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佛亦有怒擎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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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逖之所以如此感念王烈恩情,卻是有一個原因。


    祖逖自渡江後,散盡家財北上豫州,身邊隻有一千多名部曲相隨,軍資上琅琊王司馬睿更是隻給了祖逖三千匹布作為北伐物資,由其自募戰士,自造兵器。


    琅琊王之所以如此不支持北伐,就是怕祖逖他們這些愛國將領光複了北地,那時候他又憑什麽取代長安的至尊司馬鄴?因此,司馬睿對北伐一事甚至想過,祖逖渡江就被石勒消滅,那樣他就省心了事。


    但祖逖卻讓司馬睿失望了,他不但沒有被消滅,反而日益壯大。


    但若按照曆史的軌跡,祖逖直到317年才正式壯大,可因為王烈的參與、幫助,祖逖在建興二年(314年),就開始了縱橫江北的曆程。


    祖逖渡河後,先至雍丘,再去淮陰,憑借自己的名望,和自帶的家財,募到了兩千人馬,後來屯兵至雍丘。


    兩千人馬,看似不多,但這並不是祖逖無能,而是因為豫州當時環境複雜,根本無多餘的兵馬可募集,那些多餘的流民、兵馬早被各地豪強、塢主招募、掠走。


    當時,豫州一帶雖然尚未被石勒控製,但當時豫州的漢人豪強、塢主(塢堡、堡壁的首領領)各擁部曲自重,相互攻擊,甚至自稱刺史、太守,稱霸一方,依違於石勒和晉朝之間,他派人招撫,想號召他們共禦石勒,眾塢主因為擔心手下兵馬被祖逖侵吞,卻拒不接受統領。


    祖逖手下不過三千餘人,強行攻打這些經營多年的塢堡、壁壘不但要損兵折將,更會讓這些塢堡徹底倒向石勒,。


    自保有餘、進攻不足,這對於雄心大誌的祖逖無疑是一個打擊。


    但就三個月前,苦悶中的祖逖收到了一封來自幽州章武郡的信箋。


    那時,王烈剛剛回到章武郡,就派人給祖逖送去了劉琨寫給他的信箋,並隨信附上了自己對祖逖現在所處境遇的建議。


    信中王烈建議祖逖不要固守雍丘,而應該盡快進駐蘆洲(今安徽亳縣),一是因為那裏的塢堡多為流民所建,內部凝聚力較弱,若采取分化利誘的手段,當可各個擊破;二是蘆洲一帶水土肥沃,適合屯田養兵。


    同時,王烈建議祖逖從其中原來在大晉軍中為將的幾個塢主身上下手,當可迅速分化當地塢堡。


    在占據瀘州後,要積極收攏當地流民,屯田養軍,與各個勢力開市互利。


    這些建議王烈在信箋上陳列清楚,一目了然。


    祖逖接到信後,深思熟慮一日,卻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立刻動手準備。


    兩日後祖逖兵發蘆洲。


    但祖逖一到瀘州,就遭到當地塢主張平、樊雅的阻攔,要求祖逖盡快退回淮陰。


    祖逖見此,不怒反喜,若不是自己大兵入住對這些塢主造成威脅,又怎麽會引起對方恐慌?


