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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八章囚


    如錦見他滿臉鄭重,不似玩笑,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你還要留下我不成?”


    “你既然回來了,我又豈會再放你離開?”他說得理所當然。


    “四殿下,唐府的馬車還在外麵,我的侍婢們都在等我。”如錦說話間,人已經慢慢朝門處移去。


    四皇子也不攔她,從容地說回道:“唐府的馬車從未在雅致茶樓前停過,至於你的兩個侍婢,自也沒有出現過。”


    如錦心中大駭,她很難想象他居然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扣留下自己。打開門,站在廊下往四處一看,早前還客似雲來的人客棧此時靜悄悄的,哪裏還看得到半個人的影子?


    她的雙手撐在欄杆上,手指微顫地就要往樓下去,但還未樓梯處,便已有勁身侍衛擋住她的去路。她思量許久,最後返回屋裏,對那正悠哉喝茶的人問道:“這茶樓,是你的?”語氣毫不客氣。


    他不置可否,隻說道:“你不必後悔,就是今日不來,我亦有法子讓你跟我走。”


    “跟你走?四殿下,您是不是糊塗了?”如錦冷笑,再一次重複道:“我是唐府的少奶奶,他們遲早會查到這兒的。”


    坐著的人起了身,“如若不查呢?”


    “怎麽可能?四殿下,您似乎自信過頭了。”如錦不敢存那樣的想法,不查?


    她一個大活人沒了影,薛府與唐府會不調查?


    再說,還有子默呢~


    似乎她說的話,在他心中造不成波瀾,他起身走至北牆邊的多隔立櫃前,伸手在一個琺琅彩嬰戲雙蓮瓶前,將它前往右轉了半圈,跟著又往左轉了一圈。緊接著,立櫃向東邊移去,露出一到小門。


    四皇子轉身,“是要動手,還是你自己走?”


    如錦靠在門邊,望著那道小門搖頭道:“那是通向哪裏的?”


    他笑,“通向哪裏,你知曉與否,又有意義?難道你還想在這兒留個信不成?”


    如錦步子往前挪了兩步,卻是在原先的桌前坐了下來,輕輕道:“你不是還有話沒說完嗎?”無錯不跳字。


    他見她那樣,重新走了回來,說道:“好,便是在這兒多逗留會又如何?”


    如錦的目光望向窗外,腦中思緒橫飛。


    她的雙手放在桌下,似乎很是拘謹。見她好不掙紮,依舊如此鎮定,不哭亦不鬧,他讚賞地說道:“你果真是與一般女子不同的。”


    如錦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沒有回話。


    他便自顧自又說了起來,“當真沒有想到,竟是還能遇著你。”


    “世人皆不敢那般想,殿下為何敢這般聯係?”這是如錦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


    “因為沒有其他的解釋。是事實,讓我不得不信。”四皇子的手指慢慢敲著桌麵,見到對麵的女子突然眉頭緊皺,不過一會又舒展,以為她還是對此事存有疑惑,


    他便慢慢為她解釋,“陳浩寧查了你的一切,我亦查了,但是他不信這世間輪回,我卻信。”說的極是肯定,“當初你在死在陳府,我知曉的時候連最後一麵都沒見著,他們匆匆將你埋到了伯千山上。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不信你就那樣的死了。”


    “落槿,你可知曉,我曾讓人動過土?”


    如錦征然,世人皆奉行“死者偉大”,他卻這般不管不顧?


    她的驚訝是意料之中的,他淡然道:“你的屍首很慘目,就是那樣望著的你,卻還是不信。我亦不知那個時候到底是為何,我總覺得你還在這個世上,還在人間。這隻是一種感覺,再後來,黑暗中,我喜歡自語,便如當初你在時一般。”


    如錦被他說的一番話聽得瞠目結舌。


    他眯了眯眼,眸中含笑,如春風般和沐,“沒有想到,真的還能再遇著你。”


    “你怎麽不將我當成妖孽的?”


    “嗬,妖孽,為何要這樣想你?”他反問,跟著望著她,目中含了憐惜、含了內疚,“上回見你,我就覺得似曾相識。你知道嗎?若不是那種感覺,那一夜你又豈能安然度過?”


    “你、你那天想殺我?”如錦驟然站起了身,右手手指握緊,收在衣袖中。


    “你別害怕,我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他也跟著立了起來,用最平和的語調,安撫著她道:“這一次,定不會如上次那樣,眼睜睜地放你離去。”


    如錦見他情愫莫名,禁不住提醒道:“我已經嫁人了,殿下”


    “這又如何?我想留你在身邊,誰能阻止?”


    聽他說的自信勃勃,如錦望向那道小門,輕語道:“你想將我關在那樣不見天日的地方,一輩子?”


