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沒有人敢再離開,而在這之後所有人也都生活在驚恐之中,我的那間酒吧也關了門,我和愛麗絲我們兩個女孩子則在這件教堂中瑟瑟發抖――因為那群人在驚恐之餘竟然認為這件事是我們引起的。[]”酒吧少女的臉上仍舊是那種嘲諷的笑容,繼續說道:“不過呢,這個鎮子似乎也並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隻要我們晚上不在外麵亂走,沒人會襲擊我們,而且我們也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不論這裏儲存的食物還是酒,亦或是我藏在衣櫥裏的子彈,在消耗完後的第二天必定會再次出現同一個地點,也就是所這裏同樣需要我們,需要我們為它招徠更多的犧牲者――因為在這之後仍舊有大量的度假者來到這裏,而想把這裏的異常告訴他們的人,在那些度假者得知真相離開這裏後,也都死了。”


    “但你們卻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賽斯說道。


    “或許是因為你很能打,或許是因為我們瘋了。”酒吧少女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過沒關係,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現在欠缺的隻是對著腦袋開一槍的勇氣而已。”


    “這麽說的話,我總感覺壓力很大啊。”賽斯笑了笑,接著說道:“既然如此,可能的話就告訴我更多的情報吧,不管什麽樣的都可以,或許我們可以從中發現有用的東西,進而找到這裏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


    這一點兩位少女都同意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想再回旅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三個人便在教堂裏開始交換和分析情報……


    ……


    “滴答……滴答……滴答……”


    恍惚間,一陣滴水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睜開眼,又是不認識的天花板,卻不是記憶中自己應該在的那間教堂。四周相當昏暗,不過很奇怪的是這裏雖然沒有燈,但仍舊可以模模糊糊的看清周圍的一切。


    鐵鏽,或者說是放置多年的死血的味道充斥著賽斯的鼻腔,對此賽斯一點都不驚訝,因為賽斯所在的這個房間中滿是血跡,就好像是一個粗心的屠夫的屠宰場,亦或是殘酷的刑訊室。自己現在正躺在一張原本應該是白色,現在同樣沾滿了血跡的床上,房間內沒有其他東西,隻有那根熟悉的鐵管還忠實的倚在牆邊。


    下了床,抄起鐵管,賽斯也沒想其他,直接開門走了出去。他知道現在自己可能又進入了某個異空間,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調查,調查離開這裏,回到那個還算比較正常的空間的方法,也要調查這裏與那裏之間的聯係。


    房間外的走廊裏仍舊是一片昏暗,仍舊是一片血跡斑斑,耳邊仍舊回蕩著那不知在何處,卻相當清晰的液體滴落的聲音。由於光線不足,賽斯能看到的最遠距離也就是五米左右,而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似乎是這條走廊的中間,這就顯得走廊的兩端相當的恐怖,那黑暗的未知就好像怪獸的巨口。


    ‘嗯?這個場麵好像很熟悉?啊,想起來了,看來如果能離開這裏,那裏也需要調查一下。’賽斯如是想道。


    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賽斯小心地前進,腳下的鞋子其實並不是很適合戰鬥,雖說比較堅固,甚至可以作為武器,但太硬,而且很容易發出聲音,而聲音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可是暴露自己的“絕佳手段”。


    幸好,這條走廊裏似乎沒人,而走廊兩邊除了自己出來的那間房間外,其他的房間的門似乎都鎖上了,隻有一間能打開。站在門前,賽斯略有所感,深吸了一口氣,開門迅速衝了進去!


    房間內很亮。(.)


    這是賽斯的第一感覺,不過這種感覺似乎也隻是錯覺,因為隻有桌子上一盞大約有手掌大小的四方形小燈散發著並不強烈的光,但相比外麵昏暗的走廊卻是明亮得多,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這是一個女人,身上穿著原本應該是白色,但現在已經被血跡變成紅褐色的緊身套裙,頭上戴著類似女仆頭飾的帽子,及膝的短裙下則露著白皙的小腿以及同樣沾滿鮮血的白色布鞋,不過更重要的是她的臉,紫黑的皮膚,慘白的雙眼,臉上血紅色的淚痕,以及不斷變換,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驚恐,一會兒憤怒的表情。


    沒等賽斯說話,這個女人看到賽斯,直接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抓起旁邊桌子上的小刀就向賽斯刺來!


    “嘭!”


