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門的青年一代還沒等來援兵,雲若瀾這頭已經利落地完成了水屬性毒物的魂源珠收集。


    其中竟有一隻絲霓水母快突破中級幻獸的範疇,其魂源珠的品質自然卓爾不凡。


    細心的仙男發現那隻水母的觸須上還掛著米黃色的毛發,聯想起卷卷的受創,滴水不沾地悠然上岸後,順道把不大的水母屍身也帶了上來。


    慕緋瑟還在研究自家小呆羊是怎麽跑到寒潭裏去的時候,隨著幾聲暴喝,喜極而泣的幾個青年男女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師父。


    他們個個衣衫襤褸,血跡斑斑,再加上昏迷在地的謝銘和嚎啕大哭的蘇倩,一路衝進連他都有些膽戰心驚的幻獸包圍圈後,謝猛和幾位清風門的同輩師兄弟不由焦灼萬分。


    查探過兒子沒事,謝猛暗道晦氣,本以為隻要不靠近寒潭,邊上便是很安全的地帶,沒想到會聚集這麽多幻獸。


    “師父,就是那個女人!就是她召來了這些幻獸!銘師兄也是被那女人弄傷的,我們分明說了是清風門的人,她還是不依不饒。她想害死我們啊,師父,您可得為徒兒們做主啊!”哭得差點背過氣,蘇倩從沒遇到過這般驚悚的事情,拉著謝猛的袖擺,一陣哭訴。


    身為掌門的師弟,謝猛在清風門向來橫行無忌,在魂師圈也是出了名的護短。如今看到愛子被傷,徒兒們又個個麵無人色,他自然而然選擇了相信蘇倩的話,忿恨地看著不知正在寒潭邊上做何事的一男一女。


    “莫怕,待為師先趕走這些孽畜,再替你們討回公道!”謝猛說著。招呼幾個同門結陣。清風門以奇門遁甲為傲,隻要人數足夠,即便遇上了群攻也不足為懼。


    那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慕緋瑟的注意。她拍了拍黑豹的頭,心領神會的煤球懶洋洋地嚎了一嗓子,讓本欲發狂攻擊的幻獸們突然如潮水般退去。


    還想著要大戰一場。不料竟會遇到這等幸事,謝猛也不作他想。怒氣衝天地攔住了正打算離開的一對神仙眷侶。他心驚著二人的神采不凡,嘴裏卻喝道:“傷我徒兒,想一走了之?”


    少女斜睨著樣貌平平脾氣卻不小的中年男子,冷淡應著:“你的徒弟做過什麽,問清楚了再來攔人。還有,不管你們是來替一個區區一星魂師找幻獸的,還是另有所圖。這惡魔嶺,不是爾等能隨意進出的地方。傳出去讓人笑話清風門是打家劫舍的賊子,貴派顏麵何存?”


    就算她目前的魂源修為不高,可雲若瀾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嬌滴滴的女子根本沒有收複幻獸的能力。也不知他們是抽的哪門子瘋,或者,是打著尋找幻獸的旗號,另有圖謀?


    一番話語噎得謝猛胸口猛烈地起伏著,他忿忿說道:“好個牙尖嘴利的黃毛丫頭!你有什麽資格來對清風門的出入指手畫腳?”


    “師父,她是神棄之地的領主大人啊!”馬榮吃過了補血的藥劑,打坐調息一陣。生怕事情越鬧越大,連忙說著少女的身份。


    謝猛一愣,狐疑地打量著氣定神閑的小丫頭片子,回憶著名聲鵲起的天命之人的特征。倒也遲疑起來。


    畢竟,惡魔嶺現在歸屬於一手抵抗了萬獸襲人,並輕而易舉就能除掉了對她不利障礙的慕姓少女。不請自來,又被此地的主人抓了個現行,耐謝猛再狂妄,也要掂量三分。


    可回過魂來的蘇倩鬧騰開了,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慕緋瑟的行徑,說自己是何等客氣溫婉,那女人又是何等惡言惡行。


    見師父還是不發話,蘇倩說著:“她說是領主,就是領主麽?人人都說神棄之地的領主是個修為高深的魂師,她從頭到尾都不曾出過手,哪裏像有魂源力的人?再說了,會吹笛子的女子那麽多,誰知道她用了什麽妖法!”


