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時辰很快就在朱翊鈞在大殿窗外疑惑中過去了,殿內的法會還在繼續,鄭月蟬依然在裏麵繼續濫竽充數,她當然不知道窗外有這麽雙眼睛在看著她。[]現在她想的就是這法事能盡快的結束,她現在又累又餓,昨天晚上吃得那些個齋飯早就消化完了,再加上一夜沒睡這具十一歲孩童的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就連那個古典美女,現在也是沒力氣再去偷瞟幾眼了。


    似乎三清祖師還有那個孫師祖真的有靈,聽到了她的祈願,此後沒多久法會就告一個段落。眾老道也聽下誦經,各自在蒲團上坐了下來。原本在殿內的樂班也從側門魚貫似的退出了大殿。


    鄭月蟬原本也想跟著出去,到廚房去找點吃得,然後回房稍微休息會,可還不等她跨出側門就給逍遙子叫住了。


    陳太後坐在明黃的蒲團上不時的和逍遙子輕聲說著話,逍遙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她的下首不時的點頭稱是,當鄭月蟬磨磨蹭蹭的來到剛才她的位置的時候,逍遙子便把她正式的推薦給了陳太後,並說希望陳太後能收她做徒弟以繼承孫師祖的道統。


    陳太後聽了笑得很甜很美她讓鄭月蟬走上來好好的給自己瞧瞧,事實上鄭月蟬算上在五百年後在網上見過諸多美女的人,也不禁在心裏驚歎,這陳太後真的很美她的美不是能讓人看了後驚豔的那種,那種美很難形容,比如說她的眼睛不是很大,也不是雙眼皮,嘴唇不是時下流行的櫻桃小嘴,鼻子也沒有很筆挺,眉毛也不是柳葉眉,但是就是是這樣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和諧,這樣的美人,或許不能讓人一下子看了驚豔,卻能讓你越看越是舒服,從心底裏生出想和她親近的念頭。


    這個時候鄭月蟬明白了為什麽就算她一無所出,卻還能穩穩的坐在皇後這個位置上,這樣的女人連她這個女人也抗拒不了,何況是那個傳說中很好色的隆慶了。


    陳太後拉著鄭月蟬的手,輕輕得幫她理著因為法會兒變的有些淩亂的發髻,笑著說道:“這麽個漂亮的孩子,又是個看著就聰明伶俐的,給我做徒弟你們也多舍得?”


    逍遙子說:“就是因為這孩子資質好,我們幾個才不敢耽擱了她的道途。想我全真滿門之有孫師祖這一脈才適合女子修道,此女要是入我等門下少不得明珠暗投,耽擱了她的道途。”


    眾道人全笑著點頭稱是並不時的說幾句誇獎的話,反正就一句話,這鄭月蟬是天上少有地下僅有的骨骼清奇資質絕佳的最佳徒弟人選,要不是自己那脈不怎麽適合女子那是他們幾個打破頭皮也要強的,但現在能進在陳師妹門下那是天心所向他們一致同意的。


    鄭月蟬聽著他們的話,就算是她的臉皮經過了兩世的修煉,也禁不住他們的誇獎,很快臉就開始發燙,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了。


    陳太後是越看越滿意,雖然自己這一脈並不精於看相,批命,但是這一法通變萬法通,平時她也沒少涉獵這方麵書籍,這鄭月蟬的命格雖然奇異但是總得來說還是旺夫益子,那就行了,於是她說道:“既然這樣師妹我就不和眾位師兄可氣了,這孩子我就收下了。這樣吧月蟬啊,你這名字不錯,這道號還是叫月蟬吧,好不好?”


