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發給楊廝他們了沒有?現在外麵什麽情況?”如歌背對著暗一警戒著門口,連忙發問。


    “剛剛發消息了,楊廝他們早己潛伏在城中,此時正快速向這裏逼近,祁王發出消息,三天後登帝,並實行封後大典,秦如清就是皇後。夜王被困宮中無法聯係,隻是由祁王的人拿出了一封他親筆所寫的書信命令鬼軍與嘯天騎撤退,當初主子留下過命令,嘯天騎要與鬼軍一起行動,所以現在嘯天騎與鬼軍己退到百裏之外了。宮中的禁軍本是齊俊帶著的護城軍,可是宮中皇後令,說夜王妃失蹤,便把齊俊等禁軍派了出去,齊俊本是不會聽皇後令的,可是宮中傳說了陛下病重的消息,而且還拿出了一張聖旨給齊俊,所以齊俊此時己不在宮中。宮中禁衛由祁王兵馬把守著,十日前調派的軍隊在鬼軍離開之時剛剛入城,躲過了齊俊的視線,此時正好入了皇宮把恃了整個皇宮……”


    暗一一字一句慢慢說著,時不時的停頓一下,確認她聽明白後地接著說。


    如歌靜靜聽著,突然問:“皇後是我猜測的那般,真的動手了?”


    “是,宮中傳說消息,皇後把恃後宮,不讓任何人晉見陛下,估計是動手了!”暗一如實回答。


    如歌不悅抿嘴,道:“那就如之前計劃那般行動,讓司徒荊宏,秦如清,驚風,秦寒他們開始行動!”


    “是!”


    確認如歌沒有吩咐之後,暗一便快速離去……


    如歌靜靜跪坐在地,幽幽的笑了起來,看著暗一在走之前把暗衛的屍體搬到她的身邊時,更是幽幽的笑了:這一切,不過是局,是她提前設計的局,至於結果如何,就要看四方的行動了,真期待!


    第二天,元子來走進來時,看到死在她身邊暗衛,劍眉一豎:“怎麽回事?”


    “嗬嗬,不過是我身上的毒素有些失控了而己,誰讓他離我這般的近,平白的丟性命,真可憐!”如歌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的話,讓元子業忌憚的快步離去……


    動不了她,那就隻能眼不見為淨!


    祁王傳出了登帝的消息之後,翼王那邊完全沒有動靜,倒不是他不想動,而是根本無法動,再加上一封信過來,讓他不要動,而他則是十分聽話的什麽也不做,靜靜待在府中,什麽也不做。


    姚驚鴻的信,時過三年,他再次收到了……


    三年前他收到姚驚鴻的信時就知道他沒死,可是三年之後,他沒有再收到任何相關來信,讓他一次又一次懷疑,他是不是猜錯了?原本都要忘卻了,可是姚驚鴻卻又來信了,信上說,這件事他不要管,祁王成不了帝,而他隻需要靜靜在一旁看著就行。


    別人的話他或放許不信,但姚驚鴻的來信,他則是想要相信,或許說的是真的,姚驚鴻一直在暗中幫他,一直在看著他……


    “現在宮中什麽情況了?”翼王把信件輕輕點燃,幽幽問道。


    翼王身邊的一個嘯天騎暗衛走了出來:“昨天晚上,祁王宣布登基,陛下昏迷,夜王被牽製,夜王妃失蹤……”


    “這麽亂?”翼王皺著眉頭問道。


    “是!”說完,那嘯天騎暗衛便退入暗中,不語,而翼王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低頭,深思。


    皇宮中,因為祁王獨斷宣布登基的事情,引來了他的一些臣子的擔心,一個個來到祁王所在的宮殿,商談。


    “殿下,這個時候登基可有不妥?要是鬼軍與嘯天騎攻打皇城怎麽辦?咱們的人馬抵擋不了。”一個年紀較大的臣子皺著眉頭開口,似乎道出了許多人的心聲。


    畢竟祁王的決定太過突然,他們什麽也不時候就突然接到了祁王想要上位的消息,之前幾天前才剛剛說過這種打算,隻不過因為殿下他暴怒而中斷了會議,可十天不到,殿下就親自動了了,這樣的急迫,這般的獨斷,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


    另外幾名大臣也紛紛附和:“對啊,夜王手中有如此多的兵權,萬一全部兵臨城下的話,到時怎麽辦?”


