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幽自從鄭月蟬的出現到她們離去,一直沒出聲,待到他們消失在黑暗中,終於長長的吐出了心中的那口濁氣,總算是躲過去了一劫,此時他心中對那個親兵更是感激,從此不時的交好那也是後話了。


    話說這鄭月蟬他們幾個人回到總兵府,自有親兵帶著張大廚子和他那朋友下去吃飯不提。再說那鄭月蟬和戚繼光夫婦倆一回到鄭月蟬的小書房,鄭月蟬就迫不急的對戚夫人說:“幹娘,我想學騎馬。”這一路回來騎在馬上的感覺還真不賴,前世是條件所限這騎馬成了高消費,可現在有這條件,要是還不去學騎馬,那就真是腦袋秀逗了,當然在學騎馬前也必須做幾套騎馬裝,好吧就算是做不成前世那樣的式樣,怎麽也要做成改良型的漢裝吧,比如前世武俠劇中的什麽女俠裝等等,要不真要是穿這身大明仕女裝騎馬……哦,那就隻能是和前世穿裙子坐自行車後座上那樣側著身了,這還能騎馬嗎?至於戚夫人和十二金釵他們的裝束……還是謹謝不敏了,依著她那知前五百年後五百年的眼光,實在是太沒美感了,當然這不是說做工和材料不好,事實上這兩樣都是頂尖的,隻是這式樣……太呆板的,這不符合她的審美觀,所以必然是要讓天才的服裝設計師並優秀的製作師戚夫人親自動手的。


    戚夫人笑道:“這還用說嘛,就算你不想學幹娘也要逼著你學,這老戚家出來的人那能不會騎馬?”


    鄭月蟬見戚夫人同意,兩隻眼睛頓時又迷成了狐狸眼,她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幹娘,我沒有馬服……能不能給我做件?”


    戚繼光插話道:“你幹媽最喜歡的就是做衣服。你放心好了,這兩天理肯定幫你把馬服做好了。”戚夫人在一旁笑著點點頭。


    “可是我想要的馬服和一般的不一樣。”她把頭埋的很低,眼角剛好能看到戚夫人的麵色。果然戚夫人在聽到她說要不一樣的馬服時,眼睛頓時一亮,而戚繼光卻是楞了下說道:“這馬服。難道還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卻見戚夫人一拉他的下擺,說道:“閨女。你喜歡什麽樣的畫出來,幹娘看看能不能給你做出來。”戚繼光還待要說話,這下擺卻再次給戚夫人拉了下,在看了眼自己夫人後,幹脆端起茶杯喝茶,隻是這茶好像是不是濃了點?今天是誰泡得茶?


    “好啊,幹娘。隻是我這裏沒紙了……還有能不能讓人幫我找段木炭來?”鄭月蟬想的很明白,自己用毛筆是畫得東西那是絕對沒人能看的懂的,這個時候也沒什麽鉛筆,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用木炭了。


    戚夫人見她這麽說馬上說道:“這沒紙還不簡單,隻是這木炭確是要來作什麽?這屋裏有地龍,不用少炭爐。”


    鄭月蟬笑道:“幹娘,我自由妙用,幹娘隻管讓人取了來就是了。”


    “好,好好!閨女說什麽都好。”戚夫人對鄭月蟬越看越是喜歡。越覺得這鄭月蟬是三清老祖派到自己身邊過來的,她看向鄭月蟬的眼光也越發的慈愛了,她笑著喊道:“來人。”見隱在暗中的親兵,聞言。從廊下走了進來:“去把你家大帥放在我書房裏的玉版宣全部帶過來,回來得時候再去灶上取幾塊木炭來。”


    “幹娘,一般的紙就可以了,何必要用宣紙?那不是浪費嗎?”鄭月蟬前世聽過這宣紙貴著呢,自己畫幾個衣服的式樣,那用的著宣紙。


    戚繼光在聽得妻子那番話的時候,這一直捧在手裏研究的茶杯猛的一晃,後聽得鄭月蟬這麽說,便接著話意說道:“是啊,閨女說的對,別浪費了,還是去俺書房拿普通的吧。[.超多好看小說]十八去吧。”


    “慢著。”戚夫人叫住了那個叫十八的親兵:“相公,那不過是一些紙張,用了不為過吧?”