    抬頭看著天色漸晚,慕緋瑟對那個讓人發膩的聲音越發不耐,半吊子師父也是被她按捺再三才忍住了口出惡語。


    她終於正眼看著長相嬌媚的年輕女子,字句冰冷,“腦袋裏沒東西還要隨意賣弄,莫非是貴派之風?不管你是誰的侄女,或者你的門派跟哪個勢力有關聯,以後,若是再在我的領地範圍內看到你,我會把我的幻獸們所遭受的一切,千倍奉還。”


    少女話音剛落,雲若瀾配合地糾集著魂源力彈開了攔住他們去路的幾人,力道掌控得恰如其分,驚得謝猛瞬間冒出了冷汗。


    “梁興邦下次再放任你們這般肆無忌憚,我會親自幫他收拾不知好歹的門徒。”


    溫潤的聲音夾雜了不遮掩的殺意,伴著強橫的魂源威懾,震得一行人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們麵呈豬肝色地目送著兩位仙祗離開,直至兩道飄逸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漸黑的暮色中,這才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各自喘著大氣。


    “師父,您怎麽不教訓……”花容失色的蘇倩跺腳嗔著,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猛粗暴喝斷。


    “閉嘴!除了會壞事,你還會什麽?!馬榮,說,到底怎麽回事!”


    師父的狂怒令蘇倩訕訕閉口,馬榮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講述著事情的經過,就連謝銘的挑釁和蘇倩的沒頭腦,也說得巨細無遺。


    謝猛臉色越發難看,惡狠狠地瞪視著一幹被蘇倩美色衝昏了頭的徒弟,怒罵著:“一群廢物!無端暴露了我們的蹤跡,現在隻能無功而返了!該死,慕言據說出關後一直在神棄之地待著,若那女子回去添油加醋一番,隻怕天魂宮也饒我們不得。你們這群廢物!”


    嘴裏罵罵咧咧,謝猛自然不會把更深一層的恐懼說出來。那個仙氣飄飄的男人,似乎舉手投足間就能奪取他們的性命,若他本性嗜殺,早已看不到這群白癡徒弟,鬧不好自己和幾位師兄弟也得賠進去。


    越想越怕。謝猛不敢再多呆片刻,慌忙帶著一幹人在已是一片漆黑的中級幻獸圈穿梭起來。


    身為六星魂師,他的感知也是一群人中最敏銳的。身後如影隨形的大批幻獸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大有他們不走快些,就會撲上來撕扯一番的架勢。


    於是,有人疲於奔命。而有人卻在為自己不濟事的魂源修為犯著難。


    催動大批幻獸出巢,說起來駭人。看起來威風,可事後,馭獸訣需要魂源力輔助方能運行的事實,卻讓某個好脾氣的男人強製著小徒弟至少要調息三日,才能繼續尋找尚未到手的火木兩屬性至毒。


    抗議無效,慕緋瑟俏臉上難得地堆起了鬧別扭的神情。耽誤的時間越多,她越不能安心。雖說寧洛情況很穩定,但難保會有什麽岔子,她可不想冒險。


    知道她不安,雲若瀾心頭酸澀不已。可寵溺已然成了習慣,他坦蕩地包容著小徒弟對另一個男子的關愛,暗暗盤算著需不需要自己先走一趟,留下那個脾氣暴躁卻也可靠的煤球守護她。


