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兒本來就是你情我願,難道隻能男子輕薄女子,女子就不能輕薄男子了?”焚清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墨非瞠目,這觀點太驚世駭俗。


    “若是墨兄去了夜總會,倒是需要小心點兒,別被那些女子占了便宜才好。”焚清音眼中淨是促狹的曖昧,要知道墨非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啊。


    “你――”墨非歎氣,“不說了,不說了,左右是說不過你,不過今日我來,卻是有件事兒和你商量。”


    他是少數知道她是風家主事者的人之一。


    “我想買你風家的產業,開個價吧。”


    “我們風家的產業?你是指雅詩蘭黛館還是五糧液大酒樓?總不會是耽美書局和剛開業的天上人間吧?”焚清音嘿嘿一笑,一點都不驚訝。


    “自然是全部。”墨非有著強大的自信,“莫非你以為我們墨家出不起這個銀子?”


    “那你還真出不起。”焚清音哈哈大笑,“你可知我們還有多少店尚未開業麽?”


    “還有?”墨非眉心微動,風家的胃口果真不小。


    “你們墨家想完全吞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合作啊。”她笑得十分燦爛且真誠。


    “你的意思是?”


    “墨家是大周第一大世家,不可能隻做京城的生意吧?”焚清音用折扇輕敲著自己的手心,頗有瀟灑公子的韻味,“我們風家人丁單薄,顧不上其他地方,隻能在京城發展,但若是墨公子看得上我們風家,我們可以在封城、曆城、華州等地也開雅詩蘭黛館、五糧液酒樓。我們風家出配方和貨物,你們墨家出店麵和人手,五五分賬。”


    “你們願意出配方?”墨非十分驚訝,“不怕我們甩了你們單幹?”


    隻要配方拿到手,他們哪裏還需要被風家牽著走?墨非也是個坦蕩的,否則早就自己偷著樂了,哪裏還會多此一問。(.)


    “你不會以為我們就隻有一個配方吧?”焚清音不以為意地大笑,“雅詩蘭黛館每年都會推出新的產品。我釀得出五糧液、戰神酒,就釀得出別的酒。還有那些小吃每年我們都會推出新菜,書局的書也是常換常新,就算是天上人間的玩法都不會是一成不變。你們就算甩開我們單幹,我們風家又有何懼,不過就是多個跟風者而已。更能襯托出我們風家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開玩笑,科學技術就是核心競爭力,有強悍的技術在手,永遠都能夠引領社會潮流。


    墨非愣住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這麽強大的自信,驕傲如墨家又如何甘心隻成為一個跟風者。


    “這些稀奇古怪的物事兒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自然是靠我的這個,”她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隻要它還在,我就能永遠有新的點子。將來何止是現在幾間小店鋪,我會讓整個大周甚至整個大陸都知道風家的東西。”


    “那我們墨家又有什麽好處?”墨非的臉色不好看了。


    “你們墨家要名還是要錢?”關係到知識產權。她可是毫不退讓,商標權這個東西無論如何也要掌握在自己手裏,逐漸在大周豎立正版的觀念,才能穩穩地把大客戶抓在手裏。就像一個真正有錢人,她寧願花上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價錢買一個lv的包包,也不願意買一個質量一模一樣的高仿,這就是品味和格調問題,她要走的就是高端和精品路線。


    “誰不知道你們墨家是大周第一世家,難道還嫌聲名不夠壯?像你們墨家這麽有眼光的世家可不止你們一家,與你們相比,他們更喜歡悶聲發大財……”


    “我知道你的意思,”墨非打斷了她的話,“隻是為人作嫁的感覺不大好啊。”


    墨家成為綿延百年的第一世家,除了本身強大的實力之外,便是處事低調,這個世上能有哪個勢力敢高調得過皇家?


    “若不是與墨兄相交多年,我也絕不會如此坦蕩,方才我所言便是底線,退無可退了,墨兄不妨回去再考慮一番。”焚清音一臉笑意地拱了拱手。


    “我怎麽覺得我這趟來是正中你下懷呢?”墨非以扇敲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師姐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把生意拓展到外地?”


    “不錯,你選一批心腹可用之人跟著去,把那裏的情況報給我們,順道也幫我們收集消息,錢倒不是最重要的,掌門現在對消息是越來越苛刻了,消息這一關若是過不了,你我就要被逐出門牆了。”


    “師姐不用擔心,咱們手上有天上人間,男人們到了這種地方可是什麽話都容易說出口的,還能守住什麽秘密?”焚熾安慰道,“隻要咱們在大周的每一州每一縣都開天上人間,那還有什麽消息是咱們得不到的?”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麽?”焚清音絲毫沒有被安慰到的感覺,還是一臉鬱悶,畢竟這裏不是高度信息化的社會,信息傳播速度太慢,等到她好不容易搜集到可用的信息,新聞已經成了舊聞,掌門大媽如何能夠滿意?


