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前麵那青衫婦人身後,憐兒嚇的雙腿直打顫。(.無彈窗廣告)


    可是進了門後,非但沒有她想象中的“嚴刑逼供”,那婦人反倒是邀請她坐了下來。


    這她怎麽敢!可是在她再三的要求下,憐兒還是心驚膽戰地坐下,顫聲開口道:“夫人......夫人將奴婢喚來有何事嗎?”


    淺淺一笑,雲中秀緩聲道:“倒也沒什麽,隻不過是想讓你將曼如最近的事兒講於我聽。便從她開始不正常的時候說起吧。”


    聲音是那麽溫柔,可這樣卻讓憐兒更加緊張。她吞了一口水,斷斷續續地說道:“最近半個月主子就開始悶悶不樂的,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我想......可能是受了什麽刺激吧。”這樣說著,她用眼睛偷偷瞄了那婦人一眼,見她沒什麽反應,這才接著說道:“主子總是什麽話也不說,從早上起榻一直到休息的時候始終都是那個樣子。”


    雲中秀還在繼續聽著,那邊憐兒已經停了下來。她怯生生地回望過去,卻正好對上了那雙黑漆漆的雙眸。心裏直打鼓,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回夫人,奴婢知道的便隻有這些了。”


    “就這些了嗎?”雲中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可是眼神卻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這樣看了好一會,直到那丫頭已經抖成了一團,她細聲細氣地道:“做什麽這樣怕我,我又不是會吃人的老虎。行了,你回去吧,便好好照顧著她,有什麽情況可要及時向我匯報。”


    她。意有所指。說這話的時候,竟拿出了整整一錠銀子交到了憐兒手上。


    長這麽大,憐兒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而且還將要屬於她自己......愛不釋手地在手心裏磨蹭幾下,她似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一般,牙一咬,心一橫,又將那銀子重新塞到雲中秀手裏,口中還斬釘截鐵地說道:“憐兒什麽也沒做,實在是受之有愧。(.)既然夫人無事,那憐兒便去照顧主子了!”


    這每一句話。這每一動作,她都似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做出來。臨走之前,她最後看了那銀子一眼,隨後如閃電一般急速跑了出去......


    果然不是為了利益。


    既然不是利益那便是有什麽把柄了,雲中秀緩步行到院子裏。走到於安身前,她低聲交待了幾句,隨後便獨自出門去了沁心茶園。


    這一劫是被柳曼如躲了過去。可是躲得了初一可躲不過十五。那陸佰見過韓湘柔後,恐怕日日都會往碧柳苑跑吧......


    她啊,還真期待他們這老鄉重逢時的感人場麵呢......


    從沁心茶園回來時已經是酉時了,雲中秀的馬車停在府門外時。對麵也緩緩停下了一輛馬車。而那個人......竟然是昨夜被人帶走的陸謙!


    雲中秀心裏雖然驚訝,可她現在已經沒必要非上前去打招呼不可。所以下了馬車後便自顧自地往雲榮府門裏走。


    陸謙也是在此時下車,見到雲中秀的時候,他顯然嚇了一跳。不過待看清是她,便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這般跟在她身後也同樣往裏麵走著,隻才走了幾步,他忽然開口叫道:“秀娘!秀娘!你等等為夫,我有話要同你說!”


    聽見身後的聲音,雲中秀頓了頓,隨後還是慢慢地停了下來。她吩咐巧兒先離開,自己則留在原地等待陸謙。隻見他一手捂著臀部的地方,一手掐著腰,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待呼吸平穩後。才猶猶豫豫地開口問道:“秀娘......秀娘可是認識新皇子?”


    新皇子?是指司遠嗎?


    雲中秀有些詫異這男人竟然會忽然提起他。可是想了想,她還是故作迷茫地搖搖頭。道:“新皇子?是那個百姓口中失蹤了的新皇子嗎?唔......我曾經在太子殿下那裏見過幾麵,夫君問這些做什麽?”


    陸謙歎了一口,隨後小聲嘟囔道:“失蹤什麽啊!哎,我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這樣說著,他擺了擺手,有些無力地說道:“去吧,無事了無事了。為夫隻是隨便問問,秀娘不要多心,早些休息吧。”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被他弄得一頭霧水,雲中秀一直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此時,那男人不知是因為身上還有傷,或者是別的緣故,原本高大的身形此刻看起來佝僂了許多。他不停地歎著氣,不停地搖著頭,口中還隱隱說著什麽“死了死了,這次真的死定了”之類的話。


    這一刻,雲中秀忽然有一種感覺,他昨日見的並不是二皇子,而是......而是司遠。耳邊又想起了連沐風與她做的半月之約,心中那種強烈的預感越來越甚。


    明日......明日真的會成功知道真相嗎?會不會發生什麽變故呢?


