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淡定!”鄭月蟬氣定神閑的對著劉守有揮揮手:“這做人口,就一定就要去做人牙子?這商人位低,但是朝中那些大臣,那個家裏頭沒有店鋪的?就算是皇家這還有皇店皇莊呢?這隻要不自己出麵做什麽不能啊?”


    這句話頓時便嗆得他說不出話來:“但是……但是……這傳出去到底是不好聽的。你……你這將來那是要去……去……婆家過日子的,現在都尚未許配,這到時候有了不好的名聲,那可是如何是好啊!”劉守有這心裏麵一急,差點就說漏了嘴,還好刹車及時,但是這額頭上卻早就是濕漉漉一片了。


    鄭月蟬見了他這額頭,不知道他是因為差點說漏了嘴所以嚇出了這身汗,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聲譽,這心中一陣感動,她真的是沒想到這個傳說中應該是凶神惡煞的錦衣衛指揮使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當即便解釋道:“劉叔,你說的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我自己也不準備出麵。”說著她伸出手指一指正在用手巾擦拭一臉茶水的科瑞似特爾說道:“他出麵,您全權負責。”


    “啊!”劉守有頓時大吃一驚,這個時候他都恨不得馬上回京,那還有心思在這海外折騰,這海外的土地在肥沃,那也比不得這現在的錦衣衛的金飯碗強啊了,這大明要是真變天了自己作為朱翊鈞的嫡係,自然是要給清理的,他又怎麽舍得這到手的金飯碗啊?當即便想要皺著眉頭再次勸說鄭月蟬,便就聽到鄭月蟬說道;


    “劉叔,我不知道今天你是怎麽了。但是我知道你是真的一心為我好的,我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雖然我年紀小。很多事情沒看明白,但是請你相信我,這呂宋那是必須要拿下來的。這人口那也是必然要去印度抓來的,你別問我為什麽。隻要你相信,我不會無緣無故非要拿下呂宋的。這全多是為了大明好,為了你的皇帝好。更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子孫後代好。”鄭月蟬在說這些的時候一雙眼睛很是誠懇的望著他,“劉叔,這是次轉折,是個機會,你願不願意跟著我鄭月蟬賭這一把?”


    劉守有給她看得心裏一陣混亂,到底是回去,還是繼續跟著鄭月蟬在這邊繼續折騰……良久之後他對著李癸銅他們示意讓他們帶著科瑞似特爾下去。然後把門守好,這才歎了口氣對鄭月蟬說道:“侄女,並不是老叔叔我不想賭,隻是現在京城風雲變幻莫測,老叔這是想回去,多少能壓住點人,也能讓錦衣衛幫著做點事情……侄女,這海外雖然好,但是皇宮之中才是根本。這就像是棵樹,這海外什麽的其實都是枝葉。就算是少了點,隻要這根在了,一切都能緩緩圖之,但是這根要是壞了。那枝葉再繁茂也隻不過是加速它的死亡。”


    鄭月蟬聽了頓時陷入了沉思,這京城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劉守有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這般的緊張?這能讓他這個位置的人這麽緊張,必然是件大事,這史書上應該有記載。但是這到底是什麽事情呢?今年的年頭上那個小皇帝剛剛大婚……大婚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一時卻是想不起來,心中不免懊惱,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到這個朝代來,怎麽也要把那本編得很離譜的《明史》給背了下來,這樣自己以後就算是落魄了也能在街頭擺個攤掛個鐵口直斷。


    “呸!呸!呸!”自己怎麽可能混到這份上呢?真要是到了這份上,幹脆自殺得了這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呢。她正想著呢,外麵傳來科瑞似特爾和他那些手下說話的聲音:“科瑞似特爾,你這要是輸了,這團長的位置是不是讓我們幾個坐上幾天?”


    科瑞似特爾很是爽朗的說道:“一群小崽子,這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便想著搶班奪位了。別說這麽多,想要做團長,先問過我手中的劍再說。”原來這科瑞似特爾一退到外麵便被那些手下圍住了,七嘴八舌的想要和他比試。


    鄭月蟬一開始隻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知道他那些手下也不是真的想要他的位置,隻是一起找個因頭而已,聽了之後不免微微搖頭,這正搖頭之間,她腦中一個靈光閃過:搶班奪權……奪宮……變天……廢立!靠,自己怎麽把這事情給忘記了,這在後世的時候無數關於大明的電視,電影作品中,這萬曆的算是最多的。這其中不是有電影中說,他大婚沒多久便在宮中嬉戲,調戲宮女,然後讓他的老娘抓了個正著,然後他老娘又哭又鬧的要廢立嗎?


