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句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了,但是剛說完她臉就紅了,也顧不得再向那兩個宦官磨嘰了,灰溜溜得退回到和朱翊鈞分手那裏。(.好看的小說)因為離得遠朱翊鈞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見鄭月蟬紅著臉,兩手空空的回來,他也推斷得出來是什麽個情況。雖然他對感情上有點白,還有點呆,但是在別的方麵絕對不白不呆。在感情上的呆白,還真不能怪他,以來年紀還小誰的初戀不多是那麽萌的呢?他隻不過是比一般人更萌了點,大家可以想象有個強勢的老娘貼身擋著,又有飽學之士整天之乎者也,那能接觸到當時社會主流中屬於低下的男女之情呢?朱翊鈞在感情方麵的智商就如同西晉的惠帝對於民生的無知一樣不能怪他們。


    但是朱翊鈞在別的上麵的天賦那絕對是很讓人眼睛一亮的,在皇宮這個特殊地點裏能生存下來本就證明了他的才智。當下他也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卻不知道怎麽說怎麽做好,在他的字典裏他還沒安慰過什麽人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隻能無奈的眨著眼睛望著她,但是他相信這個女子最後一定會搞到吃得東西的,因為在他的心目當中,鄭月蟬是個很有想法,並且是能把想法付諸行動的那種人。


    果然當鄭月蟬站在他麵前的時候,臉上的紅暈已經退去了,仿佛剛才和那兩宦官的爭執隻是個幻像,更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在拍了下朱翊鈞的肩膀後說道:“小金子,咱們要不要來點好玩的?”


    “好玩的?”朱翊鈞疑惑了,這女子怎麽餓著肚子還有心思想著玩呢?


    鄭月蟬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們從那繞過去,那裏是廚房庫房的窗口,然後從撬開窗口從外麵爬進去,再取點東西出來你看怎麽樣?”


    朱翊鈞瞪大眼睛,遲疑道:“這……這不就是去偷嗎?”


    “啪!”一記巴掌輕輕的拍在朱翊鈞地後腦勺上,鄭月蟬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對淑女的提議說成是偷呢?本姑娘是那種做偷雞摸狗這類事的人嗎?”


    “可是,不告而取不就是偷嗎?”朱翊鈞摸著給打的後腦勺,委屈的嘟囔著。[]


    鄭月蟬杏眼一瞪,隨後又決定原諒他了,無量天尊,自己這個穿越人士,那能和著個四歲就給割了雞雞送進宮的人計較嗎?可計較雖然不可以,隻是這道理卻是要和他說清楚的,於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所謂偷,是不告而取他人的財物。我問你我是白雲觀的人嗎?”


    朱翊鈞點點頭。


    “既然你不否認,那就接下來問你。那裏是不是白雲觀的廚房的庫房?放的是不是白雲觀的東西?”鄭月蟬決定乘勝追擊,連續發問:“那作為白雲觀的人,去拿白雲觀的東西,又如何能說是偷呢?”


    朱翊鈞張口結舌,他心裏知道這是鄭月蟬在強詞奪理,是不對的,可偏不知道怎麽去反駁,便楞在了當場,一時間:“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月蟬卻是失去了耐心,沒辦法任何一個餓著肚子的人的耐心都是不會剩下多少的。當下也不等朱翊鈞把話說完,一把拉過他的手拖著向廚房後麵的庫房順著小路繞了過去。


    朱翊鈞的手給鄭月蟬的手一拉,他那原本就給她忽悠的有幾分混亂的腦袋立馬變成了沸騰的豆腐鍋子,感受著鄭月蟬的柔膩的肌膚,纖細的手指,朱翊鈞心裏那個美呀,這個時候到底是拿還是偷還是不告而取神馬的都是浮雲,他隻想著這條小路能無限的延長下去,沒有盡頭……


    可惜的是朱翊鈞不是三清門人,在這道家重地顯然別的神仙也管不進來,所以他的願望落空了,這條小路實在不長,用後世的測量方法的話最多隻有五十多米。所以還不等他回味過來,二人已經來到了白雲觀廚房庫房的後窗底下。


    鄭月蟬看了看虛掩著的後窗,心下有些奇怪,這庫房重地,怎麽會不關緊門窗?難道這負責庫房的道士真以為這三清道觀無鼠類了?


