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沒有動,隻是憤怒地瞪著我,另外兩個王者卻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saber小姐,王有很多種,如果大而化之的話,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王,他的身體就是國土,行動就是國策,決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決定了的道路就要自己去走,要考慮的事情就在實施之前考慮完畢,開始下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猶豫給舍棄!這樣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王,否則也不過是隨著大流在人海裏淹沒的一粒沙而已!”如果我剛才的聲調隻是冷淡的話,現在我的聲調完全可以稱之為冷酷,隻聽我繼續說道:“但是您,您猶豫了,您甚至放棄了,所以,在您猶豫和放棄的現在,您已經失去了王的資格。”


    “我……”saber想要反駁,但她實在是無法反駁。


    “另外,saber小姐,您的稱號是騎士王,但我認為您不配這個稱號,這不單單是王的問題,因為您逃避了您的責任,所以,您連騎士都算不上。”我繼續用冷冽的聲音說出冷酷的話。


    “說得好!”伊斯坎達爾笑著鼓掌,“麗娜小姐,你能說出這種話,我猜,你也是個王者吧,至少曾經是個王者吧?”


    “也……算是吧。”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很久以前,我因為一些人的‘需要’,成為了一個王,而我的‘職責’就是每過一段時間,那些人都會派出‘勇士’,要麽在我那裏進行試煉,要麽在我那裏進行戰爭,對此我卻無可奈何,所以,說那時的我是一個王,還不如說我是一個管理者。”


    “唔……”


    眾人腦補中……


    在他們的想象裏,我是一個在幾個大國之間苦苦掙紮的小王國的國王,但最終仍舊無法逃脫滅亡的命運,因此,愛麗絲菲爾看向我的眼中充滿了同情的神色,而saber眼中的怒火也消失了。


    “既然你也是一位曾經的王者(說到這裏,伊斯坎達爾瞥了一眼saber),雖然你並沒有參加這場戰爭,但也請你說說你的願望吧。”伊斯坎達爾的話分明就是在諷刺saber。


    “我不需要聖杯,”我不帶一絲虛假的微笑著說道,“或者說,我不需要奇跡,因為我的經曆,我見過太多渴望奇跡的人,但終究獲得奇跡的並非是奇跡,而是自己努力的成果。我所要做的隻是我能做的,以及我必須做的事情,這是我過去的王道,也是我現在的處事準則。”


    “你也就配做一個小國的國王,”黃金王者嗤笑一聲,輕蔑地說道,“不過,總比那個小姑娘要強得多。”


    雖然有些底氣不足,但saber仍然要反駁,不過卻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斷了,assassin,但這數量實在多得不正常,他們都戴麵具穿黑袍,體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漢,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個子,還有女人的身形。


    “……這是你幹的吧?archer。”伊斯坎達爾問道。


    “誰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雜種的想法。”黃金王者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


    既然動員了這麽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綺禮一人的命令。想必這是他的老師遠阪時臣的意圖吧。因為時臣對英雄王盡了臣子之禮,黃金王者也就承認了他這個master。而時臣的行為卻使得黃金王者對他愈發不滿。


    酒宴雖然是由伊斯坎達爾發起,但現在提供酒的是黃金王者,在這樣的酒宴中派出殺手,時臣究竟意欲何為?這等於是在英雄王臉上抹黑,他不知道嗎?


    “嗯……亂成一團了。”眼見敵人漸漸逼近,受臉男發出近乎慘叫的歎息聲,“雖然之前聽說了是一群,怎麽會這麽多啊――”


    “――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以整體為個體的servant,而其中的個體隻是整體的影子而已。[.超多好看小說]”其中一個這樣說著assassin。


    “難道說……我們一直被這群家夥監視到今天?”愛麗絲菲爾痛苦地呢喃著,saber也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對方不夠強大,但他們能夠偷偷接近,而且又人數眾多,就算她是servant中擁有最強戰鬥力的一人,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威脅。


    而且平時一直如同影子般跟蹤目標的他們,此刻舍棄了氣息切斷能力,看著他們毫無恐懼地靠上前,這意味著……


    “他們是要動真格的了。”saber一臉戒備的神色,同時瞥了一眼愛麗絲菲爾的方向。


    我剛想站起來,但卻被伊斯坎達爾伸手打斷:“麗娜小姐,雖說布置這個宴會場的人是你,但這個酒宴是我舉辦的,有新的客人來,迎接的當然也是我。”


