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終於洗好了澡,臥室裏昏暗的燈光下,她鑽入被窩,空調的溫度偏低,讓整個臥室有種秋天的涼爽感。(.)一牆之隔內便是陳決,他現在有點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時間從來不會等人,以它高傲的姿態麵對眾生。如果失去這次與春水更近一步的絕好機會,恐怕她就要另尋良伴了。


    想到這,陳決不再猶豫,下床,開門,衝進春水的房間。從她沒有上鎖的房門來看,他成功奪取春水貞操的機會非常大。盡管這個念頭很邪惡,但陳決從來不自詡君子,寧願做個真小人他也不屑做偽君子。


    一骨碌鑽進春水的被窩,而且還有意無意的用手在被子裏胡亂摸了一下,他估計春水應該隻穿了睡衣和內褲。“幹嘛?”春水很淡定的明知故問。


    “一個人睡好冷……”雖然現在是盛夏,不過在開空調並且把溫度調很低的情況下,冷還是有一定可能的。


    “居心叵測。”春水一言以蔽之。


    “睡覺睡覺,早睡早起身體好。”陳決一把從後麵抱住春水,閉上眼睛,女人的體香不斷朝他的鼻子湧來,他在心中偷笑。


    很奇怪,春水沒有想反抗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安心。事實上她知道,隻要她說不,陳決是絕對不會再有所動作的。雖然認識他時間不算很長,但她了解他,也許不了解他的身上發生過什麽事,但起碼她了解他的心。和所有有錢人不同的是,他從來未曾表露出一絲一毫自己是個有錢人的傲氣,相反,越是有錢人他越是不相信,越是窮人他則越是信任。


    輕輕歎口氣,春水幽幽的說道:“陳決,你讓我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安寧、安心。”


    陳決心中一震脫口道:“我也是。”其實這麽些年他的女人有過不少,床上床下的翻滾過多少次早已數不清,但這麽安心的把一個女人抱在懷裏,這還是第一次。從小他的父母因為在外為生活打拚,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留下他與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直至長到十歲父母才把他接到城裏,跟城裏的孩子一起上學放學。


    後來雖然去了城裏,但父母依然很忙,隻是錢掙的多了,每天給他些錢讓他自己去買吃買喝,陳決依然常常見不到爸媽。他跟教育學界的朋友了解過,這種情況會給自己造成什麽不良影響。朋友用可憐的目光看著他回答:極度缺乏安全感,而且這種缺失會伴隨你一生。


    “狗屁。”他當即否定。嘴上否定,不過他騙不了自己,朋友說的一點不錯,無論現在他多有錢,那種不安全的感覺仍然繚繞在他周圍,雖無重大打擊,也給他造成不少心理上的負擔。


    “我還是幹淨的,如果你想,我願意。”春水轉過身,閉著眼麵朝陳決,聲音小的可憐。


    “別說這樣的話,幹不幹淨是用來說人心的,跟身體無關。再說了,我不是第一次,憑什麽要求你是第一次?”話是這麽說,但聽春水說自己是幹淨的,他還是打心底裏高興。他再有氣度的不在乎,也無法改變男人都想獨占自己所愛的東西,這個習慣再不合潮流,也無法改變。


    關上燈,兩人沉默。黑暗很適合欲望的滋長,男人和女人都有欲望,但第一次交-合總需要很長很長的前奏,就像第一次跳舞總要醞釀很久才能開始跳,次數多了才不會有緊張感,熟不僅能生巧,還能壯膽。


    “你說我總給你抓不住的感覺。這一年來,我都沒有要過你,不是不想,而是因為不敢。[]我知道你是個傳統的女人,早把你當作知己,所以不敢違你心意,與你發生關係。”陳決能感受到春水的氣息,溫暖柔軟。


    “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想,或者說是因為怕麻煩才不想,這次,我料錯了。”春水抱緊陳決,仿佛很怕他忽然離開。


    “所以你不用擔心,隻要你還願意,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但他又怎麽會離開,能讓他心安的人,就是他的家。


    這一夜,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很圓。玫瑰城裏住著很多戶人家,有一家三口,有小兩口,也許更多的是小三的獨守空房。而在這個作家的‘紫薇居’裏,正上演著一出溫馨安寧,更不失柔情的愛……


    早上八點,陳決迷迷糊糊的朝身邊摸去。左邊,右邊,都沒人,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卻看不見春水的身影。想想昨夜,黑暗中他們交-合了,欲望與愛的交織,他聽得見她的緊張,和緊張之後的幸福感。