    鄭月蟬有些錯愕,這拜師的事情她知道那是鐵板釘釘的,今天也就是走個過程。這個道號的問題她早在幾天前就開始猜測了,自己會有個什麽樣的道號。卻沒想到竟然是不另外取了還叫月蟬。可隨即便高興起來,連聲稱好。


    這是側門邊就有道童端著一托盤過來,上麵放著一杯茶以及一冊竹簡來到鄭月蟬身旁。鄭月蟬當即起身退後一步,在整理了下儀容後,正麵對著陳太後跪了下來依著禮儀連磕三頭,後接過道童手裏的茶,向陳太後敬茶,陳太後笑著接了過去,在象征性的抿哦一口後,從托盤裏拿起那冊竹簡,遞給鄭月蟬,鄭月蟬接過打開竹簡,一看卻是《全真清規.》當即誦讀起來,當她誦讀完畢隻後,陳太後又勉勵了幾句,這時就算是禮成了,從今天起鄭月蟬才真正算是在全真道門修行了。


    儀式一完成,陳太後很快就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她每年也就這一天能出來,全真各子多有恨多事要和她商議,這種事當然不會是想鄭月蟬這類新入門的孩子所能參與的。


    能夠退出大殿對鄭月蟬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她現在就想去廚房找點吃的。所以一退出大殿就向廚房走去,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這當然受益於後世的訓練,雖然她讀得是軍事文科,但是她這方麵的訓練還是沒少,要是這跟蹤者的水準還真是太差了!那技術水準連用業餘來形容也是太看的起他了。為什麽那麽說呢,因為第一他走路的腳步聲似乎太大了點,第二跟的也太緊了點,連腳步多能聽到很大聲怎麽可能遠呢?第三太跟蹤的有點明目張膽了……以至於鄭月蟬在猛得一個加速後躲在一旁的灌木裏時,他還想加速跟卻在鄭月蟬藏身附近到處探望,希望找到鄭月蟬的蹤跡。


    望著眼前這個穿著宦官服飾的那個小淫賊,鄭月蟬心裏有點不好受,這心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酵,冒泡。她實在是為這個小淫賊可惜,為自己的初吻可惜,這小淫賊外表看來也算是風度翩翩,雖然沒自己那個便宜哥哥那麽妖孽型,也絕對是那種如鄰家大哥哥類型得,哦這麽比喻吧,要是把鄭國泰比作是陳冠希的話他就是古巨基,當然是那個剛出道那會的古巨基,可不是現在這個黑黑的古巨基!明朝那會子你黑裏吧焦可沒什麽市場,絕對不符合當時人的審美觀,和價值觀。


    其實鄭月蟬前世那會子卻是很迷古巨基,(ps是那剛出道的那個古巨基),所以當初才義無反顧的把初吻陪了上去,可這會子她發現這個大明古巨基竟然是個宦官……其中的落差可想而知。可當她看到明版的古巨基在因為找不到自己的蹤跡而懊惱的時候,鄭月蟬的心柔軟了,沒有男人天生會願意去當宦官的,這個社會總有這樣和那樣的不如意,看他年紀也就在十四五六,卻能跟著自己師父出宮當差,想來是自幼進宮,在什麽也不懂的時候就給哢嚓了那撒。再說不定和前世的自己一樣是個孤兒,卻沒自己前世那樣好命有孤兒院收留,他拐騙後賣到了皇宮然後就成了宦官……


    很快鄭月蟬的心裏就推演出了這個明版古巨基的悲慘的命運,要是在後世編輯下放網上少不得賺上一票腐女,婦女,純女同情的眼淚。鄭月蟬在心裏對自己說,宦官也是人,我們不能歧視他們。想到這既然知道誰在跟蹤自己了也就沒了藏著的必要了,因為這個人明顯對自己沒有敵意,大概也是認出了自己這才跟上來的吧。


    認真的來說這個明版的古巨基是自己來到大明後唯一一個親戚以外沒有敵意的人。所以鄭月蟬決定不在躲著他了,要是能做個朋友的話也不錯,畢竟自己有了這個太後師父,說不定會有機會去紫禁城逛逛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是不會錯的,再說要是自己怎麽說也是陳太後的徒弟,有機會在師父麵前的話給他說幾句好話,說不定能讓他日子好過點呢?於是便從樹叢裏走了出來,輕輕的在那人的肩上拍了拍。


    朱翊鈞正在尋找鄭月蟬的蹤跡,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鄭月蟬的拍的那兩下直把他驚的跳了起來,待到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剛才在尋找的,心知自己的跟蹤給發現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訕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在鄭月蟬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己推演的故事裏,見他臉紅很豪爽的說道:“其實宦官這身份沒什麽可自卑的,古往今來這宦官裏出了多少身殘誌不殘的偉大人物,遠有司馬遷,近有鄭和,小兄弟我看好你。”


