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來宮中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如歌的吩咐,自然,時間到了,他就該走了,喝下迷藥昏迷了兩個時辰,趁守著他的暗衛不注意,軒轅聖夜身邊的暗衛全數製伏了他們,不僅製服了他們,還替代了他們的身份,反正暗衛是元子業的,祁王不可能都認識,哪怕光明正大換下所有的暗衛也不會引起祁王的注意,再加上時間很短,祁王登位前的事情很多,確定牽製住了軒轅聖夜之後便不會再多花精力,所以這裏麵暗衛被偷偷換掉祁王也是一無所知。


    靜靜的待在關著他的牢房中,軒轅聖夜不停接收著外界的消息,鬼軍與嘯天騎依舊後退,在第三天才會前進歸來。


    他這邊的事情全數處理好,隻需要完成最後一個任務了:拿下祁王!


    他相信歌兒會沒事,所以他才在第三天祁王登位時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拿下祁王之後,他再去找歌兒也行,反而她的身邊有嘯天騎,估計也出不了什麽事情。


    “不勞你費心了,來人,祁王與東元合謀擄我王妃,現又謀害陛下,拿下!”


    “殺!”一半的鬼軍衝出來,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抄起長刀衝殺入祁王的人馬之中。


    這是一場血腥兒慘烈的屠殺,血漿四濺。


    “來人,把所有兵馬調過來,殺了他們,殺!”祁王見狀,也露出一抹驚慌,怎麽會,明明秦如歌還在他的手上,他軒轅聖夜怎麽敢這樣做?不怕他殺了秦如歌嗎?


    鬼軍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而且仿佛對麵前這場血腥殘酷的屠殺視若無睹,有的人就那麽安靜地站著,或者他們仿佛在另一個空間,死寂而沒有一絲生人氣息,仿佛被一團黑霧籠著一般。


    猩紅的熱血飛濺上他們的臉,也沒有讓他們動一動,隻是流淌下來,宛如偶人。


    “你們,保護陛下與皇後,至於那此亂臣賊子,沒有留著的必要!”聲音涼薄而低柔,帶著慵懶的沙啞,軒轅聖夜隻是靜靜看著,看著從殿外湧進來的大量士兵,一個個手上拿著弓箭,整擠排列。


    鬼軍與祁王的人馬混戰在了一起,身法詭異迅速,遊走在戰場上,手起刀落,收人性命,有時“砰!”一聲厲響,瞬間爆開無數片光影,因為光影太過密集,幾乎就像一陣自天空席卷而來的黑紅色風暴或者一種可怕的食人蜂,嗡嗡之聲不絕與耳,攜著陰沉暴烈的殺氣鋪天蓋地而下,蔓卷入祁王軍隊之中。


    祁王看著根本不能抵擋鬼軍的士兵,再看了眼湧進來的軍隊,大吼:“放箭!”


    漫天的箭雨而下,原本沒有任何動作的鬼軍把軒轅聖夜與軒轅帝他們圍在中間,抽出武器,動作迅速,刀光劍影輕閃,發出一聲聲金屬碰撞聲。饒是鬼軍身手了得,卻也難以在密集的箭雨中向前行進半步,隻能勉力維持。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鬼軍的將士已經死傷過半,殿中亦有不少人被亂箭射中,或直接斃命,或躺倒在地上痛哭哀嚎。


    “逆子,還不快住手,朕饒不了你……”軒轅帝險險身過流箭,神情十分震怒,可又無可耐何。


    “饒?父皇,你會饒麽?不會!你根本就不會放過我,哪怕是你的兒子,可在你的心中依舊比不上軒轅聖夜,隻有他才是你的兒子,是你的皇位繼承人,其他人則是可以隨便丟棄的棄子罷了。朕可沒輸,隻要殺了你們,朕還是皇帝!”祁王嘲諷的笑了笑。


    軒轅聖夜靜靜聽著,噗嗤一笑,冷冷道:“本王何曾說過要這個皇位?就是送給本王本王都不會要!”


    “混蛋!既然你不要這個皇位,那你為什麽現在出現在這裏,為什麽還要和我搶?!”祁王咆哮著,想要衝過去將他撕碎。


    箭雨己停,鬼軍死傷不少,沒了箭雨,鬼軍的動作又頓時放開,衝入人群,大肆屠殺……


    “因為你得到了皇位,歌兒就會十分的生氣,不能惹她生氣,所以,我不能讓你得逞。”軒轅聖夜與祁王隔著一個戰場,可他的話還是清楚傳到了祁王的耳中。


    秦如歌,又是秦如歌!


