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醉金剛小鰍生大浪,癡公子餘痛觸前情”,這個回目還行,


    ““話說賈雨村剛欲過渡,見有人飛奔而來,跑到跟前,口稱:“老爺,方才逛的那廟火起了。””這個也出乎人意料,而“火起”當然也諧音成“禍起”,


    ““雨村回看時,隻見烈焰燒天,飛灰蔽日。”恐怕也正符合甄士隱之“隱”字,


    ““雨村心想:“這也奇怪。我才出來,走不多遠,這火從何而來?莫非士隱遭劫於此?””這些話幾乎平淡到無情,幾乎根本沒有情緒波動,可見賈雨村之前那番話情意之假!


    ““欲待回去,又恐誤了過河;若不回去,心下又不安。”不過“不安”而已,而且這時候竟還能為過河還是救人猶豫,可見所謂“恩人恩人”不過是隨口提提而已,


    ““想了一想,便問道:“你方才見那老道士出來了沒有?””如何?又開始為自己找“借口”了!


    ““那人道:“小的原隨老爺出來,因腹內疼痛,略走了一走。回頭看見一片火光,原來就是那廟中火起,特趕來稟知老爺,並沒有見有人出來。””


    ““雨村雖則心裏狐疑,究竟是名利關心的人,那肯回去看視,”不過狐疑而已,而且一個“狐”字已經盡透賈雨村之“狡猾”,“名利關心”四字更是直道出賈雨村之本質,以及對上文的從話語上來說如此“判若兩人”如此“感恩”的“另一個”賈雨村的一個“交待”,而“哪肯回去探視”便更是將賈雨村剝了皮!從這裏也足見曹雪芹“實錄”的本質和功力!(xx注:我好象這才明白這賈雨村之前說的那“供奉”是什麽意思了!)


    ““便叫那人:“你在這裏等火滅了,進去瞧那老道在與不在,即來回稟。(.好看的小說)””好個等火滅了!不如直接說是“等甄士隱被燒死了”直截了當!而這把火顯然也很象是甄士隱在最後“測試”賈雨村,而“測試”結果賈雨村所謂“果然如此”!


    ““那人隻得答應了伺候。雨村過河,仍自去查看,查了幾處,遇公館便自歇下。”恐怕心裏想都沒再想甄士隱了!這裏更是再進一步剝皮見心,而所謂“查了幾處”,“便自歇下”,也足見這“查”之走馬觀花應景了事,


    ““明日,又行一程,進了都門,眾衙役接著,前呼後擁的走著。”好個“前呼後擁”的走著,賈雨村恐怕要的就是這個,


    ““雨村坐在轎內,聽見轎前開路的人吵嚷。雨村問是何事,那開路的拉了一個人過來跪在轎前,稟道:“那人酒醉,不知回避,反衝突過來。小的吆喝他,他倒恃酒撒潑,躺在街心,說小的打了他了。””自然是這喝醉酒的人不對,


    ““雨村便道:“我是管理這裏地方的,你們都是我的子民。知道本府經過,喝了酒不知退避,還敢撒賴!””本來當然是喝醉酒的人不對,但賈雨村這番“你們都是我的子民…喝了酒不知退避,還敢撒賴!”恐怕更是再進一步揭了賈雨村的心,原來這些老百姓都是他的兒子,甚至孫子!


    ““那人道:“我喝酒是自己的錢,醉了躺的是皇上的地,就是大人老爺也管不得。””哈哈,果然好理兒!而這話恐怕也出自曹雪芹心裏,這潑皮是“蠻人”,但這賈雨村顯然更是“強人”,


    ““雨村怒道:“這人目無法紀!問他叫什麽名字。””不是“目無法紀”,恐怕是“目無賈雨村賈大人”而已,


    ““那人回道:“我叫醉金剛倪二。””原來是他,果然有趣,這裏突然“揪”出倪二來,其實不妨想想倪二是如何對待困境中的賈芸,而賈雨村又是如何對待看似潦倒的甄幹隱的,可謂一目了然!(xx注:怎麽個一目了然?(外人注:倪二不要利借錢給賈芸度過難關,賈雨村一大堆客套廢話假情假意的話,最後甄幹隱可能被火在燒卻懶得回去甚至親自隻是看一看,隻是派了個人去等火滅了“看看”,之後也不管不問,而賈芸不過是倪二平日交往甚少的鄰居,甄幹隱卻算是賈雨村的大恩人,這比較夠一目了然吧!))


    ““雨村聽了生氣,叫人:“打這東西!瞧他是金剛不是。””哈哈,重點不是在這有趣的話兒,而是一生氣就要打人,賈雨村果然原形畢露,將老早前強搶石呆子扇子的那股勁兒全使出來了,


    ““手下把倪二按倒,著實的打了幾鞭子。倪二負痛,酒醒求饒。”潑皮還會是潑皮,曹雪芹並沒有要將倪二“化身”作什麽“英雄”的打算,


    ““雨村在轎內哈哈笑道:“原來是這麽個金剛。我且不打你,叫人帶進衙門裏慢慢的問你。””解了氣還不算,還要“慢慢的問”,足見賈雨村之狠,強搶石呆子的扇子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的!