    “在這個時候稱帝,那麽兵臨城下的就是逆賊,夜王兵權中有不少的人是純臣,到時殿下登帝後那些純臣就會主動靠過來,這也是殿下沒有殺齊俊而是把他派出了皇宮最主要原因。”另一名大臣開口道。


    似乎所有的大臣分成了兩派,一派讚成一派反對,在一番議論之後,逐漸平息了聲音,紛紛看向坐在上首的祁王。


    祁王也終於開口解釋:“嘯天騎與鬼軍隻聽令於夜王與夜王妃,對於本王來說就是個極大的阻礙,留在軒轅遲早會成為本王的心頭大患,所以本王打算把夜王送入東元邊境,把嘯天騎與鬼軍全數引到東元,無故進入東元的鬼軍與嘯天騎瞬下會遭遇東元的截殺,到時讓他們狗咬狗也不錯,鬼軍贏了也肯定會元氣大傷,為本王損了東元國力不說,他們肯定會也會元氣大傷,反之,如果鬼軍與嘯天騎滅了,東元也會國力大損,到時我軒轅將會是大陸唯一霸主!”


    眾人紛紛點頭,正是如此,反正反鬼軍與嘯天騎引開之後,就沒有什麽大的阻礙了,讓東元與鬼軍他們去掐架,他們壁上觀,說不定還能撿到不少好處!


    祁王見此,繼續道:“沒了嘯天騎與鬼軍,我軒轅的國力也不會下降,之前西越烈焰軍全滅,如果東元這次按照本殿的計劃可以元氣大傷的話,我軒轅隻不過少了鬼軍而己,根本不算什麽,因為對比起來,我軒轅的國力反而還是最強的。”


    眾人點頭,確實,是這麽個理!


    “好了,去準備吧,隻有明天一天了,後天本王就要登基!”祁王揮手讓眾人下去。


    秦如清站在鳳翔苑中,看著宮婢和太監都在忙忙碌碌穿梭個不停,有的地方甚至大肆修葺,極為奢華,一盆盆開的極豔的花朵被整整齊齊的擺放開來,樹丫也都被重新修整了。


    秦如清孑然一身站在庭院中,不語,神情十分幽暗,過了好久,拿著手心的紙條,緩緩放入口中,吞下……


    “告訴她,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當日夜裏,皇後宮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竟然躲過了層層監視,溜進了她的寢宮。


    還在睡夢中的皇後突然被一個墨衣人捂住了嘴,讓她瞬間驚醒,雙眼瞪大,驚懼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


    “噓!姑姑,是我!”黑衣人拉開臉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皇後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司徒荊宏,道:“嚇死本宮了,你三更半夜來本宮這裏做什麽?而且還是這種打扮?”


    司徒荊宏扭頭,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走回皇後的床邊,焦急道:“姑姑,如果我再不來你都要犯天滔天大錯了,父親知道宮中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明白了你在其中做了什麽,不再禮佛,大吵著要來找你!”


    “找本宮做什麽?”皇後神情閃過複雜,不知是訝異司徒國舅的地為還是在後悔她的舉動。


    司徒荊宏看了眼皇後,道:“父親說了,陛下昏迷肯定是跟你有關,所以讓我過來勸勸你,現在祁王封鎖了整個皇宮,沒有他的命令我根本進不來,要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這般夜闖。姑姑,謀害陛下是九族大罪,萬一祁王失敗了,我司徒家可怎麽辦?你怎麽這麽糊塗啊,為了祁王就不管父親了嗎?明明他一心禮佛不問世事了,你這是強逼著他再管紅塵之事,讓他破戒啊!”


    被司徒荊宏質問,皇後臉上有些惱怒,可能是被小輩這般指責,麵子上掛不住吧?


    “這事你不用管,本宮自己決斷!”


    “姑姑……”司徒荊宏張嘴,還想說什麽,隻不過皇後完全是鐵了心,根本不想再聽,揮揮手:“別說了,快走吧,本宮做都己經做了,根本無法再回頭了。”


    看著態度堅決的皇後,司徒荊宏則是歎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皇後一眼,從懷中摸到一疊紙,遞到皇後麵前:“姑姑看看吧,這就是你的好兒子,這就是你的好女婿!”


    皇後神情的接過一疊紙,下床,挑了下燈芯,坐在燈下,細細看了起來……


    皇後的神情越來越激動,越來越不可置信,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深……


    僅僅隻看到一半,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抬頭,淚眼中閃著恨意:“昨天元子業才說過,煙兒她懷孕了,現在好好的活在東元,怎麽可能是死了一年了?那本宮接到了信是誰寫的?不可能,你在騙本宮對不對?明明煙兒還活得好好的……”


    “姑姑自己決斷,這是煙兒表妹身邊的丫頭在臨死前寫下的遺言,煙兒表妹早在一年前就被元子業虐待而死了,當時她確實懷了孕,母子雙亡。如果姑姑不信,下麵那張是煙表妹沒有來不急送出來的求信她,她的筆跡姑姑一定認識。”


