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雲中秀便派於安暗中盯著碧柳苑,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碧柳苑裏麵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好看的小說)那就意味著柳曼如真的癡傻了?


    不,絕對不可能。


    從昨日的試探中便可以發現,柳曼如根本不是真的癡傻。


    她,絕對是裝的。


    至於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雲中秀不知道。可是有一點她卻清楚的很,那個女人絕對是在針對自己的,而且她既然連癡傻的人都裝了,那就絕對不會隻是小打小鬧那樣簡單。直覺告訴她,那女人這一次是要玩真的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辦法要來對付自己。


    所以,雲中秀才將陸家堂兄接來。


    之所以大費周折,她可不光光隻是為了折磨赫敏。最重要的是,她要找個人替她應付柳曼如......


    陸謙這個堂兄啊,吃喝嫖賭,樣樣都落不下,又是個極貪財的人,這樣的人好收買,也容易擺弄,隻要能夠滿足他的願望,那他便會對你忠心耿耿。


    這些可都是她為柳曼如精心準備的呢!她啊,日子不會好過了......


    不過昨夜本是讓於安暗中觀察柳曼如,可是他卻帶回來另外一個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消息。


    陸謙,在洞房花燭的昨夜被兩個大漢帶走了,而且還是在午夜時分的時候。


    恐怕是二皇子的人吧,陸謙此時的處境怕是比她要糟糕了許多啊!


    還有什麽比見到敵人痛苦更讓人開心的事兒嗎?嗬嗬,就快結束了,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一早雲中秀的心情便是好的,可是將她梳洗打扮好後。巧兒卻隻是打了個招呼,便自動自覺地出去了。


    如此已經多日,雲中秀心裏不是不難過,可是隻要能讓她遠離危險,便比什麽都好,她現在還不想解釋那麽多......


    巧兒走後,兩個近日來一直服侍雲中秀的小丫鬟,也早早地守在院子裏。(.)


    此時剛過卯時,太陽高高地掛在空中,白花花的陽光雖然明亮。可卻並不十分刺眼。初晨的空氣雖然新鮮,可是卻有幾分冷意。


    緊了緊身上的衣衫,雲中秀吩咐兩個丫頭其中的一個,去下房將陸佰喚來。


    隻才片刻,小丫頭便獨自回來了。說是陸家堂兄剛剛起榻,還在洗漱中。看她羞得麵紅耳赤的模樣,定是那陸佰又毛手毛腳的了。


    對待自己這個正室夫人他都敢偶爾摸蹭一下。更別說一個小丫鬟了。雲中秀賞了她一些碎銀,隨後便進屋用了早膳。


    直過了半個時辰,那陸家堂兄才睡眼惺忪地趕來。他渾身酒氣,一雙不大的小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經過一夜睡眠。他的口中比昨日更加惡臭,隻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守在雲中秀身後的兩個小丫鬟便被熏得低下頭,屏住了呼吸。


    雲中秀的柳眉也是緊緊地擰在一起,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緩聲開口道:“堂兄可知道我夫君還納了你們夏陽城中的一位姑娘做妾侍?”


    陸佰怎麽可能知道。此時他的酒勁還沒有完全解,聽了雲中秀的話,他下意識地反問道:“姑娘?妾侍?哪家的好姑娘願意跑這麽老遠來做妾侍,堂弟妹別開玩笑了。”


    是啊,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年頭,就算窮苦人家的女兒。也不會願意給人家做妾。說好聽點算是半個主子,說難聽一點就是個高級的丫鬟,不但什麽活都要幹。甚至連自己的身子都護不住。而且......如果沒有正室的同意,她們甚至沒有做母親的資格。就算真的有了。孩子通常也不會在自己的身邊長大。


    這個道理連他都懂,別人豈會不懂?


    好姑娘,嗬嗬,確實是個好姑娘。


    雲中秀也不多解釋,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她輕輕拂了拂身上的青色長袍,這才對著一旁醉意微醺的男人說道:“走吧,興許你們還有親戚關係呢。”


    陸佰晃了晃頭,嘴裏不知嘟囔著什麽,可腳下的步伐卻還是跟了上去。


    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對他這幅德行,雲中秀就當做是沒有看到。無論他是吃喝嫖賭,她都會暫時供著他,而他隻需要做他自己的無賴就好......


    往碧柳苑的路上走著,遠遠便見到一個小丫鬟似乎正朝著她們的方向跑來。


    越行越近雲中秀才發現,那丫頭正是韓湘柔的侍女,英兒。


    似乎也發現了她,英兒的腳步越發飛快。來到雲中秀麵前,她氣喘籲籲地說道:“奴婢見過夫人。夫人!柳姨娘病倒了,憐兒說是染上了風寒,會傳染的。我家主子不敢貿然行事,所以讓奴婢來請示您。”


    病倒了?還染上了風寒會傳染?