    心下,也對王烈的眼光更加深信不疑。


    而與祖逖對持的張平、樊雅原本是兗州、豫州一帶的豪強,在永嘉之亂後起兵作亂,手下基本都是流民和大晉遺留在本地的散兵組成。


    起兵後,張平自任豫州刺史,樊雅自任譙郡太守,各據一城,手下有兵馬六千餘人,是當地有名的大勢力。


    張平部下還有董瞻、於武、謝浮等十多支小部隊,各有數百人,而瞻、於武、謝浮要麽是流民首領,要麽是原來大晉的武將。


    張、樊名義上臣屬於司馬睿,接受司馬睿給予將軍頭銜,實際上根本不受江左的約束,自行其是。


    祖逖被張平攻擊後,卻示之以弱,麻痹張平,張平果然輕視祖逖,以為其有名無實。


    就在張平放鬆警惕的時候,用離間計,派人去拜見張平手下原來晉將出身的謝浮,謝浮感念祖逖忠義,借與張平商討軍情之機,殺死張平,祖逖突然率軍殺入塢堡,塢堡上下歸降。


    樊雅聞之張平授首,內心惶恐無比,手下晉將出身的親信趁機規勸他:“祖逖乃是朝廷欽命的將軍,而且勇武忠義,天下人都欽佩他,將軍若能與他共事,將來也會名傳千古。”(這一段故事為小飛編造,架空是也,但人物和基本結局與小飛所言不差)


    不出三日,樊雅也舉軍來降。


    祖逖大喜,任命樊雅為都尉,並上報司馬睿告捷。


    不說司馬睿接到這樣的消息是如何的失望、惱怒;不出十日,祖逖的兵馬由不足三千人迅速擴充,達到了近萬人,還整合出來兩千騎軍,並徹底控製了蘆洲富庶之地,祖逖這才真正有了立足北地,抗衡石勒的基本。


    而助人者人亦助之,祖逖壯大,這次王烈遇難,祖逖也才有襄助王烈的根基,並盡心盡力。


    而且,因為這些事情,在祖逖心中,王烈已經被拔擢為天縱奇才的地步,能在千裏外洞察局勢。


    心下也十分羨慕劉琨能擁有這樣一個好徒弟,甚至想若王烈來到他手下,他定要傾其所有,把自己所學傳給王烈,也好有個衣缽傳人。


    至於他自己的兒子祖約,祖逖總覺得有些誌大才疏,而且性格有些暴烈,適合為將,卻並不適合統軍,否則以他的性格,將來容易惹禍上身。


    其實,祖逖不知道王烈隻是根據曆史的軌跡,把祖逖在太興元年(317年)所作的事情,提前告訴給他,當然王烈熟讀曆史,並能根據曆史的形勢加近自己的想法,卻也當得上人才二字。


    不管怎樣,在祖逖心中,王烈這個不及冠的少年的地位已經是扶搖直上,今日他親率大軍騷擾石勒邊境,就是要為王烈出力,至少他不能讓王烈毀在石勒手裏。


    祖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兵馬,問都尉韓潛道:“頌雲,你可知王烈為何要我和曹嶷同時發兵,騷擾石勒的糧道?”


    韓潛想了想:“應該是斷其糧道,使其不能久攻平舒。”


    祖逖看了一眼韓潛,對於這個從祖上就跟隨祖家,忠心耿耿的年輕人他其實很欣賞。


    韓潛今年才不過二十八歲,性格沉穩,深得他的信任。


    隻是韓潛的機智似乎欠缺了一些,而且看問題也還是缺少經驗,不能長遠。


    祖逖有意教導韓潛,卻道:“你說的隻是一方麵,若我是王烈,定是用我和曹嶷之兵為誘餌,引駐守襄國城的大軍出征,到時若能有一支奇兵殺入襄國城,石勒不戰自敗。”


    韓潛聞言,呀的抽了一口冷氣,歎道:“若真如士稚公所言,那王烈的奇兵豈不是已經殺至襄國城下,而且我們前邊也肯定有一支匈奴漢國的大軍會出現……原來將軍您這一路大張旗鼓,故意暴露行蹤,卻是故意而為啊……”


    祖逖點點頭,韓潛雖還欠缺經驗,但畢竟還是有謀略的,經自己一提醒,就看清了形式,自己雖沒有王烈這樣的弟子,但總算還有韓潛這樣的良將可用。


    假以時日,韓潛未必比石勒手下的十八騎差,甚至要強上幾分。


    正思索間,前邊先行的斥候飛馬趕來,奔至祖逖身邊喊道:“報,前邊有石勒大軍出現。”


    祖逖卻是早就預料到這些,不慌不忙:“勿急,是何人統軍,兵馬有幾何?”