    戚繼光看了眼戚夫人,隨即點點頭對那十八說道:“去吧,按夫人說的去辦。”說完繼續低頭研究他那茶杯是出自那個窯,當然至於能不能看出來,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鄭月蟬見戚繼光也同意了,當下也不在說什麽,對她來說不就是宣紙嗎,稍微貴點就貴點吧,這紙的錢堂堂的總兵要是還能沒有那就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了。可當那十八把那紙拿過來的時候鄭月蟬頓時後悔了,前世她沒學過什麽書法國畫,隻知道中國出宣紙,是紙中的極品,可是卻沒想到能極品到這個程度。


    當時隨著十八的走近,鄭月蟬明顯的感覺到戚繼光的氣息變的不安穩,待到十八展開其中一張紙,作為一個外行,這眼光也頓時給吸引住了,入眼的與其說是紙,還不如說是一片薄玉片,隻見那紙堅挺猶如板,又綿潤如布,且拉力極好,細膩如雪,撫若凝脂,紙麵不滑不滯。她當時就驚訝道:“幹娘,這到底是什麽紙,這紙我要是用了,這也太暴斂天物了。這估計是畫畫用的紙吧?”


    戚夫人笑道:“這就是玉版宣,是那些文人打破頭皮也想要的紙,這是曆年來皇上賞賜下來的。現在前拿來歸你了。”


    鄭月蟬這才明白,這戚繼光卻是有理由氣息不穩了,這可是禦賜的貢品玉版宣,這用來讓她用木炭畫服裝草圖,那怎是個浪費所能了得。當下便對戚夫人說道:“幹娘,那真的是浪費了,我隻不過就是要畫幾張衣服的草圖,一般的紙也就可以了,這禦賜的還是留著吧。隻不過這皇帝也真是的,給武將賞賜紙,虧他想的出來。”


    “哈哈。“戚夫人大笑道:“閨女,你說的太對了,這禦賜的東西又不能轉送外人,你要是不用,難道還能留著看以後子孫出個詩書畫三絕的才子不成?別家或許可能,可我們戚家那是世代軍職。從不了嫡係是從不了文的。所以與其放在一邊占地方,還不如讓你畫上衣服圖紙。聽說這紙最是易於保存,還經久不脆。也不會褪色,這樣你畫得圖紙也就能長久的保存了。”


    這時戚繼光似乎也看開了,他說道:“閨女。你就聽你幹娘的吧,還是她說的對。這紙就是用來用的,盡管用吧。”戚夫人也在一旁點頭說道:“閨女,什麽時候你開始變得連張紙都要這麽拘謹了。”


    鄭月蟬聽了不禁暗笑,是呀,不就是一張紙嗎?當下便拿起木炭,用信紙包住了,隻露出個頭來。然後用裁紙刀輕輕的開始削製。戚繼光和戚夫人,現在對她的很多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兩人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鄭月蟬在把木炭削到需要的粗細之後,便開始在那玉版宣上開始畫畫了,戚繼光看了會就沒興趣了,他除了軍事地圖那是什麽也看不下去的,現在反倒是鄭月蟬做成的木炭比引起了他的興趣,在一邊學著鄭月蟬把木炭用信紙包起來,然後削好,戚夫人卻是一直在一邊看著。兩人不時的交談上幾句。


    在換了木炭筆之後,鄭月蟬的繪畫水平直線上升,雖然和專業的來說相差還太遠,但多少能讓人看得懂她畫的是什麽了。加上她的講述。戚夫人不時的給點專業人士的意見,很快第一件拷貝小龍女的服裝算是畫了出來,戚夫人看了這眼睛是再也挪不開了,直嚷嚷著要人從自己房裏把布料拿來。不過她對於這一身的白卻是很是忌諱,但知道鄭月蟬母親過世不久所以也不多說,隻說過了二十七個月到時候一定要坐身粉的,或是鵝黃的,草綠的這樣子也好看,要不到時候沒種顏色做一身?鄭月蟬聽了這額頭上布滿黑線,這真要是出了孝期保不定這服裝狂人還真做全了……


    當下鄭月蟬也不接她的話,隻是說還要畫幾身,戚夫人一聽還要畫,也不想馬上開工了,坐在又重複剛才的曆程。有了第一副圖,打底子,這幾接下來就快了很多,很快就就又畫好了三身。


    這時有親兵過來通報說是那兩個客人想見小姐,戚繼光這個時候早就悶的快發慌了,聽了忙叫傳了進來。待到張大廚子和他那朋友走了進來,鄭月蟬便收起了紙筆,戚夫人此時就抱著那玉版宣到一邊細看去了,正如戚繼光對服裝圖紙不感興趣一樣,她對和不熟的人說話也是不感興趣,便拿著圖紙避到了鄭月蟬的閨房內去了。


    在等他們兩坐好之後,鄭月蟬免不得會問起那天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說好的就爽約了呢。


    見她問起,張大廚子免不得又要感慨一番,好在鄭月蟬知道他的德行,當然讓開了他直接問他的那個一起過來的朋友,當時還擔心這物以類聚,他那朋友會是和他一個德行,可他一開口便發現這人完全和那張大廚子不是一類貨色,他說話條理清楚簡明扼要,在他的述說下很快就知道了緣由。