    朱翊鈞驚訝的望著她,在看看自己的衣服,心裏不由的送了口氣,她誤會了也好,免得自己一會還要給自己編身份,便靦腆的笑笑。


    他那靦腆得笑在鄭月蟬的眼裏無異於是回答,既然證實了他是個太監,那就不能算是男人,於是鄭月蟬很豪放的勾著他的脖子,跟朱翊鈞做起了自我介紹:“雖然我們見麵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見麵好像多不怎麽愉快,我也不能總是小淫賊,小淫賊的這麽叫你。這樣吧現在我們正式認識下,我先來,我是鄭月蟬,很高興認識你。”說著放開了勾著朱翊鈞脖子的手臂,站定了身子,很正式的向他伸出了左手。


    朱翊鈞摸了摸脖子,有種茫然若失的感覺,給她那樣勾著的感覺……真好!從來沒有人這麽勾過自己。見鄭月蟬笑著伸出左手放在麵前,便也學著她伸出左手說道:“朕……真奇怪……我叫金勻,也很高興認識你。”


    鄭月蟬一把握住他的手,重重的搖了搖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要是沒事的話願不願意陪我去廚房吃點東西?”


    朱翊鈞忙不迭的點點頭,他能有什麽事?他今天的事就是想跟在她的後麵。


    “小金子,你什麽進宮的?”一路無聊八卦下也好:“現在多大了?”


    “小金子?”朱翊鈞在楞了楞才想到這小金子想來是叫自己的,在想了想後回道:“四歲多點。今年十五了。”


    鄭月蟬看向朱翊鈞的眼神多變了,實在是太可憐了四歲就給割了雞雞,萬惡的封建社會:“你那麽小是誰送你進宮的?”


    “我父……父親和母親啊。”差點就露餡還好收地還及時,朱翊鈞心裏好一陣慶幸。


    聽到這鄭月蟬的臉色整個多變了,沒想這小金子的人生真的是個櫥櫃了,家裏要成什麽樣得狀況才能舍得把四歲的親生兒子送進宮當宦官啊,鄭月蟬完全不能想象這金勻的家庭狀況。雖說前世自己是個孤兒可是比起他來自己還真是幸福的看向朱翊鈞的眼光越發的柔和了:“那你進去後,後來有沒有再見到過你父母?現在他們還好嗎?”


    “見到過阿,隻是前幾年父親過駕……駕鶴西歸了,母親現在還好。”提到父皇,朱翊鈞心裏一陣暗淡,父皇在他的心裏一直是個胖胖的和藹可親的好父皇,他還記得當年第一次進宮的時候是自己皇爺爺快駕崩的時候,自己是父皇親手一路抱著進宮的,還記得自己六歲的時候父皇把自己騎在他脖子上,牽著嫡母陳皇後的手在禦花園玩耍,七歲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打碎了生母的最喜歡的花瓶,那時候還是貴妃的李太後要罰跪,是父皇免了對自己的責罰。


    八歲……這一樁樁一件件仿佛就在昨天,父皇的音容笑貌曆曆在目。


    鄭月蟬也感覺到了他的悲傷,輕輕的在他的背上拍拍:“子欲養而親不在。不過我相信他們一定在天上看著咱們。嗬嗬今天不說這些了。”廚房的路不遠,很快他們就到了:“你看廚房到了,這白雲觀廚房規矩大,一般人不準進去,你在著等著一會我那了吃的就過來。”說著也不等他回話就向廚房走去。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便有兩個宦官走了上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原來因為太後一會要在白雲觀用齋,所以現在廚房給禦廚房的人征用了,任何人不得進入。鄭月蟬好說歹說,隻是進去取點點心就好,或是讓人給遞點出來也好,總隻是隻要能讓她墊墊肚子就好,可這兩人偏偏是死腦筋的很很,死活不同意。


    氣的鄭月蟬對著他們喊:“得瑟什麽?我師父是陳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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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有點事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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