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忙碌準備的日子總是國的飛快,這一轉眼兩個多月就這麽過去了。在經過了這麽漫長的等待之後,張誠終於姍姍的回來了。當然這姍姍那隻是相對於佐渡島上這些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那群人來說的,他們在這段時間那真的可以說是過著一日三秋,望眼欲穿的日子。但是對於張誠來說,他真的已經是盡力的在趕路了。


    要說這一路上他還真的能說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趕,隻是這當時朱翊鈞比預期的多留了兩天,這出發前他又去了次大興,見過了鄭月蟬的父親,然後又打彎去了薊鎮。這之所以去薊鎮那到不是他貪玩,他這歲數了也不可能貪玩到這份上,而之所以過去,是因為,李時珍在對陳太後的治療接近尾聲,也就是說陳太後基本穩定了,但是想要調理好,卻是還少億味藥,而這藥現在隻有薊鎮有,這不說大家也該知道了,對的,就是罌粟的鮮葉做引子。


    這自古罌粟從絲綢之路過來到中原,基本上都是幹的果子,沒有人間過新鮮的葉子,當然也不可能知道這葉子的藥性和功效,但是今年早春的時候李時珍在鄭月蟬的忽悠下,把最後的幾個罌粟種下去,並且成功的出苗之後,這李時珍那是欣喜若狂,整天個便是泡在那片裏,把它整株的藥性給琢磨了個透,當然也知道了這葉子的用處。而他發現治療這陳太後,用這個的效果會很好,便要回去取藥。


    而這張誠正好去他那裏辭行,這一聽他要回薊鎮去,就琢磨開了,這當初李時珍建暖房種西洋作物的時候他可沒少去幫忙。心中暗自盤算了下日期,發現這正好差不多就是收獲的季節了。於是這心思便活絡了起來,最後想到當時鄭月蟬對那些作物也很是看重。便尋思著是不是去薊鎮打個彎。(.)然後帶點過去,也讓她高興高興。當然這都是對朱翊鈞的說辭,其實在他心裏還有一條。他可是對哪天晚上吃的那個吃了讓人口中冒火的小東西很是懷念。最主要的一點是,這佐渡島的位置。比較靠北,而且四麵環海,這其它三季還好,一到了冬天,那裏環境將極度惡劣,這到時候有這麽一口你冒火的湯喝那不是要好過很多?所以這麽一想他便打彎曲了薊鎮。


    而當得知張誠很快就要回到島上之後,鄭月蟬他們幾個早早全等在了港口。在見到張誠從船上下來之後,鄭月蟬他們少不得一整寒暄,說話間便想要帶著他回營地去了,卻見他很是神秘的笑笑說道:“等等,老奴這次回來,還帶了點少見的。”


    鄭月蟬頓時啞然失笑說道:“這大明還能有什麽少見的?張公公還是快隨我回去吧,這不出來的時候便叫張大廚子準備好酒席,到現在估計都快要涼了。”


    但是張誠卻是一定要堅持,鄭月蟬當即便好奇起來,便和他在碼頭上等著。但隻見兩個一抬。兩個一抬的幾隊士兵,抬了十幾個大箱子一溜的站在一旁,她仔細一看,一眼便認出這些箱子。便是當初自己等用來裝金子進京的箱子,但是這箱子裏是什麽呢?剛想掀起來看,卻發現上竟然貼來了封條。當即便疑惑了,這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呢?這麽容重。轉頭問張誠,誰知道他隻是哈哈大笑,隨後在清點了箱子的數量之後,對著鄭月蟬一拱手說道:“鄭姑娘,現在可以回去了。”


    見他不說,搞得鄭月蟬一肚子的狐疑,陳璘更是嚷嚷著:“公公,這裏麵是不是萬歲爺的賞賜啊?不會是賞銀……”


    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鄭月蟬一臉你好笨的神情,不免嘿嘿的抓抓頭皮說道:“我看著也不像,這原本就是從這倭國運了回去,再要運了過來,那就真成了瞎折騰了。(.無彈窗廣告)”


    “你再看!”鄭月蟬指著那幾個挑著箱子的士兵說道:“他們腳步輕快,顯然這箱子裏雖然有重物,但是絕對不會是金銀這累重貨。”


    要說這點陳璘那也是知道的,隻是剛才一急脫口說了出來。張誠回頭看看他們兩個,也不說明,隻是笑笑不斷的催促走快些。


    鄭月蟬隻能按捺住心中的狐疑,加快了腳步,低頭趕路暫且不提。這一路上她的心裏可沒少猜測,這裏麵到底是什麽,甚至再想,這難道是那個小皇帝賞賜的什麽綾羅綢緞?但是考慮到這絲綢在倭國,在呂宋,在泰西或許是天價,但是在大明,絕不對不算是稀罕物,這隻要家境不是太差的那個大姑娘小媳婦沒幾身綢緞衣服的?這正尋思著,不知不覺便回到了營地。


