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帶了!”張誠笑了笑,幫著把一個個的箱子打開,隻見那十幾個箱子裏全部滿滿堂堂的裝著作物。(.好看的小說)鄭月蟬在止住了噴嚏之後,抬眼看去,隻見除了自己開的那個箱子以外,這裝辣椒的箱子隻有兩個,玉米帶得最多,有五箱子,而番薯也有四箱子,最後一箱子鄭月蟬一時沒認出來,走過去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罌粟!一見到這個她的神情頓時便凝重了起來。當即吩咐把這箱子東西先搬回自己房間去,裏麵的東西沒有她的允許誰也不準動,隨後便來到裝番薯的箱子那裏,隨手拿起義個番薯,放在手裏掂量了起來,這入手還真沉,笑著問張誠道:“公公,這番薯和玉米的產量到底是多少?李大夫計算過沒有?”


    張誠走上前來說道:“姑娘,這番薯是拿天老奴和李大夫一起挖的,當時一共就挖了二畝地,一共挖了,三千四百六十七斤。當時還真把老奴和李大夫嚇了一跳,這東西看著趴在地上不起眼,這麽產量這麽高。而那玉米,聽李大夫說一季的產量再去掉玉米裏麵的棒子之後,沒有這麽多,但是這玉米在薊鎮一年可以種兩季,兩季加起來就超過了番薯,而且這玉米的杆子還是很好的燃料,正好留著冬天暖房加溫用,這麽算來種玉米就比番薯合算了。”


    鄭月蟬笑笑說道:“這種兩季玉米那可比種番薯要忙多了,李大夫有沒有告訴你,這番薯種下去就基本上不用去管了?而這玉米棒子卻是要花很多人工在上麵的。其實這番薯的葉子是最好的畜生飼料。這種上幾畝就能喂養幾頭豬。而且這番薯耐貧瘠,不需要很多肥,但是玉米不行,這沒肥。沒產量。咱們這是在薊鎮軍營裏種,多的是肥料,但是這在外麵那來這麽多的肥?我看那。這番薯比玉米更適合小戶人家種植。”


    張誠意拍腦袋笑道:“還是姑娘想的周到。隻是姑娘……這難道真要讓尋常百姓家去種?”


    “嗯!”鄭月蟬淡淡說道:“這不給百姓種,我折騰這些做什麽?張公公,既然現在作物都開始收了。這一會你幫我寫封信去,讓錦衣衛加急了送到薊鎮去。讓李大夫除了給宮裏我師父那裏除了罌粟以外每樣送一份過去以外。再給張居正,還有我幹爹送一份外,其餘的全部留作做種子。還有這番薯的保存也很有講究,讓他多曬幾個太陽之後便挖個地窖封存起來,要不然這到了冬天會爛掉的。”


    張誠應了一聲,隨即便吩咐把這幾口箱子送進了庫房,這時候鄭月蟬發現有個箱子竟然沒有打開。走過去問道:“這裏麵裝的又是什麽呢?”張誠笑笑說道:“姑娘既然想知道,何不自己打開呢?”


    “哈哈,打開就打開,這裏麵難道還會裝個人不成?”鄭月蟬給他這麽一激,反手就撕了上麵的封條,拎起箱蓋上的把手就是一抬,頭一側順勢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便吸了一口冷氣,轉頭望著張誠。


    這時候張誠才說道:“鄭姑娘。滿意不?”


    鄭月蟬一楞,隨即便狂喜,看著那箱子一疊聲的說道:“滿意!滿意!你辦事我放心。你辦事我滿意!哈哈!”


    張誠卻是歎了口氣說道:“這事,其實還是有些波折的。好在是完成了你的交代。”


    鄭月蟬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波折是什麽了,當下在示意那幾個士兵把箱子抬進去之後,便問張誠,這廢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雖然說錦衣衛報喜的信函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到了,而那次劉守有也沒有滿她,直接就扔給她看了,但是這信函上寫的甚是籠統,隻是簡單的寫了下結果也就沒有了,看得她心中直癢癢。


    她是個注重過程不注重結果的人(o(╯□╰)o結果教科書上早就有了,她知道的太多了。)現在又隻給這麽個結果,你說這不是吊她胃口折磨人嗎?所以這張誠一來,屁股還沒挨上坐,水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她便問上了。


    張誠見她問,原本這類皇宮中的那些個秘聞,他作為一個資深的太監,當然知道那是不能外傳的,這在入宮第一天就要背的那些家法中就有一條,內宮之事不能出乾清宮。為什麽說不能出乾清宮呢?這要從紫禁城的布局上來說的,這紫禁城雖然是皇上的家,但也不全是。


