不如說是各個部族的連盟,生活在北境這偏遠之地的他們,靠著訓養戰馬,訓練士兵輸送到西越,東元來換取生活的物資,也西越與東元兩國極為重要的軍事後需之地,這也是如歌盯上他們最主要的原因。


    北境離軒轅遠,根本無法與軒轅達成交易的,所以他們的交易對象就是東元與西越。


    雖然很無辜,但她不得不把主意動到他們的頭上。


    她的仇敵,西越與東元,所以她會想盡一切辦法截斷兩國的後路。隻不過她有給嘯天騎命令,北境部落如果能說服從此不再像東元西越輸送士兵與戰馬,那麽就不再動作,如果不聽勸,就不必留情。


    殺了最大部落的頭目隻會引起反彈,那麽,就滅了支持西越與東元的最大部落,給整個北境來個警告。


    幽幽森林,噬人鬼澤。


    在沼澤水麵上,漂浮著浮萍和睡蓮;靠近岸邊的淺水處,生長著蘆葦和香蒲。灰綠色的泥漿,不時冒出幾個水泡,在陽光下,散發著枝葉腐爛的氣息。


    沼澤之上,遠處白色的迷霧遮掩了視線。


    “主子,這裏也沒有!”


    軒轅聖夜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看著眼前如迷霧般的沼澤,空洞無波的雙眼閃過一絲異光。


    總感覺,那迷霧之後,有什麽東西在等著他。


    “主子,從周圍的腳步來看,有大批的軍隊行走過,很有可能是嘯天騎,隻不過方向雜亂,很難分辯朝哪方而去。”驚林走了過來,看著軒轅聖夜,彎腰,低語。


    “第四隊來信,一月前,山下茶館中有過一位白衣蒙麵女子來過這裏,五日前,白衣女子又這裏朝著西越方向而去了……”


    軒轅聖夜眼中依舊是一片死寂,他的歌兒己死,不是他親自葬入了黃土之中,他昏迷了一月才醒,歌兒的屍體早己被驚林他們埋葬好,隻是聽說全身被河冰泡得浮腫不堪,而且還有被魚群啃咬過的痕跡,唯一能辯認她的身份的,隻有一身的白衣還有骨折的手臂。


    暗靈說是不確定是不是歌兒,但除了暗靈,唯一與歌兒親近的那個暗衛卻下落不明了。


    整個山脈隻有一具女性屍體,那具屍體等不到他確認就己埋入黃土。


    最終,他也沒有親開打開她的墓來確認,因為他不想破壞她的計劃,不相信她己死,唯一能猜測的是她主動逃離了自己。


    同樣也僅僅隻是軒轅聖夜這個想法,就錯失了真正辯認那墓中如歌身份是真是假,再因為胡亂猜測也硬生生痛苦了三年。


    “白衣女子?殺了,隻有歌兒才能穿白衣,所有穿白衣者,殺無赦!”軒轅聖夜冷酷下達了命令,既無理又蠻橫。


    三年來,軒轅聖夜隻要看到白衣女子,就會毫不留情的殺死,就像他舍了紅衣一般,都是如歌最喜歡的顏色,他不準任何人觸碰。


    世間唯她一人,才配得上白衣!


    世間唯她一人,才能讓他穿上紅衣!


    “放出消息,就說嘯天騎到了西越境內!”軒轅聖夜幽幽勾起唇,快速轉身,翻身上馬。


    看來,嘯天騎很人可能是生活在這鬼澤之中,雖然他不清楚為何一直生活得好好的嘯天騎為何會離開,為什麽能在鬼澤中生活,這些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竟然朝著各方離去,那他也沒有再跟下去的必要了。


    反正,嘯天騎確實出世了,他就來相助一把。


    放出消息,嘯天騎進入了西越境內,意圖營救嫻,那麽沉家那邊也會坐不住,肯定會試圖與嘯天騎勾通。


    派一隊人馬冒充嘯天騎就行了。


    既然嘯天騎當真出世,那他的行動也就輕鬆多了。


    如歌如果再等五天,說不定就剛好與軒轅聖夜相遇。


    可惜天意真是弄人,她與他,還是錯開了。


    大量派出嘯天騎之後,她被度先生叫出了鬼澤。


    原本跟她一起來鬼澤的度先生在第二天就消失了身影,過了快一月,她接到了師父的來信,叫她到臨近的動城茶樓一聚。


    動城是軒轅與東元邊境的一座小城,因常年受到戰爭的侵擾,動城雖說是城,但還不如是座荒蕪的城鎮。


    路上商販走卒極少,看起來十分落敗。


    如歌緩緩的走在大街之上,一襲白衣與四周的落敗模樣十分不相符,靜靜的走到街上,尋找著師父所說的小茶樓。


    有什麽事情不能在信中說?還特意叫她出來一趟?要知道,她正準備啟程去西越,想辦法找到娘親的下落。


    空無一人的茶數之中,小二撐著下馬打著磕睡,可見生意極差。


    如歌走進去時,沒有驚動任何人,直直朝著師父所說的天字房而去……


    天字房內,包廂也極普通,如歌輕輕推開房門,看著獨自一人坐著的老人,柔和的笑了笑:“師父!”