    皇後聞言,飛快抽出下麵的紙張,看著那熟悉的筆跡,一字一句都是哭訴,都是求助,都是害怕……皇後她的心頓時扭曲了起來,她完全可能想象得出寫出這封求救信的煙兒當時是多麽的害怕,本以為她是公主,去和親的話最起碼會受到尊重,可這信上一句又一句的控訴卻讓她不敢置信。煙兒她說,從她到了東元就被指給了元子業,可是元子業卻是一個虐待狂,天天對她打就是罵,不僅如此,根本不把當人,當她堂堂公主,堂堂王妃像個下人一般做著粗重的活,做得不好的就會被打,而且還是扒開衣服吊起來當從毒打。這哪裏是不把她當人,根本就是把她的煙兒當成了玩樂的工具,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公主被如此對待,她如何不恨?


    “元子業,本宮要殺了你!”皇後雙眼通紅,血絲遍布,陰狠的瞪著紙張,仿佛透過信件可以回到當時,她恨不得立馬殺了他為她的煙兒抱仇。


    “不行,本宮要去找祁王,一定會讓他殺了元子業,不能再與元子業合作,必須殺了他!”聽著皇後的話,司徒荊宏眉頭緊皺,突然怒道:“姑姑,你怎麽不想不明白,你以為祁王不知道?他與元子業的關係那般好,怎麽可能不知道元子業的性格?到了現在你還把他放在心裏,也不看他值不值的,你的一顆真心被他踐踏成泥不說,他根本就是個偽君子,小人。你難道這麽多年就沒有想過你為何無法再懷孕?就是祁王給你下了毒,從他隻有十歲開始就如此心狠手辣了,你還這般的偏愛他,是不是當真要為了一個白眼狼讓我司徒府滿門陪葬?”


    司徒荊宏聲音尖銳,有些恨鐵不成鋼,大步走到皇後麵前,奪過她手中的一疊信件,拿出一張,拍了到她的麵前:“看,這封信是他收買的太醫所留的遺言,這太醫就是給他配了絕育藥太醫,之後被年僅不過十歲的他滅口了,這封信是他與元子業來住時上麵有說過煙表妹死亡而他則閉口不談,這位信是現任一直給你把脈的太醫的證詞,祁王抓了他的妻女,不準說出你絕育的事情,隻能說你一切正常,還有這個……這個……”


    一張又一張,伸手把紙張拍到皇後的麵前,皇後聽著,看著,早己不知如何反應,身體不停顫抖著,銀牙緊咬,一絲血跡從唇角跡出……伸出顫抖的雙手拿著一張張畫押過的紙張,皇後眼中全是恨意,滔天的恨意,卻強忍著想要哭喊的衝動,她的心中一片寒冷,早己不清楚她的心現在是什麽感覺,隻知道很痛,痛到鮮血直流,痛到恨意縱生。


    “本宮要殺了他!”皇後聲音突然提高,驚醒了外麵的宮女,連忙問道:“娘娘,出什麽事了?”


    “沒事,本宮剛剛夢魘了!”皇後馬上回答,聲音嘶啞。


    “需要奴婢做點什麽嗎?”外麵的宮女小心問著,皇後則是拒絕:“不用,本宮等會便會入睡,你下去吧!”


    “是!”


    皇後伸手捂著手,淚如雨直下,看著司徒荊宏,神情十分悲傷,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疼愛了二十幾年的義子交是如此的狼心狗肺,害她絕育不說,她唯一的女兒卻被送到他國被虐待至死,這筆帳,她要跟誰算?是陛下?是夜王?還是元子業?


    對,就是元子業!


    哭夠了,哭淚了,倒在司徒荊宏的懷裏,強忍著聲音,小心痛哭,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不敢大聲哭泣,隻能控製呼吸,不停抽泣著,而司徒荊宏則抱著她,輕輕安撫,神情複雜。


    這些消息全是歌兒派人送過來的,讓他看過之後就不準告訴任何人,如果皇後在最近幾天對陛下下手或者相助祁王的話,就連夜把這些消息告訴皇後。如果看了這些消息皇後還不回頭的話,那歌兒就不會手下留情,正式把皇後歸於她的敵人。他受了司徒荊宏的恩惠,自然也就要保護好司徒家的人,皇後不能不管,隻希望她能回頭是岸,否則一旦被歌兒列入她的敵人名單的話,到時就會真的不死不休了。


    哭夠了,皇後才起身,盯著司徒荊宏:“荊宏,你老實告訴姑姑,你是不是翼王一派?”


    司徒荊宏看著皇後,淡淡道:“我是夜王的人,這三年來也一直在夜王軍下生活,誰做皇帝都無所謂,唯獨不能是祁王!”