    想到這裏她猛的一拍大腿,對了!絕對是這樣的,要不是這樣的大事,能讓劉守有這位置的人發急嗎?這一找到原因,那就好辦,自己隻要是對症下藥就好了,到時候不怕他不上鉤!當即鄭月蟬便對劉守有說道:“劉叔,侄女賣個乖,多嘴問下,這大明的消息這兩天也該到了,是不是京城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守有見鄭月蟬這般問,也不隱瞞,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點點頭。


    鄭月蟬繼續說道:“這事應該還不小,可能是牽扯到了小皇帝。所以你便向趕快回去?”見劉守有還隻是重重點點頭,這具體什麽事卻是一句也不說。這鄭月蟬的心裏就越發篤定了,一定就是這事了,這時候她免不了在心裏腹誹,對朱翊鈞好一陣的鄙視,這不就是調戲個宮女麽?就這麽點事情也擺不平,這多是怎麽混的。這要是在五百年之後,別說是那些高官了,就算是那些日子稍微好過點的男人,那個沒再外麵花擦花擦過的?那個不把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掛在嘴上的。你好歹也是一個皇帝把,這起點就比他們高了不知道多少了,而且還有著這後宮三千佳麗都是為你準備著的旗號,這是多麽好的條件啊,就這樣了你調戲個宮女還能讓自己老娘抓到,真……真正是朽木不可雕也!這時候鄭月蟬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怨念,她恨不得把這個笨拙的男孩拉到五百年之後去看看。


    去看看那些什麽“門”,就算是那些剛剛出道的90後那都是幹起這類事情來輕車熟路,你說你一個皇帝就這麽一次還給抓了,而且這抓的不是你老婆而是你老娘,這都叫什麽事麽!靠!鄭月蟬在心裏對著西北方向豎起了中指。這才對劉守有說道:“是不是皇帝他娘,李太後想要廢立?讓他那個弟弟登基?”


    劉守有一聽,頓時跳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她,“你……”


    “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很驚訝,在想我怎麽可能知道的,對嗎?”鄭月蟬對著劉守有,她決定忽悠!好好的忽悠他。隨後在看到他點頭之後,她才一臉神棍的說道:“其實我很早就告訴你們了,我說過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世間萬物,不說全部知道吧,也總算是能知道個七七八八,最主要一點我得了全真老祖的真傳,能掐會算,剛才我在心裏默默地這麽一算,便算出來了。”


    劉守有歪著腦袋將信將疑的看著她,仔細一想,這話她還真說過,那個時候在薊鎮,隻是當時自己等幾個人都不信,現在……在來到倭國,按著她的指點找到了金銀礦之後,他便有些鬆動了,而剛才她的這番話,卻是讓他對自己的觀點產生了懷疑,難道她真的是能掐會算?要知道那份大明來的密函現在還在自己懷裏,而自己可以肯定,這份密函在到達自己手裏的時候鐵定沒有人動過。對於這個肯定,劉守有很有自信,畢竟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看密函那都是錦衣衛的拿手好戲,這普通的火漆,對他們來說封和沒封是一樣的。就因為他們自己精通這項業務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信件到自己手裏的時候有沒有給動過。當然他也不認為鄭月蟬有這手藝。那麽似乎還真是隻有她真的是能掐會算才能把這事解釋清楚了。


    這時候他看向鄭月蟬的眼光都變了,隨後他猶豫了下,輕聲的問道:“那麽你算算,這次萬歲爺能不能過了這個坎?”


    能不能過這個坎?鄭月蟬‘噗嗤’一笑,當即笑著對他緩緩的點點頭,笑話,這都過不去,那還是萬曆嗎?這萬曆後來還要創下華夏所有皇帝不上朝的最高吉尼斯紀錄呢,還修建了定陵,不過最後卻成了朱明皇朝唯一一個給挖墳的皇帝,也真夠孬的。所以說這場風波雖然是不小,但是肯定是過關的。接著她便對他說到:“你看著吧,現在這報喜的密函,說不定就在路上了,過不了幾天就要到了。所以呢,你現在就放下心來好好的想想,怎麽給你的皇帝主子,多開拓點疆土,多搞點銀子,別讓他的手頭這麽緊,你要知道這男人麽,這手中不能以日沒有權,和銀子。這銀子是男人的膽,是皇帝的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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