    那斥候也被祖逖平和的情緒感染,平息了一下緊張,道:“是石勒手下大將桃豹,兵馬過萬,而且全是騎軍。”


    祖逖看向眾將,韓潛一抱拳:“將軍,此地適合設伏,您給我五百人,再給我縱火之物,某一陣戰敗桃豹”


    祖逖笑道:“頌雲豪邁,但這一仗我們不用硬碰硬,王烈那小子在信裏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十分有道理‘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潰我追’,今日我就要用用他說的這辦法,看那桃豹能有多少耐心。”


    韓潛默念這十六個字,越念越覺得有道理、簡直是以弱勝強的絕妙辦法,心下卻那個不曾謀麵的王家少年郎卻更加好奇、欽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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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申時一刻,大晉冀州襄國城。


    匈奴漢國的征虜將軍石虎,準時出現在小白馬寺主持佛圖澄的居室外。


    任何一個成功的人,無論他有多麽大的缺點,但總會有一些優點,比如守時、守信,嚴格按照事先製定的計劃來處理事情。


    石虎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可以殘暴不仁,可以性格暴烈、不納忠言,但卻十分尊重與別人的約定,不差分毫。


    而石虎,也一直頗引以為傲,認為這是成大事之人的必須。


    按照慣例,為了表示對佛圖澄的尊重,石虎進入室內與佛圖澄會麵都會將所帶來的一幢的侍衛大部分留在寺外。


    就算帶進寺廟內的幾十人的親衛隊,除了一個貼身侍衛,其餘人也都會留在院子裏待命。


    今日,石虎一進室內,就見佛圖澄正捧著一個缽盂,不斷敲擊著,嘴中默念著什麽,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石虎卻是恭敬的跪坐在一旁,那個侍衛卻是自覺的跪坐在門邊,靜待佛圖澄誦經完畢,與平日暴戾乖張的模樣大不相同。


    每次來佛圖澄這裏,佛圖澄都未必能恰好研習好佛經,石虎已經習慣了等待。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石虎才迷惑了佛圖澄,讓佛圖澄認為他一心向佛,還有藥可救。


    佛圖澄這一卷**念的極快,亦或在石虎來之前就已經念了大半,石虎這次坐了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佛圖澄就停止了誦經。


    他卻抬頭看了一眼石虎,忽然問道:“石檀越,你是如何看待佛的?”


    石虎一愣,但以前佛圖澄也沒少問他這樣沒頭沒尾的問題,所以也不驚訝。


    卻是毫不猶豫道:“佛就是佛,我一心向佛,為佛供養銀錢,所以佛在我心中很尊貴,是權威的象征。”


    佛圖澄聞言,心中暗歎,又問:“石檀越難道不覺得我佛之下,應該眾生平等,並不該刻意樹立權威、欺壓弱小麽?”


    石虎聞言,卻有些不耐煩起來,因為佛圖澄曾經不止一次勸過他和叔父石勒,要善待百姓,可他這樣是性格又怎麽會在意那些在他心目中卑微無比的人的死活呢?


    “大師,人各有命,高低貴賤不同,我身為羯人貴胄,又怎麽能和那些卑賤之徒平等呢?而且,就算我不去欺辱他們,一樣要有其他人欺辱,按照佛家的說法,今世他們多遭一些罪,未來六道輪回後,會享富貴的。大師,我是真心向佛,在向佛這顆心上,我與他們別無二致”


    佛圖澄再次看了一眼石虎,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歎息一聲心下有了決斷,卻忽然起身對石虎道:“石檀越,我這裏請來一尊上好佛像,一直供養在後堂,你可願一見?”