    不過,這一次黑豹意外地主動請纓,順便也帶上了一臉怕怕的小黃鳥和信心滿滿的白鹿。


    仙男一想也好,啾啾作為少女最犀利的攻擊型幻獸。一直沒有多少戰鬥經驗,此番磨練磨練也好。沒等小徒弟吱聲,他大手一揮,寬敞的帳篷裏瞬時隻剩下了真正能獨處的師徒二人。


    “緋兒。剛剛那女子多有言語侮辱,為何不讓我出聲?”見小徒弟瞪著水翦雙瞳看向自己,雲若瀾笑眯眯地問著,完全不在意她目光中隱含的控訴。


    生怕三隻可愛小東西再出危險的擔憂被半吊子師父無視,慕緋瑟無奈地歎口氣,悻悻應著:“跟刁蠻女子做口舌之爭,會壞了你的英明神武。這個答案可滿意,雲先生?”


    咬牙切齒的回答逗樂了本還有些酸水滿溢的仙男,他湊過頭,輕啄了她的小嘴一下,如沐春風。


    “我的緋兒就是這般招人喜歡啊……”雲若瀾樂嗬嗬地誇讚著,順勢將她抱在懷裏,安享著隻有兩人的靜謐。


    “這次回去,我得想想法子告誡告誡這群眼高於頂的魂師們。清風門向來風評不錯,沒想到也會打起了惡魔嶺的主意。”少女被半吊子師父的親昵之舉弄得燥意連連,轉而說起了別的。


    “有煤礦現世,領地又有很多外人沒有聽說過的新鮮玩意兒出現,加上惡魔嶺之前的聲名,有人想橫插一腳,也不奇怪。魂師往往是更花銀子的人群,越富有,越能保障修為的各項消耗,清風門估計是扯著尋找幻獸的幌子,來探寶的。”


    雲若瀾眼中閃過些些煞氣,清風門似乎仗著與天魂宮外係的關聯,橫行過頭了。


    “清風門會用這個招數,別的門派想必也會想到一塊兒去。胡玫它們要查探的地方越來越多,難免會有疏漏。我們得堵住那些破借口才行。”


    想起近期疲累不堪的胡蜂群,慕緋瑟也有些頭疼。外來人口越來越多,它們也在她的耳提麵命下更改了以往的巡視方式,專挑著身體有魂源波動的人查探。


    但是,胡蜂群畢竟修為有限,若遇上了修為高的魂師,查探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怎麽處理會更妥當,這個問題一時纏繞在少女心田,蹙起了她秀氣的眉頭。


    雲若瀾淡笑,輕聲說著:“先亮明自己的態度,領地是你的,別人說不得半字。縱是魂師,也不敢明目張膽掠奪屬於你的資源。近期找些修為尚可的人巡視,保持與我們的聯絡,揪幾個典型昭告天下,還有下次,就怪不得我們出手清理偷東西的宵小了。”


    說得有條有理,可他好看的豐唇卻在她脖頸間搜尋著,細密的啃食惹得本想認真聽講的慕緋瑟很快麵若桃花。


    她微微喘息著,用手定住了半吊子師父的腦袋,嗔道:“不是在說正經事兒麽……”


    雲若瀾也不知多久沒能和她享受二人時光,隱忍已久的欲念悄悄探頭,晃著一口白牙,答得理直氣壯:“這就是正經事兒。”


    將尾音含進了與她的雙唇相接中,仙男手中飛快結出了幾個訣,帳篷就被一層流溢著水藍色光彩的薄膜包裹。


    被吻得暈頭轉向。驚覺他作怪的大手正在撩動著她體內喧囂的燥意,少女有些緊張,卻隱隱多了幾分期待。他們曾經也這般親密過。可每每都會被雲若瀾克製下來,今夜,會有什麽不一樣麽?


    迷迷糊糊地想著。她已經被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那具火熱的頎長身子覆了上來。帳內的溫度高得令人麵紅耳赤。


    “我,我還沒有沐浴……”結巴地說著,慕緋瑟想起了一個尷尬的事實。說出口後,她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太不知羞的暗示麽?


