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聲音分別代表了兩件事,那就是賽斯在擊中襲擊者的脖子的時候,襲擊這也再次發動了攻擊,隻是因為賽斯這一擊先命中了對方,這讓讓襲擊者的攻擊失了準頭,仍舊沒有命中,可是賽斯的攻擊也沒有對對方造成傷害,手中的鐵管――似乎正是自己原來那根鐵管――根本沒有擊中襲擊者的脖子,而是打在了一層很有彈性的東西上,雖然把襲擊者打了個趔趄,卻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此時賽斯豐富的戰鬥經驗幫助了他,他立刻意識到那層好像保護膜似的東西其實就是籠罩在襲擊者身上的黑暗,而破除黑暗……


    沒等襲擊者站穩,賽斯搶上一步繞到了對方身後,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啊――!”


    不似人類的慘叫聲頓時響起,這當然不是因為那一腳踹的有多狠,賽斯用的是腳掌,“推送”的力量遠遠大於直接傷害,讓襲擊者發出慘叫的其實就是路燈,路燈發出的慘白色光芒如烈陽化雪般驅散了襲擊者身上的黑暗,同時讓他異常痛苦,賽斯也是趁他病要他命,舉起鐵管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擊!


    ……


    慘白的路燈下,一個男子正倒在地上,帶著毛線帽的頭部正不斷滲出血跡,他的皮膚同樣慘白,雙眼睜的大大的,裏麵充滿了驚恐與不可思議,在他的旁邊則站著另一個人,正拿著一根沾滿血跡的鐵管看著他。


    如此經典的殺人現場,再加上由遠及近的警笛聲就更加完美了吧?可惜這並不是某些天朝電視連續劇,所以不會出現這樣三流的劇情,剛剛殺過人的凶手不但不會被總是遲到的警察抓住,還要對受害人進行搶劫!


    ‘就是這個嗎?’看著手裏巴掌大的金屬製品,賽斯心中說道,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進行研究,某些愚蠢的魔法師因為妄圖操控未知的魔法物品而屍骨無存的故事,在他還沒有成為用兵之前就已經耳熟能詳了,雖然手中的東西應該和魔法無關,不過同樣威力巨大,所以在沒弄明白之前,它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口袋裏比較好,他現在能信賴的東西也就隻有這根不知為什麽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鐵管。


    許多東西,隻是因為未知才可怕,就像那些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出來的黑暗襲擊者――賽斯命名――如果不知道打法的話的確相當麻煩,先不說差不多有三分之一使用的是那種可以遠距離造成巨大殺傷的武器,就算使用刀、鐵鍁之類近戰武器的,如果不先把他們身上的黑色迷霧弄掉,終究被累死的隻能是自己。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賽斯找到了他們的弱點,那就是光。路燈發出的光芒是一個將近四十米的漸淡的圓,兩根路燈之間的距離是一百米,隻要黑暗襲擊者敢進入燈光的範圍內,他們身上的陰影就會被去除,似乎並沒有經過任何訓練,隻憑蠻力的他們當然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就算遠程襲擊者也是這樣,他們站在光外的命中率似乎很差,這或許同樣是自己站在光裏的原因,但賽斯卻並不想實驗一下,畢竟自己隻有一條命。


    不過就算這樣,賽斯現在的情勢也很危險,久守必失的道理他也懂,襲擊者似乎無窮無盡,他的體力卻是有限的,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如果想返回酒館的話已經很遠了,距離原本的目標教堂倒是比較近,就是不知道那裏還會有什麽等待著自己。


    那是光,不同於路燈慘白的光,而是淡淡的,帶著一絲金黃色的溫柔的光,不知為什麽,看到這道光芒的時候賽斯感覺自己放鬆了下來,似乎自己全部的感官都在告訴自己:“安全了。”


    那裏正是教堂,在賽斯的腳從路燈的光圈跨進教堂重映射出的光芒的時候,就好像跨過了一個界限,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襲擊者紛紛消失了,賽斯覺得有些不可思,同樣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賽斯邁步走進了教堂。


    “您好,旅行者,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清脆而又熟悉的聲音,以及同樣熟悉的麵孔和金色的長發,雖然賽斯在來之前已經有所準備,但那種悸動的感覺仍舊出現了,不過賽斯瞬間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回答道:“很抱歉,但是外麵有暴徒襲擊我。”


    “那些迷茫於黑暗的可悲的影子,傷害他人,隻是因為恐懼,其實,他們也想得到救贖。”白衣修女歎息著搖了搖頭,張開嘴剛想繼續說什麽,另一個聲音卻插了進來:“但在這之前,絕大部分人都來過這裏,不過得到你所說的救贖的,貌似還沒有吧?”