    真巧啊,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呢。她就說嘛,那個女人怎麽會什麽也不做,就乖乖等著見這位“老鄉堂哥”。


    雲中秀麵色不變,沉聲吩咐道:“慌什麽慌,去敬德堂將胡大夫請來。”


    這樣說完,她便越過英兒繼續朝碧柳苑行去。陸佰隻是迷迷糊糊地跟著,她走他便走,她停他便停。


    到了碧柳苑,發現韓湘柔正在院子裏急得團團轉。而憐兒在一旁也是哭的泣不成聲,似是出了什麽大事一般。


    一見到石拱門下那青衫婦人,韓湘柔急速奔了過來,憐兒則是身子微震,眼神閃躲......


    來到雲中秀身前,韓湘柔先是請了安,隨後便對不遠處的小丫頭招手道:“憐兒,快過來和夫人說說你家主子的情況。”


    怯生生地走過來,還沒等雲中秀開口,那丫頭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嚎啕大哭道:“求夫人救救我家主子吧。昨夜她便燒的直抽搐,奴婢心裏著急,可是卻不敢去打擾夫人,想著打些冷水來敷敷主子的額頭,也許一早便會好,誰知道......誰知道今早一看,倒更加嚴重了!夫人救救她吧!”


    昨晚便燒了?嗬嗬,那為何於安看到的卻是一派平和的景象啊?也對,於安並沒有見到她們在屋子裏麵究竟做了什麽。也就是說,那女人許是真的將自己折騰病了,否則也不敢這麽正大光明地躺在榻上,等她拆穿。


    垂眼看著她,雲中秀柔聲道:“起來吧,求我做什麽,我又不會瞧病。待會兒郎中便來了,讓他好好給你主子診斷下。”


    這樣說完,她身後的陸佰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說道:“誰病了啊?堂弟妹說的那位姑娘又在哪?”惺忪的睡眼隨意掃了一圈,再見到韓湘柔時,他細小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似乎是一下子便清醒了,口中還連連感歎道:“是這位嗎?堂弟妹......好漂亮的堂弟妹啊......”


    陸佰帶著一身酒氣緩緩靠近,韓湘柔一瞧見他,便連忙閃到一邊,嫌惡地說道:“哪來的野漢子?醜死了!離我遠地!不要跟著我啊!”


    看著他們追逐,雲中秀好笑地打趣道:“湘柔不可無禮,這便是我昨日與你提到夫君的堂兄。”


    “什麽?這便是堂兄?”韓湘柔猛地停下,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看那醜陋的男人,口中喃喃道:“姐姐可是弄錯了,以老爺的模樣怎麽可能......”


    “夫君都已經親自認下了,還有什麽不可能。你不得無禮,還不快見過堂兄?”


    躲在雲中秀身後,韓湘柔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福身道:“湘柔見過堂兄。”


    方才,隨著韓湘柔奔跑的動作,那碩大的胸脯一顫一顫的,看的陸佰口水都要流了三尺。可雲中秀在場他又不敢多加放肆,隻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連連應道:“誒!誒!柔妹妹好!”


    他們這邊說著話,英兒已經急急地跑了進來。她身後跟著的,正是曾經為柳曼如診過小產原因的山羊胡郎中。


    他的敬德堂算是南祺不錯的醫館了,自從上次柳曼如小產事件,雲中秀也覺得這個人還算不錯。所以打那以後雲榮府便專門用他。


    他一來,雲中秀也帶著其他人一同進到了柳曼如的寢房,韓湘柔怕傳染所以不敢進去,陸佰是個大男人所以也不能進去,院子裏隻剩下他們兩人和英兒。


    當他再一次湊過來的時候,韓湘柔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過了好一會那山羊胡郎中才診完脈。


    診完後,雲中秀領著他來到了堂屋,那郎中告訴雲中秀,那女子確實是染上了風寒,而且這病來的很急,如今她的身子虛弱的很,恐怕不是什麽好症狀。又說讓她躺在榻上好好靜養......


    竟然真的病了。


    對於郎中說的,雲中秀不是不信,她早就猜到這個女人昨夜恐怕是用了什麽方法將自己折騰病的。隻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她躺在榻上,麵色慘白,骨瘦如柴,原本水靈靈的小模樣,早已經不見了......


    雲中秀隻才看了一眼,便隨著郎中一同離開。臨走的時候叫上了她的貼身婢女憐兒......


    ***


    日更九千都被更新榜刷下來了,嗚嗚~~競爭太激烈了!!


    我繼續啊我繼續,還有一更,我會早點碼出來,不過好困,昨天睡覺的時候都一點了,今早七點起來的,本來是想好好碼字,但是心情好差,我就是個玻璃心的小透明啊,哎╮(╯_╰)╭(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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