    度先生抬起頭,看著拿下麵罩的如歌一眼,慈祥的笑了笑,示意如歌坐下。


    度先生的麵前擺放著煮茶的茶具,上麵正冒著絲絲輕煙,隻見他坐直了身體,雙眼靜靜盯著茶壺,過了幾秒,才倒出一杯茶水,遞到了如歌麵前。


    如歌雙手接地茶杯,輕輕轉動一下,聞了聞茶香,淺淺飲了一口。


    度先生看著她那優雅的模樣,好似高門精通茶道的嫡女般的作態,不由讚賞的點點頭,淡淡道:“叫你出來有事跟你說,你準備去西越了吧?”


    如歌掩下眼簾,淡淡點頭:“嗯!”


    師父的能力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她想做什麽,接下來打算做什麽,師父都會知道。此次猜出了她接下來的打算,她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西越皇室有一塊嘯天令,你此番去,就把它拿到。嘯天令總共分為四塊,沉靜言手中一塊,路家一塊,軒轅聖夜手中一塊,第四塊在西越皇室的手中,你一定要拿到。”度先生看著如歌不驕不躁的模樣,緩緩說了起來。


    “嘯天令不是調動嘯天騎的軍令麽?我己得到了嘯天騎的承認,還需要找嘯天令?”如歌放下茶杯,疑惑看著度先生。


    度先生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隻不過是我傳出的傳言罷了,嘯天令其實是沉帥墓地的鑰匙,收集齊後,就會顯示出沉帥墓地地圖,可以打開沉帥之墓。”


    “死人的東西,我沒興趣!”如歌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但心中還是有一些驚訝。


    原來世間一直在傳的嘯天令根本無法調動嘯天騎,隻不過是沉嘯天之墓的地圖麽?


    度先生挑眉,看著如歌訝異道:“沉帥墓地古玩珍寶不計其數,還有他晚年所著成了兵書,是無價之寶。”


    如歌並沒有因此而感興趣,反而無聊的掃了一眼度先生道:“師父,有你這麽做人家師父的麽?唆使徒弟去盜你主子的墓?該不會你是拉不下臉來盜墓,所以才我叫去的吧?”


    如歌的打趣,瞬間讓故作深沉的度先生跳腳,指著如歌氣得不輕:“你……你……”


    如歌隻是淡淡一笑,再次執杯,不在意的挑挑眉。


    度先生看著如歌不在意的模樣,想發火卻覺得無力,隻得無奈的放下手,瞪著如歌恨聲道:“現在旁係那邊知道嘯天令的事情,極有可能會盯上沉帥墓,以他們那貪心不足的模樣,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沉帥墓的下落,沉帥墓能完好?像你說的,死人己死,我們不應該去打擾他們的沉眠,隻不過沉帥他留下嘯天令的原因是他藏了一批財富,希望讓繼承他的人受益罷了。”


    如歌了解的點頭,認真道:“我知道了,嘯天令我會拿到,反正去西越對找娘親,順便找一下嘯天令也不費事。”


    度先生這才放心點點頭:“嗯,嘯天令你拿到之後,你的手上就會有兩塊,而現在,軒轅夜王的手中也有兩塊,看你能不能拿到他手上的兩塊,找到沉帥墓的下落,去還是不去,到時就看你自己。”


    “軒轅聖夜他有兩塊?不是說路墨有一塊麽?”如歌疑惑問道。


    度先生幹咳一下,有些尷尬道:“路家是有,隻不過路家與軒轅聖夜有些矛盾,再加上路墨那小子對嘯天令沒興趣,把它給了軒轅聖夜換取兩方所有恩怨一筆勾消。”


    如歌靜靜聽著,眼中閃過精光,最後才正色看著度先生道:“嘯天令的事情我知道了,師父叫我來是為了這事嗎?”


    這種事情,在信中說一下就好,沒必要特地叫她來一趟吧?


    被如歌主動問起,度先生坐直了身邊,沉聲道:“進來吧!”如歌聞言,扭頭看向門外……


    走來來三男,一老,一少,一中年。


    中年男子扶著一位老人,步代還有些不穩,兩人看著如歌柔和的笑了笑。


    另一少年,如歌認識,與她一樣在地底生活了三年的同門師兄。


    “阿紫,過來!”度先生進朝著少年招招手。


    如歌起身,衝著少年輕喚:“師兄!”


