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蟬開始變的很忙,在來到白雲觀的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道童給她和小良玉送來了道袍,她的還好,小良玉的就明顯的有點大,穿上後整個人就如同套在了袋子裏。(.)兩人在打接下來幾天,鄭月蟬開始變的很忙,在來到白雲觀的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道童給她和小良玉送來了道袍,她的還好,小良玉的就明顯的有點大,穿上後整個人就如同套在了袋子裏。兩人在打鬧取消一番後,她重新審視了下自己身上的這套道袍,摸著這粗布青袍,心裏有了異樣的感覺,記得後世的魯迅曾經說過:“中國根柢全在道教.。”在經曆了豬尾巴的在服飾,須發,風俗等一切的強奸隻後又經過了那百年恥辱,到後來的一切西化,這後世的中華,隻有這道教已然保存了中華幾千年來的文化,風俗,還有服飾,須發上的傳承。在滿清,民國,乃至共和隻有道家還是漢人的一片淨土,留著我們大漢衣冠,禮儀。


    在前世她從沒想過自己能有機會穿上這套神聖的服飾,如今在經曆了越獄後卻能在這道家的聖地穿上這套衣服,心裏的感慨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但是當時門外的小道童卻容不得她的諸多感慨,因為這師叔祖在換衣服的時間上卻是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快卯時了,今天是幾個師叔祖第一天早課,連飛霞子這個活祖宗都會到場,這要是去晚了,受罰的必然是他。於是他敲門再次提醒該出發了。


    這趕早趕晚的,到達大殿的時候基本上人多到齊了,那小道童把她帶到第三行的最後一個蒲團,在那旁邊還空著兩個蒲團,便帶了小良玉退了下去,這大殿裏可沒有他們兩人的位置。


    鄭月蟬在坐下後不久便開始四處打量,隻見這大殿裏火燭通明,在自己的右上方竟然還有一隊樂隊。是的,卻是是樂隊但絕對不是什麽後世的樂隊,那是一隊純中國古樂的樂隊,雖然很多樂器鄭月蟬多不知道名字,但也找到了她當年因為學業和費用不得不放棄的古箏。在鄭月蟬的心裏一直有個認知,那就是中國的女子最美的時候就是一輪明月,一身素衣,一綰青絲,一雙纖手,一曲《高山流水》,那樣的女子才能說是真正的古典美女。


    現在鄭月蟬就看到自己心目中的美女,那個彈古箏的竟然是個不穿道袍的女子,正如她想象中那樣的女子坐在那古箏旁邊。


    那女子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順著她的感覺她也看到了鄭月蟬,見是個小道姑,抿嘴一笑。


    鄭月蟬看到她的笑,有種驚豔的感覺,她就如同是某個古畫中出飄下來的美人兒,恬靜文雅。那抿嘴一笑,微微的露出了她那整整齊齊猶如扇貝般的皓齒,那柔柔的眸子,似乎能滴出水來,滿頭的青絲隻在頂上鬆鬆的挽了個髻,簡單的用一根青玉簪子固定著,其餘任它散落在腰間,清純中平添了幾分慵懶。


    仙女!她見到了仙女,這是她心中唯一的想法。這時候有兩道童也領了人過來,鄭月蟬轉頭看去,卻原來是哥哥鄭國泰和熊廷弼那小子。


    鄭國泰一見到妹妹,就彈了彈下擺,說道:“怎麽樣?我這身打扮怎麽?我師父可是全真遇仙派的掌門,這可是他當年的衣服,我師父說我身形和他當年差不多就拿出來給我穿了,看看怎麽樣?”說著還轉了兩圈。


    經他這麽一說鄭月蟬不得不認真打量起來,隻見鄭國泰身穿玄青色真絲道袍裏頭忖著月白色衣領,頭上戴著塊青綢逍遙浩然巾,把他原本欣長的身形,忖得越發的挺拔了。再看向他臉,那原本就麵如冠玉,俊美無比,兩道劍眉如蒼鷹展翅向兩鬢斜飛,一雙英目颯然有神如蘊五湖明月,這身衣服果真在原本就風流倜儻的風采,平添了幾分道骨仙風,隻是這一邊微微上翹的嘴角有讓他多了一分邪氣,那氣韻鄭月蟬一時找不出有什麽能形容和和比擬的,思來想去隻有西方神話中的路西法或許就是這種氣韻,融合了天堂的聖潔,又帶著地獄的魅惑……把這兩種矛盾的衝擊和諧的融合在一起使得整個人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鄭月蟬一直就知道自己這一家子相貌都是頂尖的,可是眼前的鄭國泰卻也能讓她一陣恍惚。望著這樣的哥哥,鄭月蟬一陣可惜,可惜啊可惜,真的是可惜!可惜這個便宜哥哥生錯了朝代,要是他帶著這幅皮囊,這副打扮出現在五百年後,不用刻意去宣傳隻要在廣場上一站,就能在網絡上紅透邊,引得無數春閨少女尖叫的妖孽型的那類。


