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木然的抬起頭,原先覺得‘這就是天使’的美人已經被打了無數風叉叉放到記憶的最深處。


    少年現在一看到她蒼白中略帶病色的臉就發怵,連續兩天的精神刺激讓少年身上沒有一個細胞都在叫嚷著好疼好疼,恨不得立刻將身上纏繞的精神力扒拉下來直接死掉算了,但是保護著腦神經絲的精神力太過強大,即使他的肌肉已經處於癱瘓邊緣,腦神經絲都不會抖動一秒。


    沒有任何暈過去的可能。


    認真的研究這種非人折磨還不時記下數據的少女絕對不是‘美麗的天使’。


    他嗚呼了一聲。


    尼瑪,真可憐,手臂因為沒有承受住壓力又裂開了,一旦身體是適應某種程度的疼痛,疼痛感就會再次加劇,極限這個東西用在階段中激勵一下自己就好,還是不要當真了。


    沒有最強,隻有更強。


    當初是怎麽頭腦一熱,看到天邊虛幻的身影就忙不移的跟著人家指的路走,這會兒上當受騙了吧――――


    所以說但凡真正的美女都有天使般的麵貌,另加魔鬼般的身材


    按照男人的審美觀來看,魔鬼才是真正的核心啊!


    門被推開,藍色的液體淋在破開的手臂上,剛才還血肉模糊的肉體立刻就細胞重組然後自動縫合,愈合的痛苦和經受的精神折磨相比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少女:“喂---”


    少年的思維從已經習慣的折磨中抽出來,移向麵前嬌小的少女。


    進入到這塊區域之後就被少女單手提起來丟掉房間裏開始接受折磨,得到的話隻有,‘你看起來是想要活下去的樣子---’


    這是自然的。


    想要活下去,而不是死亡,畢竟變成喪屍之後記憶重組,原本屬於你的靈魂已經死去,原本屬於你的軀殼將孕育另一個靈魂,所以高階喪屍們雖然可以接觸到肉體所留下來的記憶。但是也沒當一回事兒,你看連續劇的時候因為主角和你長得想,你就認為主角的媳婦是你老婆啊,反正喪屍們是不這麽認為的。他們也沒有這樣豐富的感情。


    變成喪屍就是死去,沒有可能,也許,或許


    這樣詭異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停止的折磨,他開始是疼得沒有精力說不,後來幹脆就習慣了,起碼精神沒有消亡也還沒有變成喪屍。


    這個少女每隔兩個小時都會進來一趟。處理爆裂的傷口,但是態度就像對待實驗台上的青蛙和兔子,從來不和他交流說話。


    所以這姑娘一說話,少年就像是等著錢給妹妹看病的窮人,突然撿到了金元寶,那歡喜得,連嘴都咧到了脖子後麵。


    他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頗為自已忍耐力自豪的吐了幾個字:“有什麽事?”


    安安。麵無表情的歪頭:“接下來承受的刺激是兩天刺激的總和,如果能過忍耐下來,你將是第一隻保持著喪屍肉體修複能力的人類”她接下的的語調頗為遺憾。“當然,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直接死亡,連變成喪屍的可能性都沒有,對了,你可以留下自己的名字。”


    孩子,你可以留下遺言了---


    少年的嘴角艱難的扯了扯,悲催的發現戰前激勵語實在是很讓人泄氣---


    少年還處於極度無語當中。


    少女已頗為坦然的兩手攤平,表示自己接下來的話絕對有可行度:“快說吧當然,我不一定能記得住。”


    就兩個字的事兒你記不住個毛啊混蛋,你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咱的痛苦之上。說白了就是來找樂子的吧!


    少年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罵娘的欲望,快速的說:“我叫百源。”


    配合程度很不錯,無聊的安安姑娘決定加大福利,她愉快的頂著麵無表情的臉,歡快的提問:“在死前你還想說點什麽?要聊聊天嗎?還是談談對你屍體的處理權。如果怕被挖起來吃掉的話,你前天見到的食人花完全可以為你效勞---啃吧啃吧絕對天然無汙染。”


    擦老子現在的身份是已經死掉了嗎混蛋。


    百源拉緊自己將要斷掉的神經,很直接的開口:“我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任何遺言要說,屍體什麽的你想拿來加餐都成,所以,你還是直接開始吧。”


    咱求求你了


    噗呲,巨疼讓百源繃緊的神經全部斷掉,安安姑娘戳了戳他炸開的肌肉:“忘了告訴你要防鬆,太緊繃會死掉的哦!”


    擦,你完完全全就是在刺激我吧,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渣渣


    -------


    慘叫聲被關閉的大門完全隔絕在外,劉子業小心的在門口看了一樣,忐忑的問安安:“他不會死在裏麵吧?”