    “你就別嘮叨我了,耳朵都快起繭了!去嘮叨那兩個小的吧,”焚熾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要說些什麽,連忙用手捂住耳朵,“他們倆躲在房裏已經一天了,也不要小廝丫環伺候著,不知道在做什麽。”


    “什麽?”焚清音拔高嗓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有什麽好事?何況那兩人本就是郎情妾意,萬一擦槍走火了,她怎麽和師父交代?


    越想就越心焦,越想就越狗血八卦,當下就坐不住了,帶著焚熾氣勢洶洶地衝向了段慕的房裏。


    隻見門窗緊閉,隱隱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不要了,我好累了……”那是方小心慵懶嬌憨的聲音。


    “再來一次嘛,好不好?就一次!”段慕一向清冷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


    “你這人好生賴皮,一次又一次,我快不行了!”


    焚熾的眼睛瞪得老大,“這小段子不但下手快,還挺持久啊!”


    “完了!大錯已經鑄成!師父!我對不起你啊!”


    焚熾無語地看著自己的二逼師姐雙手合十,眼眶含淚,“你演夠沒有?”


    恐怕大周最好的戲子都得拜服在她的腳下,大喊三聲“祖師奶奶”,這眼淚隨時隨地就來啊。


    被師弟吐槽了,焚清音放下手,麵無表情地推開房門。


    隻見房內一片通明,五盞小“燈泡”晃得她有些眼暈,最讓她覺得暈的是,地上那一對十分狼狽,但衣著還算整齊的少年男女。


    兩人臉上貼了不少白色的紙條,一臉驚慌地看著她,手裏尚抓著撲克牌,她略略一掃,那分明是鬥地主的牌麵。


    “你們在這裏打了一天一夜的鬥地主?”她咬牙切齒地問。


    “你隻說不準打麻將,沒說不準鬥地主啊。”段慕弱弱地反駁,莫名地覺得心虛。


    “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東西,對得起師姐的諄諄教誨嗎?”焚熾腰杆子挺得筆直,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怎麽說也應該叫上我們,四個人打八十分啊!”


    焚清音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她不會是又穿回去了吧?此情此景和大四時的宿舍是多麽的相似!簡直是昨日重現啊!


    她那副被雷劈到似的模樣,把三人都嚇壞了。


    “師姐,你沒事吧?”


    “完了,師姐被你們給氣傻了!”


    焚清音荒謬地看了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襲長袍,看來還是沒穿回去,否則自己就算再二也不可能穿這麽可笑的戲服。


    “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們,”焚清音心灰意冷地搖了搖頭,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你們個個境界都比我高,我還能說些什麽呢?我隻能向師父請罪,是我這個師姐的錯……”


    三人皆是一臉惶恐無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焚清音就喜歡用這招來嚇唬他們,明明知道她是裝的,可他們卻還是會覺得愧疚,大概是那時候她的右手筋脈被周律盡斷的那一幕深深的把他們給嚇到了,那種歉疚的感覺一直延續到現在。


    “師姐,我再也不玩牌了,都是段慕這個混蛋的錯!”方小心立刻賭咒發誓表忠心,還很不厚道的把一切都往自己未婚夫身上推。


    焚清音欣慰地點點頭。


    段慕不自在地潤了潤嗓子,“我前日剛練成冰霜雪劍,一時有些得意,便放縱了自己,請師姐責罰。”


    “恭喜小師弟練成冰霜雪劍,這麽大喜的事兒是該好好慶祝。”焚清音有台階就下,也不為難他們,彎腰拾起散落一地的撲克牌,轉身瞪著焚熾,“從今往後,不準賣撲克牌給家裏的人,若是我見著了一張撲克牌唯你是問!”


    “關我什麽事兒啊!”焚熾大聲叫屈。


    “誰教他們三個裏你最弱呢?”焚清音灑然一笑。


    “這不公平!”


    “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呢?”她低語著望向自己的手心,段慕已經到達知命境界了,又練成了冰霜雪劍,可自己這麽多年了,始終停留在煉體上境,沒有任何進益,在修行上所花費的時間她並不比三個師弟妹來得少,可是那樣的努力,卻沒有任何回報,難道天賦就如此重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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