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入城所聞


    昨天在某作者群,有某位作者說小飛的點擊和月票是刷的,小飛本來想罵他,後來還是沒罵,自己退群了,今日我這本書成績不好,受此之辱,我無力反駁,但小飛一定要努力,完成這本書,用成績來回擊他們希望今日還支持我的讀者,能看著我一路走下去,下本書,我們一起努力我就是不甘心,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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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裏無雲,蜿蜒高聳的土黃色城牆,配著蔚藍色天空,還有四周瘋長的植被,眼前的一切都讓人感覺欣欣向榮,這就是章武的盛夏。而行走在這樣道路上的王烈等人,也是滿心歡喜。


    一望見遠處的城牆,和程翯同乘一騎的小冉閔問王烈道:“主公,這裏就是我們的新家麽?”


    王烈點點頭,滿臉笑容:“是啊,總算到家了。棘奴,你想你老爹沒?”


    冉閔搖搖頭:“想他做什麽?他又不能帶我到處走,武功也沒主公你好,還有,我很喜歡和程翯姐姐在一起。”


    王烈麵現黑線:“你這臭小子,還樂不思蜀呢?我問你,你叫阿纓做姐姐,那我是你什麽?”


    冉閔眨眨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副主公你怎麽連這個都要問我的詫異模樣:“你是主公啊?”


    王烈無奈:“我是說,如果你不叫我主公,你稱我做什麽?”


    冉閔毫不猶豫:“那就隻能叫大叔了,因為你是我爹爹的兄長。”


    王烈咬牙道:“棘奴,如果你叫我大叔,那你就不能叫阿纓姐姐,你要叫她姑姑。”


    冉閔搖頭,癟了癟小嘴:“爹爹說不能亂了規矩的;再說阿纓姐姐這麽年輕漂亮,大叔你……”


    王烈自然不能真和一個四歲的娃娃生氣,盡管這個娃娃看起來很妖孽,索性一拍馬籠頭:“黑龍,你覺得我是大叔麽?”


    黑龍這家夥不理王烈,卻立刻對程翯搖頭擺尾起來,那神態動作已經出賣了它的心思:“你不是怪大叔誰是怪大叔,程家小娘,你是最美的。”


    這個小娘卻滿臉含笑,摸著冉閔的大鬧到:“阿閔乖,等進了平舒姐姐教你射箭;黑龍也乖,一會回城我就讓紅裳好好陪你。”


    冉閔聞言,連連點頭,黑龍聞言,連打響鼻。


    王烈氣得大叫一聲:“我是你們的王大哥”


    一邊的皇甫旭卻是吃吃偷笑:“首領,天氣燥熱,您不能動怒,否則體內虛火上升,對身體不好的。”


    王烈看了一眼滿臉關切之意的皇甫旭,又看向衛雄:“大哥,你要好好管教你的弟子。”


    衛雄拍了拍王烈的肩膀,寬慰道:“阿烈,你和我是兄弟,若棘奴叫你做哥哥,我豈不是就是你叔父了。”


    王烈看了衛雄一眼,悲憤道:“大哥,連你也來消遣我。”


    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章武郡治所平舒城的西門。


    王烈這一行人大約在八百餘人,押送著近三百輛輜車,臨近縣城,王烈卻讓眾人放緩行軍速度,隻帶了十幾人,先行快馬趕到城門,守城的兵卒早已經由那些平舒的老弱殘兵換成了狂瀾軍的兵卒,幾個士兵一看到王烈,立刻認出,剛要敬禮,王烈卻示意他不要聲張,然後叫大軍押解著輜車直接去城內兵營,自己和衛雄、程翯、冉閔、皇甫旭,帶著十幾個親衛向太守府而去。


    從看見平舒城起,王烈始終一臉笑意,看著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平舒縣城不算大,城高三丈,不足三十尺(漢尺不),算下來也就是7米多一點。城牆整體用黃土分層夯打而成,最底層用土、石灰和糯米汁混合夯打,異常堅硬。厚度大概在7米,頂部大約是四米,而在城牆樓上一杆黑色大纛,上書“狂瀾”兩個其色如血的正楷大字。