    祁王臉上閃著憤恨,盯著軒轅聖夜,事情不該是這件的,原本他的計劃就迷暈軒轅聖夜或者綁住他,再在他登基之後把人送到元子來那裏,直接送入東元,把鬼軍與嘯天騎引去東元。他不能提前動作,提前動作隻會引來鬼軍與嘯天騎的怒意,到時的他說不定無法登位,唯有確定他登基之後,才能把人送入東元境內,有秦如歌在,軒轅聖夜一直會乖乖聽話不會有任何動作,兩人送入東元,鬼軍與嘯天騎也會過去,到時發生了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他可以坐山觀虎鬥。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可為何還是會變成這樣?母後她為何會知道他所做過的一切?明明他早己滅口,根本不可能會留下任何遺言,一直寵愛有加的秦如清,為何要刺殺他?偏偏還是封後大典上?


    感覺,他的計劃被生生破壞,最主要的原因就在於母後那裏,是誰告訴的她真相,讓她順速與自己做對?這般秘密的事情,又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出現了致命性破綻,軒轅聖夜不再受牽製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秦如歌安全了。


    可是可能嗎?元子業的手下那麽多的死士與暗衛,有可能讓秦如歌逃走嗎?


    宮周圍血流成河,遍地死屍,堆積如山的屍體,令人作嘔。三千瓦礫的宮牆之內,到處橫屍遍野,一片殺戮景象,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像采花賊般殘忍的撕開處子的華裳,留下刻骨銘心的傷痕。祁王得意的看著被包圍的鬼軍與軒轅帝,看著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傷口,愉悅的勾唇。這時,一個副將大快從外麵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齊俊帶兵攻回來了!”


    “怎麽回事,齊俊無令怎麽會回來?”他明明把齊俊調出了皇城,因為他沒有過我的時間去處理齊俊,打算上位之後如果不聽令於他就直接殺了的,而現在他沒有動他也是因為他在禁衛軍中威望很高,動了他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有,齊俊手上有聖旨!”副將連忙回答。


    祁王頓時眉頭緊皺,恨恨盯著軒轅帝,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果然這次太過匆忙的行動了,一環錯,步步錯。


    可是,他沒有選擇,事情早己到了這種地步,從他聽到軒轅聖夜的身世開始就再也沉不下氣,軒轅帝的大副度動作,如歌讓秦寒傳給他的暗示,這一切,不過都是如歌吩咐的,從她知道祁王他偷聽到了軒轅聖夜的身份後就開始算計了,祁王他不是一直不動在等時機麽?那就強迫他行動,抽走他手中的權力,暗示他軒轅聖夜有奪位之心,以他對皇位的在意豈有不冒險提前動作的道理?“來人,派兵迎戰!”還好,齊俊手上的人馬不算多,不過一萬人而己,他還對付得了。


    “報,陛下,嘯天騎與鬼軍回城,現己包圍了京城!”這時,一個小兵又殿外又跑了過來,帶來了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聽到鬼軍回歸,祁王頓時沉得大勢己去,他花費心思想出的把鬼軍調離京城的方法沒有用上,鬼軍沒有調走,如今又因到了京城之外,這如何是好?


    軒轅帝同樣也聽到了小兵的稟報,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逆子,這就是奪位的下場!”


    左一句逆子右一句逆子,祁王臉上露出憤恨,大吼:“我是逆子你是什麽?逆子的老子?我是庶出的皇子,軒轅淩是嫡出的,就算我比他能幹,比他更出色,可以前你看到的總是他,就因為他有一個當皇後的母後,可我呢?我什麽都沒有,隻能一步步自己爭取,如果我不爭取,就隻能永遠被他壓在地下,我不甘心!不甘心!好不容易辰王被拉下馬,我終於與軒轅淩可以一爭時,你卻把我們兩人當成棋子玩弄,軒轅淩為何奪位?因為他看明白了一切,可憐我到今天才看明白,原來從一開始你就不會把皇位交給我,我與軒轅淩被推上台麵法這是你為了保護軒轅聖夜的棋子罷了。憑什麽我承受了這麽多卻什麽也得不到?我與軒轅淩爭得死去活來的皇位在他軒轅聖夜眼裏什麽也不是,你求著讓他繼位卻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們,憑什麽……”


    “朕的決定,你敢有異議?”軒轅帝滿不在意道。


    “哈哈哈……父皇,同樣都是皇子,身上也同樣流著軒轅家的血,可是父皇怎麽能如此偏頗呢?自打兒臣記事起,父皇眼裏從來就隻有軒轅淩一個兒子,無論兒臣多麽用心,多麽努力,多麽費盡心機的想要討好父皇,想要得到父皇的重視,父皇都無動於衷。兒臣不甘心,兒臣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才得不到父皇的青睞,於是兒臣更加拚命的努力。如今論才能,論技藝,兒臣自問沒有哪一點不及軒轅淩,父皇為什麽還是連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都不給兒臣呢?前段時間才知道,原來不是軒轅淩是你最愛的兒子,而是你故意這般表現出來把他當成軒轅聖夜的擋箭牌而己,可笑的是我與軒轅淩都不知真相的鬥得你死我活,可最終你最意屬的人卻是你亂倫生下的兒子。那個夜王,好個深受寵愛的夜王,所有人都被你騙了,他根本就是你與雪貴妃亂倫生下的賤種,一個賤種如何能做國之主?”