    聞言,皇後眼中也閃過一絲狠唳,大力點頭:“對,絕對不讓軒轅朗坐上皇位,絕不能讓那個畜牲好過!”


    二十年她愛得多深,那麽此刻的她就有多恨,當發現在她麵前的乖巧溫順全是偽裝時,她的心痛了,當知道他如此年幼就開始謀劃她的子嗣時,她的心扭曲的憎恨……


    “明天過後,祁王就要登基,我們要折穿他的真麵目!”


    “本宮要怎麽做?”皇後抬頭,神情一片嚴肅認真,司徒荊宏見狀,快速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著……


    直到司徒荊宏離去,皇後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怨毒的笑了……


    第三天,祁王登基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刻也終於忍不住眼露笑意,自己籌謀了將近二十年,到最後雖然不是在勢力全勝的時候登基,不過不管如何,結果卻是相同的,雖然過程要比之前曲折了些,可最終這天下還是自己的。


    一切細節商討無誤之後,祁王卻是去了鳳翔殿。


    秦如清靜靜的坐在宮中,任由宮女在她的身上梳妝打扮,唇角落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皇上駕到!”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這寂靜的夜。


    祁王在十多名太監宮婢的擁簇下,出現在鳳翔殿的門前,透過朱紅色的宮門,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階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臉上,三千青絲柔軟的垂下,唇角落出淺淺的笑意,那一瞬,竟然讓他生出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真的喜歡上了秦如清,從一開始隻是感覺她與姚霜很像,後來一次又一次的相處,一年又一年的相處,她的世界始終隻有他時,他動心了。與他記憶深處完全一樣的溫暖柔和,純真聖潔,可又完全不一樣,姚霜身世複雜又顯赫,是他想要觸碰卻無法觸碰的存在,因為她太過幹淨,特別是那雙如墨的雙眼,隻要靜靜看著他,他就能感覺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內心深處,那被他深深掩埋起來的自卑。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很多次他都想把她拉下雲端染上塵埃,可是姚家勢力太大,他根本耐何不了。隻不過當她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時,他後悔了……


    直到他看到秦如清,不是一開始的秦如清,而是失了孩子大病一場後的秦如清時,他才驚覺,這個女人與姚霜很像,真的很像,一樣的善良,一樣的純真,也一個的溫暖,唯獨不一樣的是她沒有姚霜幹淨,也沒有姚霜聖潔,然而這樣的她反而入了他的心。正因為不幹淨,所以他才想要她,姚霜是他心底的禁忌,而這秦如清就是他可以接近而不會被傷的姚霜的替代品。


    對,替代品,從一開始,秦如清她的地位在他心中確實是這樣。


    隻不過三年的相處,他卻慢慢愛上了,心底深處仍舊是姚霜的影子,可他卻是真的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沒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脆弱,一心一意依附著他生存,這種被依靠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滿意。“陛下!”秦如清扭頭,看著祁王,連忙起身,淺淺一笑,微微行禮。


    祁王抱著秦如清,扶起她,柔和道:“等下就是朕的登基大典,而你就是朕的皇後,最尊貴的皇後,清兒,你開心麽?”


    秦如清點頭,毫不掩飾的露出一個笑容:“嗯,臣妾很開心,做夢都想著這一天,因為當初嫁給還是殿下的您時是沒有婚禮的,所以就有些遺憾,沒想到今日會有這麽一場隆重的儀式,臣妾好開心……”說著,秦如清的淚流了下來,沒有任何矯揉做作。


    在秦如清的額上輕吻,祁王露出一抹笑意,他不討厭她的直白,反而十分喜歡,因為想著什麽,做著什麽都能清清楚楚,不用他花心思去猜去防備,這種輕鬆的相處,他很喜歡。


    “好了,不要哭了,封後大典上要是紅腫著眼睛就不好了!”祁王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把她抱回了化妝台,哄道:“好了,你先打扮一下,朕的登基大典時間快到了,不能陪你了。”


    “好,陛下去吧,臣妾很快就好!”秦如清點頭,祁王見狀,便大步離去……


    離去的祁王沒有看到,秦如清的笑臉早己沉下,露出一抹陰森幽暗的笑容,靜靜盯著祁王背影,良久才道:“梳妝吧!”


    “是!”


