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坐吧。”我笑著說道,當先來到另一張桌子坐下,愛麗絲菲爾和韋伯看了看,也來到這張桌子坐下,互相保持著相等的距離,我的手中金光再閃,一個水晶製成的酒壺便出現在我的手中,我一邊分別為愛麗絲菲爾和韋伯斟酒,一邊示意另一邊不用管我們,繼續。


    伊斯坎達爾點了點頭,眼睛看著saber,繼續說道:“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東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隻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相互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說著,伊斯坎達爾對saber示意了一下,saber毫不猶豫的拿起了另一個杯子,用同樣豪邁的姿態一飲而盡,這讓伊斯坎達爾發出了愉快的讚美聲,同樣不知為什麽,喝完酒的saber皺了皺眉頭。


    “那麽,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一杯酒之後,兩人同時入席,saber問道。


    “正是,”伊斯坎達爾再次將兩人的酒杯填滿,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適不過了。”


    聽到伊斯坎達爾的話,另一張桌子旁,某個受臉男的臉又成了囧字。


    ……你辛苦了。


    而另一邊,伊斯坎達爾好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啊,說起來,這裏還有一個自稱‘王’的人啊。”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


    仿佛是在回應伊斯坎達爾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麵前閃現。我分明看到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麵對另外一位不速之客,saber厲聲喝問,但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伊斯坎達爾:“啊,本來在街上我見到他時是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身穿甲胄的金色王者用紅玉般的雙眸注視著伊斯坎達爾,接著掃視了周圍一眼,傲然的說道:“這個地方還算勉強過得去,但害我特意趕來,你怎麽謝罪?”


    “別這麽說嘛,這可是麗娜小姐特意布置的宴會場。”伊斯坎達爾笑著用勺子將酒液注滿了第三個杯子,繼續說道:“來,先喝一杯,這也是麗娜小姐提供的好酒哦。”


    “好酒?你也就這點品味吧。”


    原以為他會被伊斯坎達爾的態度所激怒,但沒想到他卻幹脆地拿起了杯子,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唔,真是奇怪的酒。”喝完了酒,金色王者同樣皺了皺眉頭。


    “但我覺得這酒不錯啊,這正是我與我的勇士們在戰後喝的那種慶功酒。”伊斯坎達爾豪邁的說道,“或者,你還有比這更好的酒嗎?”


    聽到這句話,saber和金色王者看了看手裏的酒杯,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桶,再次皺了皺眉,接著,金色王者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隻見他身邊出現了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但這次出現的並不是寶具,而是一個盛滿了無色透明液體的黃金瓶,黃金王者拿過桌子上的三個杯子,用黃金瓶中的酒液將杯子倒滿,雖然不知道黃金王者為什麽這樣做,但伊斯坎達爾還是首先舉杯飲盡。


    “哦,美味啊!!”


    放下酒杯,伊斯坎達爾立刻瞪圓了眼睛讚美道。原本sabier是戒備著的,但這下就連她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麵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所以她也舉杯呷了一口。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saber讚歎道。


    但兩個人的反應卻讓同樣喝了一口自己的酒的金色王者眉頭皺得更緊,他又拿出了一隻杯子,從桌上的酒桶中打了一勺酒,在品嚐了一下之後突然把酒杯頓在了桌子上,用通紅的雙眼瞪視著我,恨聲說道:“雜種!你在愚弄本王嗎?”


    “喂喂,雖然我承認麗娜小姐的酒沒有你的酒好,但你也不用這樣說吧?”作為酒宴的主人,伊斯坎達爾雖然表情是奇怪,但語氣已經是質問了,另一邊的saber也放下了杯子,不知為什麽竟然與伊斯坎達爾同仇敵愾了起來。(.好看的小說)


    “這個,我可以解釋一下。”眼看酒宴的氣氛急轉直下,我出聲道:“我想,archer先生您認為我愚弄了您,是因為您喝到的酒與您自己的酒是一樣的,但您看到伊斯坎達爾先生和saber小姐的樣子,他們的酒卻與您的不同,是這樣吧?


    我這桶酒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酒,而是一桶概念,這個概念就是‘最好喝的酒’。其實,哪有最好喝的酒,‘最好’這個詞本身就因人而異,也正因為如此,這種酒喝到任何人的嘴裏味道都是不盡相同的,所以才會是‘最好的酒’。”


    “唔,原來如此。”伊斯坎達爾點了點頭,saber也是略有所悟,黃金王者的憤怒也是瞬間消失,他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但是,麗娜小姐啊,您這種酒如果用在宴會上,任何宴會上都是沒有問題的,但在這裏不行,因為這不但是王者的酒宴,還是英雄的競技場。”伊斯坎達爾說道,接著轉頭問金色的王者:“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用你的酒吧?”


    “當然可以,除非你看不上我的酒。”黃金王者再次從黃金瓶中倒了一杯,很愜意的說道,接著他轉頭看向了我,繼續說道:“那邊的,聽說這個酒和這個宴會場是你布置的?勉強還算不錯,如果你願意拜倒在我的腳下,我倒是可以賜給你作為我宮廷總管的榮耀。”


    “謝謝,但請允許我拒絕。”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對於我的回答,金色王者完全不以為意,而酒宴——或者說是“聖杯問答”——也是繼續進行,但當saber說出“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的時候,我再次出聲了。


    “對不起,但是打擾一下,saber小姐,能請您坐到這邊來嗎?”我如是說道。


    “恩?”saber不明所以。


    “作為這個宴會場的布置者,我的驕傲不允許客人不滿意,同樣不允許客人坐錯席位,saber小姐,那邊是王的席位,您應該坐這邊。”我可是說是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道。


    “你說什麽?!”由於否定了自己王的身份,saber立刻感到了憤怒。


    “我在說你不配做一個王,”我平靜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曆史吧?”


    “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這又有什麽不對?”saber相當義正詞嚴的說道。


    突然,有人哄然笑了出來,那是種低俗的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而這笑聲,是從散發著金黃色光輝的黃金王者口中發出的。麵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充滿了怒氣,她最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黃金王者嘲笑。


    不過這還不算,黃金王者一邊大笑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醜!”


    “我不懂有什麽好笑的。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本國的繁榮而努力!”saber繼續義正詞嚴。


    “你錯了。”伊斯坎達爾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麽——”saber再也抑製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你們這麽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伊斯坎達爾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不停嘲笑saber的金色王者不同,伊斯坎達爾從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著胸,直視著騎士王嚴厲的目光“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麽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麽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曆史!這種愚蠢的行為,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於伊斯坎達爾傲然的話語,saber否定道:“你這樣說隻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麽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伊斯坎達爾聳了聳肩失聲笑道“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麽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這回輪到saber傲然開口道“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接著,兩人就大聲吵了起來。不過王道不同的兩個人到最後也不會吵出什麽結果,而這場爭吵再次被我打斷了。


    “saber小姐,我無意於指摘您的王道,因為王有不同,王道自然也有不同,但您自己已經否定了您自己王的資格,所以,您已經不配再做一個王了。”我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所以,請你坐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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