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出了房門,雲中秀又緩緩停下了腳步。(.無彈窗廣告)


    不知想到了何事,隻見她的秀眉緊蹙在一起,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什麽。


    此時巧兒正提著食盒往這邊走,遠遠看見那青衫婦人,還沒等說話,那婦人已經匆匆行到了她的身前,麵色凝重地開口道:“巧兒,今日可是三月初三?”


    巧兒頓了頓,隻思索了片刻,便答道:“不是的小姐,今日已經是三月初八了。您怎地了?問這做什麽?”


    三月初八......三月初八......


    是了是了,就是這幾日,三月三是上巳節。在她的記憶中,就是這幾日,也如現在這般傳來了新皇子病危的消息......


    曾經這種事她隻是隨意聽聽,根本沒有上過心,所以具體是哪日也記不得了。顯而易見的,記憶中的司遠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真的就離開人世,否則也不會有接下來一係列的事了。


    那麽她現在是該靜默等待他平安無事的消息?還是應該去宮中一探究竟?或者是去找連沐風問一問?


    不不!她不應該這麽慌亂的。司遠是誰,怎麽可能就這樣毫無作為地輕易地死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雖然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可雲中秀的心跳卻慌亂到無以複加。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她擠出一絲看似平常笑容,對巧兒笑著道:“沒有什麽事,隻不過以為今日是上巳節呢。原來早已經過了呀,你瞧我。都忙忘了,你怎地也不提醒我一下。”


    巧兒皺著眉頭,小聲地嘀咕道:“小姐還真是忘性大呢,三月三那日可是老爺迎娶二夫人的日子呀。”


    這聲音雖小,可是卻紮紮實實落下了雲中秀的耳朵裏。本來已經安撫下來的情緒,也因為這句話又開始起了波動......


    她怎麽忘了呢,這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年歲啊!曾經的這一天,她還像個普通的婦人一般,歡歡喜喜地戴著莽菜花,還因為陸謙不帶她去踏青。而煩悶了一整日。那時的赫敏也還沒出現,可是如今那個女人卻已經嫁到了她的府中。


    不一樣了,一切早就與原來不一樣了......


    那她又該怎麽辦?


    隱在衣衫下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冰冷且又濕滑一片。雲中秀心急如焚,她恨不得此刻便長上一雙翅膀。立刻飛到宮中去看看那個少年如今是否安康。


    可是她不能,就算她知道了,也是什麽都做不了的。她隻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隻是他的計謀,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她在這邊緊張到手足無措,方慶卻倚在門口冷眼看著她的反應。他絕不對不相信自己主子瞧上的人。會是如此的朝三暮四。


    先不說她能不能配上主子,單說她能讓主子重新拾回笑容便已經足夠了。他們這些人生死追隨著主子。唯一的心願便是看到主子幸福,無論能帶給他快樂的那個人是誰。


    僅此而已......


    這般想著,方慶提步走了過來。雖然他的麵色還是有些不善,可是語氣卻不是那麽冷冰冰了,“夫人可是要屬下去打探一下?”


    眼睛忽地亮了起來,雲中秀吃驚地開口道:“可以嗎?他的事......師父也可以打探到嗎?”


    在雲中秀的眼裏,司遠便如天邊的皎白明月,隻能遠遠地看著,像她們這種凡人,便是連接近都是困難的。


    方慶冷哼一聲。不屑地開口道:“我若是真想知道的事,沒有打探不到的。夫人還請安下心來耐心等待,萬不可擅自行事。”


    他看出她是想進宮了嗎?猶豫片刻。雲中秀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後學著男子的模樣。珍之重之地方慶做了個揖,沉聲道:“此事還勞煩師父費心了,請您務必幫秀娘探查清楚。”


    雲中秀哪知道方慶的心思,她更不知道她越是重視司遠,便越容易引起方慶的反感。這麽說完,方慶的臉色已是鐵青,他冷哼一聲,什麽話都沒有說,便大步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雲中秀,不知所措......


    這一日,雲中秀哪裏都沒有去。她怕自己心神不寧會讓旁人擔心,所以隻在家中獨自等待著方慶的消息。


    半倚在院中的搖椅上看著竹簡,她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麽,隻是想找一些事做,好讓時間快點過去。可是時間好像偏偏在和她作對一般,直過了許久許久,太陽還是高高地掛在半空中......