    一旁的熊廷弼見鄭國泰擺出副姿態,再看看自己,就嘀咕起來:“又不是女人,一個大男人家家的老注意自己的打扮還不如去做女人。”


    鄭國泰雙手很帥氣得一彈道袍說道:“你這是自卑!本道長不予你計較。”說著在蒲團上坐好了。


    “我那裏自卑了?男人要英勇殺敵征戰沙場那才叫英雄氣慨,整天描眉畫目,穿絲戴綢怎麽上陣殺敵?”熊廷弼覺得有必要和他理論一番。


    “等等,等等。熊師弟,行軍打仗,馬革裹屍那是你的夢想,不是我的,你的明白?”鄭國泰也不甘示弱:“而我的夢想是……”說到這他的目光開始變得狂熱而迷離:“要有著花不完的銀子,還有後院養著各色美女,江南的小家碧玉,漠北的草原小花,京師的大家閨秀,波斯的碧眼胡姬……這才是我的夢想。”


    鄭月蟬原本還以為這便宜哥哥能有所長進,卻沒想到他還變本加利了……哦,也對他挑的不就是房中術……這理想還真是專業對口……,便在也沒心思看他那副打扮了。轉過頭卻見熊廷弼卻是有點想笑,因為這熊廷弼又點胖,這道袍顯然不是量身定做的,穿在他身上卻是有點怪了,這胸腰腹之間有點緊,偏他年紀小個子也不高這下擺也就有點長了。


    “你這是胸無大誌,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熊廷弼繼續和他理論。


    “人各有誌!哼。這天下不上戰場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多不是男子漢了?他們不多是娶了老婆了,怎麽就成不了大丈夫了?”鄭國泰也分毫不讓。


    見這兩人越說越大聲,鄭月蟬便在他們兩人袖子上一拉,又朝殿門一指,便不在理他們兩個了,那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隻見逍遙子領著一眾白胡子老道走了進來,他們的師父們當然也在裏麵,這下那還敢鬥嘴,都乖乖的收拾好情緒,變得畢恭畢敬。


    鄭月蟬在老道們進門之後便在他們隻之中找到了飛霞子,他就跟在逍遙子的後麵,其餘幾個有落在他後麵一小段。


    這是在她上方的樂隊開始奏樂,道士們也開始行禮和唱經,鄭月蟬他們的前麵放著本經書,鄭國泰和熊廷弼多翻開了開始跟著大眾一起誦讀,各種禮和動作多做的有模有樣,想來昨天分開後有人教過了。


    可鄭月蟬就有些手忙腳亂了,經文是找到頭找不到尾,禮更是七錯八搭,正懊惱著昨天忙著跟逍遙子熟悉各種器具到忘記學下禮節。眼角掃過卻見熊廷弼這小子嘴上念念有詞,臉上卻是強忍著笑意,顯然自己剛才那副樣子全落在了他的眼裏,於是索性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再也不去看他,隻是專心的跟著眾人磕,拜,磕,拜祈禱著這早課早點結束。


    隻是事與願違,顯然這早課並不是一會就能結束的,而她也在跟這做了幾個磕拜後熟悉了動作,不再出亂了,至於嘴上,不出聲跟著動就是了。因為體會不到經文意義,很快她就萬般無聊起來,便想起了剛才那個古箏美人。偷偷的抬眼看去,那美人,正專心的彈奏著。


    有人說專心做事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其實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女子身上。鄭月蟬望著她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神韻,那氣質無可掩蓋,她的眼神因為認真而顯得炯炯有神,雙頰因為用力而溫潤微紅,使得她多了幾分嬌媚。鄭月蟬由衷的感歎真是一個美人兒,心裏卻也起了疑問。