    (宋以前,中國古城其實都很少有用磚製,都城大抵能好一些,用石砌城牆,一般縣城也就是黃土為城,當然故人自有辦法把土城建設的堅固)


    整個平舒城的縣城麵積也不大,周長隻有六裏左右,四四方方,王烈來之前就已經做了調查,現在城內尚有居民四千戶。而在整個章武國治下,除了平舒城外,還有文安、青縣及滄縣三縣,但城池卻更加破敗,每一處基本也就是基本等同於一鎮大小。


    此刻,行進在平舒縣城的街道裏,映入王烈眼簾的雖然也有不少商家,但來往百姓卻大都精神萎靡,而車馬駛過,就是一陣塵土飛揚,在八月驕陽的暴曬下,整個縣城顯得有幾分灰頭土臉,全無城外那種草木、藍天共存的美景。


    這平舒,比之改造前的草原之都盛樂要遜色許多。


    但即便這樣,王烈始終是一副滿意的表情,不斷的左看右看,對身邊的衛雄有些自得道:“大哥,這裏就是我的地盤了”


    衛雄點點頭,但顯然對這樣一個破敗的縣城沒有太大的興趣。


    而他們身後幾個被王烈剛剛從青山村帶出的年輕獵戶,卻是滿臉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城市,其中一人卻道:“阿烈,這整個縣城都歸你管麽?”


    王烈笑道:“不是,這平舒隻是章武的治所,下邊還有數座縣城,總體上是由令狐先生治理的,就是上次去過咱們青山村,你們見到過的那個有點猥瑣的男人。至於我嘛,是章武郡的長史,當然了,這些城市將來必然是我的。”


    幾個年輕的獵戶齊齊發出驚歎:“阿烈你好厲害,那我們要一直跟著你,等你帶我們走遍中原。”


    王烈一咧嘴:“中原算什麽?跟著我,將來我還會帶你們走馬江左,還要去西域,還要渡海去遙遠的地方,這天下,我們哪裏不能去?”


    一幹年輕獵戶被王烈鼓動的熱血沸騰:“當然去得,阿烈你去哪裏,我們就跟著你”


    和程翯同騎的小冉閔也舉起拳頭:“我也要跟著你,主公”


    王烈點點頭:“嗯,以後棘奴你就是我的大將軍,我會給你一支軍隊,讓你去縱橫天下。這章武郡,這平舒縣,隻是一個開始。”


    衛雄看著眼前意氣風發,肆無忌憚暴露出理想的王烈,還有那些歡欣鼓舞的青山村的少年獵戶,卻是有寫感慨,還是年輕好,有這麽多誌向,也不缺少熱血。


    這次王烈回家鄉,卻是幾乎把青山村三十五歲以下的青壯全部帶出,這也是老者程平的意思,用他的話講,這些娃娃都是阿烈你辛苦訓練出的雄鷹,是雄鷹就要和你出山,否則終老山村不是他們的誌向。


    程平之前其實並不鼓勵王烈把青山村所有的年輕人都帶走,一直想保留一些人,省得有什麽意外全部折損在外。


    但自從和衛雄談過一番話後,卻忽然明悟了許多。


    他們那一代的恩怨,的確不能再讓王烈他們來承擔,更何況,王烈這個從小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什麽神仙傳授天書肯定是假話,但前世就是奇人程平卻是深信不疑,否則怎麽會在小小的青山村創造出這許多的奇跡。