    京城之中,突然從天而降一張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寫著祁王生平事跡。


    從一開始他的出生,隻是一個宮女所生之子,到他親手殺害自己的生母,成為皇後的義子。


    之後又是介紹了他這一路從幼年開始是何等的艱難,又是如何一步步憑借著心狠手辣攀爬上去,從最初培養殺手,一次次誅殺或忠臣良將,或亂臣賊子,到後來連同各世家大族,一步步問鼎權力的巔峰。


    其中事情很多,比如他給皇後下藥害皇後絕育,比如六年前他費盡心思娶了姚清文之女卻為了嘯天令逼死了她,調度兵馬,勾結敵國,抓走夜王妃,牽製夜王,逼退嘯天騎與鬼軍,謀害陛下以及今日的登基大典。


    一件不落,沒有刻意的貶低祁王,也沒有去怎樣的吹捧他,隻是實事求是的將他這二十年來的所作所為,以及如何一步步成為今日帝王的過程闡述了出來。


    有褒有貶,可也正因為如此,卻是顯得十分真實,其中祁王雖然也做過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是卻都是基於為自己謀利的條件下,所以一時間,整座帝都都對這個即將登基的帝王生出十分的憤怒,更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心生畏懼。


    所以本是喜氣洋洋的京城一瞬間生出了許多不和諧的聲音,有的聲討宮女所出的孩子根本沒有資格繼承皇帝,有的聲討他拿人命做兒戲,殺妻天理難容,有的則是痛罵祁王心思歹毒,不配為人,更不配為帝!


    當然,這紙張很快就被上呈到了祁王的手中,手下的大臣整齊的站在兩旁,看著上首明顯神色不愉的祁王大氣也不敢出,更是不知該怎麽辦。


    翻著翻著,每看一頁,臉色就越發的陰沉,直到最後氣的他一把就將這書給扔了出去。


    “陛下…這如今…如今。”有人試探著開口。


    “傳令下去,再有人造謠生事,格殺勿論,登基大典,一個時辰後,正常進行!”祁王吩咐下去,沒有人能阻止他,否則格殺勿論!


    不用想也知道,夜王與秦如歌被控製,還有能力做出這些的隻有翼王,可是翼王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整個皇宮中十分忙碌,即便是宮婢太監也都是衣著華麗,在宮中穿梭不斷。


    一張十多米寬的紅毯從金鑾殿裏鋪展出來,上麵刺繡著精美的暗紅色祥雲圖紋,紅毯的最外麵兩側紛紛立著粉衣蝶袖的宮婢和藍紫色衣袍的太監。


    再往內的兩側,則是一眾標準朝服的大臣,文官武官俱有,有的身穿白鶴,有的著猛虎,有的衣袍著暗紅色有的成絳紫色,皆是滿麵榮光,十分氣派。


    從金鑾殿之下,擺放著兩頂巨大的攢枝梭猊香爐,隱隱散發著龍涎香的味道,無形的使整個大殿都肅穆了起來。


    各色的花朵被一盆盆的堆疊起來,半人來高的花盆樹穿插其中,上麵垂墜著紅色的瑪瑙和綠色的翡翠,還有的在花盆裏堆滿了碎金,奢華的讓人幾乎以為這是夢境。


    一尊尊金黃色的樂器斜置於金鑾殿的一側,鑼鼓聲震天,雖然喜慶,卻也肅穆,並非一味的尋求熱鬧,讓人一聽,不由得也莊重起來。


    “新皇駕到!”極其尖細的太監聲音傳來,頓時鼓樂聲鏗鳴著配合起來,所有大臣一個個都中規中矩的站好,麵向一步步走向台階之上的祁王。


    一身金色的龍袍加身,金色的絲線在龍袍上勾勒出一條大大的金龍,龍鱗用不同色係的金色絲線而成,龍須則是純黑的掐絲,龍的雙眼則是一對黑曜石,熠熠生輝。烏黑的長發束起,頭戴著冠冕,係著明黃色的冠繩,冠冕頂的中端鑲嵌著寶石,細細的珠鏈流蘇垂落在兩邊,俊美高貴,充滿了王者的氣息。


    “新皇登基,群臣跪拜。”太監再次開口,聲音極為空曠的傳向每一個角落。


    大臣們紛紛行了大禮,祁王站在最高層的台階上俯瞰群臣,好不威風,整個場麵看似一片祥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齊聲跪拜。


    祁王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盡管隱藏在溫和的外表之下,卻還是不難看出其中飽含的高人一等的超然之感,抬起胳膊,龍袍寬大的袖口也隨之抬起,朗聲道:“眾愛卿平身。”


    這一天終於來了,這一刻也終於來了,從此以後,整個軒轅都將會是他的,不,終有一日,這天下也會是他的!