    少年的年紀比她小,但入師門比較早,如歌三年前一直喚他為師兄。


    細細打量著兩人,如歌發現,她所不識的老人與中年男子眼光一直放在師兄的身上,而且態度也十分耐人尋味。


    如歌與她師兄坐在度先生的左側,老人與中年男子坐在度先生的右側,雙方細細打量著。


    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頭發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淩亂。可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發還是在黑發中清晰可見。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但眼中時不時閃過的精光,卻好似歲月的沉澱,不容小覷。


    而這中年男子,很明顯是老人的兒子,兩人長相相似。


    中年男子同樣身上流露出一絲儒雅之氣,也同樣帶著武將的肅然,雙眼閃著寒茫,銳利的盯著如歌。


    如歌被他這般的打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徒兒,這兩位是西越堯老太公與堯國公”“兩位,這位就是我的歌兒,秦如歌!”


    一坐下,度先生替三人互相介紹著。


    “堯老太公好,堯國公好!”如歌緩緩起身,行了一禮。


    不管對方是何人,隻要不是她的敵人,於情於理,她這個做晚輩的要行禮才比較妥當。


    “秦小姐不用多禮!”堯國公淡淡點頭,堯老太公則是慈祥的笑了笑,友好的點頭。


    如歌同樣也微微一笑,端莊有禮的點點頭。


    雙方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雙雙坐定,看著度先生,靜靜等他開口。


    度先生回頭,看著如歌道:“這次你去西越,為師希望你能幫為師一個忙!”


    如歌靜靜問道:“什麽事?”


    度先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剛準備說什麽,卻被一旁的少年打斷,隻見少年站了起來,道:“師父,還是我自己來跟師妹解釋吧?”


    度先生聞言,便點點頭。


    少年看著如歌嚴肅道:“師妹,我的姓名叫越離紫!”


    如歌喝茶的手一頓,眼中冷光一現,神情頓時冷了下來:“越離傑的兄弟?”


    突然轉變的情緒,可見如歌對越離傑有多麽的憎恨,聽到越離紫的身份時,她也不由一愣。


    生活了三年,她一直不知道師兄的身份,師父也隻會阿紫阿紫的叫,原來,他的來曆不凡。


    “是的,我的越離傑的弟弟,西越二皇子,四年前被毒殺,是師父救了我,這四年來一直都生活在軒轅那裏……”一字一句,越離紫細細說著他的身份,看著如歌眼帶愧疚,應該是對自己身份隱瞞的愧疚,又或者是因為越離傑的所為而感到自責。


    如歌低著頭,不發一語。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她,神情凝重。


    如歌緩緩抬起頭,冰冷的雙眼閃著寒光,滲人的壓力,迫人的殺氣,而有幽暗的陰森詭異,紅唇輕啟,輕輕挪動:“所以?”


    極具威壓的掃了一眼在所有人,讓在場人為之一驚。


    特別是堯老太公與堯國公,第一次看到如此極具矛盾性的女子,溫柔淡笑時,她就好像九天上的神子,讓人忍不住想要跪拜,忍不住想要親近,此時的她,就好像墜落魔界的魔女,明知她此時渾身具有猛毒,卻還是忍不住被吸引。


    當初他們聽說派一個女子來幫他們時,他們一時是不認同的,一個女子,於他們的大事有何用處?


    越離紫同樣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如歌,在他的記憶中,如歌一直都是溫柔的,哪怕聽過師父說起她的事情時,他也以為她就是平時她。


    看著如歌此時的表情,一時間,越離紫喉間的話卻被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度先生歎了一口氣,看著越離紫的模樣,不同擔憂起來。


    曆世不深,如果沒有歌兒相助,他如何能成大事?


    “所以希望你能幫他,幫他奪回他原本應有的一切。”度先生替越離紫說出了此次的目的。


    如歌淡淡掃了眼度先生,視線一直鎖在越離紫的身上,如歌麵若冰霜,語氣陰唳,甚到帶著殺氣,毫不留情的射向越離紫,道:“奪回你的什麽?你想要什麽?我為什麽要幫你?”


    如歌的語氣十分尖銳,堯老太公與堯國公聞言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就被度先生揮手製止。


    如歌雙眼狠唳的盯著越離紫,緩緩起身,撐著桌子,逼近越離紫:“死了四年的你,回去想去什麽?”


    越離紫看著如歌帶給他巨的壓力,一時間心被緊緊的揪在了一起,感覺胸口處有一道陰冷的風灌入了他的心房,冷得他打了個激靈。


    太陰暗,太冰冷,這樣的師妹,他從沒見過。


    看著如歌眼底閃過在寒光時,他卻突然神情凝,看著如歌認真道:“我想守護我的母親,我想報仇,整個西越被沉氏掌控在了手中,我的母妃很危險,我想救她!”


