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鬆井風這麽沉著冷靜的表情,不由得對他的膽色產生了一種讚賞的感覺。於是,我便把槍收回了兜裏,重新坐了下來。而遠處的島崎遙香見我放下了手裏的槍,心裏有微微鬆了一口氣,原本搭在扳機上的手指也放了下來。


    我端起桌子上的那杯茶,再喝了一口之後,冷聲說道:“好了,廢話我也就不再多說了。你是怎麽知道西野泉這個混蛋,是被我指使人殺死的?警視廳的那些高級法醫都沒有辦法能夠化驗出來,你怎麽可能會知道的?”


    鬆井風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說真的,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很不確定西野泉是被你所殺的。但是在akb劇場的時候,你的表情和眼神出賣了你自己。那個時候,我才真正的確定,西野泉是被你指示人殺死的。而且,擔任殺手的應該就是今天在短時間內,打倒我手下的那個島崎遙香吧。”


    聽了鬆井風的話之後,我冷笑了一下,冷聲說道:“哼,日本五大財團的繼承人,就屬你鬆井風觀察細微,膽色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我現在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殺你滅口了?”我的話音剛一落,身上的殺氣猛然之間爆發了出來,一瞬間就將在場的所有人給籠罩在了其中。


    鬆井風以及他手下的數名保鏢立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些個保鏢又紛紛握住了自己懷裏的手槍,準備防止我的突然發難。鬆井風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之後,苦笑著說道:“雛田小姐,請你不要誤會。我雖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但是我並不打算將它揭發出來。”


    我冷冷的一笑,繼續說道:“怎麽,你想要威脅我嗎?那我還是把你給剁了最好,隻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牢固的!”鬆井風笑著搖了搖自己的手指,對我說道:“不,我也不是想威脅你。老實跟你說吧,你殺死了西野泉,我還必須要感謝你才對。”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謝我,你這下可把我搞糊塗了。”鬆井風又往自己的茶杯裏添了一杯茶,帶著一絲苦笑說道:“西野泉,我,河西智美,柏木由紀以及鬼獄財團的公子鬼獄影狼是日本五大財團的首要繼承人。河西智美還有柏木由紀你是知道的,這兩人現在是日本的全民偶像,對於自己家族的事情,一向都是不理不問的;鬼獄影狼現在正在法國留學中,目前還沒有回到日本。不過,雖然我們五人都是五大財團的繼承人,但是我們幾人之間,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我聽著鬆井風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不由得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冷聲說道:“你繞那麽多圈子幹什麽,有什麽話就直說,繞的我頭都暈了。”鬆井風笑著說道:“五大財團之中,西野財團無疑是最強的,每一年都在打壓著其它四個家族。柏木財團和河西財團因為結成了統一戰線聯盟,所以能和西野財團抗衡;我們鬆井財團和鬼獄財團也達成了共識,最近也開始抵禦起西野財團的壓製。”


    鬆井風喝了一口茶之後,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西野泉的性格也發生了相當大的變化,漸漸的變得囂張跋扈,也漸漸的不把我們其餘四個人放在眼裏了。柏木由紀和河西智美兩人從以前就很討厭西野泉,所以她們也就沒有有過什麽感覺;影狼因為都是在外國讀的書,與他也沒有多大的交際。而我,說來慚愧,我以前可以稱得上是他的鐵哥們。”


    我饒有興趣的雙手撐住下巴,笑著說道:“看不出來,你和西野泉那個挨千刀的還是鐵哥們,你怎麽沒有傳染起他的那些混蛋惡習?”鬆井風笑了笑,然後說道:“可能我有免疫力吧。以前我對西野泉可以說得上是推心置腹,我是真正的把他當成了一個朋友來看。但是,那個混蛋卻沒有把我當朋友看,說難聽一點,他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傻瓜來愚弄罷了。”


    說完,鬆井風重重的踹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翻了。我將茶杯擺正,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因為你自己的未婚妻的事情,才讓你和西野泉反目成仇了的吧。”


    鬆井風微微一愣,然後苦笑著說道:“哦,原來你都知道了呀。沒有錯,我的未婚妻鬆島秀子就是被西野泉那個混蛋給**了,才會上吊自殺的。我曾經發過誓,誰能夠幫助我幹掉西野泉,我願意用我自己的全部身家,哪怕是我的生命來換取這個機會。可能是老天有眼吧,西野泉這個禽獸終於因為開飛車出了車禍,被燒成了焦炭。那一天是我經曆的所有時間之中,最為興奮的一天。”


    鬆井風說完,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說道:“而那一天,我也接到消息,西野泉為了報複你,而雇人綁架了柏木由紀。而就在那一天的下午,柏木由紀被你成功救出,而綁架柏木由紀的那四名綁匪居然被人用十分殘忍的方式給殺死了。也就在當天晚上。西野泉就在高速公路上出車禍死了。這樣,所有的事情連接起來,就隻有你,日向雛田小姐是最有可能殺死西野泉的真正凶手,其他的人恐怕沒有這個膽量和技術。”