    “住口!”軒轅帝臉上雖然有複雜,但聽到祁王指責軒轅聖夜的話時,頓時暴怒:“何為君臣?何為父子?你一直強調自己多麽用心和努力的學習,居然還當麵指責朕,你這麽多年的人倫教義都學到哪裏去了?身為皇子,不謹遵皇子的本分便也罷了,竟然還妄想不屬於自己的帝位!”


    “原來如此……”祁王臉上露出一抹失望,原末的一絲掙紮也快速消散,神情再次恢複平淡,本來因為激動的情緒而忘記的自稱了憶了起來,雙眼盯著軒轅帝:“父皇,如今別說是皇宮了,就是整個離都,都已經盡在朕的掌控之下了!所以朕勸父皇,還是不要那麽固執了,如果您現在改變主意,朕依舊讓您安安穩穩的坐您的太上皇,否則的話……”


    “否則怎麽樣?你這個狼子野心的逆子,公然逼宮不成,難道還想弑父奪位嗎?”軒轅帝目光憤怒的斥道。


    “朕現在己是皇帝,何來的逼宮奪位?朝中七成大臣都是朕的人,哪怕沒有玉璽,隻要有虎符在手,朕就是皇帝,至於玉璽的下落,朕有的是時間去找!”祁王大手一揮,腰間被秦如清刺的傷口頓時破裂,讓他痛得直皺眉。軒轅帝臉狠絕的道:“亂臣賊子竟要登臨天子之位,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就算朕其餘的皇子全部死絕,哪怕要把這皇位禪讓於朕的其他兄弟,甚至是外姓之人,朕也絕不會讓你這個逆子登上皇位,禍國殃民!”


    “所有人聽令,殺,殺死一人,朕給他加官進爵!”戰鬥,也更火熱,僅僅因為祁王的一句話,士兵與文臣不一樣,他們選擇跟在祁王身邊之時就己想過會敗的下場,除了全力拚殺之外他們己無第二路可走。


    而齊俊也帶兵朝著宮中衝,場麵,有些混亂……


    就在這裏,一陣漫天箭雨再次襲來,而目標,則是祁王的人馬……


    一支騎兵快速又蠻橫的衝入戰爭,強勢的介入,身上那刺眼的紫龍沉字旗迎風而飄,渾身帶著死氣的士兵如亡靈入世,變橫的衝入鬼軍與祁王人馬之中,人數不到,四萬左右的騎兵,可是就是這四萬騎兵的突然出現,讓祁王徹底大驚起來。


    這是嘯天騎,是秦如歌的嘯天騎,如今嘯天騎光明正大的闖入皇宮,那麽秦如歌那裏肯定出事了。


    不然她的嘯天騎不會出現,該死的,他這邊出了問題,怎麽元子業那邊也出事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馬被強勢屠殺,他卻無能為止,一切都是因為元子業沒有看好秦如歌,失了秦如歌後,他的優勢不在。


    原本都計劃好一切,僅僅因為秦如歌逃離了他的掌心,所以他的一切全部失控了,秦如清背叛了他,皇後也知道真相反戈,秦如清逃出了他的掌控,所以軒轅聖夜無法牽製……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秦如歌!


    抽出腰間長劍,與士兵一起衝入戰場,現在沒有任何辦法了,要麽放棄,要麽就戰鬥到死……


    一場戰鬥持續到了深夜,深夜時分大量的鬼軍與嘯天騎回京城闖入皇宮,祁王最後的抵抗才被壓製……


    看著被壓製在地的祁王,軒轅聖夜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開始清理皇宮,對於祁王的落敗沒有一絲的表態,而祁王隻是苦笑,坐在地上被強製帶走……


    臨時起意的奪位能好到哪裏去?一切都是被逼的,被逼的不得不提前行動,明知錯一步會敗,可他別無辦法。


    從一開始,他就被逼到了絕境,除了背水一戰,別無他法!