    石虎聽了,見獵心喜,立刻道:“但願一見。”


    那侍衛見石虎起身,卻也要跟進,佛圖澄卻看了他一眼,停住腳步。


    石虎立刻醒悟過來,不滿道:“郝稚,你還跟著做什麽?大師這裏又沒有外人?你,給我出去,惹惱了大師我誅殺你全族。”


    那侍衛聞言,滿腹委屈,無奈退出屋外。


    佛圖澄這才帶石虎繞過屏風走進內室。


    內室裏裝飾很簡單,除了一張放著香爐的幾案再無其他,地麵上也如外屋一般是地板鋪地,還有幾個蒲團,想來這裏才是佛圖澄真正鑽研佛法的地方。


    石虎也從未被佛圖澄邀請到這裏,一直都是在外邊那間廳堂裏聽他誦經。


    卻是有些興奮,他親近佛圖澄,一方麵是因為殺人太多希望用誦讀佛法、供奉銀錢換取一時的安心;另一方麵,卻也是因為叔父石勒現在尊崇佛圖澄,襄國城內權貴,包括石勒手下的十八騎也多有佛圖澄的信徒,能和佛圖澄交好,對他未來的發展絕對有好處。


    而近日佛圖澄肯帶他進入這個秘密的內室,卻說明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人,石虎怎麽能不興奮。


    此刻,石虎卻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問佛圖澄道:“大師,那佛像在哪裏?”


    佛圖澄走到後門,拉開門,門外卻又連著一間鬥室,鬥室內香火繚繞,佛圖澄一指裏邊:“就在裏邊,請石檀越自去觀賞。”


    石虎不疑有他,繞過佛圖澄,大步走了進去。


    走進鬥室,放眼看去,這鬥室內並沒有開門窗,室內點著一排長明燈火。


    石虎一進去,就覺得身後忽然一陣勁風襲來。


    石虎也是個勇將,反應也不慢,卻是立刻挪動腳步閃開,然後迅速轉身。


    身後的那個人輕咦了一聲,卻並不慌張,猛然一拳擊出。


    這鬥室內空間本就不大,石虎又剛剛轉身,根本來不及躲避。


    在都沒看清對方相貌的情況下,也是一拳擊出。


    雙方的拳頭對轟在一起,石虎隻覺得半邊身子都似乎一麻,接下來對方一拳快似一拳,根本不給石虎反應的時間,不出三、四招,似乎又被一拳擊中腹部,疼的五髒六五俱裂一般,整個人如煮熟的蝦米,下意識的蜷曲起身子。


    接著石虎隻得雙臂被兩隻大手死死抓住,整個人都被鉗製住。


    石虎猛的一掙,卻根本掙紮不動,這是菜想起要張嘴喊叫,但身後鬥室的門已被關上,一聲喊出,外邊根本聽不到。


    接著,一隻大手一把就卸掉了石虎的下頜。


    然後隻見一個稍顯瘦弱的身影從角落裏走出,一把利刃頂在了石虎的咽喉上,一個聲音冷聲道:“想活著走出這裏,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


    說完,不待石虎反應,那人一刀直接劃在石虎肋下,雖然傷口不深,但卻極其狠辣,疼的石虎一張嘴,但下頜已然被卸掉,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劇痛之下,石虎滿臉橫肉的臉上又驚又怒,但對於這樣說殺就殺的手段,卻著實產生了幾分畏懼。


    石虎性格暴戾不假,可這並不等於他不怕死。


    相反,越是他這般輕賤他人性命的屠夫,一旦遇到可以死死壓製住他的人,就會自然而然的產生畏懼感,甚至聯想到被自己虐殺那些人淒慘的景象,所以比之常人更要怕死。


    此刻,身後之人將石虎的雙手反綁在背後,又強行把他按跪在地板上,石虎在對方的神力下,根本毫無掙紮的力氣。


    接著室內燈火變明,石虎這才看清,自己麵前是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相貌俊秀疏朗的少年,正是那謝艾。


    這少年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那笑容卻是分外冷漠:“石虎,你不用瞪我,你再瞪我一眼,我就挖掉你的眼睛”


    說完,一把刀子捅了過來,直奔石虎雙眼。


    石虎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隻覺得雙眼前的肌膚一陣抽搐,卻能感覺到那冰冷的刀尖抵在眼皮上,那種感覺簡直比命懸一線還要難受。