    總體來說分為內外兩個大宮,而分界線便是乾清宮。乾清宮以南那是外宮,是皇帝上朝,個個衙門處理政務的地方,最代表的便是內閣,還有六科言道。這些衙門都在紫禁城內。而乾清宮是大明曆代皇帝的寢宮,加下朝之後處理政務的地方,緊跟在乾清宮正後麵的就是坤寧宮了,那是中宮,曆代隻有皇後才能住的宮殿,而從那開始就屬於內宮了。這外宮那是官員侍衛到處走動的地方,而內宮就算是隻蒼蠅飛過那也要是隻母的。所以說這內宮之事不能出乾清宮就是這麽來的。也就是不能外傳。


    但是張誠在思索了下之後決定晚上沒人的時候自己去告訴她,這一來他知道鄭月蟬那是鐵定要進去的,這多點了解那總是好。在他的心裏這鄭月蟬雖然是聰明,但是總是這般沒心沒肺的,這要進了那麽地方,就算是有朱翊鈞護著那也是要吃虧的,還不如現在就讓她多了解一些,不要到時候,給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所以這頓接風宴很快變結束了,隨後鄭月蟬便去了張誠的屋裏,聽他把廢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鄭月蟬聽到朱翊鈞其實並沒有調戲那兩個宮女的時候,張大了嘴巴大叫著:“虧了!虧了!”


    直把張誠楞了一下,趕忙問她,什麽虧了。這時鄭月蟬便一本正經的給他分析道:“當然是小皇帝虧了!漬漬!這不明白著是給他下的套嗎?這既然是中套了,他怎麽就不把餌給吞了?也好撈回點本啊!要是我啊……嘿嘿”


    “啊!”張誠頓時兩眼發直,過了半響這才問道:“要是你,你會怎麽做?”


    “我會當場當真就把你兩個宮女給臨幸了,這美人竟然就這麽放過了,多可惜啊!”鄭月蟬說著還不住的搖頭一臉的惋惜:“再說了,這兒子在行人倫大事,看那李太後有沒有臉麵在一旁看著,她真要是能厚著臉皮不走,我就讓宦官給她搬個凳子,讓她好好的看。”


    張誠聽了頓時便給雷的那叫一個外焦裏嫩!這……這都什麽人啊!他猶如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鄭月蟬,要說現在的大明也算是開放的,春宮畫很多大家閨秀在出嫁前那都是要畫上幾筆的,更別說那些文人雅士,這集體吃五石散,然後一起去嫖妓那都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但是他們在外麵不管怎麽折騰,回到家裏在長輩麵前那都是規規矩矩的,更別提是在自己母親麵前了,所以鄭月蟬的這個說話,頓時便讓張誠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良久之後這才在她的催促之下繼續說了下去,這整個過程,鄭月蟬免不得插了幾次感慨,每次都讓張誠這個見也算是見識廣博的大太監,聽得是滿頭大汗,而等他說完,並且把這小祖宗送回去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內衣已經濕透了,這時候張誠不禁懷疑自己把這些都源源本本的和這位說到底是對是錯?隨後便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直到天明這才睡了過去。


    鄭月蟬卻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第一件事便是讓人把那最後一口箱子帶了上來,然後從裏麵拖出個人來!是的沒錯,卻是是個人。這個人當然是鄭月蟬朝思暮想的呂宋小王子,當即鄭月蟬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就把他扔給了陳璘,然後狂笑著去了冶金作坊。鄭月蟬很明白,論真實的打仗特別是海戰,一百個自己綁一起也不是陳璘的對手,這外行指揮內行的事情她是不會去幹的,她相信,這呂宋小王子在陳璘手裏必然會給用到極致。


    要說那呂宋小王子其實也挺冤枉的,這當初張誠帶著聖旨來驛館的時候,說的並不是這樣的,這一路上也給了他足夠的禮遇和自由,隻是在昨天快到達這裏的時候,張誠把他叫去,說是讓他委屈下,要討個貴人開心,隻要她開心了,自己複國那是易如反掌,他但時想多沒想就答應了,然後就給捆綁著裝進了箱子,這原想著隻是一會會,沒想到卻是給這樣裝在箱子裏一整夜……這其中的苦楚那真的是比黃連還要苦三分。好在這苦沒白挨,果然今天一大早自己就聽到了要出兵呂宋的消息了。


    而事實上這事鄭月蟬他們策劃了好幾個月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甚至現在那個科瑞似特爾已經打入內部了,準備到時“指點”西班牙在馬尼拉的現任總督,逃去琉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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