    在這裏要說下,這個劉守有和科瑞似特爾此時卻是不在島上,早在辦個多月前,鄭月蟬便讓劉守有帶著一眾錦衣衛化裝成大明北方大商人讓科瑞似特爾領著去了馬尼拉。因為在問過了科瑞似特爾之後,鄭月蟬這才知道,其實那些西班牙人並沒有整個的占了呂宋而是占了馬尼拉。這平時全都龜縮在馬尼拉的城裏,現在在科瑞似特爾他們離開馬尼拉的時候,那裏隻有一千多士兵,還有四百多雇傭兵。就這麽點兵力想要全部占了呂宋顯然是不可能,所以他們就把重點選在了馬尼拉。


    根據科瑞似特爾的情報,馬尼拉在經過了兩個總督的經營之後,現在那裏已經初具規模。而島上的防守也應為地形的原因,變得易守難攻,對於馬尼拉的港口地形,鄭月蟬那是不要太熟悉,想當年《大航海》中她可沒少在那裏刷鴨子拔毛,當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隻說這馬尼拉的港口的形狀,就如同是張開的口,隻要是在港口兩便的雙翼上安裝上射程遠威力大的大炮,那真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進。


    而那些西班牙人當然也不會放著這樣的天然屏障不用,事實上再馬尼拉港口的雙翼之上,布滿了大炮。科瑞似特爾在那裏給雇傭了8年,這8年期間足夠他對那裏的一切摸得滾瓜爛熟了。這雙翼上有多少炮,那些士兵什麽時候換班,那都是說得一清二楚。


    當鄭月蟬和劉守有知道這雙翼上竟然有著上百門火炮的時候,這臉色頓時便變了。這大明或許有人不知道西班牙的火炮有多厲害,但是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鄭月蟬個劉守有。這大明在鄭月蟬研製出萬曆神龍炮之前,最厲害的火炮叫弗朗機,一聽便知道原產是拿裏了。現在聽說那裏有這麽多火炮,兩人的臉色頓時便變了,這100多門火炮啊,這需要多少船去填啊!這船是什麽?是銀子啊。


    當時這兩人便對視了一眼,躲一邊嘀咕去了,當然這到底嘀咕一些什麽,那就無可奉告了,總之一句話,在他們兩人嘀咕之後不久,劉守有便帶著科瑞似特爾出發了,至今未回。


    張誠在到了營地,終於發現怎麽劉守有竟然人不在,當即便開口問起,可鄭月蟬這會子心思全在那幾口箱子上,那有心思說啊,當即說飯後說,然後說道:“張公公,現在到了地頭了,總可以打開看了吧?”


    這會張誠也不阻止了,隻是伸手擺出個請的姿勢,鄭月蟬也不和他客氣,當即走到第一口箱子那裏,一伸手手就把上麵的封條撕掉了,這剛剛掀開一條縫,這股辛辣味道就直刺向她的口鼻。


    “阿嚏!”“阿嚏!”鄭月蟬連連打噴嚏,隨即這眼淚頓時便自己流了下來。她雖然是流著眼淚但是神情卻意外的幸喜,也顧不得擦拭了轉過頭驚訝道:“張公公是辣椒,那來的這麽多辣椒?這可是好東西。”


    張誠從懷裏掏出手巾,一邊遞過去,一邊笑盈盈的說道:“鄭姑娘難道你忘記了今春在薊鎮時讓李大夫種的那些作物嗎?”


    鄭月蟬這才恍然大悟,幸喜的說道:“對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記了,這最近腦子裏就記著那些金子,呂宋了,別的事都拋在腦後了。怎麽產量怎麽樣?這第一年種我又不在那裏,這產量不會是差了很多吧?”順手便接過了手巾,擦拭好了遞還給了張誠。


    張誠這時候也走到剩下的那幾口箱子前,指著說道:“姑娘,你也太小看李大夫了,這些作物實在是好侍弄,說句不好聽的,這看著是西洋的作物金貴,但是依著老奴和李大夫來看這種植要求實在太過粗弊。別的不說就說那這辣椒把,這別的作物還有會長個蟲鬧個病什麽的,就它什麽病也沒有,這味道,蟲見了直躲的……這一開始李大夫和老奴說的時候老奴還不信,當時他就讓人特地捉了蟲來放在旁邊,老奴親眼看到那蟲見了都饒著爬的……”


    “哈哈……”鄭月蟬腦中頓時呈現了這兩老頭在那裏玩蟲的情景,想到好玩處頓時便哈哈大笑起來:“這下次給京中寫信的時候。寫信告訴他,這辣椒泡出來的水,還真的能在別的作物上驅蟲殺菌用,是個不錯的藥物。”說到這話音一轉說道:“張公公,薊鎮種的那些作物中,你這次帶了幾樣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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