    雖是這般說著,人卻很是安寧,靜靜地又坐了下來。


    “隻是暫時的。”


    他走到她身後,彎身將手按在她的雙肩,溫柔道:“我隻是不想你再離開我身邊。”


    如錦驀然站了起來,往旁邊一側,在他不悅的目光下,很自覺地往那道小門處走去。


    他愣了愣,提步跟上。


    裏麵是條往下的密道,沒隔兩丈邊有燃了燈燭,光線並不算如何暗,但這種沉悶的氣息讓人難受。


    他走在她伸手,雀然道:“你還是願意跟我走的。”


    前方走著的如錦停下腳步,轉身道:“四殿下,你莫不是忘記了一個事實。你雖與我相識,但對我來說,你不過是個陌生人,我對你又豈會有感情?眼下如此,不過是受製於人,我不得不從。”


    “你一定要用這樣僵硬的語氣同我說話嗎?”無錯不跳字。他大步接近她,暗淡的燈光下,他的目中似是跳著怒火。


    她卻絲毫不在意,將頭別向旁處,“我的記憶裏沒有你,您覺得,我該用樣的語氣麵對你?”


    她的冷笑,特別刺眼。


    他擒上她的雙肩,將她按在牆壁上,低沉地說道:“落槿,你可是在怪我,怪我沒有救你?”


    如錦掙了掙,他絲毫不動。


    他的眼眸深情而專注,“如果當初我出現在你的麵前,你一定不會對我如此漠視。我看著你伴隨在陳浩寧的身旁,聽著你那般甜美清脆的聲響,一聲聲的寧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是樣的感覺?”


    如錦不為所動,隻淡淡道:“殿下何必這般?或許我曾誤入了你的生活,但是要知曉,我的生命中沒有你。”輕輕歎了歎,“或許你很重視我,或者你將我當成唯一的傾訴對象,或許你當真緊張過我。但是不得不承認,最後若非是你的那條汗巾,我也不會百口莫辯,又怎麽連死了都無人問津?”


    “我的汗巾?”四皇子蹙了蹙眉,跟著似是想到了一般,輕說道:“我從未想打擾你,自也不可能將東西拉下,一定是他設的計”


    “他是誰?”


    如錦不會放過與自己前世死因的一丁點線索。


    他的手鬆開了她,身子靠在對麵的牆壁上,懶懶道:“你不必知道。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眸中燃著仇恨的怒火,那般濃烈。


    如錦看的一顫。


    “走吧~”


    聽他開口,如錦腳下步子未動,隻盯著他道:“你能不能把事情的所有告知我,我不想再這樣糊裏糊塗下去。”她說完就低下頭。


    “牽扯太多,你知曉了並無好處。”


    如錦聽他拒絕也不意外,反抬了頭說道:“你當初出現在平易王府,是為了謀取嗎?陳家既是忌憚與你,你又為何眼看著薛家與他們聯姻?”


    “你知道我在陳府?”他驚訝。


    如錦舉步往前,“你去陳府,不就是為了那樣東西嗎?你想要得到它,但是陳家並未交給你,所以你雖有平易王的把柄,卻到底也有所憂慮,是不是?”


    話音剛落,胳膊就被他拽住了,身子後轉,對上一雙含著警告的眼眸。


    “你到底知道多少?不說從前我的話你聽不見,便是聽得到,我亦未與你說過這些。”他手下的力道加重,緊盯著她質問道:“你怎麽可能會知曉這些,到底是聽誰說的,啊?”


    如錦將他的手掰開,沒有回答,隻輕道:“瞧,你根本不信我,又何必強將我留在身邊?終有一天,你周邊出了事,你自然會懷疑親近的人,那時我便是頭一個。”


    她淡淡笑了,“按著四皇子你的身份,怎麽可以讓身邊留有危險,那個時候,是不是要我再死一次?”


    他突然想到了一般,往後退離了她,跟著低頭又想了許久,抬眸道:“你說來說去,不過是想我放了你?落槿,你別白費心機了,隻要你今後接觸不到外人,方才你的話自不可能如真,而我也不會懷疑你。”


    “你就打算一直將我囚著?四殿下,我是一個人,一個有思想的人,不再是從前那個躺著聽你說心裏的話花落槿。或許交談中,你會覺得話不投機,你會覺得並不合適,等到那個時候,你要怎麽安置我?”


    四皇子一時語塞。


    如錦趁機便又道:“那個時候,我已知曉你的事,放了我你不放心。那樣,便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殺了我。”


    殺了她、殺了她……


    他猛然搖頭,心中告訴自己,這都是她想離開自己才說的一番話,不能相信。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放了你的。”四皇子突然一臉嚴肅,“落槿,便是死,你的命也隻能有我解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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