    “我可以幫你把人劫出來!”如歌盯著越離紫,陰沉一笑。


    越離紫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


    “為什麽?”如歌偏偏頭,幽墨的瞳孔無限擴大,帶著詭異的黑。


    “……”似乎被如歌問懵了,越離紫雙唇久久挪動,最終沒有發出一語。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劫走母妃,她就要與父皇分離,讓母妃像他一樣生活在暗處,他舍不得,而且……


    看著眼前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墨眸,越離紫咬咬唇,狠狠心道:“我想要皇位,想要讓母妃不用生活在爭鬥中,想要外袓一家不用承受沉氏的迫害,我恨沉氏!”


    此時的越離紫沒了剛剛的柔和,淡淡的眼意讓他神情微微扭曲,眼底的憎恨呈現在如歌的眼前,如歌滿意的看著他眼底的恨意,笑了……


    她沒興趣陪一個沒有目標的人,當然,如果有目標的話,她倒是有興趣陪他走一回。


    她的目標,也正好是西越,不衝突!


    如歌滿意的笑了,撐著桌麵與越離紫對視的她緩緩站直身體,再緩緩從下:“成交!”


    越離紫一愣,以為聽錯了,可看到如歌頓時消失的唳氣時,才得知他沒的聽錯。


    一時之間,越離紫興奮的揚起一抹笑容,不由鬆了一口氣。


    如歌接過度先生遞過來的茶,輕輕品著,愜意的眯了眼,道:“我沒有興趣幫助一個心慈手軟之輩,也沒有興趣幫表裏不一之人。但如果是師兄的話,我願意更改原本的計劃,助你一臂之力。”


    度先生對如歌的話感到一絲好奇,不由出聲問道:“你原本計劃是什麽?”


    如歌冷冷掃了一眼湊熱鬧的度先生,輕輕勾起一抹凶殘的笑容:“毀了西越!”


    “……”度先生訕訕一笑,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子。


    嘴賤,沒事問什麽問!


    如歌的話,讓一直沒有出聲的堯氏兩父子也一愣,倒不是認為她在說大話,而是難以想象一個女子竟想與一國為敵。


    “多謝師妹!”越離紫彎著腰,衝著如歌行了一個大禮,而堯氏兩父子也站了起來,跟著越離紫的動作,衝著如歌行了一禮。


    如歌見狀,快速起身,側開身體,沒有受堯老太公與堯國公一禮。


    “師兄不必多禮,西越我本就勢在必行,多一事少一事,也沒有多在區別!”如歌看著越離紫,淡淡說話,快步上前,扶起了堯老太公與堯國公,衝著越離紫,態度溫和。


    少了唳氣的她,當真吸引人的眼球,美好得真像春日暖陽,讓人忍不住接近。


    “答應就好,明日,你就一起隨堯國公回堯府吧,你的新身份,是堯國公的四小姐,堯雙!”


    如歌突然扭頭,看著度先生道:“姚霜?”


    這時,她才發現,這兩人的姓名,姓姚?姚霜?


    度先生淡淡一笑:“不是,是堯,堯帝的堯,堯國公有一女,對外稱是昏迷十年送到終南山休養,其實在送到終南山時就己經死亡,名為堯雙,無雙的雙。”


    一時之間,如歌深深看著度先生,她怎麽覺得,這是一個圈套?從十多年開始就設下的一個圈套?


    “是的,老夫有三子一女,女兒名為堯雙,十年前己死,但一時不敢告訴內人,對外一直宣稱還活著,隻不過是昏迷不醒在外休養。”堯國公上前一步,正色對著如歌解釋。


    如歌聞言,這才點點頭,表示了解。


    如歌同意之後,第二天,她便跟著堯國公,準備上路。


    看著整理行禮的眾人,如歌靜靜看著,掃了一眼身邊的度先生,冷冷道:“師父,別告訴我你從十年來開始就知道今天這一幕,別急著否認,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堯雙死亡不外揚這一事,是你故意瞞下,就是為了今日我能取代她的身份,是麽?”


    度先生笑了笑,高深莫測道:“你想太多了。”


    “希望是我想太多,我不喜歡成為棋子!”如歌冷冷掃了眼度先生之後,看著前麵等待著她的堯老太公與堯國公,輕輕揚起了笑臉,快步走了過去……


    衝著兩人行了一禮:“讓袓父,父親久等了!”


    聽著如歌的稱呼,兩人都慈愛的點點頭,挑起車簾,讓如歌上車……


    度先生看著如歌的背影,無奈歎道:“別怪為師為你開了這場棋局,這是你的義務,魔星禍世,凰星逆天,代價便是天下大亂,為師不能讓你們毀了這個大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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