    軒轅聖夜指揮著鬼軍清理現場,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想到在事發前他得到歌兒平安的消息,所有的擔心瞬間得到了安慰。


    在祁王登位開始時,如歌也開始行動了。


    估摸著祁王的注意力在皇位之時,如歌吩咐外麵潛伏的嘯天騎一直等待,從她被抓的當天下午開始,暗一跟在她的身邊找到她的所在時,嘯天騎也就悄悄包圍了她所在的貧民區。


    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命令嘯天騎等待,她的目的就是要等到祁王登基,因為還沒有登基的祁王很可能把一切推到臣子或者皇後的身上來逃脫落敗的責任,一旦他稱帝之後就是鐵打不動的證據,完全可以用謀逆把他拿下。


    靜靜等著,時不時聽著元子來的諷刺,秦寒的匯報,還有香貴妃的嘲諷。


    終於讓她等到祁王登基的那天中午,也就是今天,元子業聽到祁王登基,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下,坐在如歌的旁邊,諷刺道:“聽見沒有,外麵的喜樂聲響起,祁王稱帝,本王也是時候要離開了。今天就出發,你將一輩子回不來軒轅,心中好好的道別吧!”


    如歌靜靜坐著,神情有些蒼白,這地方條件不好,蚊蟲倒也不少,她前世今天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所以被蚊蟲咬到疲憊不堪也是正常。聽著元子業的話,如歌抬眼,平靜道:“把我帶去東元做什麽?難不成還想把王爺也引去?”


    “對!”元子業得意看向如歌,前幾天都閉口不談的他今天心神格外的好,因為己經聽到祁王登基稱帝的消息,估計沒有問題了,走上了皇位,難不成還有人能把他扯下來?


    “把王爺引去做什麽?”如歌跪坐在地上,把頭靠在牆邊,淡淡問道。


    “你不是很聰明麽?你猜!”元子業好心情的跟如歌說著話,現在的他隻需人他的人把軒轅聖夜帶出來就行了,再等等就行了,就算沒有軒轅聖夜,有這秦如歌在手也一樣,那軒轅聖夜一定會乖乖跟著他去東元。


    “這有什麽,不就是想把他引入你東元的勢力而己,要麽抓,要麽殺,還能怎麽樣?”微閉著眼,如歌似乎覺得很無趣的樣子讓元子業一怒,但想到身上的毒未解,她身上的藥又未知,一時也不與她計較。


    沉下心中的火氣,元子業得意晃腦:“對,我東元邊境大軍早己列隊,隻要等軒轅聖夜一踏入,立馬殺無赦!”


    “哼,嘯天騎與鬼軍加起來快百萬,你們東元吞得下?別開玩笑了!”如歌眼睛都沒張開,完全覺得可笑,直接出聲諷刺。


    元子業眯著眼,深深看了她一眼:“百萬不到而己,有你在我手上,你的嘯天騎敢動?就算鬼軍敢動,你的嘯天騎卻不會有任何動作,我東元黑玄軍的人數遠超過你嘯天騎與鬼軍的總和,再加上地形優勢,你認為我東元會拿不下軒轅聖夜?啊,忘了跟你說了,我東元的目的不在鬼軍,而是你的嘯天騎,鬼軍不過是附帶品罷了,反正今後我東元稱霸大陸時鬼軍絕對會是阻礙,那麽提前消滅有何不可?”


    “嗬嗬,稱霸大陸?難不成元後想做遠古女帝?”如歌的笑聲中帶著嘲諷,一個女人稱霸大陸想幹什麽?


    “哼,本殿不跟你說這個,母後做什麽豈是你的議論的?”元子業生氣了,僅僅是因為如歌說了元後的壞話。


    “又不是你的生母,你急啥!”無趣的掃了眼元子業,對於他對元後的維護感到有興趣,她從西越開始就懷疑這元子業為何想殺她,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冥月!


    冥月喜歡她是後來知道的,因為她入了冥月的眼所以才會被刺殺,才會被這元子業記恨上。


    “哼!”元子業扭一頭,怒哼一聲,快速站了起來,道:“收拾一下,晚上時分出發回東元!”


    “殿下,主子來令!”剛起身的元子業身形一頓,看著突然從暗處閃出來的暗衛,道:“母後有什麽吩咐?”


    暗衛看了一眼如歌,再看了眼眾人,在元子業耳邊說了幾句,元子來的目光突然銳利了起來,大步走到如歌麵前,陰狠凝視:“嘯天令在你手上?”


    如歌瞬間睜眼,看著元子業那稅利的目光,前幾天都不一樣的銳利。


    是發生了什麽?


    睜開眼,坐直身體,如歌抬眼看著元子業,淡淡勾唇:“二皇子為何這樣問?本妃有些不明白!”