    “還有力氣慘叫,死不了的”安安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概吧!”


    劉子業同情的轉開目光,那句話怎麽說的,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上帝會保佑你的,兄弟。


    安安在劉子業發到期間已經和唐安錫通話完畢,瞄了瞄笑容滿麵的劉子業:“我後天就會離開,你打算繼續在這裏當肉票嗎?”


    “怎麽可能”劉子業誇張的瞪大眼,臉上的笑容像冬日裏的第一縷陽光:“我被綁票之前就報名參加了華民軍團第五軍的入伍麵試,前幾天已經接到了正式的入伍通知,所以現在我已經是華民第五軍的士兵了,我自然是要跟著長官您走到的。”


    擦


    “劉家允許你將籍貫移到c市?”


    “玄武門是劉家最鬆散的一門,其族員沒有任何管理章程,一年裏退族出去結婚生子的占了五分之一,退族人員不能使用劉家的任何勢力,家族少了一個不需要養的子弟,總的來說並不虧。”


    聽你這麽說我覺得咱c市虧大發了


    劉子業的目光停留在安安身上的時候,燦爛的笑顏總是很溫暖,這讓安安的精神觸角感覺到,這家夥是覺得無害的。


    這樣說來既然是c市的成員,讓他跟著蹭蹭經驗值什麽的也沒什麽了。


    通訊器滴滴答答的響起來,歐陽天齊沉悶的聲音響起來,像是劃破所有陽光的黑暗:“第三隻怪獸已經出現,他似乎用不知名的方法向兩隻et傳輸了類似於‘要小心’之類的消息。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力竭暈了過去,似乎是幾年前打擊r國用盡的力量還沒有恢複,我們在原地對他進行了秘密監控-----”


    安安打斷他:“兩隻et過來了。”


    歐陽天齊似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機立斷的下了決定:“用盡一切辦法,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各國用全部的財力物力導演了這一出戲,一旦還沒有開場場地就直接被破壞掉,動用國家好不容易存積起來的積蓄對付三隻明顯隻是先頭部隊的喪屍是不明智的。


    地球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拖住兩隻喪屍,延長大規模侵入的時間,世界各地翻了個頂朝天都沒有找到類似外星人大門的物品,要嘛就是找不到,要嘛就是et新的技術已經不需要傳送的門。


    地球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兩隻et發現任何端倪。


    安安打不過兩隻喪屍,就算打得過也不能打,想瞬間玩死兩隻喪屍不給他們任何留下線索的機會,現階段人類是做不到的。


    如果被發現端倪就隻能和善的死亡,犧牲一個人即使隻能為全世界爭取一分鍾的時間也是值得的。


    地球是最重要的。


    歐陽天齊重重的將自己甩進堅硬的沙發裏,說出的話沉穩而不容商量:“安安,全世界做好的準備不能因為你可能的失誤而改變,一旦出現掩蓋不過去的猜忌,你牽連的將是整個c市。”為了保證刺入自己胸膛的刀能夠毫不猶豫,堅定而果斷,歐陽天齊殘忍的開口:“如果因為你的生存而導致地球陷入險境,c市將是整個世界的敵人。如果你願意為世界做出犧牲,et入侵的最後一線一定是在c市。”


    這是逼安安一旦被發現端倪就不要反抗的去死,籌碼是整個c市的平安,和安安姑娘對地球的重視。


    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就像對r國說過的話,隻要你們為了世界去死,你們剩下的血脈將會受到世界的尊敬。


    拿最重要的東西當威脅,蘿卜加大棒的政策向來是很有用處的


    可是每個人都不想死。


    安安看著窗外沒有星星的天空,語氣平淡的回話:“我知道了”


    通訊器啪的被掛斷。


    歐陽天齊終於頹然的低下頭,整個頭顱因為安安的話被扯得劇痛無比,他五指因為太過用力將手掌穿了五個鮮血淋淋的大洞。


    他雙手抱頭無助的縮在沙發上,血水順著頭破往下流淌。


    “對不起安安對不起”


    “對不起?”


    通訊器早就被掛斷,沒有人會聽到這個會議室裏傳出的虛弱聲音。


    這個姿勢嬰兒在母體已經呆了很多月,是最安全的坐姿,負罪感和內心看不明白的惶恐讓這他找不到任何安全感。


    通訊器滴滴滴的響起來,等他接通的瞬間,他就必須是沒有任何感情的z國領導之一,隻能為國家作出最正確的選擇。


    那麽,他希望伸手接通通訊器的時間,可以再慢一點,再慢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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