    “皇後進殿!”這時,太監扯著嗓子宣布。


    太監話落,伴隨著樂器的聲響一名身著大紅混合著赤金色鳳袍的女子緩緩出現在紅毯的一端。


    身上的鳳袍是大紅色和金色混合而成,上麵繡有五彩的飛鳳,袖口和領口綴滿了金色的蝶紋,頭戴鳳冠,綴滿了珠釵,一抹紅紗從女子的頭頂垂下,遮住了女子的麵容,女子蓮步輕移,每一步似乎都輕輕的落在眾人的身上。


    女子身後跟著兩排宮婢,還有一名嬤嬤,宮婢手中拖著花籃,花籃中盡是淡粉色的花瓣,女子每走一步,都會有漫天的花瓣落下,有的落在女子的頭上,有的落在鳳袍上,有的則落在紅毯上,漫天飛花,格外美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秦如清賢良淑德,敦厚溫順,特此冊封為敏德皇後,欽此!”太監收起聖旨,便下到台階下去迎這未來的皇後。


    “臣妾接旨。”秦如清開口道,而後一手被太監攙扶著,一步步走上台階,一步步走向祁王。


    而祁王則是對秦如清伸出手,柔和的看著好,輕輕拉著她帶到自己的身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朕的皇後,將會陪朕一起笑看這個天下,清兒,你說好不好?”看著下方密密麻麻跪著的大臣,秦如清好心情的勾唇,這種身在皇後之位俯視一切的感覺真不錯,隻是可惜了……


    “當然……不好!”


    祁王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腰間一痛,一把一把匕首卻被推進了他的身體。


    衝著秦如清揮出一掌,秦如清胸口中掌,整個人穩不住神形,從真龍天階之下摔落,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你這個賤人!”祁王一手捂著腰側,一手指著秦如清,眼底是止不住的怒意與殺氣。


    秦如清唇角滲血,凶狠的瞪著祁王,哈哈大笑:“賤人?那你祁王是什麽?一個殺妻棄子的小人?謀害陛下,抓走夜王妃,牽製夜王,與東元合謀分割軒轅,你軒轅朗不止是個小人還是個賣國賊。”


    “來人啊,給朕拿下她!”侍衛上前,長槍把秦如清團團圍住,秦如清不懼,反而挑釁笑道:“你的皇位並不安穩,別以為讓陛下昏迷不醒就萬事在吉,也別以為跟元子業謀劃就什麽都不用擔心,心狠手辣之輩不配為君,你軒轅朗不配為軒轅國的君主!”


    “哼,朕如此疼愛你,不想你這般不知好歹,行,皇後之位你不要是吧,來人啊,把這賤人拖去紅帳!”祁王一手捂著腰側傷口,傷口極深很可能刺到了肝髒也說不定,這幾天來他一直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讓她這個賤人鑽了空子。


    “紅帳?那也是不錯,可以讓你的士兵們都試試,你軒轅朗的女人是何滋味!”秦如清完全不在意,縱使被侍衛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臉上都沒有露出任何的害怕,臉上依舊是怨毒的扭曲,依舊如瘋魔般大笑。


    祁王看著與平時完全不同的秦如清,心中十分憤怒,他不明白,明明他這般的寵愛她,把她嗬護在手心,隻要她想要什麽都給她,可到頭來卻得到她的恩將仇報?


    他當然不明白,他不明白秦如清心中的恨,從她的孩子被生生流掉時,當她痛苦的躺上床上與死神擦身時,她的心中是多麽的怨恨,舍棄了再次擁有子嗣的機會也要待在他的身邊,不是愛他,而是要一點一點看著他走到絕路。


    說到底,蕭湘兒可恨,他祁王也可恨,但最可恨的是她,愛上了這處冰冷無情的男人。


    隻不過還好她醒得及時,沒有為此丟了性命。


    “殺了她,給朕殺了她!”祁王氣得雙眼通紅,心神俱裂的瞪著秦如清,比起別人,他更恨秦如清,明明都己經愛上了,可卻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致命打擊,為什麽要背叛他?


    周圍的侍衛得令,抽出腰間長劍,直指秦如清,高高揚起,刺著她的麵門落下……


    “住手!”秦如清眼睜睜看著長劍朝著她麵門襲來,眼見就要死於長劍之下,一道蒼桑又威嚴的聲音傳來,眾人扭頭,便見軒轅帝在皇後等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軒轅帝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因為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神情還有些迷茫,隻不過當他的視線對上真龍天階上一抹明黃的身影時,怒氣,頓時浮繞在心間,怒吼:“逆子,還不滾下來,朕還沒死!”


    被軒轅帝的怒吼頓時一驚,祁王下意識的扭頭,看著被眾人擁護著走過來的軒轅帝,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還有一絲心虛,隻不過在看到軒轅帝那滿時怒火的臉時,咬咬牙,心也硬了起來。視線卻一直投在皇後的身上,看到皇後麵無表情甚到帶著恨意看著他時,他心中一愣,一抹懷疑浮上心頭。


    母妃為何要這般看著他?父皇為何會醒來?