    原來啟程的前一天晚上張大廚子去他的老朋友家也就那瘦子家,道別,這道別免不得吃吃喝喝,那張大廚子手藝又好,兩人杯來盞往的很快就把酒喝光了,可是都覺得不過癮,當時兩人都有些醉意了,可還想喝,就少不得翻箱倒櫃,於於是就把那瘦子珍藏的幾十年的藥酒給翻了出來,看也沒看,那起來就喝。這一喝就喝出事來了,原來這酒是那人年輕的時候上山下海時候收集的各類補品浸製而成的,喝了幾口下去,便就渾身燥熱,他當時總算還有些神智,這一搭脈相便知道出事了,可這會子自己也是醉眼朦朧,不管是配藥還是下針他現在可多不敢。


    沒辦法隻能用最古老的方法,立刻就拉了張大胖子到院子裏跑步發汗。要說他當初收集的這些材料實在太好,浸泡的時間也夠久了,所以這一跑就跑到了淩晨這才消停了下來,要說原本這個時候趕過來也來得及,可是此時的他們那還有力氣動一個手指……回到屋裏之後倒在炕上就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這個時候黃花菜也多涼了。


    張大廚子此時也不肯回白雲觀了,死賴在了他家裏,說是不把他送到營上他就這輩子就住在他家了,沒辦法他隻好把家裏收拾好了陪著張大廚子來到了這裏。


    這前麵他在述說的時候張大廚子。不時的點頭和補充,並一再的表示這放她鴿子事出有因,不能怪到他的頭上來。可當他朋友說道他死皮賴臉的要朋友送自己來大營的時候。張大廚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他那朋友說道:“姓李的,到底誰死皮賴臉的?誰非要我等他整理好了再出來的?誰說想跟著大軍到草原上看看有什麽特殊的草藥的?誰說順便還能幫著醫治將士的?”


    他那朋友臉頓時一紅,喃喃著說不出話來。鄭月蟬見那人帶著個老大的包裹。想來確實是想在這待下去,剛才那麽說大概是臉皮薄。可現在給張大廚子戳穿了也不惱,隻是滿懷期待的望著自己和戚繼光。鄭月蟬對多個人或是少個人沒什麽多大的意見,但是這大營不是她說了算,那是要戚繼光說了才算,當下她看向戚繼光,意思很明白:幹爹不就是多個人吃飯,多加雙筷子的事情而已。


    戚繼光也不讓她失望。當即拍板同意了,那人這時候才真正鬆了口氣,走到戚繼光麵前再次行禮道:“多謝,大帥收留。請受李時珍一拜。”


    戚繼光倒是沒什麽反應,在大明當時的名聲並不顯赫,雖然早年當過太醫,可他早就位了編寫醫書就辭去了職務,一直到處遊曆,在加上這幾年整天關在家裏寫書碼字,有幾個人知道他啊。那個時代可沒什麽網絡,這大門一關宅在家裏碼字的誰知道你是誰啊。


    鄭月蟬卻是楞了會,這名字也太耳熟了吧,寫《本草綱目》的不就是叫李時珍嗎?頓時她猶如被一道九天神雷劈過。


    “李時珍?那個李時珍?”鄭月蟬猛的一頓。從榻上站了起來:“那個當過太醫,寫了《本草綱目》的?”


    李時珍被嚇的一跳,這鄭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老這麽一進一咋的?是不是得了什麽隱疾?他就著燭光,仔細看了麵色,這麵色紅潤,聲如洪鍾,眼如星耀,不像是有病……


    鄭月蟬見他隻是盯著自己看卻是不回答,當即急了,跑下塌便要過去問張大廚子,這個李時珍到底是不是那個李時珍。誰知這鞋子還沒穿上,那李時珍就把手伸過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脈門,頓時讓她一愣。就在她那一愣的時間內,隻聽得那李時珍說道:“脈象沉穩有力,也不像是有病啊?那怎麽老這麽一驚一乍的?”