    陳決把被子一掀,粉色床單上的落紅更加證實了昨夜發生的事。生平第一次,他的腦中閃過婚姻這個詞,不過也隻是那麽一個極短的瞬間,就被他給趕走了。他還年輕,不想被婚姻所羈絆。


    更何況,自己最近才發現的驚天異能,讓他的未來更加的難以預測。萬一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各種聞所未聞的異能者追著滿天下跑,難道還能帶著春水這個作家?自己苦不說,讓自己在乎的、愛的女人跟自己一起苦,就絕對不是他媽的好漢所為。


    “醒了啊,來喝杯水。”春水飄然而至,遞過一杯溫熱的白開水。


    陳決一口氣喝完杯裏的水抬起頭打量著春水,“經過此役,整個人的氣質又上了一個台階。”確實,從客觀角度來說,春水比以前更加誘人了。


    “那我,是第幾個被你提升氣質的女人呢?”把陳決趕下床,春水將床單掀起,準備去洗。


    “我……”陳決被噎的很鬱悶,幸好腦子轉的快,說道:“第一個讓我如此安心的女人,第一個讓我想到結婚的女人。”巧妙的移花接木。


    春水抬眼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說:“你不用心裏有愧,我不想把愛變成你的負擔。正如你所說,我是個傳統的女人,你能多陪我一天,我就多一天的幸福。不會去奢求更多。”


    這種話,陳決以前也聽過,但那都是出自不傳統的女人之口。現在從春水這樣一個傳統女人口中流出,陳決覺得很真實。不是欲擒故縱的虛詞,是實實在在發自內心的。心裏一陣溫暖,他忍不住在春水的紅唇上吻了一下輕聲說:“傻瓜,你需要我陪你一天,我就陪你一天,直到你不再需要。”


    春水笑笑也不以為意,男人的承諾還是不要記著最好,免得日後失望。


    早餐是粥,陳決稀裏呼嚕的吃的津津有味,邊吃邊看電視,動物世界好像是二十四小時聯播,陳決每次看電視隻要調到動物世界,就不再調下去。他覺得動物比人好看多了,雖然各種動物的耳朵、嘴巴、屁股的形狀很多種,但眼神都一樣的真實,霸氣的霸氣、茫然的茫然、可愛的可愛,絕不會有狡黠和偽裝。


    “所以我說,你太厲害了,燒的粥都這麽好,不娶你娶誰。”電視裏的大河馬張開血盆大口,陳決不禁皺了皺眉頭。


    “好啊,那我們今天去領證。”春水好像對電視不感興趣,邊吃邊看小說。


    陳決含糊的說了句什麽,然後繼續稀裏呼嚕的吃。


    “說著玩的,你別害怕。”似乎小說比陳決好看很多,春水依然不看他。


    吃完後,陳決打了個電話給保險公司,吩咐他們用拖車把車拖去換胎,然後再放到他銷售部的停車場。準備放那輛寶馬幾個月的長假。之後便從春水家出來,打車去公司。


    陳決推開辦公室的門,楊牧一如既往的遞上咖啡,臉色淡然。


    “昨天輸了,那個富二代一點破綻沒,甚至連邀請他去洗浴都拒絕,我看他不是個用女人就能解決的廢物。”陳決往椅子上一坐,打開電腦。


    “你覺得有回轉的餘地嗎?”楊牧問。


    “沒有,看來他們想選山峰房產在一環的十八號樓。”陳決低頭想了想繼續說:“不過,我後來無意中看到他被一群黑衣人圍毆,於是就救了他。我還送他回他的豪宅,那的防衛可真是如同銅牆鐵壁,我沒進去就離開了。”


    楊牧下意識的掃描一下陳決,並沒發現受傷的痕跡,說道:“所以你昨晚差點被黑社會抓住,於是丟下車跑了。”


    陳決瀏覽著網頁上的新聞說道:“嗯,嗬嗬,保險公司的辦事效率跟保金真的成正比。”


    “這麽說,你救了祝亮,那這筆單子……”楊牧看著陳決。


    “那筆單子放掉,讓他和山峰合作。他欠我的這個人情,可以安排個更大的單子讓他還。”陳決與楊牧對視著,微笑道。


    楊牧點點頭說了聲“狡猾”之後,便坐到了自己的電腦前查詢公司正在開盤的樓。跟陳決共事好幾年了,從這個男人身上,她感受到了極度狡猾和聰明,還有極高的涵養,都讓楊牧不得不歎服。


    老總就曾經點評過陳決,虎狼之心,鴻鵠之誌,君子之態!


    陳決當即悄聲歎息,“什麽狗屁老總,竟然說老子是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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