    心煩意亂至極的時候,一個小丫頭來報,說是禦綢莊的人將前幾日做的衣裳送來了。招待著送衣裳的人,時間也就過的沒那麽慢。待到客人離去後,太陽已經漸漸西沉了。


    給柳曼如和韓湘柔做的衣裳,雲中秀沒有直接送去,而是暫時留了下來。一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去送,二是赫敏不在府中,也不是時候。


    等著等著便是連晚膳都用過了,可是方慶依然沒有回來。雲中秀也終於坐不住了,她將於安派出去尋了方慶的下落......


    黃昏十分,雲裳苑裏安靜極了,除了雲中秀便是連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頭都沒有。巧兒不知是何故,也還沒有歸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空氣的溫度也開始逐漸轉涼,雲中秀決定去屋子裏等。可是剛一打開房門,口鼻便被人堵住,驚得她張口便要大喊出來。


    在驚呼出來的前一秒鍾,耳邊卻傳來,一有些熟悉的低沉男聲,“夫人莫怕,我家公子命我前來,給夫人送這個......”


    說話間,她身後那人遞上來一個疊得方正的紙條。


    沒有遲疑,雲中秀接了過來。快速地展開那張紙條,上麵隻寫了六個字,“吾安好,莫掛念。”


    此時,天色已經沉了下來,雲中秀是借著朦朧的月色,才看得清那上麵寫著什麽。


    待看了字條後,她轉過身,抬起頭,開始仔細打量著身後的這個人。越看便越覺得熟悉,一瞬間腦海中那個冷峻的麵孔與麵前這個重合,雲中秀驚的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輕呼道:“蔣震?你是不是蔣震?”


    不是夜色太濃她分辨不出來,也不是她記不得這個男人的長相。隻是......隻是他的變化也太大了!


    印象中他的麵容俊朗,便是連一棱一角都像是斧子鑿出來的一般。雖然給人的感覺很冰冷,可這人也著實是一個英氣逼人的美男子。


    但是此時,他的胡子拉碴,頭發也有些淩亂,僅露出來一點麵容上也是青青紫紫的。


    這人......怎麽看怎麽像剛從地牢裏放出來的一般......


    沒有回答那婦人的話,蔣震隻是點了點頭,隨後便沉聲開口道:“這是我家公子讓我送來的,公子還讓我轉告你,千萬不要再擅自做什麽事。”


    蔣震的出現實在是太過突然,雲中秀根本是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似是在做夢一般。


    無奈地皺了皺眉頭,蔣震再一次開口道:“你這婦人千萬要記得,莫要再做什麽事了,你已經給我家公子添了許多的亂子。公子說了,待他出現的時候,你便要將那後麵的內容全部抄給他。”


    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雲中秀隻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般,前一秒她還擔心的茶飯不思,後一秒便得到了他親自傳達過來的消息......


    見她這般癡傻,蔣震著實是不喜。隻不過他知道公子自有留下她的道理,否則這婦人早就命喪黃泉了。


    在那婦人還在發愣之際,他抬腳便要離開,可是卻被她忽然拉住,耳邊也傳來一緊張兮兮的聲音,“他......他真的沒事嗎?我能為他做些什麽?”


    黑暗中她的表情蔣震看不真切,卻能感受到她拉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這婦人為何要巴著公子他不知道,可是那兩日如果沒有她的照料,公子著實是撐不過來的。雖然如果沒有她公子也不必遭那份罪......


    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蔣震緩緩轉過身,語氣雖然生冷,可是帶著一絲關切,“你隻要不再惹亂子便可以了,記住什麽都不要做,否則危險的可是你自己。”這般說著,他沉默了一會,繼續開口道:“你這院子已經被人包圍起來了,我能進來也著實不易,你可知道那些是誰的人?”


    被包圍起來了?怎麽會!


    正當雲中秀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蔣震卻忽地閃身往寢房的方向奔了去。下一秒門外便響起了方慶的聲音,“夫人,您在嗎?”


    蔣震的速度太快,以至於雲中秀頓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她清了清嗓子,一邊將油燈燃了起來,一邊對著門外緩聲開口道:“進來吧。”


    ***


    晚了晚了,對不起大夥,卡文什麽的真是坑死爹!


    唔,推薦一本朋友的文,大夥可以去看看。


    書名:農家妙醫


    簡介:投身在農家,家中人丁旺,遇上好爹娘,視她如珍寶。山中種草藥,學醫事更忙,即便手中無田糧,也要帶領全家奔小康。閑來無事山中逛,被人誤會是狐仙,翻身撲倒掀裙底,隻為身後一尾巴……(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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