    鄭月蟬頓時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真的是他!絕對是他,哇哈哈!她忍不住要仰天長笑了,有了他的存在,那就是醫療保證啊,等於多了條命啊。


    這時候戚繼光也看出了鄭月蟬的異常,他走過來搖搖鄭月蟬的手臂輕聲喊道:“閨女,閨女……”


    給戚繼光這麽一喊鄭月蟬猛然清醒過來,她很是激動的拉這李時珍的手說道:“李神醫,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以後大家的健康就交給你了。”


    李時珍給她這麽一誇,這老臉頓時一紅,忙說道:“鄭姑娘,這神醫之稱不敢當,老夫之是個普通的郎中,雖然醫術略有小成,但是萬萬當不得這神醫的稱號的。”


    “當的,你就是神醫,神醫李時珍!”鄭月蟬激動不已。


    李時珍這老臉更紅了,低著頭說道:“鄭姑娘,這神醫不能亂叫的,這名不副實,要誤人性命的,咱們做大夫的,做什麽事都要事實求是。”


    鄭月蟬愕然了,不解的望著他,李時珍接著說道:“鄭姑娘,真的老夫的醫術遠沒到神醫的境界。咱不能昧著良心胡說。”


    張大廚子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鄭姑娘,這李老頭雖然曾經是太醫,可真的不是什麽神醫。”


    鄭月蟬望向戚繼光,戚繼光也點點頭顯然也是讚同他們的說法的。鄭月蟬決定換歌方式,她問道:“你是不是在寫《本草綱目》?”


    “《本草綱目》?”李時珍反問道:“聽名字不是農書便是醫書。這書老夫從沒見過,或是聽過。鄭姑娘你是在那見到這本書的?”


    鄭月蟬退開一步,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在寫了《本草綱目》的李時珍?”


    “老夫確實是李時珍,也確實在寫醫書,但是老夫真的不知道有你說的這本書。”李時珍怎麽覺得這鄭姑娘怎麽就這麽別扭呢,怎麽就非要說那本書是自己的寫的呢?


    “哦……”鄭月蟬這時才明白過來,貌似現在這李時珍的那本《本草綱目》還沒寫好,所以這名氣也還沒大起來,書名也沒起好。她當即說道:“隻要你是李時珍就好,你以後一定會是神醫的,至於你那本正在寫的書就叫《本草綱目》吧,好了就這麽說定了。”這臉皮是越練越厚了,口賤惹得禍啊,這張臭嘴什麽時候能不再一見名人就脫口而出啊!這上學時候沒把整個明史給背下真是真正的失策。


    她在那自哀自怨的自我檢討,剩下的三人,卻是麵麵相覷,半響,戚繼光輕聲的問道:“閨女,這李大夫以後成不成神醫,你是怎麽知道的?還有他的書,怎麽是你來起名?”


    鄭月蟬表情嚴肅,整了整衣發,在幹咳了兩聲之後,很正式的說道:“幹爹,我早就說過了,我知前五百年,知後五百年,可是你們非不信。這李大夫能不成神醫,寫的醫書叫什麽我掐指就能算出來。”


    戚繼光三人,對視一眼,眼看著她那神棍的摸樣,不約而同的一起搖頭。鄭月蟬接著說道:“這是我們道家的大神通……”


    “鄭姑娘,既然你說老夫會成為神醫,那老夫就先寫過姑娘吉言了,既然如此老夫那本醫書本就未成起名,就如姑娘所願就叫《本草綱目》吧。”李時珍見鄭月蟬還想神棍下去,當下打斷了她的說話:“戚將軍,鄭姑娘,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老夫和張大廚還是不打擾了,想先去休息下。”


    戚繼光也站了起來說道:“是啊,兩位,這一路趕來風塵仆仆,還是早些安歇的好。來人啊。”親兵十八再次出現在房內,戚繼光吩咐道:“你帶這兩位先生下去,安排好住所,這兩位年紀比較大,選舒適點的安排。”


    十八應了聲便帶著兩人下去了,鄭月蟬見隻剩下戚繼光了,便住了非要讓他相信自己真的是能掐會算,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戚繼光給她纏的沒法,也立馬說很晚了明天公務繁多,也要休息,並囑咐鄭月蟬也要早點睡,便想溜之大吉了,可剛到門口,猛然想起自己夫人還在鄭月蟬的閨房裏呢,可進去了又怕給閨女給纏住了,一咬牙,戚繼光就在門口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夫人,回去了。”


    戚夫人在裏麵回了聲:“你自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睡閨女這。”


    戚繼光見夫人主意已定,知道強求不得,隻得垂著頭回自己屋裏去了,路上遇到不開眼的親兵少不得給他一陣教訓。


    鄭月蟬見戚繼光他們全離開了,這時才真正鬆了口氣,這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時真亦假。這世界上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有誰分得清?她在歎了口氣之後便轉身來到了閨房內,隻見小良玉早就趴在炕上睡著了,戚夫人正在燈下仔細的看著圖紙。


    戚夫人見鄭月蟬進來,向她一招手說道:“閨女,快過來,這地方怎樣才能讓下麵收起來?還有這裏……這裏……”


    鄭月蟬望著兩眼冒光的戚夫人,心中哀嚎,那撒我也想睡覺好不好!誰來救救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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