    “他們哪兒看上去像客人了!?”受臉男近乎哀號的說道。


    不過伊斯坎達爾仍舊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的鬼氣啊?我朋友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下就連黃金王者也皺起了眉頭。


    “難道你還想邀請他們入席?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應該讓萬民都聽見,既然有人特意來聽,那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都不要緊。”伊斯坎達爾平靜地說著,用勺子在酒桶中舀出了一勺酒,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想要共飲的話就自己來取杯子。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


    一記穿透空氣的響聲回答了伊斯坎達爾,他手中隻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幹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庭院的地麵上。


    “……”


    伊斯坎達爾無語地低頭看著散落在地麵的酒,骷髏麵具們似乎在嘲諷他一般發出了笑聲。


    “――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啊。”伊斯坎達爾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覺變了,察覺到這一變化的,隻有之前與他喝酒的那兩人。


    “我說過,‘這酒【就是】你們的血’――是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話音未落,一陣旋風呼嘯而起,周圍的空間模糊了一下,周圍的景象突然變成了一片沙漠――真是真的沙漠,甚至受臉男的嘴裏都被吹進了沙子。saber幾人看向了我,我則是搖了搖頭,卻見伊斯坎達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穿回了征服王應有的裝束。


    “saber,archer,酒宴的最後疑問――王是否孤高?”伊斯坎達爾問道。


    archer失聲笑了,這根本沒有問的必要,所以他用沉默來回答。


    saber也沒有躊躇。如果動搖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對她身為王所度過的每日的否定:“王……自然是孤高的”。


    “是嗎?這就是你們的王道嗎?那麽,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隨著伊斯坎達爾的話,周圍的景象再次改變,時間原本屬於夜晚,但現在天空中卻出現了炙烤大地的驕陽,如果說剛才我對於環境的改變讓眾人感到驚訝的話,那現在就是震驚了,畢竟我剛才的改變也隻是“修改”而已,現在,看著遠處已經被沙礫模糊的地平線,這根本就是“顛覆”!


    “這是……固有結界?!”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同時發出驚呼,而韋伯更是接著說道:“怎麽可能……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


    “當然不是,我一個人怎麽辦得到。”屹立在寬闊結界中的伊斯坎達爾驕傲地笑著否定了,“這是我軍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勇士們心裏都牢牢印上了這片景色。”


    隨著世界的變換,原本被包圍的幾人也換了位置原本行成包圍之勢的assassin們被單獨移到了一邊,伊斯坎達爾站在中央,另一邊則是我們,也就是說,征服王單獨一人站在了assassin們麵前。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凝視著他周圍出現的海市蜃樓般的影像。一個、兩個、四個,影像逐漸增多,樣子看上去像是軍隊,那色彩也變得逐漸濃鬱起來。


    “這世界能夠重現,是因為它印在我們每個人心上。”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伊斯坎達爾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各異,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騎士,無一不展現出軍隊的強悍。


    “這些人……都是servant……”愛麗絲菲爾喃喃的說道。


    英靈伊斯坎達爾的真正王牌、最終寶具的真身,正出現在世人的眼前。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充滿著驕傲與自豪,征服王站在騎兵隊列前高舉雙臂呼喊道,“即使肉體毀滅,但他們的英靈仍被召喚,他們是傳說中我忠義的勇士們,穿越時空回應我召喚的永遠的朋友們。他們是我的至寶!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這爾最強的寶具――‘王之軍勢’!!”


    看著這雄壯的軍隊,看著這一位王者王道極致的體現,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念頭,那麽,我現在心中又是什麽樣的感覺呢?隻是欣賞,以及淡淡的羨慕。完全忠於自己的欲望,將自己的意誌始終貫徹下去,這就是王。我也曾經這樣做過,甚至因此失去了王的頭銜,但我不後悔,因為我忠實的執行了自己的王道,隻作自己能做的,並且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對於自己的王道,我不後悔。


    所以,對於別人的王道,我隻有欣賞,以及,淡淡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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