    “你不用跟本殿打馬虎眼,西越那邊的有一塊嘯天令,如今就在你的手上,本殿的探子可是查得一清二楚,而且路墨也是嘯天騎的人是不是?上次在西越守城的輪椅男人,除了路墨別無他人,就在前不久本殿得知,路家也有一塊嘯天令,可是最後落到了軒轅聖夜的手中。你是嘯天之主,那麽嘯天令一定在你的手上吧?”元子業就是認定了嘯天令在如歌身上,完全不考慮別的可能,看著如歌眼中不僅有殺氣,更多的是冷意。


    如歌不語……


    看著如歌的神色,元子業沒有過多生氣,反而大手一揮:“去收拾,現在立馬回東元!”


    回頭看著香貴妃,冷冽道:“你留在軒轅,繼續追查嘯天令的下落,當年讓你拿到沉靜言手上的嘯天令,沒想到你這般無用,如此沉靜言的嘯天令失蹤,母後沒殺你己算是仁慈了。姚家絕對有嘯天令,隻是在何人手中未知,姚霜己死,整個姚府都沒有發現,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失蹤的侍女溫褀與遊走江湖的秦焰兩人身上,秦焰的身邊一直有人保護,由本殿去處理,而你就是負責找到姚霜的那個侍女,聽說之前一直被祁王藏了起來,後來失去了蹤跡,但肯定還是在京城裏麵,你給本殿去好好查清楚。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母後的手段你也是知道,一個任務都完不成的無用之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如歌聽著他們的對話,完全確認眼前這香貴妃就是蕭湘兒了,以前有打探過她的相關消息,也得到了證實,但大部分是猜測,今日才是真正親耳證實了她的身份。


    她的仇敵,蕭湘兒!


    “是!屬下一定會盡力完成主子的任務!”蕭湘兒彎腰,點頭,神情十分恭敬。


    如歌隻是靜靜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早己了然,沒有過多的訝異,隻不過她倒是有些奇怪,為何她一個貴妃不好好在宮中,卻跑也了貧民區來守著她?


    現在,她或許知道了,這蕭湘兒是元子業這邊的人,估計祁王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如果她待在宮中說不定會被宮變牽連。


    元子業走了出去,如歌看著準備離去的蕭湘兒,幽幽道:“前兩天還覺得奇怪,原來是湘側妃啊,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三年前你的命真大,這樣也死不了!”


    蕭湘兒回頭,挑眉:“彼此彼此,本宮也沒有想到,你秦如歌的命也是這般的硬,怎麽沒有淹死在那寒河之中?”


    如歌淺淺笑,偏頭:“沒辦法,老天不收本妃,不過想必湘側妃也還記得沉莫吧?聽說被王爺抓獲後是生不如死,所以說你真是好運逃過了那一劫,不然現在本妃與你的相遇也就不會這般了。隻不過看你的境遇還是沒有什麽改變,依舊是棋子,依舊是他人腳邊的狗!”


    “你個賤人!”蕭湘兒衝上前,想要打如歌,可又想到她身上的毒藥時,抽出了暗衛的長劍,指著如歌小臉,惡狠狠道:“死到臨頭還這般的多舌,看來本宮不拔了你的舌頭是學不會安靜了,那麽本宮就好心做到底,切了你這多餘的舌頭。”


    如歌毫不畏懼的盯著蕭湘兒,笑道:“可以啊,當然前提你不想再知道嘯天令的下落,真切了本妃的舌頭就別想本妃會寫出嘯天騎的下落,我可是很記仇的,哪怕同歸於盡也不會把嘯天令告訴你,因為你查不出嘯天令的話,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吧?”


    蕭湘兒被氣得渾向輕顫,拿著劍的手緊握到發白,恨恨盯著如歌,最後憤恨甩下長劍,大步離去……


    元子業與蕭湘兒離去,如歌掃了眼睛秦寒,不動聲色衝他微微點頭,秦寒見狀,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暗一,時間差不多了,給驚風與聖夜發令,可以行動了!”


    “是!”


    在如歌發出命令之後,軒轅聖夜開始離開,正好趕上祁王想要殺軒轅帝,而驚風則是一直待命,帶著一萬鬼軍與齊俊的的護城軍做了一個調抱,潛伏在了皇宮,最後雖然跟著齊俊出了皇宮,但衝入皇宮依舊十分迅速。


    如歌也留下五千嘯天騎,專門用來滅殺元子業的暗衛所用,從秦寒那裏得知祁王的目的在於她時,便從一開始設計了一切。嘯天騎是她提前不動聲色留下來潛伏下來的人員,故意在外閑逛到被抓,不過是為了配合祁王的動作罷了。