    因此,若讓王烈和他手下這幫小兄弟困守在小小的青山村,卻是自己的自私了。


    但是王烈性格實在太驕傲,雖然表麵上溫和豁達,可是很多時候卻是發自骨子裏的倔強,否則當日也不會不聽自己勸告,毅然去薊城投軍。


    幸好,王烈敢賭敢搏,運氣也夠好,在兩年時間就風生水起,沒有被這亂世碾壓成粉末。


    也因此,程平也是下定了決心,既然年輕人敢去拚搏,那他就不會再阻攔,很多事情既然他們勇於承擔,那就要鼓勵他們去做。


    至於村子裏那幾萬畝田地,還有數百名三十五歲以上的村民照顧。而且,在最近這一年,程平也有意又招攬了數百戶老實可靠的舊日部曲,入駐了青山村。


    現在青山村的人口已經突破了一千人,其中男子占據了多半,這些人在王烈發明的各種工具和陷阱的配合下,自保還是無虞。


    既然程平首肯,王烈自然相信他,也沒有客氣,集合了剩下的自小和他一起訓練的青壯百餘人,押解著糧草等物資,離開了青山村。


    這些人都是善射、能奔的健兒,這也大都跟隨王烈學文習武十餘年,將來都將成為王烈軍中傳播新式軍隊理念的中堅。


    不過,王烈也和程平說好,等章武這邊安定下來,就派三隊,一幢經過訓練的士兵去青山村駐紮,一是為保護好這個基地,二來也是擴大屯田的規模。


    這一路行來,王烈興致高漲,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衛雄在見識過王烈一手創建的雞鳴寨和青山村的種種奇跡後,心下對王烈隻有欽佩。


    兩人惺惺相惜,衛雄雖未明言加入,但衛雄卻早對自己的手下明言:“今後,王校尉的命令就等於我的命令,爾等需敬重之。”


    就知道,衛雄現在已經決定留下來幫助王烈。


    如此,王烈手下也就有了近五千人馬。


    但王烈和衛雄商議後,還是決定對外要保密,至少不能現在就把衛雄決定跟隨王烈一起的信息傳出去,省的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衛雄也是先派人送信回平城,秘密向拓跋猗盧請辭。


    他在平城並無家眷,這些年忙於軍務政事,也沒有結婚,因此卻是一身輕鬆。


    拓跋猗盧那邊有姬澹照顧,更有劉琨與他合作,相信拓跋猗盧不會對代部鮮卑的漢人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而且,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拓跋猗盧應該已經親自率代部鮮卑的三萬精騎度過黃河,奔襲匈奴漢國的都城左國城去了,一時間也沒有經曆能回平城處理自己這件事情。


    現在石勒龜縮襄國城,老家上黨又被拓跋六修占據;劉聰即將被劉琨和拓跋猗盧兩麵夾擊,卻渾然不知。


    王烈不抓住這機會發展自己,擴大勢力,將來好與那些野心家一爭高下,簡直愧對老天爺的厚愛。


    今日,行走在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城市裏,王烈的心情始終是高昂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希望,哪怕是路邊的一條泥濘小路,也比那盛樂或者薊城寬闊的大道,更讓他心滿意足。


    他要在這裏肆意施展自己的想法,把章武建設稱自己心中的樂土。


    進城後,由於王烈的告誡,因此守城的狂瀾軍士兵並沒有去太守府通知。


    王烈這次從青山村趕來平舒,也沒有通知令狐艾自己什麽時候會到。就是怕他們先準備什麽,他要親眼看道最原始的這個縣城的風貌,好能及時發現不足,將來也好能及時整改、建設。


    一行人剛走道街角,就見前邊圍了一群人,正吵鬧不停,四周許多百姓正圍觀叫喊。


    放眼看去,見被圍在中間的這些人都衣著光鮮,明顯非富即貴,其中一個胖子正被眾人指著腦袋,斥責著他什麽,有些人甚至上去推搡他,這胖子也是好脾氣,隻是抱著腦袋,也不反駁。


    此刻,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把道路完全堵塞,幾隊來往的商旅和行人都被堵在了路上,有人焦急趕路,大聲催促,就招來一片譏諷:“那麽著急趕路做什麽,看看熱鬧不好麽?”