    ““眾衙役答應,拴了倪二拉著就走,倪二哀求也不中用。”倪二終於明白一點,就是:自己還“差”得遠,


    ““雨村進內複旨回曹,那裏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同在說,賈雨村哪裏把甄士隱可能被火燒的事放在心上!而這裏明顯是在耍著倪二玩,可見賈雨村之“閑心”,


    ““那街上看熱鬧的,三三兩兩傳說:“倪二仗著有些力氣,恃酒訛人,今兒碰在賈大人手裏,隻怕不輕


    饒的。””自然眾人都“明白”衝撞“大人”是“千錯萬錯”,


    ““這話已傳到他妻女耳邊。那夜果等倪二不見回家,他女兒便到各處賭場尋覓。那賭博的都是這麽說,他女兒哭了。眾人都道:“你不用著急。那賈大人是榮府的一家。榮府裏的一個什麽二爺和你父親相好,你同你母親去找他說個情,就放出來了。””這裏便要帶出賈芸,賈芸之前已經被蠢才們好好糟塌過了,看這裏是如何筆墨,


    ““倪二的女兒想了一想:“果然我父親常說間壁賈二爺和他好,為什麽不找他去?””這話卻有些兒假,倪二不會是常把賈芸掛在嘴邊還說什麽“和他好”之類的阿諛之話的!所以,為了再次或最終終極糟塌賈芸,從這裏開始,已經有明顯的刪改痕跡了!


    ““趕著回來就和母親說了,娘兒兩個去找賈芸。那日賈芸恰好在家,見他母女兩個過來,便讓坐,賈芸的母親便命倒茶。”這裏卻看不出刪改痕跡,尤其這“便讓坐”,就完全符合賈芸的謹慎小心知禮知恩的性格,


    ““倪家母女將倪二被賈大人拿去的話說了一遍:“求二爺說個情兒放出來。””這裏也可以是原文,


    ““賈芸一口應承,”這裏就開始放屁了!賈芸一口應承?!蠢才們還真是男女不分,一起強*奸哩(xx注:所以說獸奸嘛(外人注:…)),隻要回憶一下賈芸剛出現時是何等的小心翼翼,不是生怕說錯一句話,而是生怕說錯一個字,生怕做錯一個動作,甚至可能生怕那一句呼吸重了哪一個微妙的神態過了,便知這話是賈芸絕對說不出來的!隻有比賈芸弱智一萬倍,甚至比倪二弱智一百倍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倪二雖然重俠義而且有膽量,但他都是有頭腦的!


    ““說:“這算不得什麽,我到西府裏說一聲就放了。”這是什麽人?不要說賈芸了,紅樓夢裏有任何一個這樣弱智的人嗎?不是賈芸說一聲就放人,而是這些蠢才們蠢筆一揮說一聲就放人吧!


    ““那賈大人全仗著西府裏才得做了這麽大官,隻要打個人去一說就完了。”全仗著西府?紅樓夢裏任何一個人敢這樣說嗎?又是蠢才們的思維,可見蠢才們之蠢之無以複加!


    ““倪家母女歡喜,回來便到府裏告訴了倪二,叫他不用忙,已經求了賈二爺,他滿口應承,討個情便放出來的。倪二聽了也喜歡。”這話卻可能是倪家母女說的,因為倪家母女肯定是會去找賈芸的,因為倪二曾經對賈芸有恩,而且賈雨村升遷確實與賈家有關係,且賈芸恰好又是賈家人,都會讓這一點成為絕對必然,而賈芸肯定也是不得已同樣由於以上的原因而必須要答應的,但他心裏知道以他的地位是比較難辦到這樣的事的,他的“麵子”絕對不可能大到如此,他之前可謂小心翼翼費盡心機等待良久才“撈”到一個應該是不大的置辦花樹的活,足見賈芸的謹慎小心外,也足見賈芸地位甚至可以說甚低,而賈芸隻能答應去求情後,反而是倪二母女以為這事肯定能辦好,所以對倪二這裏誇下可謂是海口,而之後關於賈芸的情節和文字便知大多為假,且下文再提罷。”


    “此時對賈雨村才是所謂一目了然!”小戒歎道。


    “兩目就不了然了?”小猴笑道。


    “兩目就出來‘賈芸’了啊。”老沙笑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小戒愣道。


    “一目了然,兩目悚然。”小猴哈哈道。


    小戒怔了半天,心道:“小猴什麽時候變成了小唐了!”


    “阿彌陀佛,”小唐道,“了然了然,了才能然。”


    小戒眨眨眼,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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