    挑起了祁王奪位之心,當然要配合他的動作達到她想要的成效。


    盯著祁王的動作,計算著祁王黨一派可以派出來的兵馬,再加上她的暗中調派人馬,要躲過元子業的眼線調派人馬有些困難,估計還有一隊不知名的人馬暗中盯著嘯天騎,十天來她的動作一直十分小心。調查皇後的事情,把祁王的生平編成故事在他登基那天分發出去……好不容易掩人耳目留下兩隊人馬之後才計劃著如何讓祁王入套,從秦寒與秦如清傳來的消息中抽絲剝繭,計算出祁王會使用的手段,從而先下手為強。


    因為她了解祁王,雖然前世之時她沒有看透過他,可是他的性格還是多少會有一些了解,從上十種,上百種的方案中猜出祁王將會如何做不算難,有秦寒與秦如清兩人時不時的給她打探消息,所以她花了七八天才編出了一個大網,一個讓祁王逃不出去的大網。


    走來兩個暗衛架著如歌離去,隻不過剛剛走到屋外之時,潛伏在四處的嘯天騎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秦寒的護城軍有幾千人,但元子業的人數不過幾百人而己,雖然是暗衛死士,但對於五千的嘯天騎來說很簡單,當五千嘯天騎從暗處閃出時,元子業瞬間一驚,大吼:“衝出去!”


    一把扯起如歌,衝著嘯天騎大吼:“全部給本殿住手,不然本殿殺了她!”


    把劍橫在如歌的頸上,元子業看著果然停下動作的嘯天騎,眼中露出一絲滿意,哼,果然這秦如歌在她手上時這些嘯天騎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有這麽多的嘯天騎又如何?一個個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帶著她離去,根本不敢有任何阻攔。


    如歌看著對麵的楊廝,不動聲色的眯眼,楊廝雖急,可想到她對他的吩咐時,強忍擔憂的心情,緩緩後退……


    然而,就在這裏,元子業神情一凝,身體一顫,微微低頭……


    胸口長劍帶血,元子業回頭,看到秦寒麵無表情的樣子,張唇,剛想說話,秦寒冷冷道:“嘯天騎是我軒轅神兵,怎麽可能會白白讓你東元毀去?祁王殿下說了,等到他登基之後,你元子業也就沒了任何的用處,私綁夜王妃意圖對嘯天騎不利,祁王殿下如何會容忍?”


    “他……他這是要撕毀盟約?”元子業相信了,祁王說過,秦寒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的手下有一批人馬剛好可以幫他抓到秦如歌,因為與祁王結盟,所以他就要信的這秦寒,可是到頭來,這秦寒反水,肯定是祁王的命令。


    好個祁王,暗中給他來這一手!


    吐出一口鮮血,元子業身體的長劍被抽出,秦寒隨意的甩了甩劍上血跡,道:“來人,元子業綁架夜王妃,協助嘯天騎抓拿元子業!”


    親自給如歌解開繩子,如歌靜靜坐站著,看著元子業,冷冷一笑,回頭抬眼看著秦寒:“你的任務到此為止,合作愉快!”


    秦寒笑了笑:“人,都是向前看的,合作愉快!”


    元子業的人根本抵擋不了嘯天騎的攻勢,雖然那些死士帶著元子業想要突圍,可最終還是抵不過嘯天騎的人數,紛紛喪命,看著被抓著元子來,如歌淺淺一笑,看了眼身上滿是泥土的衣裙,微微皺眉:“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本妃與二皇子不過一柱香的時間,這處境就大不一樣了。”


    元子業恨恨看著如歌:“你早就設計好了一切?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會知道這一切,這明明不過是我與祁王商量後的結果,你怎麽可能會知道?”


    “傻瓜,你以為你給出的利益是祁王想要的?他前一腳還在跟你交易如何拿下嘯天騎與鬼軍,後一腳就來了本妃這裏全盤托出,你一異國皇子,憑什麽會讓你摻和進皇位之爭?”如歌沒有說出好是猜的,估計說出來也不會相信,倒不如把一切推到祁王的身上,讓他們狗咬狗倒是不錯。


    可惜看不到狗咬狗的一幕了,這元子業不能再放,放在隻會讓她困擾,或許殺了比較清靜。


    細細看著元子業,似乎在思考要怎麽處理他,元子業則沒有注意她那可疑的目光,心中被怒火縈繞,他完全相信了如歌的話,這次計劃他隻與祁王相商量,可是在她被抓之前就設計了這一切,除了是祁王親口說出別無他法,總不可能她被抓之後還可以收買秦寒,而她的嘯天騎不顧主人生命強行搜查?


    唯獨說得通的就是她提前知道了一切,提前設計了這一幕,估計連被抓也是她設計的吧?


    真是個恐怖的女人!