    朱翊鈞這時候也恢複了神智,這廝隻要沒和鄭月蟬有肢體上的接觸,一般來說還是蠻正常的,能正常的思考和看待問題的。他看出了鄭月蟬的疑惑,扯著她的袖子壓低了聲音指了指熱氣騰騰的廚房說道:“廚房正在開火,想來是管事的開了通風的……咱們還是走過去再和他們商量商量,這爬牆翻窗不但危險還……實在……實在是不適合你的淑女風範。”其實他很想說他去叫那兩宦官送點點心出來那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鄭月蟬搖搖頭:“何必再繞過去求那些狐假虎威的閹人呢?”隨即想到身邊這個小金子也是個閹人,當下幹笑了兩聲說道:“嗬嗬我不是說你,我們是朋友在我心裏你和他們不同的你是完整的。我的意思是何必那麽麻煩,這翻進去拿了就出很快的。”說著把窗徹底開直後退後一步,在兩步助跑之後一蹬腿,雙臂在窗沿那麽一撐,“嗖”的一聲就翻了進去。


    朱翊鈞又不是真的是宦官,對於她剛才的說辭那會放心上,見鄭月蟬翻了進去,心裏擔心,也想翻窗進去。可是一來他從沒翻過窗沒任何經驗和技術,二來他一條腿有暗疾,三來因為平生第一次去做這種不告而取的事心裏緊張,在學著鄭月蟬的動作試了幾次後,還是沒能翻了進去便壓著嗓子讓鄭月蟬來窗口拉他一把。


    鄭月蟬見他焦急也隻得先放下尋找食物的念頭,絕定先安撫好他:“小金子,你在外麵給我放風,一會我找到了遞出來你收好。”


    朱翊鈞一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放風,她這個小女孩子在裏麵翻箱倒櫃這心裏滿不是滋味的,很想再和她說說拉自己進去,可再想到拖的越久越容易給發現,自己這摸樣要是給人看見傳到李太後耳朵了這可就又有的鬧了,就算鄭月蟬是陳太後的徒弟,陳太後也保不了她。於是便認真放起風來。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庫房內又開著窗,鄭月蟬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她來白雲觀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廚房的庫房卻是來過一次的,那次是和飛霞子那個老道過來取點調料的。沒辦法這糖和鹽實在太貴,在大明絕對算是奢侈品,白雲觀平時怕廚房的夥夫偷出去一直是嚴格管理用好就鎖在庫房裏的。


    現在既然進來了她一手一腳的來到那放調料的櫃子旁邊,打開櫃子老實不客氣的把分裝在一個個小瓷瓶裏的調料每樣抓了兩瓶塞在懷裏。隨後一轉身卻發現,那個管事養的那幾隻雞正在籠子悠閑的啄著菜葉子,想來因為今天太後來臨,那管事沒時間把這幾隻雞放出去。


    鄭月蟬看到這幾隻雞眼睛不由一亮,這來到白雲觀十來天了,雖然這白雲觀的齋飯很有名,但也架不住天天吃呀?再說她從來就不是什麽素食主義者,這麽多天青菜豆腐下來她的嘴多要淡出鳥來了,在摸了摸下巴後毅然的向著那一斤來重的小母雞伸出了魔爪。


    小母雞的反應速度不慢,但是吃虧在給關在籠子了,在一陣雞叫和撲騰之後很快就給她抓住了。


    鄭月蟬抓著還在掙紮不已的小母雞剛站起來就意識到錯誤了,這雞叫聲實在太大了,估計有人會聽到這裏的響動而過來,可這抓多抓了放回去也來不急了,不及多想從旁邊抓了把稻草,三五下就把那小公雞綁了個解釋後來到窗口遞給了朱翊鈞,考慮到他從小在宮裏當差可能會腿腳不快,便讓他馬上帶了雞到剛才碰頭的地方等她,而她自己趁著還有點時間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點別的東西。


    朱翊鈞也知道自己的腿腳不好,再留在這裏說不定就給抓個正著,所以也不勉強在交代了幾句讓她小心的話後就轉身向剛才來的小道上退了回去。


    見朱翊鈞離開,鄭月蟬終於放下心來,一麵留意外麵的動響,一麵在幾排麻袋中翻早起來,紅棗……抓一把塞懷裏,香菇……順幾個,白米……抓兩把放袖子裏,這是庫房門外的廊簷下穿來腳步聲,最後一個口袋的鄭月蟬剛打開,來不及看什麽東西,抓了兩個往懷裏一塞,跑到後窗,利落的一撐就翻了出去,輕輕的掩上那扇窗,沿著小路飛奔而去。


    跑到一半就聽的身後傳來一聲大吼,鄭月蟬聽的明白就是那隻雞的主人那個庫房的管事的聲音,隻聽得他悲切的吼道:“我的雞!該死的小賊竟然偷我的雞!老天那可是我養著生蛋的呀……”


    隻是不等他哀嚎完,旁邊傳來個低沉的聲音出聲製止他:“叫什麽叫?今天是什麽日子?要是讓宮裏人知道我們白雲觀出了賊,會有什麽後果你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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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還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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