    仙男俊逸的臉上浮起了妖豔的紅,一聽這話,笑得燦爛。支起了身子,在大帳中迅速地結起了全然由水滴組成的浴池。


    不顧榻上人兒的微弱抗議,雲若瀾抱起羞得想鑽洞的小徒弟,緩緩步入那方溫度適宜的沁藍中。


    世間最溫柔的屬性元素,本該隨著他們的進入而波動,可除了水麵的晃動,四麵卻像是有最堅硬的壁壘,倒也讓入水後的慕緋瑟找到了攀倚的地方。她貼著其中一角,身上的衣裙盡濕。


    服帖的衣料下,是越發成熟的玲瓏身子。喉間一緊。仙男悄悄貼近,大手撫上她纖秀的肩頭,另一隻手則抽出了她發間的簪子。滿頭烏絲散落,漂蕩在水麵上。蘊出了別樣的魅惑。


    感受著身後越貼越近的軀體,她局促地揪住了衣襟,還是沒法轉過身正視她生命中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不同尋常的氣氛,再不通人事,也會明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少女的羞怯可想而知。雲若瀾微微笑著,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認真回想著曾經在醫術中看到的內容,他們的第一次,千萬不能留下什麽遺憾。


    半晌沒有後續,少女不自覺地朝後瞟了瞟,正好對上了那雙帶笑的星眸,滿是愛憐,還夾著些猶豫。


    怕會傷了她麽?慕緋瑟心頭湧起濃濃的愛意,轉身投進他懷中,微不可聞地喃喃說著:“今天不會再有意外的。”


    衣襟微敞的胸口貼著那張發燙的俏臉,仙男稍怔,轉即狂喜地低頭吻住了小徒弟的甘美,手上的動作混著淅瀝的水聲,輕柔而堅定。


    衣物盡落,眼前的美景看得雲若瀾的喉結上下滑動。他輕輕抬起少女的俏臉,她明亮的黑眸中因為氤起的水霧而波光盈盈。


    那份純真的妖嬈,令他情難自禁地輕語低喃道:“緋兒,真的可以?”


    “嗯……”


    用盡全部的勇氣應著,下一刻,她便被卷入了一場無休止的疼愛中。


    從少女變成女人的過程,伴著疼痛和歡愉,也有無盡的滿足。


    兩人都是青澀的,卻契合得天衣無縫。在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極度暢快後,她累得幾乎睜不開眼。隨著那聲撩人的悶哼後,慕緋瑟忍不住長吟一聲,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從未體味過這等滋味的男人依然蠢蠢欲動著,可看到癱軟在自己懷裏昏睡過去的佳人後,又努力地克製住了想再要她一次的衝動。


    細心擦拭著她的嬌軀,用藥膏塗抹著她紅腫之處,重新將她抱回床榻,雲若瀾擁著仍麵帶潮紅的小徒弟,無比滿足。


    他的緋兒,終於是他的女人了……


    ******


    “雲若瀾……”隱帶急促呼吸的驚呼聲從密林間的一座帳篷傳出,隨後響起的低吟嬌喘惹人遐想,掩不住的旖旎春光正在悄然上演。


    煤球它們離開了三天,某個食髓知味的男人就纏上了初為人婦的小徒弟。愣頭小子般的孟浪之舉在慕緋瑟看來,有些羞,有些燥,但更多的是,她似乎也對這項水乳交融運動的隱隱歡迎。


    雲若瀾的絕頂聰明在這方麵也畢現無遺,情到濃時,仙氣和魔性交織著,混在他身上呈現著少女不曾見過的另一個樣貌,有些陌生,卻令她越發沉迷。


    良久後,林間再次恢複了幽靜,氣喘籲籲的佳人匐在半吊子師父緊實的懷裏,媚眼如絲。


    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額頭。仙男溫潤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慵懶,“累壞了麽?”


    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慕緋瑟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貓咪般嗚咽著:“夜夜貪歡,這就是雲先生要給讓我做的調養麽?”