    帶著種種不安,雲中秀躺在榻上輾轉難眠,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想著想著她便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雲中秀是到了子時才開始睡著,所以次日她並沒有如往常那般早早便起來。可是她卻依然醒的特別早,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從睡夢中搖醒的。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剛聽到這聲音,雲中秀還是迷迷糊糊地,可是隻才片刻,她便“騰”地一下從榻上坐起身,連聲問道:“出了何事?”


    巧兒顯然是剛剛從外麵跑回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答道:“巧兒本來都快走到茶園了,可是一路上便聽見旁人再說什麽新皇子的事兒。”如此說完,她用眼睛偷偷地打量著雲中秀。在瞥見她震驚的神色時,這才暗自欣慰,自己總算沒有辦錯事。


    雖然雲中秀什麽也沒說。可是巧兒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結合著雲中秀上次出走的時間,和她出現的時間,不知為何,巧兒就是覺得一定和那新皇子失蹤有關。


    這不,她剛一聽到這個消息便急急跑了回來。


    知道幫不上小姐的忙,可隻要有能為小姐盡一份力的機會,她便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雲中秀的良苦用心巧兒何嚐不懂呢,她賭氣的不是雲中秀對她今日的冷淡。她隻是氣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反而會成為小姐的絆腳石。礙手礙腳的。


    如今見雲中秀急成這副模樣,她便知道自己將這個消息帶回來肯定是沒錯的。不等雲中秀問什麽,她已經繼續說了下去,“街頭巷尾都在流傳著,說新皇子昨夜裏被人抬回來了。而且......而且......”說到這裏,她似乎說不下去了。


    從昨晚陸謙問了她那個問題,雲中秀便總覺得會有些什麽事情要發生。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裏狂跳不止,見巧兒這般吞吞吐吐她更是緊張的不得了。可依然強裝鎮定道:“不要慌,慢慢說。而且怎麽了?”


    巧兒多了解雲中秀,見她雖然麵上是一臉的平靜。可是那雙搭在背麵上的手卻緊緊地攥在一起。


    忽然間,巧兒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雖然這個消息對小姐可能很重要。可正因為重要,所以她才更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猶豫片刻,在雲中秀萬分期待的目光下,她最終還是開口道:“新皇子......好像是被人連夜抬到皇宮中的。他似乎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巧兒還聽說所有太醫昨夜都被召進皇宮,直到今早還沒有一個出來的......”


    受傷?還傷的不輕?


    怎麽會......


    驀地,雲中秀瞬間想起在山洞發生的事兒。在她離開之前,那男人的病痛似乎還沒有好。隻是她被他送回來,又得知這一切很有可能是他親手安排的。所以她竟然忘記他在山洞時還是受著重傷的。


    怎麽辦?巧兒口中的傷,會不會和山洞裏他那斷骨之痛有關係?可是又不應該啊,已經隔了半月了。他不會一直這麽痛著吧......


    不行,她不能在這裏胡思亂想著。連沐風說了。今日便會給她一個答案!


    這樣想著雲中秀已經不再多問,掀開被子踏上繡鞋便急急地對巧兒交待道:“巧兒,你去沈樁那裏讓他備好馬車在側門等我,順便再將於安喚進來。”


    此時她還是披頭散發的,巧兒想幫她整理過在去,可是見她急迫,應了聲便匆匆跑了出去。


    片刻後,於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我能進來嗎?”


    雲中秀身上還穿著內衫,她讓於安在外麵稍等片刻,隨後迅速地披了一件青衫,又用發簪簡單地將頭發綰起,這才對著門外高聲道:“進來吧。”


    於安推門進房,雲中秀已經坐在堂屋等待他。一見到於安,她便神秘地開口道:“殿下今日會不會很忙?我可以去太子府嗎?”


    她想去,她恨不得現在便馬上飛去。可是上次皇後的問題,讓她心中還是有些介懷。此時也不敢像以前一樣


    大模大樣便往太子府裏跑。雖然那男人答應過她,今日便會將一切對她和盤托出,可是沒有他的應允她還是不敢擅自前去的。那男人也說過,要離他們遠一點......


    聽了這話,於安並沒有差異,隻是很無奈地點頭笑道:“屬下也正在等待夫人起榻,您先梳妝一下吧,殿下已經早府中等候了......”


    ***


    哎,昨天說好三更的,但是又開始卡文,我碼不出字來。其實除了高潮的時候,我通常都是在卡文中度過tot好苦逼地說啊~~~


    我記得思慕雪親的打賞我好想忘了感謝了,對不起啊,這幾天碼字著急,有點糊塗了,鞠躬感謝親。


    今天不敢保證會三更,因為明天元書過生日,要出去和朋友聚一下,所以為了不斷更,還是攢些稿子要緊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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