    王烈聞言,苦笑一聲,這章武郡的民風還真是有趣,把看熱鬧當成了職業一般。


    但王烈現在以城市的主人自居,遇到這樣的事情卻是不能視而不見,於是喝道:“孫安,去打聽下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機靈點,別驚擾了百姓。”


    孫安正是當日山穀之戰中的青山村少年,此時他已經是前鋒斥候的隊主。


    聽王烈發話,孫安立刻下馬,混進了看熱鬧的人群中,很快就打探清楚,回來道:“稟告將軍,這些人都是章武郡的大戶,大多是商賈,中間那人姓岑名言,做的是車馬商隊生意,據說是他在令狐艾大人那裏進了讒言,讓令狐艾大人不肯接見這些大戶,而且還有些人在鼓動大家去太守府找令狐先生問個清楚……要不要把那些鼓動鬧事的抓起來?”


    王烈一擺手:“鬧事的肯定某些人留在這裏的親信,孫安你且記下他們的長相,獎勵再做計較。現在我們又沒有什麽證據卻是不好抓人。至於這個岑言,我好像聽元止提過他,曾經是他的金主哦。”


    衛雄見他這樣,笑道:“。怎麽,阿烈你又想算計誰了。”


    王烈一咧嘴:“怎麽能是算計呢?大哥,我們這次從常山帶來的這三百兩輜車,不可能再送回去,如果用他們組成一個車商隊的話,你說會賺錢不?”


    衛雄想了想,笑道:“賺不賺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能把你在青山村弄出的那些什麽水車啊、鼓風機啊、曲轅犁啊都用這車馬商隊運到江左,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


    王烈一拍身下的黑龍:“就是這麽一回事,孫安,去把那個車馬行的岑老板給我請來,一定要客客氣氣的請過來,不可暴露我的身份。”


    孫安立刻帶幾個人走了過去,對四周百姓道:“諸位,請讓讓,我家大人要請這位岑老板過去敘話。”


    哪想到那些百姓道:“憑什麽啊?把岑老板叫走,這熱鬧不就看不成了?”


    孫安一聽,這是什麽刁民,不過王烈明言不可對百姓動粗,孫安又不好意思告訴王烈自己處置不了。


    於是,又勸說幾句,卻很快就淹沒在百姓的口水裏。


    想來想去,這章武郡百姓如此難纏,如此愛聚眾鬧事,卻是靈機一動,大喊道:“剛剛從城西經過,令狐太守家的小妾好像正在城隍廟上香,還要給城中窮苦人施散錢財,諸位不想去看,順便得點銀錢麽?”


    眾人一聽,頓時嘩然:“還有這等事,你這個小哥兒莫要糊弄人?”


    “聽說令狐太守的小妾叫粉雪,長的那個俊俏……”混在人群中的幾個親衛趁機忽悠道。


    “嗯,好像令狐太守當縣令的時候,他的小妾去城西的城隍廟上過香,我當時偷看了一眼,那個漂亮。”


    “是啊,那就去看看吧,既然還有銀錢可拿,若耽擱了就不好了。”


    有人帶頭,眾人立刻奔城西而去,呼啦啦如鴨群過河,轉眼街道裏就空出了大半的道路。


    王烈呲笑一聲:“孫猴子,你很能幹嘛。”


    孫安轉首無奈對王烈等人苦笑:“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衛雄搖搖頭有些不滿道:“將大把的時間都花在看熱鬧上,怪不得這縣城如此破敗。”


    程翯卻道:“孫猴子,你缺德不缺德,這麽說話叫令狐先生知道,不扒了你的皮。”


    孫安滿臉尷尬:“程大姐,這章武的民風可是刁蠻的很,我不這麽說他們不肯走啊。”


    王烈若有所思:“百姓如此,是對朝廷失望,覺得做與不做都是一樣,這才憊懶無事,將來我入駐章武,定要讓他們人人有活幹,不再做如此無聊之事。”


    這時,那爭執不休的一幹大戶已經被王烈手下的這幾十名親衛圍在了當中,這些人這才發現過來了十幾騎,人人鮮衣怒馬,而且眼見他們腰畔身後都掛著兵器和弓弩,這些人也大都是有見識的,卻都不敢再造次,立刻停止了爭執。


    孫安卻對岑言一拱手:“這位先生,我大哥想見你,請你過去敘話。”


    那岑言卻是十分機靈,抬頭一看王烈等人相貌打扮,雖然沒有穿軍服,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殺氣,那股子精悍氣息,就不是章武郡的那些老弱殘兵可比,定不是常人。


    然後立刻小跑著迎上來,然後拜倒在地:“這位小郎君,找小人何事?”