    小小的口是心非。換來了雲若瀾的粲然一笑,翻身壓住她。輕眯星眸,“調養得不夠好麽?看來是我不夠賣力啊……”


    正敏感不已的身子根本禁不住他的撩撥,少女連聲告饒,“啾啾它們明天應該會回來,卷卷和兮兮也差不多該醒了,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


    仙男輕哼,重新把她抱在懷裏。微歎著:“我們能單獨待著的時間真是彈指飛逝。”


    慕緋瑟也有些目光迷離,輕聲應道:“雲若瀾,我還有長長的一生會陪著你。可能不會是日日夜夜相伴左右,但隻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是隻屬於你的,我保證。”


    “還真像你會有的回答啊……緋兒,我們都需要一些時間來調適。畢竟像你說的,我們還有漫長的時光要共同走過,隻要你開心就好。”


    雲若瀾笑著,心頭一直纏繞著的疙瘩。刹那間盡散。他深信他是無可取代的存在,這樣足矣。


    帳內濃情蜜意,帳外卻多了三個正在聽牆根的家夥。小黃鳥恨不得長嘯兩聲來誇獎小主人的上道,白鹿有些羞赧。不安地挪動著前蹄。而從高級幻獸圈回來後就一直很陰沉的黑豹,越發凜冽起來。


    煤球斜了明顯雀躍過頭的啾啾一眼,被瞪得發毛的小黃鳥不得已,大聲喊著:“小緋緋,我們回來了!哎呀,累死鳥了!小緋緋,你在麽?”


    這一嗓子,驚動了還沉溺在半吊子師父無限溫柔中的慕緋瑟。沒想到它們回得這麽快,像是被撞破了好事,她滿麵通紅地捶了雲若瀾的胸膛一下,快速整理起來。


    帳內還有那份揮散不去的繾綣,嗅覺敏感的黑豹不肯進入,折身奔向了密林深處。小黃鳥憂心忡忡地看著那抹飛快離開的黑影,跟還在害羞的白鹿咬起了耳朵。


    “白白,小豹豹好像真的愛上小緋緋了。它雖然有成人形的能力,可是人獸殊途,隻怕要傷心了。”


    小黃鳥熊熊的八卦之心讓溫馴的白鹿一陣無言,哞哞兩聲,正想回應兩句,賬簾被掀開,比往日還明豔幾分的少女走出,中斷了這場幻獸間的家長裏短。


    慕緋瑟把玩著成堆的烈火蛇和萱草熊的魂源珠,不吝褒獎之詞地好生表揚了尾巴翹上天的小黃鳥一頓,順口問起了煤球的下落。


    她分明也後知後覺地感應到了情緒低落的黑豹氣息,不過是眨眨眼的工夫,就跑了個沒影兒,是鬧的哪門子脾氣啊?


    容光煥發的雲若瀾拿出了專為幻獸配製的靈藥,像分糖豆似的賞了兩位勞苦功高的幻獸。他一早知道了它們的到來,不避諱的原因,除開那是自家幻獸以外,他也希望讓那隻另有他想的黑豹明白,他的緋兒不該是它宵想的人。


    有些在意煤球的情緒,慕緋瑟知會了半吊子師父一聲,就在被他們霸占了的林子尋找起黑豹來。


    “煤球,躲貓貓麽?你黑漆漆的,一看就知道在哪裏,辛苦了一趟,就不想理人了?”她發現這貨的習慣跟自己還真是如出一轍,不高興了就往樹上蹦躂。


    負氣橫在樹枝上的煤球燦黃貓眸微眯,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粗壯的長尾,對樹下的佳人不理不睬。


    暗忖著她最近做的事兒,似乎沒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家夥吧?慕緋瑟摸摸秀氣的小鼻子,眉頭微皺,聲音越發輕柔:“煤球,怎麽心情不好了?下來陪你聊聊,好不好?”


    話音未落,她突然被從天而降的身影撲倒,燦黃貓眸閃亮得讓她一時忘了譴責這貨不著調的舉動。


    “蠢女人,叫我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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