    聽完鬆井風的講解之後,我不由得輕輕地拍了一下手,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厲害,單單從這麽幾件事情就能夠猜出這麽多事情出來,而且都還十分的準確,你可真是一名人才呀。”鬆井風站起身,笑著對我鞠了一躬,說道:“雛田小姐,我是真真正正的感謝你,謝謝你替我的未婚妻報了仇,真的是非常感謝。”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是這樣嗎?我殺死了西野泉,替柏木由紀討回了公道,也間接替你的未婚妻報了仇。不過,在這兩件事情的基礎上,我也讓西野總司這位老人家絕了後,摧毀了他原本十分幸福的家庭。這件事情,可能並沒有這麽簡單的就結束了。”


    鬆井風笑了笑,隨後打了一個響指。不一會兒,一名保鏢拿出來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將它擺在了桌子上,笑著說道:“我知道,錢或者其它什麽東西對你來說,你是不會稀罕的。這是最近幾個月以來,我的手下收集得來的情報,是跟你們巴西雇傭軍這一次的目標有關係的。”


    我大吃了一驚,立刻將文件袋拆開,將裏麵的文件全部拿了出來。隻見裏麵全都是相片,而相片上的人物就是白虎等人。我有些驚訝的看了鬆井風一眼,不由得問道:“你是從什麽地方拍到這些東西的?我們和141特戰隊忙活了這麽久,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鬆井風笑了笑,然後說懂啊:“這夥人倒也是很厲害的,憑我們鬆井家族的情報係統也沒有辦法找到這些家夥的蹤跡,好在我們鬆井家的人造衛星發揮了功效,拍下了這些照片。這夥人是在日本橫濱的一處工業基地裏麵,似乎是在研究什麽東西,每天都有大量的工業原料進入,也有大量的廢料排出。我先後派幾個手下去打探消息,結果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將所有的照片重新放進了文件袋裏,笑著說道:“真是太感謝你了,這些對我來講,的確是比任何東西都要寶貴。現在我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說完,我站起身,就想離開鬆井風的家。這個時候,鬆井風笑著叫住了我:“雛田小姐,請你等一下。”


    我回過頭,笑著說道:“還有什麽事情嗎?鬆井風?”鬆井風有些害羞的撓了撓自己的臉,笑著說道:“我想要問你一下,那個島崎遙香也是你們巴西雇傭軍的人?她現在有男朋友沒有?”


    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撓了撓頭說道:“她是我們巴西雇傭軍的人,是我的副官,同時也是akb48九期研究生的大姐頭。至於有沒有男朋友.......可能沒有吧。一來akb48是禁止談戀愛的,二來就是以她那個脾氣,誰敢泡她。估計想要對她動歪腦筋的人,第二天恐怕就會橫屍街頭。你問這個幹嗎?”


    鬆井風後麵的話沒有聽進去,隻是聽到了她沒有男朋友這一句話。我看著鬆井風這幅造型,不由得猜中了些什麽。於是我笑著上前,還特意將我耳朵裏的通訊器調到了最大功率,好讓遠處的島崎遙香也聽見。我笑著對鬆井風說道:“我說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島崎遙香那個丫頭了吧?”


    鬆井風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有錯,我是很喜歡她。準確地說是一見鍾情了,因為她和我死去的未婚妻實在是太像了。一樣的火爆性格,一樣的大嗓門,一樣的可愛外表。當時看見她的時候,我還以為秀子活過來了一樣。雛田小姐,我可以追求她嗎?”


    我笑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答話。而島崎遙香聽見之後,先是臉微微紅了一下,然後咬牙切齒的架起了狙擊步槍,重新瞄準了鬆井風的額頭。我笑著拍了拍鬆井風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問我沒有用,你要是頂得住島崎遙香的****,我十分歡迎你去追求她,再見。”


    說完,我在保鏢的帶領下,離開了宅院。而就在這個時候,鬆井風感覺到自己的耳朵突然一陣刺疼,緊接著就是一聲“噗”的輕響。鬆井風不由得摸住了自己的耳朵,緊接著,鬆井風身上的衣服突然出現了數道口子,腳麵附近的地上不停的飛濺起了泥土,好半天才停了下來。最後,鬆井風的皮帶被打斷了,褲子立刻掉了下來。


    鬆井風立刻驚慌的將褲子給提了上來,隨後看著自己身上價值幾十萬的名牌衣服被摧殘成了叫花子的衣服,不由得有些害怕的看了看,然後開始苦笑了起來。


    遠處的島崎遙香放下手裏的狙擊槍,壞笑著說道:“哼,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你要是真敢來找我的麻煩,我就把你塞到下水道去!!”說完,島崎遙香收起了自己的裝備,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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