    如歌拿下元子業後,吩咐嘯天騎看押好元子業,而她沒有急著去皇宮,隻是把消息傳到城外的嘯天騎與皇宮之中,這不,還在與祁王對峙的軒轅聖夜得到如歌完全沒有危險之後就沒了顧忌,而嘯天騎而是抽出四萬騎兵先行回京城,給齊俊打了招呼之後可以光明正在入京城,直闖皇宮……


    她相信軒轅聖夜,所以她沒有入宮,而是在宮外尋著找一直沒有浮出水麵的那支暗衛,截殺著祁王黨的眼線,控製那些支持祁王黨的家眷,除了皇宮,如歌讓齊俊完全把守了整個外城與內城。齊俊這次十分聽如歌的話,因為三年前他聽令不入京的舉動讓如歌陷入過危險,再加上她在那個時期中死去,他的心中一直都有愧疚,直到幾天前,她親自找上齊俊表明了身份,說需要一萬人馬藏在他的護城禁軍中,當齊俊他完全都沒有想,直接一口答應了,因為愧疚,所以他想要彌補。


    直到深夜時分,皇宮中傳來了消息,軒轅聖夜拿下了祁王,她才入宮。


    因為嘯天騎的強勢出現,祁王的軍隊士氣明顯不足,開始出現投降的士兵,直到深夜時分,才算全部鎮壓下來。


    如歌放宮,看著滿地的鮮血,看著清理過後還留下的暗痕,看著一車又一車的屍體往宮外運送,如歌麵無表情。下了馬,看著軒轅聖夜一襲紅衣看著她張開大手的模樣,如歌心中一軟,大步跑了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


    “歌兒!”大手抱著如歌,把他扣進懷中,看著她渾身狼狽模樣,怒心疼又自責,如果可以,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假裝被抓,可是他不得不放任她去做,因為祁王是她的心頭刺,如果不全力拔除,他就會一直存在她的心中,這個心結要由她自己來解,哪怕再心疼,他也要放任她再冒險一次。


    “聖夜,我好想你!”如歌撲進軒轅聖夜懷中,深情呼喚,三天不見而己,她是真的想他了。


    軒轅聖夜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嗯,我也想你了,隻不過你現在最好去洗個澡,看看你這花臉模樣,沒看到有很多人在憋笑?”


    如歌小臉一紅:“不愛看別看!”哼,她也知道現在全身上下散發著異味,三天不洗澡,誰的身上會好聞?但也不至於花臉吧?


    試探性的聞了聞身上,聞到身上一陣微酸的味道時,不好意思道:“嗯,幾天跟地板為伍,是有些味道了,算了,我去洗瀨一下,有事到時再說吧!”


    軒轅聖夜點頭:“嗯,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也看到了,這些需要善後,還有那群叛臣要處理,軒轅奕他又昏迷了,估計沒找對解藥,你留給軍醫的解藥好像沒有對症下藥,雖然讓他清醒了,可是好像氣極攻心又昏了過去了。”


    “我的解藥不能解百毒,但幾種倒還是可行的,那可是我依照星靈寒毒解藥來配置的,不過好像有的藥村沒有聞出來,無法配出一模一樣的解藥,但解陛下的毒估計不難,該不會是真被氣倒的吧?”如歌疑惑偏頭,沒聽過元子業與祁王身邊有配毒高手,而她又派人緊盯著他們,所以毒藥的藥性的估計不難,她那失敗的解百毒的解藥不可能會解不了,唯有可能,軒轅帝真被氣到怒極攻心了。


    “好像被氣得不輕吧,我的身份被祁王說了出來,估計明天一早就會傳遍吧?”軒轅聖夜摸摸她的頭,十分留戀她頭頂那溫軟的觸感,明明三天沒清洗過的頭發,還是那般柔軟,還是那般的好摸。


    “不會,我己派人提前去發了祁王的生平,從小到大,到現在他所做過的種種,不管有沒有證據,我都全部說了出去,大街上那滿是祁王生平的紙張要是我逼著嘯天騎的士兵得寫的,一人一張的話,數量就十分驚人了。你的事情不會傳出去,誰敢傳,我就殺了誰!”如歌搖頭,小臉滿是煞氣,她與軒轅聖夜不喜歡處理流言之中,又不喜歡那皇位,自然也不會喜歡被人拿到皇位邊做比較。


    “行了,你看看你的臉,本來就夠黑了,現在又陰沉著臉,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從個煤礦坑裏爬出來的!”伸手捏了捏如歌的小臉,牽起她的頭,朝著一座宮殿走去,邊走邊問:“對了,三天前我來參加皇後的宴會時聽說也邀請了你大哥與三哥,隻不過後來沒有看到他們,他們沒事吧?”