    王烈翻身下馬,笑眯眯的扶起岑言:“岑老板,聽說你是這章武最大的車馬商行的東主?”


    岑言立刻道:“小郎君竟然也知道小的姓名?您還真是好眼力,小的身上這身牛馬氣都讓您看出來了。”


    王烈一聽,差點笑出來,這岑言到是妙人,這等溜須拍馬的話也說得出來,而且臉不紅來、心不跳。


    不過王烈叫這老板來,可不是聽他說這等溜須拍馬的話的,而是因為他之前就曾聽令狐艾提起過岑言,並且印象深刻。


    令狐艾被王烈綁上記名製之初,曾對王烈抱怨,說他被王烈綁架上山後,不但是損失了城中大戶的支持那麽簡單,而且更是涸澤而漁,損失了與商人一起逐利的機會。


    因為,在這之前他就和岑言有約,要一起做那從江左販運糧草來幽州的大買賣


    令狐艾還說這岑言極有經商的頭腦,自己在平舒為縣令,一直幫他想辦法從大戶、豪強手中要錢,極其配合,現在自己這一走,卻是白白損失了一份意外之財。


    王烈作為穿越者,在商賈地位低賤的這個時代,比大多數人多的一分遠見,就是對商業的重視。


    因此,當日令狐艾一提起這個岑言,王烈也就一直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裏。


    今日一見岑言,岑言對他大拍馬屁,王烈雖然覺得好笑,但卻是連連點頭,眼前這個岑言絕對是個人才。


    到不是說王烈坦然受了這記奉承,拍馬屁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會的,拍不好會讓人厭煩,而這個岑言卻十分討喜,幾句話說出來就能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樣的人若說他能做不好生意,還有什麽樣的人能做好生意?


    做好生意的一個先決條件,就是要讓人不討厭你,喜歡你,這樣才能讓人和你合作。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假道學,反而缺少岑言這樣直接為了某種目的,而甘願自輕自踩之輩,而當這樣的人獲得成功後,那些假道學反而要跳出來指責他們是自甘墮落。


    當然,王烈為人卻不會這做,他走的道路也自和岑言不一樣,但這並不妨礙他欣賞、使用岑言這樣的人。


    王烈笑眯眯的看著岑言,如發現了寶物一般,岑言見眼前的小郎君如此眼色,卻是心下忐忑起來。


    他以前見過的官吏、軍卒,要麽是對自己這些商人不屑一顧,要麽就是一心想從他這裏壓榨出什麽。也隻有令狐艾和眼前這個小郎君,似乎對自己毫無輕視之心。


    但岑言畢竟和令狐艾交往過,知道這位太守大人的心思,是對自己有所取,而且難掩他的貪財之心,可這個小郎君他卻不熟悉,而且如此滿臉坦誠,反而叫他看不出個數來。


    岑言有些忐忑起來,生怕王烈是心懷鬼胎,要算計自己。


    王烈卻仿佛看透了岑言的心思,笑眯眯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岑老板,你不是也想見令狐太守麽,我帶你去見他,如何?”


    岑言微微錯愕:“小郎君您認得他?”


    王烈一咧嘴,對岑言附耳道:“豈止是認識,我是他老板”


    岑言愣了一下,暗想以王烈和身後這些人馬的本事,若說是想誆騙自己去無人之地勒索敲詐,實在不太可能,而且眾目睽睽下,他們應該也不能把自己如何。


    於是一咬牙,決定跟王烈走一趟,也好過在這裏受這些大戶的詰責好。


    但那些大戶、豪強見岑言走了,自是不幹,又聽王烈說自己認識令狐艾,都要跟著一起去求見令狐艾,王烈點點頭,索性叫這些人都跟去太守府,去看看令狐艾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怎麽剛來章武幾日,就鬧出這麽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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