    就這樣鄭月蟬的第一次早課就是在他欣賞美人中結束了。早課一結束她就給飛霞子帶著去了他的丹室,開始教她認字。當然鄭月蟬認字的速度絕對是讓他驚喜了一回,這半個時辰就把三字經上的字認了個全,他隨便抽那個出來,她都能正確無誤的讀出來。


    一時興起,他又教了幾首李白的唐詩,當然他怕太難記不住選了幾首字少得,誰知道鄭月蟬又讓他驚訝了一次,她竟然能隻聽了一遍就能背了下來,讓他心裏大呼果然是妖孽。


    於是又開始教她寫字,誰知道這寫字又讓他跌破了眼鏡,這回可不是好了,而是實在是慘不忍睹!對於原本想著會繼續看到鄭月蟬會繼續妖孽下去的飛霞子絕對是個打擊,他實在難以想象鄭月蟬握筆竟然猶如老鷹抓小雞般握筆,然後歪歪斜斜,斷斷續續的在紙上畫出勉強算是字的圖來,哦……一個字占了一整張紙。


    老道望著她畫好的字,鬱悶了,心裏打定主意以後重點要讓她練字,要不然以後傳出去,他這個堂堂進士教出來的人連字都寫不好那他還怎麽出去見人?


    於是也不想讓她浪費墨水和紙了。在自己隔壁的靜齋裏找出一本臨子帖,順便把自己的茶壺也帶到了丹室內。


    在教會鄭月蟬怎麽握筆之後就把那字帖往她手裏一塞,讓她用筆沾了水在地上的青石板上寫字。


    鄭月蟬翻開一看竟然在封麵上看到了趙孟俯三字,這人她知道元代書法名家呀,逍遙子昨天就說了這山門外影壁上的題字就是他真跡,前世見慣了各類印刷版,也不以為意,打開了往地上一放就開始臨起帖來。鄭月蟬她心裏很明白在這個時代不可能有電腦有打字機或是能有鉛筆給她用,以後少不的要寫信什麽的,總不能叫別人寫吧?這有機會練字那就練吧。


    飛霞子看她練上了也就在旁邊放了個椅子,擺了個棋盤,又給自己泡了壺茶,開始自娛自樂。


    一時間丹室內靜悄悄,隻有飛霞子不時在棋盤上落子的聲音。鄭月蟬在臨了幾個字後便覺得手腕酸痛,便停下來捏捏。老道見她停下來就讓她背剛才的唐詩,有心看看是不是真的還是那麽妖孽,鄭月蟬果然還是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


    這時鄭月蟬又開始臨字了,隻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師叔祖,你怎麽老要我背李白的詩呀?”


    “他的詩不好嗎?”老道看也不看她一眼,繼續和自己下棋。


    鄭月蟬有些嘟囔的說道:“不是不好,隻是覺得奇怪您怎麽隻想到他的詩呢?唐詩那麽多什麽白居易呀,杜子美呀,賀知章呀……”


    “嗬嗬你也知道這賀知章啊?那你知不知道這李白,賀知章他們也和我們一樣都喜歡煉丹?”抿了口茶老道愜意的咂巴了下嘴巴。


    “哦?”鄭月蟬一愣這她倒是沒聽說過:“不可能吧?李白不是喜歡喝酒嗎?沒聽說喜歡煉丹呀?賀知章更是一直當官。”


    老道淡淡的反問道:“喜歡喝酒和喜歡煉丹有衝突?當官了就不能煉丹?”當看到鄭月蟬搖頭後接著說道:“這就對了。他們那都喜歡煉丹的這是有證據的。”說道著他停了下來掀開壺蓋,晃了晃,水明顯不多了。


    鄭月蟬這時候心給他繞的癢癢的,古代名人的八卦哦!,看他這摸樣那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忙起身出去為他的茶壺續上水,然後蹲下身子繼續在地上練字。


    飛霞子見她這麽拎得清,心裏滿意得很,也不在賣關子了,在潤了潤之後說道:“其實在大唐那會子,很多文學泰鬥多喜歡煉丹吃丹,比如韓愈,賀知章,李白。其中韓愈最荒唐,他不怎麽會煉丹,一般就直接吃硫磺,直到他一次一下吃得過多就直接飛升了。這賀知章稍微好點,他年輕那會子忙著當官沒什麽時間,等他八十歲至仕回鄉了才開始起丹爐學煉丹,這煉丹可不比別的,沒有師傅領進門想要成功可不會那麽容易,所以呀這賀知章在他有生之年都沒能練出丹來。這有這李白才能說是真正是煉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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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多更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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