    “逆子,來人啊,給朕拿下這個篡位的逆子!”軒轅帝氣得身體發抖,指著祁王,手指發白,不停抖動。


    隻不過軒轅帝的命令無人應,宮中侍衛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完全沒臉行何動作,軒轅帝抬頭,掃了一眼充當禁衛的士兵,心中頓時明白,看來他的禁衛軍全部被替換了,說不定齊俊也被這個逆子動手了吧?


    “父皇來得真好,今日是朕的登基大典,有父皇來主持更加的名正言順!”祁王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思量,不動聲色說道。


    軒轅帝聞言,頓時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雙臉憋得通紅,瞪著祁王,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休想!”


    祁王靜靜看著軒轅帝,再看著他身邊的翼王與皇後,突然道:“母後怎麽也來了?父皇現在需要休息,您不應該帶他出來!”皇後的態度引起了祁王的疑惑,不由出聲試探。


    果不其然,皇後頓時臉色一沉,扭曲的看著祁王,怒吼:“不要叫本宮母後,本宮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如此心狠手辣,要是這次終於看清了你的真麵目,本宮將會一輩子被你玩得團團轉!”


    “母後,您怎麽了?有人說了什麽嗎?”祁王裝不懂,隻不過神情開始凝重了起來,從皇後的態度來看,或許她是真的相信的傳言,想通一切的他連忙道:“母後,您是不是聽到不好的傳言了?那是有人在中傷朕,想離間我們……”


    “閉嘴!”皇後神情扭曲,指著祁王一陣怒吼:“別想再騙本宮,你做過的事情本宮早己全部知曉,別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無人知道,凡走過都會留下痕跡。軒轅朗,本宮不能生育是不是你做的?”不懂祁王回答,皇後接著道:“別給本宮否認,當年幫助的太醫的遺言本宮己經得到了,還有他!”從皇後的身後推出一個五花大綁的太醫,皇後神情冰冷,怨毒盯著祁王:“這許太醫也是你的人,給本宮診了十幾年的脈都一直說正常正常,要不是剛剛找來了溫太醫給本宮脈診,確認本宮被下了絕子散,本宮當真想不到被你玩弄於掌中。軒轅朗,你倒真是好本事,當年你才十歲吧?能做出這種心思歹毒之事可見你的心是如何的險惡……”


    一字一句的控訴,聲淚俱下,皇後看著祁王,眼中全是悲傷,怨恨,不甘,痛苦……


    因為一切的真相,所以皇後的眼中沒有了母子情份,祁王在她的眼裏就是仇敵,不死不休的仇人。


    祁王聽著皇後的話,明白她是知道了所有真相,便不再多言,反而把視線投在了軒轅帝旁邊的翼王身邊,諷刺道:“父皇這個時候過來想做什麽?朕己登基,己是軒轅的皇帝,不願意親自給朕加冠也不強求,還請父皇先行離開,否則別怪朕不客氣!”祁王說得這些話,可他的眼神卻是一直盯著翼王,然而翼王的心思不在祁王的身上,反而把目光投在了秦如清的身上。


    秦如清一襲鳳袍,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發髻淩亂,神情卻是麵無表情,他無法忘記剛剛入殿一瞬間他所看到了一幕,他看到了侍衛長劍高舉,而她則是動彈不得眼見就要斃命,當時的他嚇得激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立馬衝上前把她護在懷中,可他最終什麽也做不了,因為他隻不過是個無用的皇子而己,無權無勢,把自己的皇嫂擁入懷中這種事情根本做不了,因為他無能,所以他得不到她。


    一眨間,翼王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渴望,那是對皇位的渴望,他明白隻有坐上那個位子才可以把她抱入懷中……


    “逆子,你們都給朕聽著,朕不同意把皇位傳給祁王,如果你們一心擁護祁王稱帝,那麽你們全部都是叛臣,朕絕不輕饒!”軒轅帝見無人聽他的命令,眼中閃過急與怒,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最後直接危險起祁王一黨。


    在場的大臣們因為軒轅帝的話則落出一抹猶豫,可看到祁王投過來的視線時卻低頭不語,他們都是膽小惜命之人,可明顯祁王的勢力大於軒轅帝,自然,他們則不會聽從軒轅帝的命令。


    祁王冷冷一笑,緩緩走下幾步階梯,冷酷的盯著軒轅帝,雙袖用力一揮:“來人啊,打擾朕的登基大典,罪無可赦,全部拿下!”


    “是!”侍衛們齊聲回答,朝著軒轅帝一行慢慢逼進……


    祁王冷冷看了幾人一眼,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沒有看到夜王的身影,他去哪了?父皇己醒,那軒轅聖夜肯定也被放走,可是他人怎麽不在這裏?