    這個聲音出現在賽斯的身後,賽斯“驚訝”的轉過身,看到那位“酒吧少女”正站在教堂的門口。身上的衣著沒變,腰側多了一個鼓鼓的挎包,一隻手握著賽斯口袋裏的那種武器,另一隻手則握著一個圓柱形的東西。


    “那我也不想讓你的手染上更多的鮮血。”修女嚴肅地說道。


    “所以我現在才會來啊。”就把少女似乎敷衍的說了一句,接著饒有興趣的對賽斯說道:“說實話,真沒看出來,你還挺能打的嘛,拿著根棍子就能走到這來,你是特警還是海豹?別告訴我你是cia。”


    “可惜我隻是個普通平民。”賽斯聳了聳肩。


    “可惜這麽長時間以來我們見過的普通平民都沒你這樣的本事。”酒吧少女立即跟了一句,“算了,先不說這些了,我想你現在一定後很多問題吧,現在就給你解釋。這裏是寂靜嶺,但也不是寂靜嶺,至少不是我和愛麗絲記憶當中曾經的寂靜嶺。我們在這裏出生,在這裏長大,這裏的一切似乎都與我們記憶當中的相同,但不知什麽時候,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從這裏回酒吧,半路上遇到了襲擊,像我這樣一個赤手空拳的柔弱女性當然無法抵抗暴徒的襲擊,不過或許是個巧合吧,我逃跑的路線經過一盞路燈,而那個暴徒並不知道光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反正他就那麽倒在了地上,而且很倒黴的後腦勺磕中了台階,死掉了。


    當時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竟然仗著膽子回去看了一下,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前幾天離開寂靜嶺的客人,不過當時我也沒覺得怎麽樣,因為在他離開的時候狀態就有些不對,就好像是在夢遊一般,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相當可怕,因為那具屍體竟然慢慢變成了黑色,或者說變成了影子,在路燈的照耀下,就好像被蒸發的液體一樣消失了!”


    頓了頓,似乎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酒吧少女繼續說道:“我急忙跑回家,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而是把自己埋進被窩裏,希望這隻是一個噩夢,但在第二天的時候我還是嚐試著用那個人住店時留下的聯係方式打了個電話,沒想到竟然得到了他已經失蹤的消息,而失蹤的日期竟然就是離開寂靜嶺的時候!


    這件事我隻告訴了愛麗絲,愛麗絲願意相信我,但他也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說實話,現在我們都覺得當時太過瘋狂,為了驗證這件事,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在同一時間再次走上了那條路,隻是這次我們有所準備,我帶上了爸爸留下來的手槍,而這支槍在那天晚上殺死了兩個……‘人’。”


    “還是曾經來過這裏的旅遊者?”賽斯問。


    “一個是,另一個則是原本住在這裏的居民,不過兩年前離開了這裏,後來也是沒了音訊。”愛麗絲回答道。


    “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們當然不可能再隱瞞,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沒管賽斯和修女的一問一答,酒吧少女繼續說道,“他們當然不會像愛麗絲無條件相信我這樣相信我們,不過還是有幾個人願意陪我們走一次‘夜路’。


    那天晚上,我們八個人果然再次受到了襲擊,似乎是因為我們這邊人變多了的緣故,襲擊者的人數也增加了,而且武器也更新換代,我們這邊卻隻有我手裏這一把槍,旁邊的房子似乎也都空了,就算我們怎樣呼喊求救都沒有任何人出來,那些門窗就算我們怎樣努力都無法打開,最終我們逃回教堂的時候,人還不足出發時的一半。”


    “這次大家都相信了吧?”賽斯接著問。


    “相信了,”酒吧少女回答,“麵對這種情況,大家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報警,我們這裏過於偏僻,沒有警局,最近的警局距離這裏差不多有一百公裏,我至今仍然記得本大叔當時的樣子,當他剛剛播完報警電話立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滿是驚恐,就好像那天晚上第一次襲擊我的那個人一樣。”


    接著她嘲諷的一笑,繼續說道:“第二個打電話的人也是如此,這樣所有人就明白了,然後就是大逃亡――我該說一聲幸運嗎?因為晚了一步,我們並不是第一批第一離開寂靜嶺的人,而就在那些人的車駛離寂靜嶺的時候,一片大霧降臨了這裏,而在第二天的電視上出現了這樣一則消息:連環車禍,遇難者正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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