    而從剛剛對方毫不猶豫的一刀刺在自己肋下,石虎毫不懷疑對方會挖出自己的眼珠。‘


    嚇得嗚嗚一陣叫喚,連連搖頭,謝艾見他告饒,這才收回了刀子,細聲慢語道:“我再警告你一次,一會你不要妄圖威脅我,更不要想魚死網破,能有你這樣一個貴胄為我陪葬,我很劃算,而在我死之前,你肯定會先我而去,如果你覺得能勝過你身後之人,就動手吧”


    說完,謝艾對石虎身後的人道:“阿良,給他裝上下巴,若這小子不老實,直接殺了”


    蘇良點點頭,給石虎把卸掉的下頜重新裝上。


    蘇良這卸關節的本事是和王烈學的,卸的嫻熟,裝的卻實在笨拙,疼的石虎眼淚鼻涕不斷流下,但此刻他畏懼眼前少年如虎,卻不敢大聲喊出。


    而且就算喊出,幾重門外的親衛也不可能聽見。


    石虎這才回頭看到擒拿下自己的蘇良,暗自驚歎此人魁梧雄壯,卻不比伯父石勒手下的大將支雄差。


    石虎也算閱人無數,卻從沒見過這樣一個談笑間視人命如無物的狠辣少年,心下雖憤恨,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不說眼前這少年他應對不了,就算身後之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但對拳之下,自己卻是如被雷擊,一招之下卻散盡氣勢。


    自己無論力氣、招數根本和對方都不是一個檔次,再動手,怕一回合就會被擊殺,自己又憑什麽反抗?


    而且這兩人,一文一武,配合的如此好,卻不知道是哪方勢力手下,摸進襄國城擒拿自己又要做什麽?


    石虎腦子轉的飛快,表麵上一幅卑躬屈膝的模樣,心裏卻在想著如何逆轉形勢。


    此刻,他卻故意道:“你們究竟是誰,要做什麽;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襄國城裏千軍萬馬,就算你們抓了我,也達不到你們的目的麽?”


    石虎並不知道對方的目的,這麽說純屬是想要詐出對方身份。


    謝艾見石虎想要套自己的話,心裏暗笑,卻道:“我們麽,你可以猜猜,這襄國城裏誰最恨你?”


    謝艾這樣說卻是別有深意,石虎現在並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也絕對不會猜出城外有來自幽州的大軍埋伏,畢竟這裏距離平舒還有七八百裏,中間隔著石勒大軍,石虎除非是神仙,或者事先知道他們的計劃,否則怎麽能猜出現在城外的虛實?


    而且,石虎更不會想到王烈和謝艾會這樣有膽識,隻派五千人馬就敢在十幾天前作出這樣一個決定。


    就連祖逖這樣的蓋世英傑,也隻是猜到了王烈的意圖,但卻絕對想不到王烈敢如此冒險,用五千人就要攻克襄國城。


    若石虎知道是城外即將有大軍殺入,他肯定不會再受威脅,因為大軍入城他是死,不入城也是死,奮起反抗興許還有活路。


    但石虎不知道這一切,那麽謝艾現在就可以誤導他。


    所以,謝艾也是在詐石虎,兩個人各逞機鋒,就看誰會上當。在這種環境下,鬥智鬥勇,謝艾不會遜色於任何一人。


    也許是看出了石虎眼中的猶疑,謝艾忽然加碼道:“石大人,別忘記我說的話,你可以不相信我,但隻要你有一點異動,你就要為小爺我陪葬。”


    石虎怒道:“難道在佛祖麵前你們也敢殺人麽?”


    謝艾冷笑一聲:“你殺人的時候可曾想過佛祖?更何況,你這等無恥之徒,佛也會因為你的劣行而惱怒,殺你就是為匡扶這人間正道”


    佛亦有怒擎屠刀,斬殺狗輩勝屠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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