    如歌乖乖的被他牽著,輕輕走動著,笑道:“嗯,沒事,他們本來就沒有不打算入宮的,我派人告訴過他們,如果我失蹤了,他們就不要有任何動作,哪裏也不好去,把行蹤隱藏起來。因為我可能顧忌不到他們,所以讓他們失去行蹤遠比露在表麵來得好,我怕萬一祁王動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動了他們來威脅,到時就麻煩了。”


    確實,祁王就有動作把堯流與堯安控製起來的想法,隻不過當時讓皇後宴請他們時人並沒有到場,而那時他們己失去的蹤影,所以祁王也才做罷。


    “嗯,他們知道就好,不能讓他們白擔心,要是把你再次冒險的事情告訴你的兩個娘的話,到時他們估計全部會殺過來拿我問罪了。”把如歌送到一個宮殿前,軒轅聖夜掃了眼暗靈,淡淡道:“暗靈,水準備好了嗎?”


    暗靈恭敬點頭:“好了!”


    如歌露出一個黑臉,從軒轅聖夜的背後走了出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暗靈,你中了蝶戀花好了?有沒有什麽後遺症?身體會不會覺得異常疲憊或者遲頓?”


    暗靈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搖頭:“謝王妃的關心,屬下沒事,好像吸入的劑量較少,倒沒有什麽後遺症,王妃您呢?”


    如歌也搖搖頭:“沒事,我閉氣閉得及時,吸入的劑量也不多,相當於中了迷藥一樣,沒有後遺症!”


    “那就好!”暗靈笑了,極淺的笑了……


    如歌打了一個哈欠,三天沒有睡好,全身都在警戒的她最終放鬆下來後,現在的她異常疲憊。


    “好累,我去泡個澡,聖夜,你先去忙吧,我去睡會!”如歌打了幾個哈欠,眼角晶瑩的淚花顯示著她己十分迫切需要休息,軒轅聖夜見狀,便點頭:“好,別泡太久!”抬頭,看著暗靈吩咐:“王妃她現在估計十分疲憊,你小心照看一點,別讓她在浴池睡著了!”


    “是,屬下知道了!”暗靈彎腰,跟著如歌的腳步走進了宮殿,而軒轅聖夜見狀,則是冷下了笑臉,朝著外麵而去……


    今夜,要處理的事情還真多,比如祁王的人馬,比如祁王黨的大臣,比如滿宮的屍體,比如一片狼藉的皇宮,比如祁王軒轅朗……


    等軒轅聖夜處理好一切事務再回宮殿時,時間己是淩晨兩點,而如歌,早己熟睡入夢。


    坐在床邊,伸出食指觸碰著她的小臉,睡夢中的如歌眉頭微皺,似乎不滿在睡夢中被打擾,有些不悅的縮縮頭。


    如歌不自覺的小動作取悅了軒轅聖夜,軒轅聖夜脫掉腳,抱著如歌,合衣躺到她的身邊,如歌夢中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氣息,主動挪了挪身體,伸手拉住他的衣襟,把小臉,把整個身體都埋進了他的胸口,看著如歌那如幼獸一般動作,愉悅的眯眼,一手撐著下頭,一手輕勸拍著他的側肩,看著她那越來越放鬆的眉頭,滿意的打了一個哈欠。


    緩緩起身,打算去洗瀨,起身,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如歌原本拉著他的衣襟的手變成了拉著他的衣袖,軒轅聖夜一個不注意,猛然起身的後果就是突然間彈了回去,因為沒有戒備,便一下子倒了下去,剛好撲在如歌胸前的兩處柔軟上,頓時一股血氣衝到軒轅聖夜的臉上,白皙的俊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


    “恩?”如歌似乎感覺不適,微微動了一下身子,等身體舒服了,繼續睡!軒轅聖夜抬頭確認如歌沒有被吵醒,這才慢慢的起身,不過這次他卻是留了一個心眼,伸手想要把如歌拽著他衣服的手拿下來,可惜他低估了如歌的力氣,任他怎麽做都無法把那衣服扯出半分,無奈之下隻得金蟬脫殼,把衣服留在她的手裏,穿著裏麵的衣服站在床邊,無奈又寵溺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向裏麵的浴室!


    過了一會,洗瀨完畢的軒轅聖夜走了出來,看著如歌抱著他的紅色長袍露出一個滿足的睡顏時,心中微酸,不悅抿唇,上前扯過被她抱得緊緊的長袍,快速躺上了床,如歌原本因為熟悉的氣息消失有些不悅,可立馬又感受到一抹溫暖的觸感時,又主動的鑽進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再次滿足的勾唇,繼續陷入沉睡……


    兩人靜靜相擁而眠,如歌小小的身體被軒轅聖夜緊緊擁在懷中,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潔皎的月光從窗口投下,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散發著柔和的氣息。


    閉眼的兩人溫和似聖子神女,睜眼的兩人狠唳如修羅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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