    賽斯手上毫不留情,先是側身閃過對方的突刺,接著手上的鐵管猛力擊中了對方的後背,他有信心隻是這一擊就能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一切正如她所料,不過也隻有這一件事,因為賽斯原本想從這個女人身上獲取些情報的,所以才隻是“擊倒”而不是直接擊殺,但那個女人除了尖叫和掙紮,以及用任何可以用的手段繼續向賽斯發動攻擊――有一次賽斯差點被她咬到――外,根本沒有其他的反應,所以賽斯最終也隻能補上那一擊。


    看起來,想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任何情報是不可能了,不過還有這個房間可以搜索。這個房間和其他地方一樣,同樣是血跡斑斑,但比賽四剛剛醒來的房間要好得多,至少桌椅板凳,櫃子衣櫥什麽的一應俱全,總算像一個人待的地方了――當然,隻是相比之下。


    在桌子上賽斯找到了一張卡片,通過對於上麵畫像的對比,賽斯了解到那個剛剛被自己殺死的女人名叫艾爾莎,職業應該是護士,再加上桌子上找到的名為“入院人員明細”的文件,雖然看不大懂,但賽斯知道這裏似乎是一家醫院。


    除此之外,賽斯還在裝滿藥品的櫃子裏發現了一瓶營養劑,桌子上的那盞燈賽斯也把它掛在了自己的胸前,在最後離開時賽斯還拿走了女護士手裏的小刀,雖說這把小刀實在是太小,而且太薄,並不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不過相當鋒利,作為飛刀還是不錯的。


    離開這個房間,由於有了小燈的幫助,賽斯在這條走廊裏發現了更多的東西――比如說在另一端的盡頭倒臥著的男性屍體。屍體的動脈被一把利刃割斷,這似乎就是他死亡的原因,而凶器則是那種細小而鋒利的刀片。


    在屍體的衣服口袋裏賽斯發現了幾張紙,那似乎是這個人的日記,上麵有用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因為這個人寫下這篇歪歪扭扭的日記大概也隻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恐懼。他不知為什麽來到了這裏,每天東躲西藏,幸好這裏也不會餓和渴,但最終他還是被人發現,死在了這裏。


    ‘總之,先離開這吧。’賽斯這樣想著,他記得那張寂靜嶺的地圖上並沒有醫院這個設施――或者,這裏並不是寂靜嶺?不管怎麽樣,一切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以賽斯曾經經曆過的世界,賽斯接下來遇到的那些穿著原本是白色,現在卻是紅褐色的衣服的男女,根本就不是對手,雖說他們的進攻相當瘋狂,但手裏的武器也就隻有那種輕薄的小刀或者剪子,賽斯隻憑手上鐵管就讓這些“人”完全近身不得。


    “呼――”


    站在醫院的門口,賽斯深吸了一口充滿血腥味的空氣。天空中正在下著小雨,雨水是紅色的,但卻不是血。憑借胸前的小燈,賽斯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周圍的景物相當熟悉――誒?如果沒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那個世界”教堂前的街道啊,怎麽……


    賽斯回過頭,高大的醫院仍舊聳立在那裏,樓上有幾個房間正亮著昏暗的燈光,窗子上映出了一些黑影,隻是這些黑影做的似乎都不是什麽和諧的事情。


    搖了搖頭,賽斯並不想再返回醫院,雖說他因為是以離開為目的,並沒有徹底搜索這裏,那幾個亮著燈的房間他也沒去過,但他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驗證,那就是這裏是不是寂靜嶺,如果是,那麽既然教堂變成了醫院,酒館和旅店又會變成什麽?


    腳下的路已經很熟了,所以賽斯前進的速度相當快,冰冷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無形中正在削弱他的體力,而不斷出現的襲擊者更加劇了這一消耗――不知為什麽,在這裏雖然同樣感覺不到餓和渴,卻無法用休息補充體力,難道是因為雨?難道是因為“世界”的不同?


    賽斯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裏,或者是找到恢複體力的方法,那絕對是相當危險的。


    在寂靜嶺,從教堂到酒館,中間要經過遊戲中心,這在這裏果然發生了變化,遊戲中心變成了古董店,隻是現在古董店鎖著門,那個玻璃櫥窗,別看是玻璃的,但賽斯揮起鐵管用力砸都撼動不了分毫。


    ‘‘沒有鑰匙就進不了鎖著的門’,記得父親曾經說過這句話,沒想到在這裏也是通用的規則。’賽斯這樣想著,放棄了努力。


    終於,賽斯來到了記憶中酒館和旅店的位置,這裏果然也變了,變成了一所學校,不過還是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大門旁邊的立柱上寫的是“寂靜嶺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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