    確實,如祁王所想的那樣,從司徒荊宏那裏得知事情真相之後的皇後答應了相助,而這一切,都是由如歌直接設想好的,當初她跟司徒荊宏說過,如果皇後一心與她做對,那麽直接離開皇後,如果皇後憎恨祁王願意相助時,就讓她想辦法幫助宮中的軒轅聖夜。


    當初如歌接到秦寒與秦如清的信時,就做了上十種的設想,才設想出了這麽一個局。


    當初,秦寒來信說元子來與祁王有交易,而且祁王打算五天後動手,目標就是如歌她自己的時候,如歌沉默了,僅僅隻是這麽一句話,她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軒轅聖夜的勢力太大,大到如果不除掉他的話根本不可能登位,而軒轅聖夜的軟脅便是她。如果拿下好來牽製軒轅聖夜的話,可以暫時獲得一些時間,如果僅僅隻是登位的話,時間就足夠了。


    可是拿下她要牽製軒轅聖夜的話就不能讓他四處活動,最好的辦法讓鬼軍離開京城,不讓鬼軍暗中搜查京城,再威脅軒轅聖夜不讓他有任何異動,這就是完美的牽製之法,以祁王的頭腦來說,想到這個辦法不難。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短時間內想要奪得皇位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確信一切之後她讓司徒荊宏與皇後接觸,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幌子罷了,隻不過皇後確實絕育,這是如歌暗中的猜測結果,如果皇後絕育,那麽最大獲利者就是祁王,本是無憑無據的事情,如歌故意掐出一個證據來離間皇後與祁王的關係。


    她不想軒轅帝出事,就讓軒轅聖夜入宮監視皇後,當時的她還不確定皇後是不是可以交易的,如果她一心相助祁王的話,那就沒有再交談的必要了。讓軒轅聖夜盯著皇後就是故意給皇後一個借口,這是試探,試探皇後會不會動手。而軒轅聖夜的任務則是不讓皇後下死手,否則出現無法挽回的事情時,皇後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司徒家的人對二哥有恩,她則是想盡可能的保存他們的性命,哪怕是身為敵人的皇後,她還是不想她死!


    最後,皇後下手了,隻不過不是致命毒藥,所以軒轅聖夜則是將計就計主動中藥,不過是為了配合祁王他們演一出戲,表現出他完全被製的模樣,這樣才能讓他們放心的接下來動作。


    如果他不表現得弱勢一點,歌兒的計劃豈不是不能進行?


    這不,看到軒轅帝被侍衛圍了起來,軒轅聖夜他才緩緩從宮牆之上站了起來……


    “本王現在才知道,軒轅這是要易主了?”從宮牆上站了起來,軒轅聖夜露出一個冷唳的笑容,盯著一襲明黃襲袍的祁王,冷冷一笑。身上的赤紅長袍被輕風帶起,隨風而飄,赤紅的長袍輕飄的模樣如流動的鮮血,看起來分外的耀眼。


    隨著軒轅聖夜出現,一陣陣黑衣人身穿鎧甲,手拿武器出現所有的人視線中,有的出現於屋頂之上,有的高站於宮牆之上,有的從暗處走出來……一個又一個黑色盔甲的士兵麵無表情,全身縈繞著殺氣與毀滅般的氣息,僅僅是那般站著,膽小的大臣中就有人開始身體發抖,臉色開始慘白。這支麵無表情的軍隊他們都知道,那是夜王的軍隊,鬼軍。


    祁王看了眼鬼軍,人數大約一萬人不到,頓時露出一抹不屑笑容,衝著軒轅聖夜高吼:“看來,你是不想要夜王妃的命了,也好,本王一定會讓屬下好好的伺候她,保準伺候得她舒舒服服的。”表麵雖不動聲色,可祁王的眼中深處卻露出一抹失策,果然是急急忙忙行事,還是出了意外,他沒有算到皇後會知道真相背叛他,當初就不該讓她守著軒轅帝。


    對,就是皇後,與司徒荊宏商量好之後,從夜王軍醫中那裏配出了解藥,再由他送入皇宮,由皇後偷偷的給軒轅帝服了下去……


    至於軒轅聖夜就不是她的功勞,在她還沒有行動前,軒轅聖夜就自動動了起來……


    ------題外話------


    小寶哥哥成為月光的第一位解元,555555555太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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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文:


    《暖婚之溫寵冷妻》/輕月


    婚姻是場沒有輸贏的賭博,


    從閃婚到相愛


    從日久生情走到日久情深


    那細水長流最是醉人…


    他們逐漸在這場婚姻中沉淪,直到……


    她看著麵前的離婚協議和孕檢單子,笑了……


    (暖文,溫馨風,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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